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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奈莉希丝的追随者(追求者?),对于他们两人的身份我相信从海席亚菲又或者奈莉希丝本人那里所能得到的资料同样不少,至于那些表面上看不见的我相信也不是我可以容易地便看得出来的,心中突生退意。
“不知格慕罗兄弟之前将云某请来有何事相商?”我看向了对面的格慕罗,却发现他眼中竟闪过一丝不知所措,再看了看一脸微笑的纳迪尔,我心中叹息,看来这家伙果然是如同纳迪尔所说的,得知了奈莉希丝小姐多了一个贴身护卫的事实而连对手资料都没有调查清楚便赶过来示威试探的。
心中微动,却正见纳迪尔唇角溢出了一抹可堪玩味的微笑,我忍不住再次暗叹,却见格慕罗露出一丝苦笑,苦着脸道:“是格慕罗轻信传言,这才有此冒失之举,幸好殿下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不然回去后父亲必然重重地责罚于我。”
双眼微亮,格慕罗出乎意料之外的坦然反而让我感到释然,若真是一无是处之辈又怎会成为百合骑士团的团长?又怎会让奈莉希丝答应跟在身边?
暗自咒骂了远在落人群的某个无辜老人几句,微微一笑,我说道:“格慕罗兄弟不过是想认识云某而已,又何罪之有?”轻轻地抿了口“冷夜朝阳”,我笑着赞道:“更何况还有‘冷夜朝阳’这种传说级的美酒在此,该是云某的荣幸才是。”
格慕罗明显的表情一松,应道:“自古名酒英雄饮,更何况这有着霜血之称的‘冷夜朝阳’本就是古代君王为了勇士的凯旋而庆贺的佳酿,能得殿下喜爱,正是它最大的荣耀。”
怎么什么时候我就成了“勇士”了?摇头苦笑,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虽然听不出对方那到底是不是客套话,但我同样并不认为那是对方的真心话。基于同样的理由,即便是在他心中的我已经转换了身份的现在。
奈莉希丝的追随者吗?心中苦笑,虽然适才新月已经跟我说过,但真的遇上后我才真实地感受到女孩的影响力。只是,这样子的一个女孩有必要让我来保护吗?她又真的需要我的保护吗?
我霍地感觉到些许好笑,我是来当保护者的还是来当看守者的?旋又想起海席亚菲的抱怨,我继续苦笑,看来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多一点。再看看面前那两个互相冷嘲热讽的家伙,我霍地觉得,也许真的有保护的必要也说不定。
“我恨感谢你的‘及时’出现阻止了我的愚行,但是对于你竟能如此‘恰当’的出现我心有疑虑,不知纳迪尔你能不能为愚笨的我作出一个完美的解释呢?”格慕罗犀利的词锋如利剑般直指纳迪尔,初时对我身份的震撼过了此刻恢复了冷静的他开始显示出他应有的实力。
纳迪尔悠然地品尝着“朝阳”,发出一声欢喜的赞赏,这才若无其事地淡淡应道:“哦?对于自己的对手,理应给以应有的关注,我这么做,不对么?”
对于纳迪尔的悠闲又或者说坦白,格慕罗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却听他紧接着道:“是吗?对雪舞殿下的失礼我自己都清楚那后果,我所奇怪的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解救’我这个本应是你对手的人?”
纳迪尔转了转手中的杯子,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闪烁着荧光,如同他那深邃如夜空的双眼一般充满着诡异的吸引力,他霍地展颜一笑,绚烂之下竟让人感觉到无比诚恳,“原因么?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是对手,并不是敌人,我们所有的争执基源于我们对奈莉希丝小姐相同的仰慕之心。对女神的崇慕并不能责怪你我,正如吟游诗人对依莉娜的吟哦不能责怪她本身的美丽。
“没错,我们是对手,基于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又或者我们个性上的先天烙痕,也许我们一辈子也无法成为朋友。也许几十年后我仍厌恶你,但我同样无法否认,正因为互为对手,所以我不愿意自己的对手因为其它不相干的原因而输了他原本的战斗。”
纳迪尔定定地看着格慕罗,年青人脸色平静,嘴角却溢出了一丝相知的微笑,他平静的双目迎上纳迪尔,之前浓郁的敌意消退了大半,更隐隐流露出一丝欣赏和惺惺相惜。
微微顿了顿,纳迪尔霍地摇头苦笑道:“不过,事实上,最大的原因却是我不希望奈莉希丝小姐因为你的事情而感到伤心难过。”说着,又微皱着眉头瞥了双目骤亮的格慕罗一眼,接着道:“当然,我指的是作为一个认识的朋友而感到伤心而已。”
格慕罗显然已经听不见其它了,他的脸孔因为兴奋而绽放着红光,所以他也就没听到纳迪尔接下去的那句话以及他望向我的那道凌厉目光,“不过也许,已经没必要了”
没必要了?指的自然不会是我的“宽宏大量”,适才和奈莉希丝那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亲昵得暧昧的一幕肯定同样也落在纳迪尔的眼中了。所谓的“没必要了”显然是暗指奈莉希丝此刻已无暇去为格慕罗这个“外人”而伤心了吧。
他这是试探?还是宣战?心中微微苦笑,脸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淡淡的微笑,对于他那看似挑衅的试探,我轻轻地避了开去。
我突然发现自己正在改变,也许这种改变并不明显,少到甚至我自己稍不留意便会将之忽略,但的确在改变着,并不是不明显,而是那似乎本就是属于我身体中又或者早已镌刻在我记忆深处正渐渐复苏的本能而被我所忽略呢?本就是熟悉的,又怎么会发现呢?若不是改变,而是想起呢?谁又会注意自己本身所习惯了的东西呢?至少我没有,至少当时,我没有。
回到纳布斯家的时候,我仍在思索着今天的“偶遇”,无论是不需怀疑的纳迪尔还是看似冲动的格慕罗,都让我下意识地感到警惕。
奈莉希丝的魅力看来比我想象的大啊,我苦笑摇头,却全然忘记了那个让我叹气的女孩此刻就近在咫尺,而且正瞪大了双目紧盯着我,眼神中,呃,很不客气。难道我适才的问题让她很难回答吗?
“和平带给人们繁荣,而战场却让某些人骤然‘暴富’,即便他们是踩在别人的血泪之上,十年,哦,现在应该是十一年前的‘天怒’之后,几年的大陆动乱留下的除了无数的孤儿寡母,还有因此而‘暴富’的那些人们,或者成名,或者敛财,或者掌权,而因此而一举跃居成为大陆上举足轻重人物的。西西里亚,正是其中最有名的家族之一。”
奈莉希丝那名闻雪舞的嗓音轻柔响起,女孩蹙着的秀眉却让我不自觉地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虚,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然而女孩话中所说却让我不由一凛而忽视了其他。虽然早已隐约猜到那两个家伙的身份不简单,毕竟“冷夜朝阳”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但令我讶意的却是由此而侧面反应出的女孩那份令人几乎难以置信的巨大吸引力,不论是因为她的容貌本身,还是因为纳布斯家族的小姐身份。
“哦?”嘴角飘出一缕莫名的微笑,我以一种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自嘲语气叹道,“那么这位格慕罗想来便是西西里亚家族的继承人之类的吧?这么说来,那个叫纳迪尔的身分应该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吧。”不过你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女孩姣好的容颜微微闪过一丝不豫,眼底有一丝莫名的欣慰闪过,唇边却露出一抹充满了玩味的笑容,却仿佛有些意外的,落寞?女孩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玩味的目光,静静地叙述道:“纳迪尔,曾在三年前救过我一命。”
只是这样简单么?怀疑神色自我眼中一闪而过,我却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那跟我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冲突关系,至少,现在没有。而且,从现在彼此的身份来看,呃,我们应该算是在同一阵线的吧,至少,在保护奈莉希丝这一条上应该是没有冲突的。
看着起身便欲离去的我,奈莉希丝双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色泽,檀口轻张,问道:“你不追问吗?”
我略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奈莉希丝毫不退让地对视着我的双眼,仿佛想从我的眼里读出什么似的,是期待,还是迷茫。女孩散乱的目光却让我平静的心忍不住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偏开头,心底却浮现出另一张烙印在记忆深处的俏颜,我转过身去,声音低沉而淡漠,一如初识,“询问他们的身分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与我无关的事,我从不多管。”
男人离去的身影在女孩的眼中却始终徘徊,只是那模糊着的,却是谁嘴边的轻笑,淡淡的,犹如风的低语。
是欣慰?是遗憾?是失落?
转过身的男人永远不知道身后所发生的一切,我的脑后并没有第三只眼睛,我的心更没有过多的放在身后的女孩身上。我是来保护她的,但也仅限于此,尽管她有着令无数人疯狂的容貌家世,但那与我无关。莫名的,甚至有些抵触,因为太过美丽么?
嘴角微微弯起,却分明是苦涩,我转过头,望着走廊尽处,紧闭的房门遮起了那个被保护的女孩,心中却霍地冒起一阵茫然,不在意吗?
“云少爷,老爷有请。”吉德特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我心中微凛,能踏入我的身周方才被我发现的人并不多,而有数的几个无一不是世间可数的高手,只是不曾想面前这老人竟也是其中之一,旋即哑然失笑,这样子才对嘛,若纳布斯家族连一些像样的高手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屹立至今?即便有魔狼赫伊的庇护照顾,自身没有一定的实力亦是不可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活下来的,这个道理我懂,而早在很多年前,海席亚菲就早已懂得。
“嗯,请带路。”我点了点头,既没有表示出超出以往的尊敬,也没有刻意的轻蔑以作掩饰,对于与我无关的事,我本就不愿多管,如果不是一时好奇,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如果不是我的阻止,也许,便不会有这段相遇,不会有这份深情,但她,却可以好好的活着。
只是,当时,我终究是踏出了那一步,只是,现在,我却早已无法收回。
海席亚菲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透出一丝莫名的古怪,就仿佛头一次认识我一般?!这当然不可能,且不说有海浦科顿的介绍推荐,便是海席亚菲自己怕早已将我的“身份来历”(当然是我“苏醒”以后的)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吧。那怎么现在又会露出这么奇怪的眼神?
微微地皱了皱眉,我保持沉默,既然对方找我来,想来是不会就这么让气氛沉闷下去的。
“咳咳!”许是注意到我古怪的目光了,海席亚菲仿佛醒觉了自己的失态,轻轻地干咳几声,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旋即收回他的目光,淡淡的仿佛不经意地随口道:“奈希这小丫头自小被我宠坏了,母亲早逝,父亲又忙碌在外,缺乏了管教,养成了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说着,却又仿佛下意识地瞥了我一眼,略带着一丝古怪的说道:“海浦老哥的推荐我从不曾怀疑过,但说老实话,在这之前,因为奈希的缘故,我仍是对于老弟你能否胜任该职保留意见,但现在看来竟是我多虑了。”
目瞪口呆地听着海席亚菲的叙述,我霍地明白过来他眼中那抹古怪神色从何而来了,只是明白归明白,明白之后却是一阵无奈苦笑,天知道只是这么小的一件事情竟会让这么多人在意,呃,虽然他们的目的并不相同。
“生于世家,那丫头的心事自小便显得比其他人要重,无论是我那不成器的孩儿还是我,给予她的关怀都是远远不足,否则也不会造成我们之间现在这种关系。”海席亚菲摇头苦笑着,对于我脸上的复杂表情仿如未见,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似乎是说给我听的,但却更像是对自己诉说。
“我给予她她所想要的一切,她的要求我从没有拒绝过,也许在他人的眼中,我对她的宠爱无以复加,但在她的心里恐怕不是这么想的吧。”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无奈。
嘴角微牵,一种莫名的苦涩自心底荡过一抹熟悉,却又陌生,似笑非笑,我低下了头,避开了老人那落在我身上带着莫名期许的目光,却仿佛空洞。
海席亚菲眉头微皱,旋即露出一丝苦笑,那是一种明了的感触,却又仿佛什么都不清楚,老人偏开了头,望着窗外,那小而精致的庭院在初春的细风中吐着碧绿嫩丝,老人轻声赞叹道:“看,春天总是充满着生机,让人忍不住想要赞叹。”
本是美景,那褪去白衫的碧绿,眼底却映出一点殷红,我苦涩一笑,语气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有些人却偏偏无法忘怀西密莉雅莉丝汀的舞步。”
老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怜惜,以及那清晰可见的失望,但旋即敛去,只是平静的笑容中却带上了某种熟悉的谅解。
我并不怀疑海席亚菲对于我在落人群中所发生的一切是否知晓,这件事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