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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出他和华慕斌进入的空隙,癸水隐流阵曾滞了一滞,从这一滞到重新完全发挥威力,起码一个时辰,费日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破掉癸水隐流阵。否则,就算他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华慕斌和若望四少也要赔在这里了。
越往里去,压力越大,各种凭空而生的光华空前地轰炸在费日周围。纵使有着书虫为护盾,让费日一路走来也受创不轻。没有具体的作战对象,但天地似乎都是在与己为敌,费日每进一步,心中的战意便长一分,甚至还口中做歌:“少年梦在沙场醉,剑照烽烟金角吹。杀退敌虏十万众,夕阳放马踏血归……”
路长腿短,可终究有走完的时候。花了半个多时辰,费日已逼近了阵中那处情况有异的地方。在距离百丈开外,可以看出那是一根黑色的烟柱模样的东西,从海中直贯天空,下不见根,上不见顶。在烟柱中央,有无数黑色的鬼魂在咆哮杀戮。
“不错!不错!能杀到这里来,倒让我对人界俊才又有了新的认识。”瘟母魔君的身影恰如其时地出现在费日和烟柱的中央地带,峨冠阔袍,淡然自若,仿佛费日是应他所邀,要出席他所主办的一个盛大的晚宴,神色中透着雍然而矜持的笑意。
费日挺身而立,春秋笔遥指着瘟母魔君说:“你知道我的目的不在这里,让开!”
瘟母魔君悠然说:“你想我会让开吗?”
这年头,舌头总是没有拳头好用!费日春秋笔平举身前,笔头向下划出一个扭曲的弧形,吐出一道金芒直刺瘟母魔君。瘟母魔君低声说:“来得好!”身子一侧,让过枪尖,从口中喷出一道青黑两色的烟尘,沿着枪柄,向费日冲去。
费日轻轻磕破早已藏在口中的丹药,向枪尾一喷,口中叱道:“去!”一道白色的光华流遍枪身的那条龙纹,紫龙腾空而出,卷起瘟母魔君反击的几千万微魔军团,反身直攻他的丹田。
瘟母魔君含笑地在左手扣了一个指诀,青黑色光芒一闪,紫龙悲鸣一声,化为轻烟,散出的微魔军团将费日团团围住:“我的微魔军团就那么好破吗?别以为在温洲破了我最差的一种微魔,就可以对付我的青黑微魔。”
既然早知道你是瘟母魔君,也知道你能细菌生化武器一样的微魔军团,我会毫无准备地来应战。费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微魔种类再多,也脱不了魔道本质,那就试试我的这一招吧!”双手一扬,春秋笔和书虫浮在身前,手中十八道法诀直接打入神器体内。书笔顿时光华大作,在光华中,点点白色的玄界神圣之力像初春的牛毛雨那些朦朦胧胧地向外喷去。
身为神器,体内多少总吸收了一些玄界神圣之力,加上费日强行驭动体内神之原形的白色微粒,两相滋长下,化成的神圣之雨一触及青黑微魔,“吱”地一声,将青黑微魔化为一团一团元始灵气,迅速被癸水隐流阵中的魔气灵气乱流给吞没了。
瘟母魔君的神色微变,上次的微魔军团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修炼残品,放到温洲去,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废物利用,引出费日。可是这次的青黑微魔在他精心修炼的微魔军团中排名第三,却被费日说化解就化解,不能不出乎他的意料。
费日倒提春秋笔站在他面前,脸上的微笑似讽似讥,就差直说老头,不行了吧,还不让路?心里却暗自叫苦,这次不像上回,可以随意动用生之力,大不了先喂饱那些微魔,自然会生出新的神之原形。原有的这种神之原形也不是很对症,别看用起来潇洒,瘟母魔君只要再动用一次,就能将他体内所有的神之原形和书笔之中所蕴的神圣之力全部消耗完毕,接下来还怎么打?
两人看似各有所思,谁也不敢先动,僵持的结果对费日是越来越不利,他不得不仰天哈哈大笑:“原来所谓的最邪门的瘟母魔道也不过如此!如果没有新的指数,老头,好魔不挡道,你可以让路了!”
“是吗?”瘟母魔君越笑越邪,右手手指微曲,沁出一点黑色的魔血,一弹,马上涨成足球大小,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在他面前一上一下的跳动:“你小子再破我的微魔水球试试!”
“该死!怎么把它给忘了!”一个“水”字提醒了费日,你有水,难道我没有火吗?微魔在没进入体内之前,用火不是正好吗?看我烧不死你?费日神念一动,鹿鼎化为一只超小型的紫砂壶状,呼地一声附在春秋笔的笔尖,鼎口透明的琉璃火吞吐不定。
“琉璃火?”瘟母魔君的双眼瞳孔略略一收缩,随之一笑:“琉璃火虽然是三界最具威力的神火之一,但我对付我的微魔水球还差了一点!”
费日冷笑一声,左手打出一道法诀,没入鹿鼎鼎身,鼎口的火焰一变,呈现出通透的朱红,照得天地之间一片红光,在红火之上,隐隐地出现一只凤凰状的飞鸟:“朱雀火怎么样?”
朱雀天生就是蛊鬼瘟疫的克星,传说朱雀火能炼尽一切蛊鬼瘟疫。这下子,轮到瘟母魔君的脸色有点发僵了,恨恨地打出一个法诀,收起微魔水球。就在他收起微魔水球,新的魔诀还没出来之时,费日发动了。
其实,鹿鼎之中根本没有朱雀火,否则,费日才不会傻到事先告诉敌人自己的底牌,暗中给他来上一下重的岂不更有效?这朱雀火根本就是他的混沌愿力模拟出来的,空有其形。在虚张声势下,让瘟母魔君不得不改变攻击方法,此时再不出手,等新的魔诀形成时,哭都来不及啊!
“投笔从戎!”书笔爆发出金色的强光,和费日化为一体,毫无花巧地直接向黑色烟柱撞去。瘟母魔君一个失策之下,纵然奋不顾身地插入中间,也被费日撞得一退再退,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已经到了黑色烟柱的边缘。
也正是这一眨眼的时间,瘟母魔君手中又扣出了一道魔诀,身周翻腾的魔气让费日意识到,这次的魔诀比起上两次试探性的攻击不可同日而语。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一个据说快超越了天魔境界的魔君!
就在瘟母魔君要发出魔诀的时候,异变再起,费日手中的春秋笔腾身而出,站在瘟母魔君面前,现出梅友根的身形,口中如雷炸出:“程灏孽徒,大胆!”
瘟母魔君乍一看到师尊形象,心中一抖,手上滞了滞,就在这一滞之间,费日狂啸一声,带着书虫一头撞入黑色烟柱。
瘟母魔君收起魔诀,朝着黑色烟柱笑了笑,一点儿也没有受愚的怒急攻心模样。魔鸱壶在一边现出身来,恭维说:“魔君真是神机妙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魔君被那费日小子的诡计吃得死死的,想不到,他却一步一步都落在魔君的算计之中。”
瘟母魔君仰天大笑,在笑声中透出无尽的得意。
第七章计成
很快,水山等五位上仙也出现在瘟母魔君的身旁,水山拱手说:“魔君智慧无双,能事先发现我体内的佛门秘诀,才能设下如此妙局。”
瘟母魔君摆摆手说:“恭维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们五位上仙也不差,除了水山由于仙体重塑,需要重练天魔气之外,其他四位上仙的天魔气都已有所成就。不过要注意平衡仙魔两气,如果能做到水乳交融,则玄界可期,否则,走火入魔的危险一直会伴随着你们。”
雾山上仙恭敬地说:“多谢魔君指点!”
瘟母魔君手上掐出一个魔诀入打水山的体内,水山体内金光黑光暴发出强烈的撞击,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已经解除了济癫你在身上种下的佛们秘诀,以后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了!可笑那费日小子还真以为我的癸水隐流阵差一块戾气战魂,才急着找破阵的法子。更可笑的是,他还以为那伪造的朱雀火和我的死鬼师父能镇住我,得意之下,还不知道谁上谁的当呢!”
魔鸱壶满脸马屁模样:“那是!那是!魔君之计,天下谁能出其右?”
这下轮到瘟母魔君谦虚了:“如果我不是把握全局的话,很可能会败在费日的手下。这小子不简单啊,从他开创温洲以来,我就断定他很可能悟出了生之力,假以时日,足以超脱三界。寻常的魔诀仙诀,根本困不住他。不过,既然进了我的圈套,但愿是他已悟出了生之力,拿这种力量来对抗我的魔阵。我们也好早日完成魔神陛下的心愿。”
瘟母魔君说得轻松无比,自然相对的陷入陷阱的费日也应对得吃力无比。他不敢使用生之力,而混沌之力对付起魔阵阵眼中的威力来又显得捉襟见肘。
对癸水隐流阵来说,阵眼既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具威力的地方。费日现在即使有投笔从戎的防御和攻击力,在阵眼中也一筹莫展。他很清楚地看到阵眼的所在,那是一颗黑色的珠子,在一团浓灰的气流中上下翻滚。可是他所有的攻击都被浓灰的气流吸收一空,这是什么力量,就算是魔气也没有这样子的啊!除了他情不自禁的偷偷渡过去一点生之力能稍稍消减一点浓灰气流之外,所有的攻击都是白搭。
让人难受的是魔气攻击,阵眼中每隔几分钟,就会产生一次魔气攻击,尖啸出声的气流形成对费日莫大的威胁。与天劫雷火交加不同的是,魔气攻击是阴沉的,在灰黑色之间有一种刺骨的寒冷,将每一样接触到的东西都吹成黑色的玄冰。费日的混沌愿力形成的护罩在魔气之下,像见了太阳的雪球,越化越小。
终于,在试完了各式手段之后,费日停了下来,默默地收起书虫和春秋笔,盘膝跏趺而坐,左手用不动根本印沉至丹田,右手施与愿接引印下朝,口中喃喃地驭动佛门秘诀。
赶在下一轮的魔气攻击之前,费日手中的印诀渐渐地结成一个金色的圆环,在圆环中央,是如同水波一样涟漪的镜面。他盯着镜面老半天,见没什么反应,刚想开口大骂,就见华慕斌施施然地从镜中走了出来:“费日小子,还得用我家的法子吧!”
“切!不过是伏虎玩了一把豆腐渣工程而已!”费日不屑一顾:“居然还要本大爷我拼死拼活的装出一副上当的样子。你不知道,这年头,既要装出得计,又要装出上当的样子有多难。我觉得我都快赶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
芙蓉大陆没有豆腐,华慕斌不知道豆腐渣是什么,更不知道什么叫奥斯卡,他只知道,从费日小子口里出来的,一般没什么好话,除了给自己论功摆好之外,就是拼命贬低别人,用他的经典语录来说:“一定要做到批评和自我表扬相结合。所谓的检讨,就是检出自己的优点,去讨伐人家的缺点。”
综合上述原因,华慕斌自然不会跟他接腔,而是指着身外越来越近的魔气攻击说:“费日小子,你是不是准备对魔气发表一下演说,让他们变成和气春风?没这个本事的话,先给我闭嘴吧,我可不想在这里给你陪葬!”
“你请,你请!”一旦用得着别人,费日掐媚的笑容总让人想起历史上著名的奸臣。
华慕斌仔细打量了一下左右,双目微闭,在费日的护罩里静静地站了一刻钟,才睁眼说:“看来还是离不开你小子。这癸水隐流阵的阵眼中,虽然能动用一点仙灵之气,但离发动法诀还远着呢!”
“愿意为你效劳!”费日的回答让华慕斌暗暗心惊,忙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飞快地过虑了一遍,直到确定自己没有无意间得罪了这条笑面狐狸后,才欣然说:“哪里哪里,根本就是我在为你打工,费日老板,你再不出手的话,黄花菜真的要凉了!”
费日放出神识,与华慕斌神识一触,就将整个前因后果了解得通透,脸上露出了一付真诚纯洁的笑容,双手平举到胸前翻动,六道大日如来印诀组成一个三角形打入华慕斌的体内后,双手合十,幻化出一条金色的纽带,将两人系在一起,混沌愿力通过这条纽带源源不断地流入华慕斌的体内。
华慕斌的眉心裂开,生出一点红痣。在红痣之上,是一根白毫,他举起右手,用两根已化为玉色的手指拉出白毫,向癸水隐流阵眼的黑色珠子处一弹。
白毫越拉越长,仿佛根本没有止境,不屈不挠得向黑色珠子挺进。费日在边上咋了咋舌头,传说释迦牟尼眉心的白毫长十万八千里,想不到华慕斌小子的也不差。不过黑色珠子也不是束手就擒,在感动威胁时,一阵翻滚之后,边上的浓灰气流开始狂暴起来。
水淹、火焚、风断、雷击、山压、泽陷,浑灰气流几乎将大自然的毁灭之力发挥得无穷无尽。可是白毫虽然也受到不少的损害,但烧了前面,自然有后面接上;断成两截,风过重续;压它它就缩,一过又生长,在黑色珠子外面是绕了一圈又一圈。
黑色珠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将浓友色气流一缩,变成一个完整的圆形护罩,将自己护在中央,摆出一副龟缩的样子。还别说,这模样虽不好看,但也有用得很,白毫根本进了了浓灰气流,只有在外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