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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举着双手在大青石前呆立了良久,直到他确信那头狮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而这口气一松之后,他就马上感到全身一阵虚脱,两条腿更是软软的没一丝力气,身体微微晃了一晃,头向后一昂,“蓬”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上。
“天啊,你……你受伤了!”艾伦在远处见王真倒在地下后就一动不动,不由吓得花容失色,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半爬半走到扑到王真身前放声大哭起来。
成串的泪珠象开闸的洪水般“噼哩啪啦”地滚落到王真的脸上,与他满面的汗水混在一起,成溜地淌在草地上,竟把地面都浸湿了。
王真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吁了一口气,望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得一踏糊涂的艾伦,有气无力地说:“你……你想用泪水淹死我呀?”
艾伦见王真醒了过来顿时放心不少,忙抬手擦了擦眼泪,低声说:“你没死就好,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谁说我受伤了?”王真莫名其妙地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有受伤呀?”
“没受伤?”艾伦诧异地瞪着王真说:“没受伤你干嘛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呀?”
“唉……”王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我就是太累了,想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休息你个头!”艾伦气得在王真胸口狠狠地捶了两拳,咬着牙说:“你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我还当你是被狮子给抓伤了呢!哼……你刚才又没有真的和狮子动手,有什么好累的?快点给我起来吧!”说着一把揪住王真的耳朵用力向上一扯。
“哎呀!”王真痛得差点连眼泪都流了下来,无奈之下只得顺势坐了起来,然后一边揉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一边苦着脸说:“你懂什么?我刚才虽然没有真的和狮子动手,但却一直在和那头狮子较量着意志和气势……唔,这个过程可是很费心力的呀!那简直就比真的性命相搏还要累人呀!”
“什么?”艾伦惊异地瞪大眼睛说:“你是说……你刚才一直在和那头狮子在较量意志和气势?”
“那当然……”王真略有几分得意地拍了拍胸膛说:“如果不是我的意志坚强、气势强大,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狮子给吓退呢?”
“呵呵……原来……原来那头狮子是被你的气势给吓退的呀!呵呵……”艾伦说罢又立刻低头偷笑起来。
王真愣愣地问:“你……你在笑什么呀?”
“我……嘻嘻……我还是不要说了吧!”艾伦边说边掩嘴轻笑着,“免得我说出来又伤了你的自尊心!”
“怎么会?我的自尊心有那么脆弱吗!是你这个小丫头想伤就能伤得着的吗?”王真的好奇心已被她勾了起来,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忍不住连声追问道:“你快说!要是再敢卖关子的话(奇*书*网^。^整*理*提*供),小心等一下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了!”
“哼,你舍得吗?”艾伦羞怯怯地横了王真一眼,然后抬手轻轻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正色说:“我刚才发笑是因为我才发觉你这人很自以为是呀!嘿嘿,老实告诉你吧,那头狮子……之所以会逃走其实根本就不关你的事,而是……嘻嘻……而是我把它给吓退的。”
“你……呵,你开什么玩笑?”王真撇了撇嘴,满面嘲弄地说:“原来狮子的胆子那么小,居然被你随便叫两声就给吓跑了!”
“我的叫声当然吓不着它……”艾伦挺起胸,不无得意地说:“不过我的连心术倒是真的差点儿吓破了它的胆子!”
“什么,连心术!难道……难道你的连心术对动物也有效吗?”
“是呀!本来我也是不知道的……”艾伦用左手轻轻托着美丽的小下巴,笑吟吟地说:“不过当我看到那头狮子被你伸手拦住时居然向后退了一步,于是就想:原来这动物也和人一样知道惊慌、知道害怕,那么我的摄心术或许就能够控制它。”
王真不解地问:“为什么狮子知道惊慌害怕,你的摄心术就可以控制它呢?”
“因为我的摄心术要渗透到对方的意识深处才会起作用,而要想渗透到对方的意识深处,就必须得在对方的心理情绪有波动的时候才可以乘虚而入,所以这狮子如果没有恐惧、惊慌、恼怒等情绪的变化,我的摄心术就无从施展了。”艾伦耐心地向王真解释了一番后,又接着说:“不过要想施展摄心术,首先就得先用连心术进入到对方大脑的表层意识里。可是当我试着用连心术成功地进入到狮子的表层意识后,立刻发觉其实我根本就用不着对它施展什么摄心术。因为那狮子的个头虽大得吓人,可是它的脑子却简单得可怜,我只不过随随便便地编了一个慌言,告诉它你就是所有狮子的克星,无论是哪头倒霉的狮子碰到你身上的一根汗毛,就会立刻全身溃烂而死,居然……呵呵,居然就把它给吓得半死!呵呵……当然,我并不懂兽语,而这头狮子也听不懂人话,所以我就把这个慌言想象成一幅幅画面传送到狮子的大脑中去。可能是狮子从来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慌言这种东西吧,没想到它一接收到我传送的画面后就立刻深信不疑了,竟然就真的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碰你一下了!”
第六十九章 惊现蛇踪
王真听了艾伦的这番话后,目定口呆了好半晌才吁了一口气,满脸难为情地说:“原来……原来那头狮子真的不是被我的气势给吓跑的呀!唔……你为什么不早说呀?害得我为了鼓足气势差一点儿连血管都涨暴了!”
艾伦抿嘴一笑,说:“我哪里知道你老人家是在那里鼓什么气势呀?嘻嘻……不过话说回来了,不管那头狮子是不是被你给吓跑的,就只看你刚才面对狮子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胆识和气魄,全天下的男人也没几个能够做得到了!”
王真得到艾伦的这句赞扬,顿时觉得全身又有些飘飘然了,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地甩了甩头,说:“妹妹过奖了!其实和你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妹妹你才真的了不起呢,居然还能用连心术和动物沟通!唔……这一来,整个儿地球上的动物岂不是全都可以供你调遣了吗?”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艾伦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昂起头来举目四望了一圈。忽见正有一只小小的喜鹊从空中飞过,于是忙扬起手朝那喜鹊一招。那只喜鹊感应到艾伦的连心术后立刻停止向前飞翔,先是在树梢上盘旋了一周,然后就一头扎下来,飞落在艾伦的指尖上。
艾伦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朝王真挤了挤眼,说:“看到没有?这东西的头脑更加简单,可比那头狮子好摆弄多了!哎……只可惜它不会说话,要不我就可以让它捎个信,让我父亲派人来接咱们了。”
王真失声一笑,说:“鸟儿当然不会说话,不过你要想让它捎信也不一定非要鸟儿开口说话吧?你只要在它的腿上绑上一张纸条,然后在纸条上写明要捎的信不就行了。”
艾伦高兴地狠狠拍了王真肩膀一下,赞赏地说:“好办法,亏你想得出来!嘿……想不到你这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可有时也是很聪明嘛!”
王真不好意思地说:“这哪里是我聪明!其实在我们中国,很早以前就有人用飞鸽传书了,这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可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
艾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呀,没错,飞鸽传书的事我在中国也听说过,当时就对你们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十分佩服。曾经有人说过:你们中国人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族,而且其智慧在世界各民族中也是名列前茅,不出两百年,中国人就有可能会成为主宰世界的第一大民族。看来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艾伦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在裙角上撕下了一点布条,然后又举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鲜红的血水立刻从她指尖渗了出来。
王真被艾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一把抓住艾伦的小手,惊叫着说:“天呀,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艾伦横了王真一眼,说;“刚刚还夸你聪明呢,怎么现在脑筋又迟钝起来了?我既没有笔也没有纸,这封信怎么写呀,不咬自己的手指头又能怎么办?难道你的身上有笔纸吗?”
“笔纸我是没有……”王真无奈地摇摇头说:“不过就是要咬手指头也应该咬我的才对呀,我是男人嘛,有我在这里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小女孩子流血呢?”
艾伦甜甜地冲王真一笑,说:“行了,我的好哥哥!只要有你的这句话,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边说边就着指尖流出的鲜血在布条上匆匆写下一行字,然后就把这根带着血书的布条绑在那只喜鹊的腿上。接着又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喜鹊那身漂亮的羽毛,然后一扬手,把那喜鹊送上了空中。那喜鹊先是在两人的头顶转了一圈,“叽叽”的鸣叫了几声,之后才扇动翅膀按照艾伦指示的方向疾飞而去。
艾伦用嘴巴轻轻吮了吮指尖上残留的血珠,然后在旁边一块青色的石块上坐下来,说:“今天就便宜你一次,不用你一直把我背回家了。我已经在布条上写明了方位,我父亲很快就能派直升机来接咱们了。”
王真长吁了一口气,重新躺在草地上,斜眼望着艾伦,说:“这样最好了,我现在身上可是连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就算是想背你,也是力不从心了!”
艾伦轻轻“哼”了一声,说:“这次虽饶过你了,但是你可得记得你还欠着我呢!等日后有机会,你还得背着我走一次才行!”
王真苦笑着说:“怎么,这种事也带记帐的呀?”
“那当然了!”艾伦得意地晃动着双腿,说:“谁让你当初答应过我呢?现在这段路可是连十分之一都没走上呀!”
当艾伦一晃腿时,王真忽见在她所坐的那块石头下面有一个圆圆的小洞,于是便伸手指向那里,说:“快看,你的脚下有一个小洞,也不知道是老鼠洞还是蛇洞?”
艾伦一听王真提到“老鼠”和“蛇”这两种动物,立刻就感觉头皮开始发麻,忙说:“你可别吓我,我最怕这两种东西了!”
王真嘻嘻一笑,说:“你怕什么?别忘了你还有连心术呢,只要用上连心术,无论什么动物在你面前还不都是伏伏贴贴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可是人家就是害怕嘛!”
王真无奈地摇摇头说:“哎,毕竟还是女人呀!”他正说着,忽见那小洞中慢慢地探出一个尖尖扁扁的蛇头来,于是慌忙坐起身来,说:“不好,真的有呀……”
艾伦闻言一惊,忙问:“你说有……有什么呀?”
王真焦急地说:“有蛇呀!它……它现在已经爬到你的腿上了,你赶紧用连心术制住它呀!”
第七十章 噬心之毒
艾伦一听这话脸色顿变,随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腿上果然有一条粘粘的、凉凉的东西贴在上面。于是便觉得脑中一昏、全身一软,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哪里还能用得上什么连心术了!
王真见那条蛇盘在艾伦身上越爬越高,慢慢地顺着她的腿爬上她的腰腹,然后再攀上她的右臂,最后一扬头,就要向她那根还在滴着血珠的手指咬去。见此情景他也再顾不得危险了,赶紧一步跳过去,探手抓住那个扁扁的蛇头,把它从艾伦的身上硬扯了下来。随后快步走到刚才狮子撞到的那块大石头前,手臂用力一抡,将蛇身狠狠地摔打在石头上。
他这样一连用力摔了五六下,直到已把那条蛇摔得皮破肚烂,方才松开手,把死蛇丢在了草地上。
艾伦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待心跳得平稳了一些,才敢侧头向地上的那条死蛇看去,只见那条蛇生得十分怪异,它的身躯只有拇指粗细,可是头部却有大约两指宽,而且它身上的图案也十分奇特,仿佛豹皮一样不规则地分布着许多金钱状的图形。
“天啊,这……这不是五步噬心蛇吗!”艾伦突然惊叫着跳了起来,然后用双手抚着胸口,仰望天空,说:“谢天谢地,还好没有被它咬到,不然的话这次可就真的死定了!”
“五步噬心蛇?那……那是什么蛇呀,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呀?”
艾伦又仔细看了看那条死蛇,然后心有余悸地说:“你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当然不可能会知道了!这种毒蛇是这片丛林里特有的产物,而且在这里也是非常的罕见,我们这里的居民都曾听说过这种蛇的厉害,但却很少有人真的见过它。据我所知这种蛇的毒性特别猛烈,一般被它咬到的人最多只能走出五步远就会立刻毒气攻心而死,所以就算是被咬之人身上带有这种蛇毒的解药也根本就来不及救治,终究还是死路一条!”
王真越听越是心惊,渐渐地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