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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七号未名书库中,用第二十根钥匙打开一个普通的书柜。书柜里面是一扇门,门后就是拾级而下的走廊。费日提着个包裹,边走边啧啧称赞,两旁的画砖的拼接和定位技术。无抹灰,无镶边,居然能光凭着复杂的拼接,建立起几千年不塌的走道,没想到秦代的建造技术已达到如此的高度。
走廊的尽头是两扇石门,费日慢慢地转动着门口的腾龙转盘,将门侧的流沙注入下面的一个方斗,带动着重达千斤的石门缓缓地打开,将整个地宫呈现在眼前。
地宫呈正方形,边长约五十米,八根柱子似乎不规则的支撑起整个地宫的空间。费日点头称赞:“不错!不错!以北极星为导,将北斗七星的方位错布其间,可以有效地防止规则形状的不稳定和变形现象,才能使得地宫经千年地质变化而不改。”
地宫四壁画满了古代的神怪传说,地宫的中央则空出一块五米见方的空间,立有一块石牌。碑身漆成天蓝色,上绘朱红色的龙形花纹。慕容青在她的《考古手札》中记载,这些龙形花纹其实是一种远古文字,称为“龙章蚪文”,蝌蚪文的一种变形,是王室或太庙巫师用来纪录重大事项所专用的。
“天书镇脉,魂灵寄玉,千载日月,孕灵成道。勿惊勿扰,无得无失,妄取妄损,命觞魂觞。”
费日并不急于往中间闯,而是仔仔细细地查看着由门口一直铺到牌前的各种各样的珍宝。
“周太庙神物九转鼎、文王先天八卦图、楚云梦雷兽珠、赵传国虎符……”费日自言自语地说:“如此之多的宝贝聚在一起,居然没有任何历史记载?而且历年兵乱都不曾波及,奇迹!”
费日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即便是在秦末当时也算是绝世珍宝的东西居然被人随便地乱铺一气,那么其所要守护的宝物的价值可想而知。
“果然有问题。”费日蹲身拾起身边一串在手电筒的光柱下流光四溢的珠子。合浦八异珠,每十万合浦珠中方有一颗绝圆绝大,泛出纯正异色的珍珠,称之为“异珠”。一颗异珠的价值几乎等同于十万普通的合浦珠。异珠的色泽分红、橙、黄、绿、青、蓝、紫、黑八种,费日手中的这串合浦八异珠正是汇齐了八种色彩的异珠所成。一珠一城,这串合浦八异珠放在战国时期,足可以换取十城。
在费日的眼里,这串八异珠的奇异不在于其价值如何,而在于其保持方式。要知道,珍珠并不能长时间保持,作为一种生物分泌物所结晶而成的珠宝。珍珠有一定的寿命,时间一长,再好的珍珠也会泛黄、褪色,直至风化成粉,所以绝没有听说那里出土的文物中有几百年以上的珍珠。而眼前的这串八异珠如果也是秦末之物,又是如何保存下来的呢?
慕容青在私人日记中被费日认为是无稽之谈的记录又开始浮现在费日的脑海之中:“密室地处北京城北,观四周地理,由于西面地势呈阶梯状上升,尤其是天山山脉和青藏高原诸山汇集了天地阳气,迫使阴气东行至平原地带。同时,东面大海来潮,尤其渤海受三面大陆的影响,使得阴气集积。受阴气东集的影响,北京城下正为阴龙游走的海眼所在。经我个人考证,密室就建立在阴龙游走的海眼之上,长期受天地至阴影响,故形成奇异的地理磁场。或许,从这里入手可能会找到一条解释密室异象的途径。”
如果慕容青所做出的判断正确,也就是说这些珍宝正是受天地至阴之气的影响,才能改变自身的某些特性,得以不损不毁。当外来者取走珍宝时,受珍宝上聚积的阴气影响,就会无疾而终。既然如此,干脆用纯阳之躯、纯阳利器做个试验好了。费日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妄取”的警告,不知死活地将八异珠放入怀中。
其实慕容青早在二十年第一次出入密室后就对密室进行了深入研究,直到逝世一直没有停止过。特别是在逝世前几年的时间里,慕容青深入学习研究风水术、五行阴阳学、巫术等古代神秘学,才初步判断密室的部分问题所在。同时,为了克制密室异像的不良影响,慕容青还动手搜集一些传说中的宝器古物。以慕容青在文物界的人脉和她的眼光,一旦开始搜集,其结果只有一个:宝物云集!
除了费日送出去的五件藏珍外,慕容青的八藏珍中的其余三项都是与密室有关。
费日包裹中的那根破铜棍模样的东西,是慕容青在杭州废品收购站捡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鉴定的,居然断定是战国时期的名剑干将。
费日左手所带的戒指,说起来一样有着吓死人的来历。传说中的望月通天犀全身属阴,唯有鼻尖的犀角属阳,且是阴中的一点真阳,可以洞幽查冥。这只戒指是唐代遗物,正是千年望月通天犀的犀角精华所琢而成。戒指琢磨时留下的一点残屑点燃,尚可照见幽冥鬼域的活动,留下“燃犀”的典故。
最后一件宝物比起前两件似乎有点逊色,是一只木雕三脚蟾蜍。慕容青没有注明其来历,但却将之列为八藏珍之首,也是慕容青遗书上指明不可转给他人的三件宝物之一。
费日定了定神,继续朝地宫中央的石碑逼近。这时的电筒似乎已经电力耗尽,灯光变得昏黄微弱,只能隐隐约约地照见前方石碑。费日正要对卖电池的奸商开骂时,就觉得一股阴森森的压力迎面扑来。
左手的犀角戒指突然发出柔和的月白色光团,光团的亮度越来越强,直至形成一条光柱,照在石碑上,代替了电筒的照明。
石碑在犀光的照耀下,开始浮起丝丝缕缕的灰气。灰气流动曼延间,朱红的龙章蚪文如同活了过来似地蠕动着。诡异的气氛和仿佛实质般的阴寒压力罩着费日的四周,尤其是费日的脑海里,就好象有人拿着针在不断地穿刺,使得费日直想开口大叫,又叫不出声来。
第四章灵鬼李斯
费日手中烂铜棍,就那模样实在让人无法叫它干将,也开始抖动起来,前后摇摆,似乎要挣脱什么,但又无力挣脱的样子。
“滴血破印,灵剑重光”一句以前在某块史前龟甲上的甲骨文映现在费日的心中。不管这么多了,反正已经赌了,就赌大一点吧!
费日苦着脸,狠心地咬开右手食指指尖,将鲜血滴在烂铜棍上,画了个连他自己都似懂非懂的符记。烂铜棍似乎海绵似地将滴在上面的血符吸了个干净,抖得的更加的厉害,发出嗡嗡的声响。
看来还差一点,费日忍痛再加上几滴鲜血,心里暗暗叫苦。见鬼了!这根烂铜棍简直就是个吸血鬼,再这么下去,我还没被那阴寒之气冻死,就先失血而亡了!
烂铜棍猛地一震,“咣啷”一声龙吟,烂铜棍上端的半尺处裂开了一条缝。接着,上端半尺往上一跃,露出近尺长的剑身,地宫中顿时为之一亮。干将!原来干将就锁在这烂铜棍似的剑鞘之中!
千古名剑自然不凡,何况在那么丑陋的剑鞘中困了千年,干将早就一肚子的气,一旦出鞘,自然而然地散射出君临万物的光芒!很快,这些光芒找到了出气的对象,汇成圆桶般的光柱轰然朝石碑奔去。
干将的剑光直直地穿透了围绕在石碑四周的灰气,照在石碑之上。石碑上的龙章蚪文开始发亮,迸发出一股股黑气,迎着剑光冲了上去。
在剑光与黑气来回争斗了几个回合时,费日才从刚才的惊异中醒了过来。反正费日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什么信仰,不信有神,也不信没有神,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所以,对眼前这足以让人口瞪目呆的场面,费日清醒过来后反映居然是打了个哈欠,说:“好无聊啊!干将!你好歹也算是千古名剑,居然连这一点黑气都要打上老半天,也不怕没面子?”
干将还真是受不了费日的刺激,“锵”地一声,整柄宝剑从剑鞘中一跃而出,剑光一缩,光热胜过先前十倍,如龙般地朝石碑飞舞而去。
“上仙饶命!”石碑振动着,发出求饶声。
“停!”费日大叫一声,但干将剑光并不见得十分听话,只是略略斜了斜,将石碑上端三分之一处击个粉碎,而后在石碑上空不断盘旋。
费日有点懊脑地对着干将发牢骚说:“得了!干将大哥,人家都已求饶了,你还不放过人家?”
干将的剑光中分出一束白气,在费日面前渐积渐浓,慢慢地幻成一位高冠广袖,神彩飞扬的道士,对着费日微微一笑说:“剑主不必气恼。据贫道所知,该中央石碑中藏有天下至宝。且有一个灵体附于宝物之上,借宝物和石碑地下涌动的天地至阴之气修行。这个灵体修炼的时间虽然比贫道少了百年,但受异宝和阴气的滋养,修为却在贫道之上。为防止他万一情急反扑,伤及主人,贫道只好先以剑气破去他五百年修为,再由主人定夺!”
费日有点不信地说:“人家修为比你高,为什么还打不过你?这是不是叫城隍爷拉二胡,鬼扯?”
“因为修行的方式不同,在下以心修身,且因兵解成灵,附于宝物时,已元气大伤。”石碑中汩汩冒出的黑烟也在费日面前凝成一个干瘦干瘦,有着几分病态的儒者打扮的老头,向费日作揖说:“干将是取材于天地至刚至阳的矿物,经绝世大匠铸炼而成,童男生魂赋灵的灵剑体,本身的攻击力甚至能伤及所有未修至天界的修行者,何况我一个灵鬼体?此外,如果在下所料不错,干将还经过有着极高深修为的修行者重炼开光,以身修心,虽然目前修为较在下略差,但实际战斗能力却比在下高出不知几个境界。”
费日觉得脑袋都大了,摆手说:“停!停!停!你说的我基本能理解,但灵剑体、灵鬼体什么的,我可头昏得要紧,谁能解释一下?”
干将毕竟历世千年,比灵鬼体老头更了解费日的想法,接口说:“其实这个世界与你们普通人理解的世界有很大的差别。在普通人理解的范围之外,还存在很多不同类型的时空。虽然,各家对那些时空的解释不同,但综合起来,大致可以分为三界六道。三界分别为人界、天界、玄界。玄界、天界的具体情况怎么样,我们仨可能都不知道,别费劲瞎猜了。其中的人界又可分为六道,最高的是修行道,也就是修行有成,想进一步飞升到天界的修行者;其次是我们所处的灵道,包括修行道的身体灭失所遗留的元婴修行、其他非人类生物修行的初成者、自然界形成的非生物灵体修行初成者。根据原身的不同,又可以分为灵鬼体、灵剑体、灵宝体、灵兽体、灵禽体和灵草体等;还有就是魔道,是指误入歧途的修行道和灵道,再次就是世俗道、鬼道和畜生道。除了畜生道包括动植物之外,还包括一切获得自我主体意识的物体外,世俗道和鬼道都顾名思义,跟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差不多。”
费日伸了伸舌头,看来这回密室来得值啊!难怪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些希奇古怪的经历本身就是绝世好书。
费日刚想开口说什么,忽见灵鬼老头眼中似乎有着什么一闪而过,顿时心生警觉。干将是费日以血结盟,方从封印中解脱出来的,对于费日天生地有一种心灵相通感觉。在发现费日心灵示警时,忙将眼光集中在灵鬼老头身上,发现在他与费日对话时,灵鬼老头背在背后的双手在不断地在变幻着各式各样的手诀。
干将立时剑光大盛,忙向费日喊道:“剑主小心。”
费日顿觉眼前一黑,忽然又一亮,身体似乎分成了无数的碎片,又飞快地拼接着。那种无所从来,无所从去的恐惧和迷惘,使他在干将剑光将他护住时,已昏了过去。
“好了,这是在哪里?我们还出得去吗?”
当干将站在费日旁边正为如何唤醒费日伤脑筋的时候,费日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精神十足地问道。
干将看了看四周,苦笑一声说:“我也不知道在哪里,那个该死的灵鬼体老头居然乘我们一时不备,用上了‘镜花水月’的奇术,将我们传送到这个鬼地方。更加奇怪的是,我甚至用高级空间法术中的山河成形术和星辰定位术都无法从这鬼地方传送出去。”
费日倒是不着急,一件又一件闻所未闻的异事,早就让费日见怪不怪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地问:“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干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费日,说:“在灵鬼体老头动用镜花水月的最后一刻,我用剑光轰破了整个石碑,发现碑中藏有这两样东西。这应该是灵鬼体老头寄灵的根源所在,有它们在手,不怕灵鬼体老头不出面向我们讨要。”
费日打晾着手中的两件东西,一件是正正方方的玉块,澄碧透亮,似乎是透明水晶下包裹的一泓秋水,还在不停地流动、闪烁;一件是块书简,非铁非木,黑不溜丢的,与玉块的宝贵形成鲜明的对比。
正在费日开始端详手中的两件东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