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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版的印刷也有,何必费那么老大的劲?
真正让费日感兴趣的是那十三间未名书库。未名书库收藏了历代以来所残留的断章残篇,因为年代久远,或其他什么原因,无法分辩其内容和价值,所以统统归入未名书库。当然,随着考古的发现,未名书库中的部分资料有时也能找到一个特定的坐标,明确其价值。如十年前,一册手写古书,由于只剩其中的五页,又找不到相关参考资料,谁也不能判断该书的价值,一直搁在三号未名书库里。直到河南开封在重修龙亭公园时,在其下面的原宋朝皇宫遗址中发现了半块碑刻,碑刻的内容与该书的一页完全一致,而碑刻的背面则注明“宋太祖手书影墨”,经慕容青考证,确认那五页资料就是宋太祖当年手写藏于太庙的秘密家训,引起考古界的轰动。另一面,全国每年的考古工作中,也会发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性资料,在无法确认的情况下,往往上交国家图书馆,藏在未名书库中,等待有关专家的问津。
费日的计划很简单,要想能够自由地出入六个一级书库和十三个未名书库,就必须获得文物管理委员会的特别授权,那就开始干吧!
对于秦岭,费日并不担心。慕容青拾到费日时,刚好是他拜入慕容青门下之初,所以费日的成长是随着秦岭的整个学艺过程的。更因为慕容青年纪大了,所以费日有时就交给秦岭来带,秦岭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费日的半个父亲。
那么文物委员会的五个老头老太呢?
别看他们平时跟费日见面的时候嘻嘻哈哈,但真要是出现原则性问题时,就一步不让。当费日提出要取得特别授权时,为首的陈丹老先生哈哈大笑:“特别图书管理员,再加上特别授权,那不就等于一个特别借阅证?费日小子,你的鬼心思越来越多了。”
就知道瞒不过这老妖怪,费日撇了撇嘴,说:“不一样,也许权限上是一样!但其名声绝对不同,以目前国内来看,除了你陈丹老爷爷,谁还配拥有特别借阅证?”
“你这小鬼,少给爷爷我拍马屁!说句老实话,依你奶奶和李启先生的水准来衡量,爷爷我还差得远呢!”以陈丹八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又岂是费日小小的马屁可以搞掂的?“除非你小鬼能拿出真正让爷爷我心服的成绩来。”
如果真的以费日十五岁的年龄去衡量他的人生经验,就会错的离谱。多年来的读书生涯使得费日的人生经验之丰富绝不是普通人能相信的,起码要比眼前的这个自以为已年老成精的陈丹要丰富些。费日点点头,说:“我昨天刚好无意中在奶奶的收藏品里整理出一卷《女史箴图》,不是大英博物馆收藏的那卷唐人摹本,奶奶在旁注明,可能为阎立本真迹,尚待进一步考证。既然陈爷爷要我弄点真实成绩出来,我只好回家先鉴别几年,找到真伪证据后,再拿来给陈爷爷看。”
“《女史箴图》?疑为真迹?”陈丹的年龄好像一下子小了六十岁,一跳三丈高,拉着费日的手说:“快给爷爷看看。”
费日摇头说:“不行!我还指望着它给我出点能服人的真实成绩,又怎么能在真伪莫辨之前给人看呢?”
“可是…可是…”这下子轮到陈丹团团转了。
费日从容自若地说:“陈爷爷,其实以我的水准,一般来说,有个十年八年就可以拿出其真伪证据,如果你跟我奶奶一样长寿的话……”
“别!别!”陈丹终于经不起打击,说:“爷爷我都是八十好几的人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小命玩完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知道有《女史箴图》真迹,而不能看上一眼的话,又让爷爷怎么向自己交代?小鬼,你不是要特别授权吗?爷爷我签字就是了!”
“谢谢爷爷,那卷《女史箴图》我明天就给你送来。”
“好!不!我要今天。”
“那…我现在就回家给你拿!”
“不行!我跟你去,就在你家看。”陈丹还真不是普通的性急:“只是小鬼,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弄到其他四个老家伙的签字的。”
费日神秘一笑,说:“山人自有妙策,此计天下独步。”
果然,当陈丹从中午看到天黑,口水流长,声音嘶哑地呻吟着:“神品!神品!真迹!真迹!”时,费日已施展他的利诱大计加撒娇大法,取得了其余四人的签名。看着陈丹在自家里的这付模样,趴到其耳边大叫一声:“爷爷!你从看到这副画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六个小时了,怎么连看画的姿势也没变,你累不累?”
“累?”陈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顿时觉得全身发软,瘫着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爷爷此生无憾了!小鬼,今天我就在你家过夜,怎么样?”
费日随口说:“随你!只是我可不在家!”
“你去哪儿?”
“我已经等不及了”费日扬了扬手中的特别授权签名说:“我要马上去国家图书馆,领取那串最高权力钥匙。”
所谓的最高权力钥匙就是珍藏在图书馆长秦岭保险箱中,可以单独打开特别管理员所负责的六间一级书库和十三间未名书库的钥匙。平时,费日手中也有钥匙,只是每一根都只有三分之一,要与两名监督者共同使用,才能打开书库。所以,费日每次进入书库整理时,都很不自在,现在可不同了。
费日将特别授权签名递给秦岭时,笑意从心里一直到脸上绽放。而秦岭则有几分好奇地问:“费日,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从那五个老古板的手中取得签名的?”
费日眼里盯着秦岭手中的钥匙,口里漫不经心地说:“跟人家老美学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再加上一点催眠术的心理暗示和法家的权术。”
“你连催眠术都用上了?”秦岭直摇头:“你的杂学也够多了,只是那样取得的签名可是无效的噢。”
费日苦笑着说:“光催眠术有什么用?别看那五个老古板的身体都快入土了,可精神方面强硬得跟花岗石似的,我哪有下手的余地?今儿个一下午,我就把奶奶留给我的八件藏珍给用了五件,还到处赔笑说好话,你没看我连脸都笑酸了?所以,他们最后在给我签名时,全处于清醒状态。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
“相信你!”秦岭一把递过钥匙,说:“我知道你小子打小就古灵精怪,但存心欺骗朋友的事可做不出来。”
费日连忙抢过钥匙,说:“还是你了解我!咦?”
“有什么不对吗?”
“六间一级书库、十三间未名书库,应该共计十九根钥匙才对,怎么会是二十根?”
“因为还有一间是在特别图书管理员之外,特别授权之内的密室。”
“密室?那为什么我拿着特别借阅证来也没听说过?”
“所以叫密室,是因为本图书馆的建造图上没有,说明中也没有,外界也不知道的一处地方。代表了最高借阅权力的特别借阅证的持有者,是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的。加一句,是真正的持有者,不是狐假虎威的持有者。”
“那么说,我奶奶也知道?”
“知道!”
“去过?”
“二十年前,她刚拿到特别借阅证时,去过一次!”
费日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搞得这么神秘干嘛?真有什么好东西,我奶奶还不得天天泡在里面?去一次就再也不去的地方有什么看头?”
秦岭沉思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似地说:“好吧!就告诉你密室之所以为密室的原因吧!”
“洗耳恭听!”
第三章地宫秘室
“国家图书馆的藏书库并不都在馆内,而是分为七处分别建造在北京城内。其中建造五号书库,也就是现在的七、八两间未名书库的地点是位于一处明代古庙的遗址。在地基开挖时,建筑人员发现虽然古庙的地上建筑已完全破坏,但其地下建筑仍然完好无损,而且从其格局来看,是一个相当大的地下室。在得到建筑人员回报后,考古学家和古建筑专家立刻进行了相关考查,发现其地下建筑的风格与地面建筑不同,从用料和布局来看,地下建筑的时代可以判定为秦末汉初。为什么秦末的地下建筑能完好地保存到现在?同时,上面还接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明代古庙?考古学家们利用秦末的资料分析打开了地下建筑的大门,发现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地宫,四壁彩画、八柱雕龙,地下零乱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因为天色已晚,考古学家们也都已在那扇门上耗尽了精力,所以只在地上取了几样珍宝以供鉴定用,就退出了地下室,计划第二天再进行详细的考证。”
“后来呢?”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进入地下室的七位考古学家,除一位因要在第二天去上海参加一个会议,没有取任何东西之外。其余拿了珍宝的六位考古学家均无疾而终,医院的报告显示都是死于心肌梗塞。”
费日开始显出感兴趣的样子,说:“不会吧?你是要告诉我,中国有个埃及金字塔诅咒的翻版?死神将张大翅膀,去搏杀那些打扰我王安睡之人?何况,不是还有一位考古学家活了下来吗?他是怎么说的?”
秦岭继续着他的神秘故事:“那位考古学家就没有再回北京,他在上海定居下来。你应该猜到他是谁了!此后,相似的事情发生了两起,特别是文革中,因为要破四旧,三个血气方刚的红卫兵也下到密室之中,正要打算大肆破坏的时候,全部死于脑溢血。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进入密室。”
“是李启?”费日笑了笑,说:“那他也太怕死了吧!你们没有让人调查过他?”
秦岭点点头,说:“当然问过了,他只说了一句,不贪不取,相安无事。于是,图书馆的建造者就决定撇开地下室不管,在上面建造了五号书库。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那我奶奶呢?”
“慕容老师下到密室后,足足呆了三个小时。出来时,长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奶奶真是高人风范。”费日眨巴着眼睛说:“说吧!你和那五个老头演了那么一场好戏,又将我的胃口掉得高高的,到底想干什么?”
秦岭顿时呆住了,良久长叹一声说:“如果谁还说你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非跟他拼了不可。哪有这么年老成精的十五岁小孩?”
“别扯开话题!”费日有点得意地说:“精读一本书,就相当于经历了一个人生;略读一本书,就相当于旁观了一个人生。对于经历过几百个人生,旁观过上万个人生的人来说,你和那五个老头的惺惺做态又怎么不会昭然若揭?”
秦岭说:“其实我们都想知道密室之谜。而且据我们所知,李启和你奶奶事后都曾花了无数的功夫去考证过秦代至明代,相关于古庙这一带的历史资料,但没有一个人公布结果。只有你奶奶在逝世前,向陈丹和葛芳玲两位老先生说了一句,密室之迷,费日方解。可是,你小子的脾气谁不知道,除了书之外,基本上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让你腾出读书的时间去考证某个历史之谜,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文物委员会和我就借你要取得特别授权的当儿,演出一场戏,想引起你的兴趣。”
“费日方解?”费日淡淡地笑了:“你们是弄错了吧!费日方解的意思恐怕不是费日这个人才能解开,而是说要再花费大量的时间做研究,才能解开吧!”
秦岭耸耸肩,说:“这谁知道?但从目前所有的纪录来看,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不拿走密室中的珍宝,不对密室进行直接的破坏,所有进出过密室的人都是安全的。所以,在我们希望你去考证的同时,必须提醒你,不能犯那些死者的错误。”
费日一挥手,说:“知道啦!既然这样,我先回去睡觉。等高兴的时候,我会到密室去看看的。”
费日这段时间都是很高兴的,起码在恢复了六间一级书库和十三间未名书库的出入权后,足以让他十天半个月乐得合不拢嘴。以前是来借阅的,一般事先要有相应的准备,提出需借阅的东西。但现在不同,他可以漫无目标地在书库中翻阅,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正是费日的人生目标。
但要等到费日想看密室的“高兴时候”时,已是六个月之后的事了。这六个月里,陈丹、葛芳邻等人是没问题,《女史箴图》、《韦编残简》、《九鼎铭文》、《楼兰古册》和地动、浑天两仪的设计图稿等五件旷世奇珍足以让他们在近几年内无心顾问任何外事。只有秦岭除了开会之外,就不断地追在费日后面问,关于密室有何进展。
费日终于觉得有点烦了,所以便“很高兴地”在一个秋日的下午,提着一个包裹来到了密室。
在第七号未名书库中,用第二十根钥匙打开一个普通的书柜。书柜里面是一扇门,门后就是拾级而下的走廊。费日提着个包裹,边走边啧啧称赞,两旁的画砖的拼接和定位技术。无抹灰,无镶边,居然能光凭着复杂的拼接,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