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称为雷的大汉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旋即才仿佛想起那个女人的警告似的,手尴尬地顿在空中,苦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呵呵,是因为楠吧”仿佛察觉到雷苦恼的原因似的,教宗苦笑道,“的确,她有时候实在太过在意这种不必要的东西了。”
雷拼命地点头,却不敢出声附和,还小心地转着头打量着四周,仿佛生怕楠突然出现一般,四十几的大汉偏偏做着这般可笑的动作,却又是那般自然,让人无法质疑他的认真,如同他对楠的恐惧。
雷斯坎贝鲁,十大名剑之一恨决的传人,同时继承的还有他老师圣剑使的身份还有那张狂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是教宗只能苦笑,那弯银月,即便在已化身银之守护者的现在,仍是这般令他们恐惧吗?
那血腥冷酷的银月,为何会变成现在温和?想起那一天,在他心中突动突然决定将她交付给她的那一天,她便改变了吗?那冰冷苍茫的银辉,她望着枫时的温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银月,已不再舞动血色的旋律呢?
“你还记着吗?”教宗微笑着问道。
“没可能忘记吧”雷斯一脸郁闷的懊恼,双眼中却有着抹不去的惊惧留下,即便过去许久,他也无法忘却战败的耻辱,如同脸上那隐隐作痛的伤痕,和她那一抹看不见丝毫感情的双眼,清澈却什么也看不到,仿佛没有感情的人偶。
“如果不曾记错的话,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恨决和人战成,平手。”教宗微微地顿了顿,其实无论是他还是他都清楚,当时并不是平手,虽然他的剑同样抵住她的胸口。
“不对!不是平手!是我输了”雷斯忍不住微微苦笑,虽然不忿,但是他并没有战败不认的习惯,特别是,那“第一次”,“虽然当时得到了您的及时阻止,但是,我知道,如果当时继续下去的话,败的一定是我!不”
“如果当时继续下去的话我一定会死!!”
教宗转过身来,雷斯的双眼中一片冰冷,如同他严肃的脸容,他听见雷斯的话语在他的耳旁继续响起,却是他早已知晓的事实,只是,谁也不曾提起。
“我知道的当时如果不是您阻止了我们的比试,我一定会死!”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雷斯忍不住苦笑道,“银月的光辉只为女神而绽放,在她的眼中,我根本看不见感情的存在,那不是无情,而仿佛根本就是没有感情的人偶。”
“雷斯!”被直呼名字的雷斯浑身轻颤,抬起头来,正见到教宗陛下不渝的脸色,霍地一阵寒噤,不敢再说。
教宗看着战战兢兢的雷斯,心中一阵轻叹,当年那一战,他在一旁看着,当年的银月虽然武技比修习了恨决的雷斯要差了一点,但是她的天性却早已注定了战斗的胜利者,她那继承“银月”一系所同时传承的,罪。
“雷,这些话想来憋在你的心头也已经很多年了吧”自从你战败以后,教宗这般想着,他的脸色却渐渐变得严肃,“但是,继承圣剑使之名的你更该清楚,那孩子,继承银月之名的她同时所背负起的罪与血,是多么沉重。”
沉默,雷斯当然清楚,那不仅是她的宿命,更是仿佛背负着银月之名的诅咒,他的双眼中,陡地掠过一丝怜悯。
“这些话,在我这里只说过这一次便罢了。”教宗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的脸上是记忆中已许久不曾见过的严肃与认真,“以后,我不想再听见类似的话题了,雷。”
“是,我的陛下。”雷斯恭谨地回答,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陛下,而不是适才谈心的老人。
“这样就可以了”教宗轻轻地叹了口气,雷斯也跟着松了口气,心里暗自感叹,那许久不见的气势却是一点不减当年,只是这么一叹气,气氛却已整个缓和下来。
“话说回来”教宗看着雷斯的眼里突然带上了点莫名的笑意,“你那个拣到的徒弟可是正到处寻找着你的踪迹呢难道,你不准备去见一见他吗?”
“拣到的?”雷斯恍然大悟似的大声答道,“哦!您是说那个个性阴沉的臭小子啊!”旋即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雷斯竟仿佛有些委屈似的苦笑道:“怎么能说是拣到的?我可是费了不少心力去调教他呢!”
“呵呵,我可是记得似乎当年某人直接把他扔到了多罗美苏草原上,许久不管不问哩”教宗陛下看着雷斯尴尬的表情,忍不住这般调侃道。
“这个,对了,恨决的传承便是需要这般的试练,嗯,对,就是这样。”雷斯这般说着,只是他的眼,却怎么也不敢和教宗微笑的双眼相对。
“呵呵”虽然明知道雷斯所说的根本就是胡扯,的确,恨决的传承并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以的,但是也不曾听说过需要这样的试练。不过,教宗也没有揭穿对方逞强硬撑的打算,只是这般微微地笑着。
苦着脸,雷斯苦恼地挠了挠头,一阵无奈苦笑。
“对了”教宗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微笑着道,“话说回来,你可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雷?”
“呃?什么?”雷斯一脸莫名,他对他的陛下所说的话语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还没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你的那个徒弟呢?”教宗看着雷斯,一脸和蔼的微笑。
雷斯一脸愤然,忍不住恨声道:“那个臭小子竟然偷偷地一个人就溜走了,亏我本来还准备告诉他他师傅我的真实身份呢!结果,这个臭小子竟然敢一个人溜了!”
这般说着的雷斯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似的,良久,他霍地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一早知道的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便知道”
“是因为”教宗微笑着,双眼中却有一丝精芒闪过,“复仇吧”
“是吧毕竟,恨决所挑选出的传承者,又有哪一个不是背负着,这般凝重的恨”便是自己又何尝例外——雷斯苦笑着,“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诅咒呢?”
比起“银月”一系,继承恨决的你们,原本所挑选出的便是流淌着恨活着的你们不是诅咒的传承啊,而是你们传承了诅咒啊,连同那名为恨决的武技,一并,传承。
“这不也算是传统了吗”教宗暗自叹了口气,霍地微笑着,声音却已轻轻放低,“每一位传承者,你也是,你的弟子也是,在继承‘痴’这名号之前,将复仇作为巡礼,不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传统了吗?”
明明是这般沉重的话题,教宗轻快随意的话语却让雷斯怎么也感觉沉重不起来。
“是这样子吗?”雷斯苦笑着,没有回答,但是嘴角的苦涩却在不知不觉中淡去少许,这算是宽慰吗?陛下。
“这就要看——”教宗看着雷斯的双眼,轻轻说道,“你怎么想了?”
沉默良久,雷斯霍地轻笑道:“的确如此的确,如此”
“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他呢?他可是回到了当初深恶痛绝的地方呢,应该是领悟了什么了吧?”旋即,教宗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忍不住哑然失笑道,“你的这个弟子,他在回到天梦之后做下的事可是挺‘轰动’的呢”
虽然是这般说着,但是雷斯却清楚知道教宗所说的“轰动”指的是什么。
“那个臭小子!让他再多吃点苦头吧!”即便是这么说着,雷斯对自己弟子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天神殿的情报系统收集的消息可是很齐全的,更何况天梦的事可是近年来少有的双方之间的大冲突,他又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雷斯更在意的,却是自己弟子所跟着的那个年轻人,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微笑道:“那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呢”
“呵呵”教宗同样微笑着,“你这么看?那么,再看看这份东西好了。”
“这是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雷斯看着手中那薄薄的纸片,一脸的不可思议,即便他从不会怀疑他的陛下,但是对于纸片上所列出的事实他实在无法轻信,他的手,他握剑的手,在颤抖着。
“陛下,这是”
“真实这便是真实。”
教宗看着雷斯的双眼中只有温和,他简单的言语却仿佛突然吹过的冷风,雷斯却突然感到,全身冰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多罗美苏大草原,以狮子为旗帜的罗曼王国所属的土地,黑色的身影仰天狂吼着,他手中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深蓝的光,仿佛,毒蛇的獠牙。
“铿!”他的剑拄着大地,仰首,望着东方,霍地,轻轻叹息:“已经,离开天梦,很久了呢不知道,那个家伙身旁是不是又多了新的美女?”
想起自己的留言,毒牙忍不住微微一笑,虽是调侃,但是以他招惹女孩子的速度来看,自己却也不乏期待,是否有一天,他身旁的女孩真的足够组成一个国家?
在那一天,在对着他时,在他对着自己用剑客对战的礼仪对待自己的时候,自己,作为剑客的自己,那活在瓦蒂心中的剑客非凡公子克劳德布莱德恩才仿佛突然复活一般,苏醒过来。
“我是刺客”那一天,在迪雅小镇初逢的那一天,作为刺客却被当作剑客战斗的那一天,自己这般轻笑着,仿佛宣布似的,轻轻说道,“但我首先是个剑客。”
剑客?
毒牙垂下头,不是因为罗密得的光芒太过刺眼,他垂着头,看着他的手,白晰而修长,这本是一双属于贵族的手,又或者是一个流淌着贵族血液的刺客的手,但是,那一天,他竟然说,自己,是剑客?!
没有疑虑,没有犹豫,仿佛期待已久的话语轻轻响起,在自己的耳旁,自自己的口中,轻轻说出,心中却仿佛有一块大石突然放下,那是背负着刺客叛逃者之名逃离布莱德恩家族之后的自己所不曾有过的轻松。
那是因为剑客之血的呼唤,那颗作为剑客的心,在呐喊,即便,在跟随着那个传授自己剑术的老师习剑之时,将自己封进背负刺客之名的身躯中,自己也不承认自己的剑客身份,所以,才会那般沉重吗?
“原来,我还是眷恋着,剑客的身份的吗?”闭上眼,毒牙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的以前,瓦蒂还在的以前,他还是克劳德布莱德恩,被冠以非凡公子之名的那个时候,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瓦蒂”怀念的眼神将毒牙拉入回忆的漩涡之中,在离开之前,他曾经去见过她,她安眠的周围种满了她生前最爱的岚奕花,水蓝色的海洋簇拥着,尊贵得仿佛海的公主,静静沉睡着。
站在她沉睡的土地面前,他的双眼一片模糊,他还记得,在她已经什么也无法说出的最后,她双眼中仅余的神采以及最后的呼唤,便是她留存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而这所有,但是有关于他。
“瓦蒂”
毒牙忘记了那天是怎么离开布莱德恩的公爵府,他忘记了那天他那许久不见脸上已能成功挂着伪善微笑而丝毫不露出厌恶之色的哥哥是如何拥抱着哭述这几年来对他的“追寻”,忘记了那个曾经被他称为老师却是害死他最珍贵珍宝的“帮凶”的叔叔看着他时复杂异样的眼神。
他只记得当他离开了公爵府一路狂奔离开了天梦之后,他的脸颊上冰冰的,被雨水所沾湿,虽然,那一天,罗密得的光芒一直照耀着天梦的土地。
“瓦蒂”是因为面对着沉睡的她什么也无法说出来的苦涩,还是那翻滚沸腾着的血,毒牙什么都无法确定,所以,他只能离开,如同三年前一般。
没有了瓦蒂妮存在的布莱德恩公爵府,再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这一点,便是唯一的相同。
用力地甩了甩了头,轻轻地拨了拨额前的长发,天梦中唯一能让毒牙在意的,是他的朋友。“朋友”,曾经如自己所渴望的“幸福”般遥远的字眼,自己本以为这一生也不会扯上关系的两个字,却是,这般让人感到温暖呢
想起留给他的最后“饯别礼”,毒牙的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离开天梦已经三个月了,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呢?说真的,还真是有些想他呢。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正陪着他的女孩?
心中的疑问当然得不到回答,远在天梦的“他”更不可能回答自己心中的疑问,更何况,此刻毒牙也已经失去继续思考的闲暇,久违的杀气带起凌厉的剑风,反手刺出的一剑,似攻非攻,若是那个男人在此,恐怕会惊讶地大喊——
“星寂!”
“好剑!”熟悉的声响在毒牙的耳旁响起,早已察觉来者是谁的毒牙却全然没有停下手中利剑的意思,如同不约而同地挥着剑的雷斯。
“铿!”剑交,微错的脚步中,毒牙已转过身来,他的剑,手中的毒牙正迎上他师傅的剑,没有迟疑,如同彼此嘴角那一抹近似的微笑,疯狂而执着。
“铿!!”错乱相交的双剑在空中激起异样的火花,一个粗旷狂野,一个细腻刁钻,截然不同的两种剑法让人绝对无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