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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士兵单膝点地说:“参见副军团长。但我等两人没见过军团长,今天又是点将之日,按照军纪,没有令牌,一概不得入内。”
龙近水双目精光暴涨,说:“我证明他就是军团长,让开!”
一名士兵说:“禀龙副军团长,按军中规定,点将期间,除非军团长下令,或者有通行令牌,否则一律不得入内,望龙副军团长见谅。”
费日点点头,说:“看来战将军这回调给我们的人员真的不错!好了!这场闹剧不用再继续了!你们的作法相当正确!我向你们道歉!”说着,递上军团长的令牌。
两名士兵看过令牌,说:“请军团长稍候,待我禀复万人长出迎。”
中央厚土军团调拨过来的这个万人队队长熊才真,月辉初期武士,年约四十,生性朴实忠厚,不善于奉承经营。熊才真刚参军时,在西方白虎军团,驻守天剑关,在战斗中积功累进,得封万人队队长。但自十年前调入中央厚土军团之后,一来生性原因,与下面关系虽然很铁,可就是让上级和同级讨厌;二来厚土军团驻防若望及周边各城,根本没有机会参战立功,所以十年时间过去了,仍是一名万人长,毫无寸进。此次调入靖乱军团,半是因为同事排挤,半是因为他自己也希望能在战争中体现自己的价值。
这几天里,费日与这位万人长没少见面,依他的贼眼,当然看出熊才真的处境。然后,用了点心理学和其闻所未闻的地球军事知识,让熊才真对费日佩服得要紧。
看着熊才真迎出辕门,欲见礼时,忙一把拉住他说:“熊大哥辛苦!”
熊才真见费日没叫他万人长,反而跟前两天一样一口一个大哥,不由地大为感动,说:“劳军团长挂念,为国靖乱是每个军人的义务。所有军队我已集合完毕,二十分钟后至点将台下列队受阅,八点准时,点将整军!”
“好!”费日也不客气,挽着熊才真进入中军大帐!
辰时整点,费日、龙近水、多情怯、白涌泉、万古城、蓝足有等出现在点将台上。台下,熊才真领着万人队正列队见礼。
“将士们好!”
“长官好!”
“将士们辛苦!”
“玉瓯万岁!”
按通常的阅兵仪式一对一答后,费日与多情怯相视一笑:回答得很整齐,说明这个万人队训练有素;可惜声音不洪亮,中气不足,显然是对台上这几个十几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信心不足,可能还有几分不服气。这对一个即将参加殊死拼斗的军团来说,可是十分致命的!
费日在台上坐下后,军号开始鸣起,鼓声也一阵接着一阵。三通鼓后,蓝足有举起双手,“金声玉振,天地同音,结!”金系法术是在济世期后的法术跟其他四系的差不多,分攻击、防御、辅助等内容,但在修身和立业阶段的法术几乎全是辅助性的,而且又多又杂。金系修身期法诀数量甚至占了五系法诀数量总额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蓝足有到目前为止,其法术修行还停留在立业初期。金声玉振诀是一个以个类似于结界的东西,能在很大的范围内长时间地凝出极稀薄的金元素,使其与该范围内的声音发生振动。蓝足有的这个法诀,可以让整个阅兵场内的声音与金元素振动,让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到阅兵场里的说话。
蓝足有完成法诀后,退后一步,站在了费日的身后。费日两眼一扫台下众人,问:“本军团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吗?”
台下熊才真拱手回答说:“禀军团长,本万人队应到万人长一人、千人长九人、百人长九十人人、十长九百人,士兵九千人,共计一万人,除去军营留守值哨人员五十人,其余全部到齐。”
台上龙近水出列应答说:“禀军团长,团部应到军团长一人、监军一人、副军团长一人、尚未任职团部人员四人,应到七人,实到六人,缺一人!”
费日明知故问:“缺谁?”
龙近水回答说:“监军宫斌!”
费日一皱眉说:“缺席原因?没通知到,还是请假了?”
龙近水回答说:“禀军团长。三日前陛下亲自下旨,今日八点钟点将。昨天,本将又照会兵部向其发出通知,不可能没通知到。到目前为止,未得到宫监军要求请假的任何信息!”
“知道了!”费日一摆手说:“那就等等吧!”
等吧!等吧!等得下面士兵们脚底生油,心底冒火时,费日开口了:“龙副军团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龙近水看了看日冕,说:“九点半了。”
费日一挥手说:“不等了!众将官!”
若望五少身子一挺,回答说:“有!”
台上众人也身子一挺,回答说:“有!”这回声音不但底气不足,还有点参差不齐。熊才真大怒,喝道:“一个二个都还没睡醒,是不是?军团长点将,你们的声音呢?”
“有!”看在熊才真的面子上,这回的声音倒是整齐了,只是让人听着总有点怪怪的。
费日笑着说:“不妨事的!大家站了一个半小时,也有点累了,熊万人长请息怒!”
熊才真见礼说:“遵命!”
费日心里暗暗发笑,怎么搞得跟唱戏似的!好吧!唱就唱吧!人生本是一台戏,就看我怎么唱了!想着,表面上仍是一本正经地扫视了一遍台上台下众人,说:“靖乱军团点将开始!本军团长奉旨靖乱,根据玉瓯国军法,对本军团内,副军团长以下职位进行任命。众将听命:万古城,任军团法纪官,负责本军团军法执行;多情怯,任军团总参谋,负责总成军机;蓝足有,任军团后勤总长,负责军团所有后勤事宜;白涌泉,任军团长助理,负责军团近卫军的组建、调动和作战;以上各人五品职衔不变。熊才真,任军团前线总指挥,负责前线军团的调动和作战。按本军团长权限所至,职衔暂定为五品,待军团团部向兵部行文后,由兵部斟酌任命。”
熊才真大喜过望,忙跪拜谢恩。虽然军团的调动作战一般由团部做出决定,前线治指挥一职其实权力不大,但毕竟是团部以下的第一人。靖乱军团不比王国五大军团,是统军以二十万为限的二等军团。这种军团的前线总指挥职衔一般为五品,比七品万人长可高出两个档次!
等熊才真谢恩完毕,辕门口传来一阵喧哗!费日皱眉说:“熊指挥,辕门处何人喧哗?”
熊才真正待答话,就看到宫斌一身花得胡哨的衣服,满眼血丝,衣冠不整,带着一股刺鼻的酒气,带着四个人就直闯点将台而来,口里还嚷嚷:“我是监军!谁跟拦我?你们都活腻了不成?费日小子,开始点将了没有?我这几个兄弟可是我绝好的哥们!给安排个好位置怎么样?”
费日站起身来,走到前台说:“这不是宫监军吗?谁敢惹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就是!就是!”宫斌一晃一晃地上了点将台,拍拍费日的肩膀说:“老哥我昨儿个在翠花楼玩得高兴,来晚了点,又把通行令牌忘在家里了,门外的那两个兔崽子居然不让进门。老哥我一气之下,让我的弟兄们给了他们一点教训。对了,这几个弟兄们……”
“先等等,我给你老哥出口气再说别的。”费日一抬手止住了宫斌滔滔不绝的说话,转身向跟进来的三个士兵说:“你们是哪一队的?到底怎么回事?”
跟来的三个士兵中的一位出列说:“禀军团长,我们是今日轮值的十人组。这位,这位宫监军和一起的几位在辕门口未出示通行令牌。在门口哨兵不让进时,辱骂并打伤了门口哨兵。我们赶到劝阻时,宫监军的同伴又打伤了三个人,就直奔点将台而来。我组留下二人代岗,二人救护伤员,其余的跟随而来!”
费日转向宫斌说:“宫老哥,是这样的吗?”
宫斌点头说:“没错!”
费日脸色一沉,怒说:“岂有此理,本军团长第一天点将,就出了这等事!法纪官!给我拿下!”
第三章登坛拜将
万古城一个剑步上去,顺手一带一扭,还没等宫斌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就将宫斌擒在手中。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宫斌看着贴得近近的冷冷的脸,有点害怕,却叫得更大声了:“费日小子是让你抓下面的那几个兔崽子!”
“不!”费日一转身,走到军团长座位前,慢吞吞地坐下说:“熊指挥,还等什么?还不将台下的四人拿下?”
熊才真口中应着“遵命!”,转身就向台下的四人出手了!台下四人一看情形不对,转身就逃,可惜为时已晚,熊才真带着身边的九个千人长已围了上来!宫斌这回带来的人的确有两招,但怎么着也是好汉难敌人多,转眼间就被拿下了三个,只剩下一个锦衣人且战且退,向军营外方退去。熊才真拿下那三人之后,正准备绕到剩下的锦衣人后面时,台上的费日向他使了个眼色,就不再行动了,眼看着锦衣人越过军营栅栏,落荒而去!
这边的宫斌可就不干了,大骂说:“他妈的万古城,老子可是监军,全权监理军务,职位在你之上,你敢抓老子?”看看万古城一副冰封千年的模样,又转头对费日说:“我说费老弟,你还不放了我,向我赔礼道歉,别怪我今后在陛下面前说你坏话!”
费日理都不理他,对万古城问:“点将之时,未经通报、未出示通行令牌,打伤哨兵、擅闯辕门,该是何罪?”
万古城面无表情地说:“玉瓯国军法纪律第三章第三十一条,死罪!”
费日阴冷地一笑,说:“吞杯误事,延误军机,败我军威,何罪?”
万古城答道:“玉瓯国军法纪律第二章第二十七条,死罪!”
费日说:“那你还等什么?我的法纪官?”
“是!”万古城大声地说:“监军宫斌,吞杯误事,未能准时报到,参加本军团点将,误我军机;衣冠不整,形容懒散,败我军威,依军纪当处死;未经军团长许可,擅带非本军团人员进入军团,依军纪当罚军棍一百,贬职一级;在点将阅军之时,未经通报、未出示通行令牌,打伤哨兵,擅闯辕门,依军纪当处死!以上合并,应处死,由本将军亲自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宫斌哈哈大笑说:“你们敢吗?费日小子,别给你根鸡毛就当令箭。你这个来历不明的王八蛋,当天在若望城我没把你杀了就已经对你客气了,你还想公报私仇不成?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啊?我宫斌,兵部侍郎,朝廷三品大员,靖乱军团的监军,当今左相陈明夜的侄子!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就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放开我,给你宫爷爷赔个不是,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费日微微一笑,说:“再加一条,不服军令,当众辱骂主帅,何罪!”
万古城一边推着宫斌往外走,一边回答:“玉瓯国军法纪律第三章第三十三条,死罪!”
费日又说:“有没有说,监军可以免罪?”
“没有!”万古城的声音冷得很:“在军团里,只有军团长有赦免权,且只能赦免一项死罪,改为其他刑罚!其余人等,一概按律处置,若军官违纪,按律从重!”
费日一叹,说:“宫老哥,你也听到了!监军从重啊,而且此事太过恶劣,本军团长纵有心赦免你一项死罪,根据其余两项,你仍是死罪!”
万古城似乎已懒得跟宫斌废话了,随手拿个布团往他嘴巴里一塞,带着几名士兵将往中军大帐门前的行刑台而去!
刚才逃走的锦衣人刚开始没逃多远,潜伏在军营外的一处树上,等待着宫斌发威。没想到越看越不对,忙转身向若望城方向跑去,找陈明夜搬救兵去了!
锦衣人刚跑到若望城口,就城口一队队的将士迎面跑来!禁宫侍卫?看着装服色,居然一下子出动这么多的禁宫侍卫?到底是什么人来了?
锦衣人正疑惑间,只见一队侍卫跑过来喊道:“闲杂人等一概回避!”
锦衣人忙讨好地接近说:“这位侍卫大哥,到底是谁出巡?”
“谁出巡?”禁宫侍卫看了一眼锦衣人,见他穿着气度不像普通的百姓,说话又客气,就回答说:“这是你能问的吗?回避!”
锦衣人一拱手说:“侍卫大哥,我有紧急军情要进城禀报左相陈明夜陈大人,望侍卫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进城如何?”
“陈大人?”禁宫侍卫有点不耐烦地说:“陈大人马上就要出城了,你进去也找不到他,一边去!”
锦衣人偷偷地递过一锭银两,说:“侍卫大哥,行个方便,我真的有紧急军情!”
“去!去!去!”禁宫侍卫用手将锦衣人推到一边,说:“不得行贿禁宫侍卫!陈大人就在后面,如果你有紧急军情的话,我去给你回报一声!不过,你要是说慌的话,到时候别怪军法无情?”
锦衣人肚里偷骂,却一脸的恭敬,说:“是!是!是!在下不敢!”
说话间,就见几辆马车从城里往外驶来。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