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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呢?”,柳云四下张望。
“在这里”,先是马龙马虎手持巨剑,冲出地底,接着但丁抱着花媚娘跳出来,他身上仍有几丝黑烟缭绕,透出一点邪气。
“怎么没人关心我,好可怜啊”,别看扎达最后出来,他们这群人可是唯一经历爆炸还能保持衣着光鲜的。雷霆结界的余波还未完全散尽,众人看到一对洁白的双翼在那名女天使背后慢慢消失。
“好厉害的保镖啊”,老捷克对她如此评论。
柳云跑到李晨面前,慌张地问,“你刚才去哪了,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李晨开心地回答。
“你的手怎么了?”,只见他的手背上焦红一片,似被烤熟。而他这才记起,刚才红光飞向他时,他用左手挡了一下。
“涂点药膏吧”,老倌拿出个瓷瓶,倒出绿色的粘液。
一阵清凉舒爽,虽然皮肤很快便恢复原来的颜色,有几处痕迹却怎么也擦不掉,反而越来越深,一个奇怪的符号显露出来,让人惊讶万分,“这,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36章 继承者
那是个简约的带有野兽派画风的符号,好像一只眼睛,尽管有点抽象,可一眼就能分辨。而随着符号的出现,在他心底竟生出种感觉,这符号扎根在他手上,就像活的一样。柳云瞥到他身边的黑衣人,一阵惊呼,“这不是金燕嘛!”
“她有点奇怪”,李晨把刚才的见闻述说一遍,引得众人全都过来聆听。
“她怎么会有那根正确的水晶”,“她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你一言我一语,大伙儿七嘴八舌,提出一大堆问题来。
“并没有所谓的正确的水晶”,艾乌雷卡终于出现,迪亚克在他身旁,看起来有点虚弱,“只有王的后裔才能唤醒守护地图的傀儡巨兽!”
“你的意思是……”,老捷克和老倌见多识广,顿时万分震惊。
“不错,这孩子正是最伟大的玛法王的后裔”,艾乌雷卡激动万分地将金燕扶在怀里,“王在辞世时曾说过,他的后裔将回来,成为新一代主祭,开启宝藏,重新振兴我族!”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李晨也是回过神来,才恍然大悟,“原来除了水晶和列侬神庙,还必须是玛法王的后裔亲自来开启,才能成功!”
“你说的不错”,金燕已醒来,她睁开眼,脸上的表情大变,再看不到年轻人的稚嫩,显得更加庄严肃穆。
“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丫头嘛”,大多数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转变。
“欢迎您的归来,尊贵的主祭大人”,艾乌雷卡和迪亚克同时跪倒在地。
“主祭?那可是传说中最强大的祭祀,土著的最高统治者”,李晨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艾乌雷卡从怀里取出一面黄金打造的圆盘和一只镶嵌着红河水晶的手镯,“这是巨兽毁灭后留下的,相信它们一定会对您有用!”
金燕毫不客气地接过手镯,戴在腕上,接着又举起金盘,“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找到我先祖遗留的宝藏嘛?一切的答案全就在这里面!”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生怕错漏一个细节,可十分钟过去,仍毫无动静。她茫然地望着金盘,忽然惊觉,“对了!刚才开启封印时,先祖遗留的记忆之光逸出。如果有人被一团红光击中,那么他就是被我先祖选中的幸运儿。只要他手持金盘,就能找到去宝藏的路!”
“红光”,大伙儿互相打量却都在摇头。
吃惊还未从李晨脸上消退,他已慢慢地走出来,举起左手,“恐怕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幸运儿!”
李晨清楚地记得金燕放入红河水晶后发生的那一幕,胸前的玉石热得发烫,一团红光莫名地追着他不放,若不是他抬手挡住,已砸中他的额头。饶是如此,他手上却多了个奇怪的符号。只是他才抬手,金燕就激动地抓住他,“这是瞳印!”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先祖为什么会偏向外人?”,她一脸失望,手一松,金盘竟脱手。
“不好”,李晨连忙伸手接住,可就在他的左手与金盘接触的瞬间,瞳印突然亮起,紧接着盘底的符文也一齐闪光。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晃得他一阵目盲,等到再看清时,眼前竟是另一番景象!
郁郁葱葱的树林看起来比现在还要旺盛,还有个盛装的高大男子站在李晨面前。只是后者一眼就将他认出来,因为已不止一次见到过他的肖像,“天啊,是玛法王!”
“好久没有听人直呼我的称号了”,曾经盛极一时的王者竟脸上充满笑容。
“对不起,请恕我失礼”,身为贵族子弟,李晨自然懂得基本的礼数,难免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些许愧疚。
“没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称呼我金杰”,玛法王微笑着打量着他,“天心流的传人!”
李晨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一眼看穿自己画神信徒的身份,甚至连流派也判断准确,他心里不由冒出个大胆的猜想,“请问,您是野兽派的前辈嘛?”
玛法王摇头,“很可惜,我的信仰和你的并不相同,不过我的主人和画神是莫逆之交,所以我和我的族人们才会一点野兽派的微末伎俩。”
仅凭响介村的岩画,就能证明土著画神们深厚的画工。而艾乌雷卡也不止一次地对李晨讲,“大陆上任何一名画师的功力,不及王当年的千分之一。”
后者自然以为玛法王是在谦虚,不过他并未深究,而是接着问别的,“前辈能不能将记忆之光转给金燕,她才是你的后裔!”
玛法王再次摇头,“可惜她没有这个福分,只有你才是神选中的人,能够到达那里!”
李晨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偏偏是我?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哪位神灵对我如此眷顾?”
玛法王并未回答,只淡淡地说,“等你见到她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
“可是……”,李晨只觉还有太多问题,如梗骨在喉。
“提问结束”,玛法王抬手制止,眼看他身上的光越来越淡,“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过了今天,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金盘会不断指引你,直到抵达圣地。记住,一旦进入圣地,一举一动必须听从金盘的指挥,千万不能擅自停下,更加不能胡来!”
声音和光影一齐消散,李晨发现自己已回到现实中,众人齐刷刷地瞅着他,“动了,这小子终于动了!”
“你没事吧?你在这可站了快半天咯”,有人在抱怨。
“我很好,我已经知道怎么使用金盘了”,李晨说着,便摆弄起手里的道具来。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没了发牢骚的,个个劲头十足地在旁期待,只恨李晨没十只手,好快点完成。后者全凭灵感,转动盘上的九道圈,只听卡嚓一声,“搞定!”
金盘中央开启,露出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幽光。若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分辨出其中的影像。那似乎是到森林的尽头,露出一望无垠的水面,也不知穿越多久,才露出一小块陆地,不过此时画面突然中止。
前后不过十秒种功夫,在场的大多数人对此全然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有人认出来了,“难不成是……”
饶是大胡子的男子汉被这许多人看得有点语塞,“是,是蜃海的月光洲吧!”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但丁追问。
艾乌雷卡被他问得反倒有些心虚,“我并没去过那里,只是听村里的长辈们曾经讲过。”
“我去过那里,他说得没错”,泰森终于站出来说话,他是此次行动的向导,对大陆自然最为熟悉。
“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像!那里可是个好地方,我老公不止一次提过”,花媚娘倒像是故意说给但丁听的。
后者除了脸有点白,其他看起来并没变化,“泰森,你知道怎么走嘛?”
黑人跳下蜥蜴,走到跟前,“我们只要改变一下方向,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海边。”
“那就出发吧”,但丁一声令下,众人便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老伙计,你怎么了?”,老倌发现老捷克默不作声,一反常态,便上去问。
“我感觉他来过”,后者紧握着拳头,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
老倌也紧张地握住黑日刀,不过只听他又说,“可惜,有那件宝物,他逃得很快。就凭我俩,追不上他!”
“既然知道他跟着我们,那么他一定还会出现,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老倌安慰他道。
“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他逃脱”,老捷克咬牙切齿。
“难道你要破誓”,老倌脸上露出担忧。
“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那么做的”,老捷克一笑,轻松重现在脸上。
“前辈,出发咯”,李晨坐在车上招呼。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再次踏上旅程。泰森照样是骑着巨蜥,走在最前面。他闭着眼睛,看似很悠闲。从麦卡伦港出发至今,他在领路时,几乎没有睁开眼过。不过,这个记录终于被打破。
尖利的钢针突然从地底冒出,饶是巨蜥皮粗肉厚,却被穿个透心凉。索性巨蜥的生命力顽强,就算被扎成刺猬,也没立马断气,还在使劲挣扎。泰森早已跳起,落到一旁。他一手持大砍刀,一手持枪,大声喊道,“小心,有埋伏!”
话音未落,他只觉身体被锋利的短剑刺穿。一口血吐出,他努力仍想回头,可短剑在他腹中一绞。他只觉身上最后的气力也很快消散,终于无力地倒下,睁大眼,不甘心地死去。一旁的巨蜥不过抽搐几下,也不再动弹。
即便没有这一声提醒,后面的队友也已察觉危机降临。树林里射出钢针,密集得像阵雨骤降,所有的马车都成为攻击的目标。马龙马虎一直守卫在车外,他俩不慌不忙地抽出大剑,一轮狂舞。只听一连串短促而又频繁的叮当作响。钢针或被罡风卷得偏离目标,或被击落。
后面那辆车上,李晨已单手持剑,老倌握刀,柳云亮出皮鞭,不过他们都没动手。金燕将手按在手镯上,一个淡红色的光罩将四人护住,任凭再多钢针袭来,也无法洞穿。一把接着一把,掉落在地上。
芳子和木村联手出击,前者同样用的是皮鞭,直舞得上下翻飞,似彩蝶一般美丽。领口和裙摆下露出的雪白,则更加诱人。这可是第一次见木村动手,他一下子拿出四把刀,插在地上。有人奇怪,“他有那么多手去舞刀嘛?”
根本无须担心,这家伙根本就是四刀流的。身上竟似又长出两只手来,施展出四刀齐发的绝技。车上倒是老捷克的神态最是轻松,黄色的斗气厚实得好像甲胄包裹住他,普通招式根本攻不进去。
再往后,骑士张开大盾,围成一圈,护卫主教大人的安危。而扎达诚心唱诵咒文,很快便电光疾射,吱啦作响,车厢又被炸碎,闹出不小的动静。数不清的电弧似游龙般迅速扩张领地,所有胆敢进犯的钢针都被闪电点中,断成两截。
只有最后那辆车,攻击看似全部命中,车厢变成马蜂窝。可几秒钟后,女天使从中走出来,如此高密度的攻击,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身上衣服竟丝毫无伤,让所有人都很茫然。不过她才一出现,偷袭竟突然停止了。
日光竟变得凄冷,如寒霜冻结大地。老捷克用舌头挑动牙签,猛一下子吐出,射向十米远处的粗大树干,“大白天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一群白痴!”
枝叶间传出一阵细细索索的声响,只见有个黑衣人从树上掉下,他右臂受伤流血,却没吭一声。花媚娘很是生气,指示部下,“去,把他抓过来!”
“是”,马龙出动,别看黑衣人离他有好些距离,可他没迈几步,便已提人回来。
“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偷袭我”,花媚娘瞪眼的模样还真像是老虎,“快说,是谁指示你的!”
尽管被马龙压得死死的,可黑衣人并未放弃过挣扎,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那是徒劳。再看现场的人都向他回来,他突然流露出果断的眼神,只听他大吼一声,“你们都得下地狱!”
“不许对夫人无力”,马龙使劲,想压下他的头来,却发现他的身体软得好像稀泥一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他怎么了”,花媚娘一脸错愕。
“他死了”,马龙看也不看便回答。
“其实你根本不必问,只有东洋联盟那几个无聊的家族才会有这样的手下!”,老捷克冷哼一声,悄悄在李晨手心写下柏木二字。此时,芳子和木村的脸色竟有些阴沉。
“难不成那个大刀女也在附近”,李晨谨慎地四下张望。
“你不必找,他的同伙早就跑了”,老捷克见还有人蠢蠢欲动,便大声警告,“以你们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他们的术!”
虽然队伍里有神庭的主教,但泰森的葬礼依旧按照冒险家的规律,在原地草草安葬,然后由但丁主持,搞了个简单的追悼仪式。望着粗糙的木牌,简陋的土包,李晨心里一阵悲凉,忍不住感慨,“究竟有多少冒险家像这样埋葬在异乡?”
默哀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