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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珠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将浓友色气流一缩,变成一个完整的圆形护罩,将自己护在中央,摆出一副龟缩的样子。还别说,这模样虽不好看,但也有用得很,白毫根本进了了浓灰气流,只有在外面打转,拼命往里勒。
慢慢地在圆形护罩的外围勒出一百零九个不同的区域,落在费日的眼里,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就是癸水隐流阵的阵图。破不了阵眼,有阵图也是毫无用处,可华慕斌的计划根本就不是破阵眼。
他咬破了舌尖,向白毫喷出一口淡金色的仙灵之血,口中叱道:“若有人以声色求我,以外相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见如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外相皆幻,真如自现。”
白毫一抖,流过一抹红光,在一百零九个不同的区域中,有十处隐隐地泛起红光:“费日小子,还不出手,等着看哥哥我的笑话吗?”
费日手中法诀一领,鹿鼎的琉璃火流在指尖,形成十点晶莹的火珠,在火珠中央,包裹着点点金色的梵文。他双手一张,如鸟振翅,飞舞在上空,口中厉叱:“破!”十点火珠应声飞入十块泛着红光的区域。“卡”地一声,似乎真有什么东西破开了。
在癸水隐流阵的外围,瘟母魔君不断地弹出一缕指风,测试着晶石阵的变化,边看边点头,一副大度雍然的长者之风:“好巧妙的构思和布阵方式,这个费日要是不与我们为敌,肯归伏于魔神旗下,将来成就只会在我之上。”
至于对晶石阵里勉强自保的若望四少,他倒像是灵猫戏鼠:“这四个年轻人也不错,起码在发展的潜力上比某些上仙好得多,尤其是那个意态冷淡的家伙和五大三粗汉子手中的蛤蟆杯,都是前途无量啊!这样优秀的青年不得不毁在这里,可惜啊可惜!”
魔鸱壶偷眼在边上瞧了瞧,没发现五位上仙的影子,才略出一口气说:“那是魔君爱才,也正是魔君胸襟广阔。换成那五个自称上仙的家伙,见到可能超越自己的人,不暗地里把他们做了才怪。”
瘟母魔君淡淡地说:“放心!那五个家伙在阵眼处监视着费日呢!你又何必一边防着他们,一边拍我的马屁?”[]
魔鸱壶讪讪地一笑,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突然,瘟母魔君神色一变,右手拇指略略一点食指、中指,一带魔鸱壶说:“快走!魔阵有变!”
魔阵果然有变,最起码阵中的魔气已变得狂暴凌乱,虽然威力小了不少,可已不受魔阵的控制,对着瘟母魔君和魔鸱壶也照样展开了攻击,使他们不得不凭借实力,左挡右抵之下,向阵眼处插入。
在阵眼中央,水山等五位上仙正将费日和华慕斌团团围住。双方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先出手,只是在僵持着。风水轮流转,在费日入阵眼之前,他跟瘟母魔君的僵持是处在不利的位置,不能不先动。但现在对他来说,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有好处。
在他和华慕斌将梵字琉璃火珠打入那十块区域以后,那十块区域对应的十块戾气战魂外部卡地一声裂了开来,从中泛出炽白的光芒,照得天地间一片雪亮。一百零九块布阵的戾气战魂一下子少了十棵,癸水隐流阵顿时空出一个能让人自由出入的大马路。
负责看护阵眼的五位上仙全都大惊,雾山等四位上仙连手向阵内打出四十九道魔诀,催动阵式的运行,却被费日一声长笑给打断了:“可笑啊可笑,这就是上仙吗?居然还会用魔诀,哇佳佳,真是荤素不忌,大小通吃啊!只是少了十块戾气战魂的癸水隐流阵想困住我们,还真是困难。”
费日的声音远近起伏,像是在不同的地方站着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话,而且每一个重音都掐在他们手中魔诀成形的瞬间,使他们出手时难免有点变形走样,再也支撑不住已崩坏的魔阵,气势一弱再弱。
“十方招魂引!”惟一体内天魔气被毁的水山上仙马上感觉到,随着阵眼的破坏,体内的仙灵之气又蠢蠢欲动了。双手一搓,一串仙雷向费日和华慕斌轰出的同时,十方招魂引带着一抹眩烂的金光,浮在他的头顶,中央金黄色圆盘一转,一道青白的火光直奔费日。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华慕斌一个错步到了费日面前,面对十方招魂引的攻击,左手握拳,右手立掌为刀,向手腕处虚虚一斩:“如我法旨!断!”
一式金刚钺斧印的变招将水山轰出的仙雷和十方招魂引的攻击全然斩得七零八落,和四周乱窜的天地灵气一样,让水山上仙五人和费日玩了个手忙脚乱。有这个认识,水山上仙硬是将下一步的攻击扣在手中,退出三丈,与雾山等上仙临时结成五行阵,以十方招魂引为中心,将两人围住。
他们不敢先动,费日和华慕斌更加不想先出手,两人都以一种看戏的神情,左右端详着紧张无比的上仙们。直到瘟母魔君带着气喘吁吁的魔鸱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费日才微笑着说:“花花公子,差不多了吧!”
华慕斌双手在胸前一扣,说:“差是还差一点,不过,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费日仰天哈哈大笑,手中的春秋笔和书虫光华大作,书笔振动,发出龙吟虎咆凤鸣鹤唳之声。五位上仙大是紧张,目注书笔,手中光华莹莹,随时做出手的姿态。费日突然将书笔往前一抛,引得五位上仙的目光一偏的同时,飞身而起,带着一抹流星扑到十方招魂引的前面,手中一道灰色的符纹一闪,直接印在十方招魂引之上。
十方招魂引像是被人家招了魂一样,在空中开始滴溜溜乱转起来,让水山等人再也控制不住了。显然,费日当时在还回十方招魂引时,也是动了手脚的,只是他的手脚太过隐秘,混沌愿力又不为人所熟悉,才瞒过了这一干上仙和魔道。
瘟母魔君见费日一人就将五位上仙玩弄于股掌之上,不得不在心里叹了口气,棋高一着,缚手缚脚,但愿他进阵眼不是因为已算计到了自己的计划,否则这家伙也太可怕了。心神震动之下,他出手了,双手一合一放,一颗黑色的微魔水球直弹空中,目标当然是如附骨之蛆一样贴在十方招魂引上的费日。
华慕斌向来不大喜欢当主角,在费日跟五位上仙争斗,引得瘟母魔君出手时,他一直退在后面,双手在袖子里掐了一个又一个的法诀,不时地在袖里闪动着一线掩不住的金光。见瘟母魔君一出手,他双袖一展,从中飞出无数的金芒分赴四面八方:“战魂金刚,依吾法旨,降妖除魔,现!”
十块炽白的假戾气战魂各自应声喷出一颗雪白的珠子,在空中结成一只十方法轮,无数的金光梵音压得已残缺不全的癸水隐流阵一阵混乱,九十九颗戾气战魂也分别吐出一颗漆黑的珠子,组成一个球状,自发地对抗着十方法轮的攻击。
这就是伏虎罗汉下的暗棋,紫天魔已亡,魔鸱壶未出,瘟母魔君还未解封时,他就是东海魔域的老大。将十颗正气战魂进行升级提炼,形成佛门战魂金刚,然后将之封印掉,将一颗打散的戾气战魂分成十份用秘诀附在表面,任谁也觉察不了,这个癸水隐流阵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中。
正气战魂同样是千年沙场战争形成的,凶厉之气不下于戾气战魂,惟一的不同只是正气战魂在凝结时受到佛门密法锤炼,禀承的是天地间堂堂正气,与戾气战魂天生相克。据说将一颗戾气战魂和正气战魂摆在一起,百里之内,争战不休,苍天泣血,鬼神不宁。
这十颗正气战魂虽然在数量上要少得多,但每一颗都是天界灵山的宝藏中挑出,经灵山众罗汉密法加持,再由伏虎罗汉带入芙蓉大陆的,早已年久成精,其气势无论在宏大还是锐利上,都远远超过芙蓉大陆天然生成的戾气战魂。
十方法轮一转再转,霍然涨大,平平铺开,将费日、华慕斌和瘟母魔君、魔鸱壶、五位上仙不分敌我全都圈在中央,白光冲天,正气堂堂,天地灵气飞涨。九十九颗戾气战魂像是受到了最强烈的挑衅一样,全都暴发出紫黑色的光芒,奋不顾身地纷纷扑入十方法轮。
瘟母魔君神色一紧,手一伸,招回那颗正跟费日追逐不定的微魔水球,断然说:“走!”
“走得了吗?”费日深吸一口气,全身的混沌愿力飞速贯入书虫和春秋笔。“笔写春秋,书载历史,时空锁定!”书虫和春秋笔光华一敛,向上下左右前后六方射出一道银色的符纹,将整个天地锁住,一切遁光转移秘诀在短时间内统统失效。
上仙和魔道统统大惊失色,一旦正气战魂和戾气战魂全面相撞,其产生的爆炸在癸水隐流阵残留的空间中,威力倍增之下,对芙蓉大陆的影响至多像次大地震,东海魔域从此消失。但对身处其间的人来说,却定然被时空碎片和爆炸化为粉末,在无尽时空中飞散掉,这个下场也是神形俱灭的一种啊!“这两个家伙疯了!我们要死,难道他们就逃得了吗?”
逃不了又怎么样?这本就是费日和华慕斌的算计,温洲已有降龙伏虎守护,只要完全解决了这班子人,魔神出世?哼哼,等着吧!费日冲华慕斌点了点头,华慕斌神色平静地将手中最后一道法诀打入十方法轮之中,暴发的正气引来所有戾气战魂无差别的自爆攻击。
第八章来历
当费日将这个将计就计的法子告诉若望四少时,若望四少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瘟母魔君一离开晶石阵,向阵眼而去时,若望四少很快就感觉到体内的仙灵之气又可以运用了。按照费日的交代,在这个时候,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利用费日留下的一丝混沌愿力为引,传送出魔阵。但这四个家伙一合计,做了一件傻事,他们各自将自己的仙体扩散开来,毫无保护地在魔阵之中荡漾。
毫无防御的仙体灵气可是魔道的至爱,除了已罩在魔阵中的魔道之外,整个芙蓉大陆和海外凡是有点成就的魔道都感受到了一份美食的气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了几千年都没有落伍,自然有其真理所在的地方。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魔道全都飞扑向东海,纷纷卷入魔阵之中。
来了就别想走了,四个仙人撤去了自身的防御,可仙器开始发威了,堵在魔阵之外,让那些送死的魔道们只许进,不许出。魔道们一进入魔阵,还没开始蚕食若望四少的仙体灵气,就被魔阵中迅速内敛的魔气灵气不断地压向阵眼。
九十九根戾气战魂各自凝戾成珠升起时,若望四少就知道,一切都快结束了。一战定乾坤,仙也未赢,魔也未赢,赢的将是芙蓉大陆的所有生灵。
“这班让人揪心的孩子们!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随着一声慈爱的叹息,一根孔雀羽毛横空而来,直插魔阵之中,一振一抖间,无数的彩光渐渐缀成一片七色世界。羽毛未端圆形的雀翎接着发出无比眩丽的光华,比最灿烂的太阳还要耀眼一千倍,照得整个芙蓉大陆一片光明通透,如同到了一个水晶的世界。
光华整整持续了一刻钟,才渐渐敛去,东海魔域只剩下一片蔚蓝的海水和蔚蓝的天,平静天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永嘉城万通茶楼的叔空一不小心,将手中的茶杯盖掉在桌上,自言自语地说:“幸亏我还忍住没出手,只是,那老婆子以菩萨之体破开三界壁垒,强行进入芙蓉大陆干什么?难道还嫌人界不够乱?”
东海边无名小长村的一处破土地庙里,一个驻着龙头杖的乡下土财主似的老头也在被光华惊醒了,遥遥地向东海做了一揖:“老友别来无恙?”
温洲某处的小山谷中,来了一位老太婆,青衣布襟,慈眉善目中透着飒爽的精神。她环顾了四周一下,边看边点头:“不错!不错!在雅致中带着点温馨,费日那家伙可折腾不出来这玩意儿,看来还是人家闺女的功劳。”
她也不通报不高声,自在地穿过法阵,像是走自家后门的小院一样摸到谷内小卫,推门而进,正看到玄月端坐在桌边插花,各种不同的花草在她的手指间变幻隐现,一旦被她选中,就立刻凝固成真实的花朵,被插到面前的青石上去。柔柔的花枝一插上坚硬如铁的青石,却像铁丝插豆腐一样,很轻松地插到底,直至枝末触及青石中内封的空青灵液。
“好!插得不错!依这个境界,百年之内,天界可期!”老太婆在边上鼓掌说。
玄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搅和,不禁手指一颤,一枝花微微地歪了一丝位置。老太婆轻轻皱眉说:“光这一颤,让你在天界起码要多呆千年才能飞升玄界。”
玄月忙对这位高深莫测的老太婆施礼说:“不知前辈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老太婆哈哈大笑,拉着玄月的手说:“不慌,不慌,这不都是自家人吗?这么客气干什么?”
玄月却不这么想,光凭那老太婆往那儿一站,在光华霁月的气度中空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