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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无目的的眼睛终于看到了一张没笑的脸,是德鲁也郡主扭曲变形的脸,她面色铁青银牙紧咬的瞪视着我,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我恍然我这无心插柳反抢了她有心栽花的风头,我歉意的向她笑笑,她却脸色更差,大概以为我在向她炫耀。
终于大殿中的笑声渐渐弱下来。
银王在王后的轻推眼色中坐直了身体,咳了咳道:“德鲁也郡主的歌喉婉转、琴声悠扬指法精妙不愧为我国出名的才女,这一场理应算郡主优胜。但”银王忽的笑出来,继续道:“琥珀夫人虽似不善歌舞,但令孤王王后及群臣都开怀大笑、心胸欢畅也实在该赏。所以孤王宣布郡主、琥珀夫人各赏金币百枚、锦帛两匹,归席谢恩吧。”
立刻有内侍奉上金币、锦帛,这可是我在这时空挣到的第一桶金呀!我喜滋滋的捧着谢恩刚想归座。就见站起一身着银色大公服的马脸鹰鼻的中年男人走入殿中拦住我的去路。
第二十四节机变
我喜滋滋的捧着谢恩刚想归座,就见站起一身着银色大公服的马脸鹰鼻的中年男人走入殿中拦住我的去路。他右拳点胸向银王躬身施礼道:“朗休听说琥珀夫人是金国大商人坎纳送给水越亲王的七名歌舞伎之一,这七女个个都是精通琴棋书画色艺双绝的纯色处女,今天琥珀夫人的表演只怕是有意藏拙吧,夫人可知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吗?”
我听到这个自称朗休的一等大公在说道“金国大商人坎纳”时咬字又重又准,显然是想让人注意听清这几个字。
我也知道七色国中著名的三对死敌是金银、红绿、白紫,其中金银两国是因为隔海相望又都以海军称雄所以被称为双龙斗;红绿是因为都拥有陆地上最强横的军队又有相邻的广阔山区所以被称为二虎争;白紫是因为紫国擅长毒药医术但白国却有一种诡秘的武功百毒不侵正是天生相克的死敌而且又有世代的仇怨所以被称为宿世仇。
我脑子一转就大概明白了这朗休大概是水越流银的政敌,他这么说是想用我暗示水越流银有暗通金国的嫌疑。我飞快的想是借他斗倒水越流银合算那,还是帮水越流银打倒他有利?我与媚姬五人现都依附水越流银生存。他若倒台,我自己也许可重获自由逃出生天可媚姬她们能否那?还有水越辉、福德、纳德等这些我已经处出感情的人怎么办?
我装出恼羞成怒的样子对朗休大声道:“什么、什么琴棋书画这位大公您是在笑话琥珀什么都不会,连字都不识几个吗?”我向朗休逼近,大有泼妇架势。
水越流银出来拉住我,道:“琥珀不许胡说撒野。”
我运用商场误导术,例如你抱着便宜、质量好两种目的去购买一种商品,导购员只满足你便宜或质量好一种目的大肆夸大而刻意忽略另一种目的,你往往也会满意的买回商品。我误导大家只注意朗休话的后半部分我是否精通琴棋书画色艺双绝,忽略前半句我是金国商人坎纳送给水越流银的。
我挣扎委屈的道:“王爷您是不是也嫌弃琥珀什么也不会了,琥珀跟您时就这样呀,府中人谁不知道琥珀是清扫暖香池的粗婢出身?您现在嫌琥珀给您丢脸晚了点吧”我心里很佩服自己竟有演员的天赋,眼泪配合的流下来,更添真实。
银王怒道:“住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敢在孤王的大殿中撒泼喧哗,成何体统!”
我就等着银王发话那,马上泣道:“大王您要给琥珀做主呀,琥珀不识几个字的事在水越王府是人人皆知呀,那个什么琴棋书画我更是连碰都没碰过的,您现在就传问我们府中人,若是琥珀有一句谎言情愿领死。说琥珀瞒什么犯了欺君罔上琥珀真是冤枉呀”我说的全是真话,不怕银王查问。玛丽在时早就私下笑话我不识字整天问人,在她有意传播下王府里我是出名的四六不懂横竖不分的文盲,更不用提会什么琴棋书画了。
银王望向朗休,怒道:“朗休大公你是什么意思,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朗休跪下叩头道:“大王息怒,这是朗休属下七色银机处的密探探听到的消息,说金国通过大商人坎纳耗重金从各国的歌舞坊购得七位绝色美人送与水越亲王以示亲好,并探得七位美女名单,大王请看。”朗休掏出一张折子奉上,有内侍接过递与银王。
大殿里再无欢笑喧闹声,众人都知事态严重,摒声静气的望着银王。我偷瞄水越流银,见他银眸清冷无波却深不可测,神情安稳壁立如松。见我偷望他他唇角微挑银眸轻弯的侧头一顾,我不由失神于他不经意的风情中。
银王打开折子,轻念道:“媚姬、明丽、淇淇、楠叶、蕴兰、蔓丝、琥珀。”
朗休接话道:“朗休得到这消息后,原本也不相信水越亲王会做出收受敌国贿赂这等有伤国体的事来,顾隐而未报想调查清楚再说。可今天见到琥珀夫人的名字正应了名单上的名字,故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有唐突之处还请大王见谅。”
银王神色阴沉的问道:“流银此事可当真吗?”
水越流银神色不变,点胸施礼道:“此事可说是真也可说是假。”
银王道:“此话怎讲?”
水越流银道:“说是真,流银的确从商人坎纳手里购得七名女奴;说是假,这七名女奴并非如朗休大公所说是琴棋书画色艺双绝的歌舞伎,而是以三枚金币一名的价钱购入的使女丫鬟,琥珀等到底是何等素质我府中人都知道大王一查便知。大王明鉴,这金人坎纳是七国众所周知的奴隶贩子,买卖奴寮遍及七色各国以物美价廉著称。三个月前流银府外放年纪大了的婢女致使婢女短缺,便从坎纳处购买了一批女奴添充府院,却不想竟传出这样的谣言来。”
水越流银环视殿内众人又道,“大王,流银敢说这殿中不仅流银一人从坎纳处购买过奴婢,若详查起来都是叛国通敌收取贿赂的大罪吗?”
殿中人神色各异的有的目光闪烁、有的连连点头、有的更是小声赞同,显然水越流银说对了有很多人从坎纳的奴寮中购买过奴婢或接受过馈赠,怕被牵连揪出者自然附和水越流银的说法。这时代各国权贵商贾相互馈赠财宝美女联络感情打通商路是很普遍平常的事,官不举王不究都眼睁眼闭的,但在这所有银国权贵出席的晚宴上揭出这种事,还真不算小事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套上通敌叛国大罪是要抄家灭族的。
殿中喧哗争论声越来越大。华泽琼川站起走入殿中施礼大声道:“大王,琼川没水越亲王风流没从坎纳处购买过美女,但去年却从他设在银都的奴寮里买了两个蓝国的大厨,为此琼川还请了同殿好友们品尝了以厨艺闻名七国的蓝国厨师的手艺。此事现殿中就有很多人知道,不知琼川算不算与水越亲王一样犯了通敌叛国的大罪那?”
很多大公都站起点头附和作证,显然是水越、华泽一党,或心中有鬼犯了同样的错误。我看到朗休正在偷看德鲁也亲王一席,面上已冒出汗来,显然没想到水越流银寥寥几句就掀起了众怒。俗语说众怒难犯,看见众人或真或假的激愤表情,德鲁也亲王避开朗休的目光安坐不语。
银王望向朗休道:“朗休大公,你除了这份名单可还有证据能证明琥珀夫人等是坎纳送给水越亲王的礼物,而不是水越亲王买来的奴婢?”
朗休叩首道:“这个,目前还无别的证据”
银王怒道:“大公以后做事要谨思而后行,这样道听途说没有根据的事不要拿出来在孤王面前耽误时间。”
朗休连连叩首应是,道:“朗休该死朗休该死,皆因这是朗休的职责一时贪功冒进言语过激,还请大王恕罪。”
银王语气稍缓道:“要怎样处置你,还要看水越亲王的意思,流银,孤王想听听你的意思。”银王这几句话充分表明了对水越流银宠爱、信任的态度,但也聪明的救下了朗休,当着众人的面水越流银就是心里想杀了朗休也只会说算了一场误会而已。
果然水越流银道:“朗休大公统领七色银机处,职责就是监听刺探,得到信息反馈给大王何错之有?流银认为朗休大公无罪。”
一场风波虽化于无形,但我看出来银国朝堂波澜暗涌,德鲁也党与水越、华泽派党派之争日渐尖锐化。
第二十五节私会
晚宴被朗休这么一搅,闹得人心惶惶草草结束了。
我跟着水越流银回到他的大帐中时,大概是11点左右。我心情还好,因为我得了100枚金币,若真要逃跑够我花一阵子的了,就是有些沉。我跟水越流银说要换成银票或纸币什么好拿的,他说没有。
水越流银说这时空不仅是半神族后裔七色国就连周边的蛮人部落、野人部落或更远的半魔族后裔等等各国各部都是通用金币银币铜币,虽各国钱币铸成各国自己的样子,但通过称量、成色的分辨是可以通用的,可是没有我说的那种便携带银票纸币,大家都是带着沉甸甸的金银铜币通商买卖的虽不方便但也没有办法。
我不由幻想若是我能开设钱庄制造银票,统一这个星球的货币,那不是财源滚滚滚滚吗?可这得需要什么样的人力财力权力那?若想成事首先钱庄分布要广,象银行似的遍地都是方便存换交易;其次要有政府支持,官商勾结方能长治久安;再次要给民众洗脑,也就是广告宣传一定要到位,否则谁会拿金银换张纸那?
我两眼都冒出的光辉,脑子在飞快的计算要怎样才能实现我的伟大计划。完全没留意我周边的人事声音,结果等我茫然的看见水越流银逼近的银眸时已经晚了,他吻住我的唇辗转吸允,双臂勒紧我的腰。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我的唇时,我只有摊在他怀中喘息的份了
我喘息的道:“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吻我,是流氓行为。”
水越流银仍是揽着我的腰,微低头银眸轻弯的俯视我斜靠在他肩头的脸,口鼻间的暖气萦绕在我的面上耳侧,轻声道:“我吻自己的女人还要征得同意吗。”
这样暧昧的气氛,我的脸不由火烧起来,我挣扎推据想离开他的怀抱,唾弃他道:“快放开我谁是你的女人,仗着权势欺男霸女的算什么英雄?”
他银眸危险的精光闪烁,双臂用力勒住我的腰背,把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轻声在我耳侧道:“在晚宴上替你挡箭时怎不见你反驳不是我的女人?现在否认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向外挺,这家伙蛮力惊人把我勒得呼吸困难,抗声道:“放开我!那只是权宜之计,你个大男人怎么小肚鸡肠”
我不防他突然松手,用力过猛的后摔出去,屁股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毡上,好在双手及时撑在地上免了头背与地面的“亲密接吻”,我瞪着水越流银满是看笑话的脸又气又痛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我看不透,他有时表现的喜欢爱护甚至是纵容我,可有时又毫不姑息的惩戒我以我的痛苦为快乐源泉。
我的小狐猪球球脖子上系着银带,牵牵绊绊的跑过来,用它的小肉鼻子拱我。我恶劣的心情和缓了许多,抱起它把脸埋在球球的长毛里轻蹭。忽然想通了水越流银对我的态度是为什么,在他心中我只怕就如这小狐猪,虽珍贵难寻但终只是一宠物用来取乐消遣罢了。我以前想不通是因为我来自于21世纪的地球,太把自己当人看了,若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混血女奴怕早就想通了女奴=宠物这道理。
我抱着球球慢慢站起,双目澄清的望向水越流银。他被我的神色震住,缓缓收起面上的笑意银眸恢复清冷。我与他对视眸光惊痛心中酸胀,这么长的时间相处这么多事情发生,他在我心中有个奇怪的位置,疏远而又亲近、可怕而又可靠、想撇清关系偏又暧昧不明。忽然间清楚明白的知道了原来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等同于只宠物狐猪,我清楚的感到原来我不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其实自己事自己知对一个与自己有过肌肤相亲的出色男人,硬说对他与路人感觉相同没一丝特别只是骗人骗己罢了。
水越流银探究的看着我,道:“怎么了,摔痛了吗?那以后就乖乖的别老想从我怀中逃开,那只会弄痛你自己的”
我躬身施礼,道:“王爷,琥珀累了想休息了,您请回后帐吧。”我走向我的地铺,真的觉得身心俱疲。
水越流银盯着我看,身形未动,忽道:“你进去后帐睡吧,我今夜想整理下书信,明天好拔营回王都。”他见我迟疑不动,叹气道,“你去放心睡吧,我整理完就在地铺上歇了,不会进去。”
我点头躬身,抱着球球进了幕帘后他的睡帐,我就着铜盆里的水擦洗了把脸。睡前洗漱是我不以时空改变的习惯,可惜没有牙膏牙刷洗面奶淋浴喷头。我没敢脱衣服就钻进他的锦被里,我是斯嘉丽迷,非常认同她的“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格言,所以一向是睡眠爱好者,被褥上有他遗留的淡淡的银雪栀子花香熏得我很快就昏睡过去
砰!似乎是什么东西坠地声,我迷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