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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聪明人面前能不说假话就不说假话。”脑海中柔和的声音轻轻回响。我知道,这是克莉斯姐姐曾经对我的教诲,而克莉斯姐姐的教导从没有错。只是,言犹在耳,伊人却早已芳踪渺渺。
“这便是了。”意维坦王道。
“就这么简单?”我怀疑的道,这两个老狐狸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陌生人吗?虽说我刚救了他的命,但我也可能是跟圣女串通了在演戏给他看啊。
意维坦王重重的点了点头,但嘴角那一抹笑意,却越看越是可疑。
“其实,光明圣剑是女的。”索唯似乎不忍我继续受窘,出声揭开了谜底。
“啊?!”我的嘴张得大大的,成了个“o”字型。
原来原来!!!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你个老家伙又耍我!
狠狠地瞪了意维坦王一眼,不理他那得意的奸笑,我别过头去,向索唯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子的,其实呢,是因为这个圣剑继承人的身份有点特殊。”索唯微微笑道,“而神殿派人前去为她授名时刚巧我也在场。”
“啊?!!”我已经被索唯的话完全惊呆了。
“她便是雅特的长公主、当今雅特王的妹妹……克罗地亚那青叶岚。”
“哦。”点了点头,我麻木的道。
人如果受的惊吓太多,最后便不会惊讶到哪里去,这跟一层一层的往下跳比起直接从最高层跳下来所受的伤会轻得多是一个道理。虽然还是有点意外,但是已经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了。
“那怎么会没有多少人知道呢?一国公主成为圣剑传承者,这是多么大的消息啊!”我略微疑惑的问道。
“圣剑的身份虽没有规定不准外泄,但是神殿中人千百年来的传统,一向是尽量保持低调。十二圣剑使是神殿的守护者,是神殿的一分子,当然也就延续了这种传统咯。”索唯理所当然的道。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明白了。
“那么,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我们相信你不是神殿中人了吧。”意维坦王笑嘻嘻的道。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就算我不是光明剑的传承者,仍有可能是其他的圣剑使之一啊。”估计整个意维坦,也就只有我敢这么跟他这么说话了,要是换个人还不马上被他给推出去砍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意维坦王回答道,“除了最小的青叶公主之外,其他的圣剑使最近的一次传承可是在八年前,所以你绝对不可能的。”
的确,虽不知自己现在到底几岁,但如果仅从外表上来看,我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我无力反驳,但嘴上仍强辩道:“即便我不是圣剑中人,但仍有可能是天神殿暗中培养出来的人啊。”
索唯和意维坦王齐齐一愣,继而同时陷入沉默。
突如其来的安静,使我一时不知所措,而两人那认真的模样更是让我感到怕怕的,他们不会是当真了吧。
我赶忙道:“喂喂,我是开玩笑的啦,你们不会是当真了吧。”
意维坦王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对着我说道:“你说的对。天神殿确实可能在暗中培养高手。而这便是我们想拜托你的事情。”
“啊?!”
“我们想请你调查清楚天神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意维坦王严肃的道。索唯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知道,他们是认真的。也知道,我又上当了。身为意维坦王者,掌控全国的两人又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呢?
“就算我愿意帮忙,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诶。我根本就知道该从何查起啊?”我尽力做最后的挣扎。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胜利的笑容。
索唯笑道:“你不必刻意去查,我相信神殿很快就会找上你的。”不但声音回复了一向的爽朗,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揶揄似的调侃。
“啊?!”而我此刻没空去分辨他语气中的意味,而是追问道,“为什么?”开玩笑,如果被神殿盯上了,我还怎么去寻找克莉斯姐姐和那有着一双忧郁紫眸的主人。
“你以为像你这种突然冒出来有完全不知来历的神秘高手,天神殿会放任你随意行动吗?最起码也会监控你的行动。更何况你一出手就毁了他们筹划了这么多年的计划。你还认为天神殿可能放过你吗?”意维坦王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立时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喃喃道:“但是他们的计划可不是我破坏的啊?”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啊!”索唯马上将我打进地狱,“他们这会肯定还在纳闷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呢。而你,就是最好的理由了。”
我怒视着面前两人,气道:“你们还真是相信我啊?!”
这时,则轮到两人不由一愣,眉头同时一皱,没有说话。
良久,意维坦王这才说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你。但是初见你的时候,我便觉得在你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不要问我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边说还边眯上了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我,搞得我一阵毛孔悚然。
而这时索唯也说话了:“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可能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对你感到如此亲切吧。否则的话,换作平时任何一个人跟我们这么说话,早就被我们给大卸八块了。”
我突然感觉到阵阵寒冷,似乎这才意识到坐在我面前的这两个人可是皇帝啊。但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们没有一丝惧怕呢?隐隐之中,我甚至更觉得似乎这样子才是正常的。
良久,我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答应帮忙,但是,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清楚。”
索唯望了望他的皇兄,只见意维坦王点了点头,道:“你问吧,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
“新月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问到。
“是啊。”意维坦王诧异的望了我一眼,似乎是奇怪我问出的怎么会是这种问题。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而且他似乎也没有骗我的必要。但是,如果新月真的是他的女儿的话,那么那些刺杀新月的杀手们就不是他们两人派出的了?那么又是谁派来的?难道是神殿?
嗯,的确有这个可能。神殿那时还不知道意维坦王和索唯的真正关系,如果新月死了,那么被断绝了后路的意维坦王很有可能会跟索唯拼命。当然,前提是他们两个真的如表面上那样水火不容。
但是,我怎么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呢?
摇摇头,挥不去这种奇怪的想法,深深吸了口气,心中下了决定,视线迎上意维坦王兄弟俩期待的目光,我沉声道:“我还有最后两个要求,希望你们可以答应我。”
第一章 星寂
威里斯山,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雪祭日,西密莉雅莉丝汀的诞辰,那时我们还有七个人,而现在,七人中却只剩下我一个,只不过却多了个俏美人相伴。
站在山顶静静的看着雪一片一片的飘落,白色的雪,打着卷儿,仿佛沿着风的轨迹翩然独舞,却又互相映照着,彼此相连,最终落于地上,融于一处,不分彼此。
纷飞的雪花,洁白无瑕,映照着依莉娜的光芒,银白闪烁,像我的发,却只是更见清冷,让人不愿深思。
绯羽紧紧的依偎在我的怀中,甜甜的睡脸,在做着什么好梦吗?厚厚的斗篷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虞冷风会去骚扰她,手无意识的拨弄着篝火,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凝视着那泛着苍白的火光,心思回到了两天前
“您就要走了吗?”新月眨了眨她美丽的大眼睛,迷朦中隐约可见那闪闪的珠莹。
“是的,我的公主殿下。”暗暗轻叹一声,我试着用轻快的语气将分离的气氛冲淡一些。
“您您又叫我公主殿下?”那断线的珍珠已潸潸而下,丝毫不给我一丝分辨的机会,“您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叫我公主殿下了吗?您不是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您会食言呢?”
那蒙上了水气的眼瞳,看起来竟是如此熟悉。
“新月。”深深吸了口气,我柔声唤道。听到我的呼唤,新月再也忍耐不住,扑进了我的怀中,呜咽着。幸好旁边没有人,不然她的公主形象可就真的是全毁了。
虽然明知道这样子,只会使新月对我的依赖越来越重,但我就是不愿见到她如此难过,不为了其他,只因为她是克莉斯姐姐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对不起,是哥哥错了呢。”缓缓的抚着她亚麻的柔柔发丝,我轻轻的说道,丝毫也不以自居为她的哥哥为异。
我不是不知道新月对我的感情,但是现在我却更清楚自己对新月的感觉,那是来自姐姐的血脉呼应。一直以来,我所注视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上那隐隐约约透露出的姐姐的影子。
我所追寻着的,不是她。把自己先定位为哥哥,既是表示亲密,也是向她表明我的心意:我们,是兄妹。
但是心情激荡的她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只是低低的哭泣着,泪水很快沾湿了我的衣襟,凝结成滴滴莹莹的冰晶。
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来,她并没有停止的趋势,两只小手抓得更紧了。轻轻的抱着她,回应着她,我即将远行,此去不知何时才回来,前途多艰险,搞不定神殿什么时候就派人把我给灭了,也许我就这么一去不返了。
也许,此去便是永别。
而现在,我所能给她的,也仅有这一刻的温暖而已了。
对不起,新月。但终究没有再说出口,有些话,一遍就够了。
告别了新月,走出望月阁,迎上来的是绯羽那甜甜的微笑,心中的愁绪,似乎也因为她的笑容而淡去了不少。
在我的强制命令下,绯羽终于在身上添上了棉衣,我可不想她再挨冻了,虽然意维坦那薄薄的侍女服确实很有吸引力。
浅浅一笑,看了看怀中的玉人安静的睡容,皎白的面容与雪花争艳,毫不逊色,却更多了一层晶莹滋润,一时间不由心中大动,低下头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抬起头来,却见得她的脸颊边腾上了微微红晕,我大奇,难道睡梦之中,也被我轻薄不成?手中传来她小手的微微颤动,显是极力忍耐着,不由了然,但也不揭破,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紧。
虽然有着少许不满,但此刻我不由得开始衷心感激凯因兹了。要不是他将绯羽送来服侍我,我又怎么能认识这个现在已深入我心的可人呢?
事实上,当我决定要带走她的时候,便已考虑了凯因兹那边的种种可能的反应,也做好了忍受他刁难的准备。但是我从没想到过,他竟然在我开口之前就直接把她送给了我。
难道是绯羽这种可人的女孩在意维坦已经是泛滥到可以随手送出的吗?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更不愿意她被当作商品一样送出。
然而,凯因兹甚至没有给我反对的机会和理由。而绯羽则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风气,加之赠送的对象又是我,她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只有欢喜。
最终,我都还没有说话的机会,便已经糊里糊涂却又名正言顺的得到了她。当然,即使并不喜欢她以这种方式归我所有,但是那强烈的独占欲却让我再也不愿意她不属于我,哪怕只有一刻,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我也不许。
虽然不知凯因兹有何目的,但我绝对不相信他仅仅只是因为现在意维坦王和索唯亲王对我的亲昵态度而作出这般示好。
因为,那完全没有必要,且不说之前如何,单只今次神殿一役他的表现,也已深得两位王者的信赖和重用了。而无论我与他们再亲密,终究也不是意维坦人,更是离开在即,远离权力中心,他实在是没有讨好我的必要。
疑问归疑问,但这份礼物我是打死都不会还回去的。
心绪百转,想起面对着那两位王者的时候,最终,我还是没有提出第二个要求,不但因为那是意维坦的禁忌,隐隐之中,我可以感觉得到那是他们所不愿提及的地方。而且我也不想让其他人再一次去打扰姐姐的安宁,即便她已不在那里。
重要的是我已经去过了,也知道了姐姐已经不在那里了,这便足够了。至于那里为什么会长年无尘,便与我无关了。
姐姐的线索到这边也断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定要回趟坎布地雅去查个究竟。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可不想神殿的人因此而推测出我的身份出来,即便我自己不知道,但是以神殿的人力物力,一旦被他们抓住了线索我的身份便很有可能便会被他们先查出来了。
那么到时候无论我知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都必然会陷入被动的不利局面。更何况姐姐和她如果在那里,我这一去岂不是把危险带给她们。这是我绝对绝对不允许的!我不会再让她们陷于危险之中了。
咦?我为什么要用“再”字?
摇摇头,将突如其来而又莫名其妙的想法挥出脑海,不再去想,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我暂时的目的地才对。
虽然答应了意维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