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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个白眼,道:“不装相就要陪着德鲁也郡主去吃饭了,还不定要受什么气哪,我才不要去。”
福德笑起来,道:“就你鬼心眼多,我见到那郡主也是脚软。你等着,我回司法部驾车,就在前面不远我很快回来。”
我抓住他,笑道:“我又不是真肚子痛,坐什么车?我们边走边玩,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买回去些享用。真要累了叫两辆人力车,多么方便。”
福德喜道:“好呀,很久没逛街买东西了。这人力车也不知是谁做的,端的方便之极,我坐过几次很是舒服便捷,就是有时叫不到车,坐的人太多了。”
我心下暗暗得意,也不说破,与福德一边闲聊一边看光景的慢慢往回走。
我问道:“你们天天这么热闹吗,大家都在一起吃饭?”
福德道:“怎么会,华泽王爷隶属军部,与王爷在两个地方办公,怎会天天在一起?平时中午王爷都是在司法部吃定食,王爷公务那么繁忙哪有时间出去吃中饭,若有那一天王爷能把定食吃完,我们这群小厮就偷着乐了,大多时候都是吃几口就忙去了。今天是华泽王爷同几位交好的大公来找王爷商量事,过了吃饭的时间,才一起出去吃的。”
我点头道:“怪不得自吹是好官。”
福德气愤道:“什么是吹?王爷的官声怎样,你随便找个路人问问就知道了”
我敲他的头,这小子越长越高了,我得翘起脚尖才能打到他的头顶。眉清目秀的倒沾染了几分水越流银的清俊神气,文武都不错,假以时日倒是个可塑之才。
看着他抱头鼠窜的样子,我大笑道:“还敢不敢这么与我说话了?”
他揉着脑袋气道:“女人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男人会不喜欢的。”
我打哈欠,道:“不喜欢才好,我巴不得男人见我都绕路走哪。”我想了想问福德道:“你知道华泽王爷他们找王爷商量什么事吗?”
福德道:“还不是为了德鲁也亲王,近来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再争王储的位子了。王爷们觉得蹊跷,商量对策哪。”
我道:“没有动静不是很好吗,表示他放弃了”
福德嗤笑我道:“放弃?德鲁也家那群人根本就不认识那两个字,不定在背地里的计划什么阴谋诡计那。”
我无言,不论什么时代不论什么时空,阴谋与政治是不会分家的。
我喜欢吃银都一种叫豆滚子的小吃,红豆绿豆馅外面用黄豆粉一层层的滚上,穿在竹签上,甜甜软软的很是好吃。我用一个铜币买了四个豆滚子想分两给福德,可他不要,买了两只烤彩雀边走边啃。
我举着四串豆滚子,眼巴巴的看着福德一脸陶醉的啃着烤彩雀,考虑要不要也买只来啃啃。
“倏”的一只手抓住我举着豆滚子的手腕,我的第一反应是叫道:“不要抢我的豆滚子!”边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回拉,愤怒的抬头瞪眼,对上了水越流银错愕的银眸。
第五十八节回家
我举着四串豆滚子,眼巴巴的看着福德一脸陶醉的啃着烤彩雀,考虑要不要也买只来啃啃。
“倏”的一只手抓住我举着豆滚子的手腕,我的第一反应是叫道:“不要抢我的豆滚子!”边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回拉,愤怒的抬头瞪眼,对上了水越·流银错愕的银眸。
他的银眸飞涌上点点的笑意,抿唇压抑的笑倒在他那匹神骏的逐光身上。
我恼羞成怒的用竹签戳他,道:“干嘛不先说话,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他按着胸直起身子,面上笑容未收道:“我有叫你,是你整个眼珠子都挂在了人家的烤彩雀身上没听见,逐光的蹄声再轻,你若没分神能毫无察觉吗?”
我瞪眼,“就你有理,你以后叫长有理先生吧。跟来做什么,不是要去吃饭吗?”
他挑唇笑道:“看看你是否真痛。”
我还在恼他,便口不择言的道:“你白痴呀,我提前不是与你说了要先回家吗,不装病怎么先走?”
他也不生气,微微笑的向我伸出手来,道:“上来,我送你回家,反正也出来了。”又对福德道:“你先回部里候着吧,我送完琥珀就回去。”
我虽然很想骑逐光,但觉得与水越·流银共乘一骥很奇怪,我们俩的关系虽有些暧昧但也没那么亲近。
我摇头道:“我不用你送,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就是。”
他不语,俯身抓向我的手臂,我侧身避过。后领却一紧,他的长臂抓住了我蓝布棉衣的后衣领,我被拽的向后倒飞起。庆幸的是衣肥我瘦,我伸臂缩头向下猛坠,整个人滑出棉衣,撒腿就跑。但逐光速度太快,我只跑出几步就他被追上,在路人的惊呼中被水越·流银拦腰提起揽入怀中。
我知道再挣扎也逃不掉,便从善如流的乖乖坐好,用力的咬下一粒豆滚子猛嚼。
他把我拥入怀中,用他的银白色貂毛披风裹住我的身子,只露出头脸和拿着豆滚子的右手。不理路人诧异的目光,放任逐光缓步小跑。
他右手控缰左手揽紧我的纤腰,嘴唇在我耳边厮磨轻叹道:“终于可以这样抱着你,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吗?秋猎草原上抱你入怀时就想再也不要放开,可是300多天了,我们还是在原地踏步。要抱抱你仍得又抓又打的,琥珀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中一软,歪头看他,嘴唇轻张才想说话,就被他吻住。
他银眸深深的望进我的眼中,轻声却坚定的道:“不许再说要我放开你,除非我死,但我死了也要你陪葬!”
我本来有些感动,但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又气起来,瞪他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应该说:我死后,你要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他轻声叹息道:“放任你这个“到处走的麻烦”独自活着,我会担心的死不瞑目的。”
我又气又恼又酸又甜,侧头咬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他吃痛的吸气。
我身心放松的偎在他怀里咬豆滚子,我是心地善良且富有同情心的人,可怜他也没吃饭,便自己咬一粒喂他一粒。四串都吃完了,我拍手笑道:“好吃吧,臭福德居然不要。哼!以后求我也不给他吃,就我们两个人分好了。”
他一本正经的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自己吃就好,不用分给我了。”
我明白过来,恼道:“水越·流银!嫌不好吃还吃那么多?”
他轻声笑道:“不是不好吃,只是太甜腻了,是女人的口味。”低头轻吻我的耳垂柔声道:“再叫一声。”
我浑身酸软,耳颈都火烧似的红起来,缩脖嗔道:“叫什么?好痒呀,别碰我······”心中恍然明白他是让我叫他的名字。
我不好意思再叫,便转换话题道:“告诉你一件事。”
他轻声哼,“嗯。”
我坦白从宽道:“我把银狐裘送人了。”
他把我露出来的手拉回披风中,握在手中渥暖,道:“你到大方,我是花了些心思才给你寻来的。”
我道:“我是送人后才知道的,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是珍宝坊出品之类的什么什么······”
他笑道:“什么什么,你若喜欢再给你找一件就是。”
我摇头道:“你才是真大方,银狐裘、海珠花随便送人一掷万金。怪不得那么多美女喜欢你,位高权重年少多金是有足够的资本风流。”
他轻笑的:“又吃醋,本来很讨厌爱吃醋的女人,可是你为我吃醋我却喜欢。”
我掐他,“别臭美,谁为你吃醋了,我和你很熟吗?”
他呵呵的低声笑,声音低沉清透、悦耳动听,热气吐在我脖颈上暖暖麻麻的直透心底。
他把我直接送到听风阁的后门才勒住逐光,却不肯松手放我下去。我挣扎着想推开他,但手上无力,浑身绵软的靠在他怀里轻喘,心下酸麻惶恐偏又甜蜜欢愉。他垂下头吻住我,唇舌纠缠,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我的后臀上,我大羞咬他的唇,他呻吟出声。
我手握成拳抵在他的胸上,借以拉开两人距离,狠咬一下舌尖令自己清醒。深吸两口冷空气,终于恢复些理智,不敢抬头看他美丽的银眸,怕再迷失在里面。
我低头轻喝道:“放手!”
他叹息但仍慢慢的松开了紧抱着我的双手,我手脚发软的跃下逐光,不敢再回头的跑进后门。
第五十节寻人
银革律12年10月25日晚,风缓雪起。
我的眼睛不知第几次的瞄向窗外,从我的小窗可以看到听风阁的后窗,里面仍然是昏黄的夜灯光芒。说明水越流银还没有回来,自三天前分别我就再没见到他的影子。
三天来,我白天到工厂督导新车生产、编写好培训内容让丘陵组织车夫培训。还去看了两次馔玉祖孙,他们祖孙二人见多识广知识渊博,我很喜欢与他们聊天,因为可以学习到许多这时空的知识,这些恰恰都是我非常匮乏但却急需了解的。
白天忙起来不觉得怎样,可一到夜晚回府,我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瞄水越流银书房的窗灯,但不知是他根本就没回来还是回来太晚我已入睡,反正我有三天没见到他了,心中隐隐的思念他身上的银雪栀子花香味。其实那味道是他专用的银雪栀子花熏衣香的味道,听说是请紫国最好的薰香大师迷迭香为他专门设计定制的。果然不愧为大师手笔,那清冷淡雅的味道很像他的人,与他相得益彰。
听说这薰香大师香公子也是个奇人,有人说他是个天才有人说他是个魂魄不全的白痴,但共同的说法是他只给看的上眼的人设计薰香,若他觉得此人不配用他的薰香,那给多少钱也没用,硬来更别想,他不但制作薰香天下无双还擅长制造迷香,传言七国中香公子的迷香只迷不倒一个人,那就是紫国大王的王弟,医术毒药冠绝天下的紫色天神紫冥璇玑。
我盘膝坐下,吸气呼气进入瑜伽冥想。我喜欢瑜伽这种运动,不但可以调节内分泌增加身体柔韧性减肥美体,还可以排除杂念平心静气。我前生十二岁时曾随祖母专门到印度拜瑜珈大师Iyanger为导师学习瑜伽古老流派的“八支分法瑜伽”,虽然不是一节不拉的练习,但也算坚持不懈的练了16年。在琥珀的身体里重生后我试着恢复练习,虽然没有我前生的身体得心应手,但琥珀的年龄小体质佳可塑性极强,我想持之以恒的话会比前生的效果还好。
敲门声把我从冥想中惊醒,双嬷嬷进来说:“前门侍卫来报,丘陵求见姑娘,问姑娘见不见。”
我不能出府那时,丘陵虽然经常来见我汇报工作,但自我行动自由后就没有再来找过我,都是约在府外相见。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定是有急事。
我才洗过澡头发还没全干,海藻般披散在肩上,我也顾不得把披散的头发梳好,只随手抓了件雪貂皮短袄套上,便跑出去见丘陵。王府晚间是不许闲杂人等进入内园的,我要见客只能到外园大堂。
丘陵一头的汗,见到我急声道:“姑娘,馔玉老爷让我来求你去救馔玉公子。”
我喝道:“别慌,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楚明白整件事。”
丘陵被我训练的已经初见成效,飞快的说道:“今天晚饭后,一个小孩送来一封信,指名要交给馔玉貔貅,馔玉公子看完信什么也没说神色也不见变化,我们就没太在意。可半个对时前他突然不见了,连馔玉老爷子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老爷子想了想说坏了,定是那封信的古怪,只怕馔玉公子要出事,让我赶快来找你。”
我心中焦急,脑子却飞快运转。现在的关键是知道馔玉貔貅去了那里,否则我再本事也没用呀。
我叫值班的小厮给我取来弓箭并准备两匹最快的马,问丘陵可知道馔玉貔貅的去处,丘陵说不知道但已经让丘峰发动所有的车夫去找,现在也许就有消息了。我大大的夸了他几句,这小子现在办事很是稳妥周详,算是没白费我的栽培。
我与丘陵各骑一匹马,冲入雪夜中。
一路上所有的人力车都是空跑,丘陵下令今晚只找人不接活,当班的不当班的2500名车夫全部出动。
我冷静的等消息,馔玉貔貅那么俊伟的外貌,只要不是凭空消失就一定会有人注目。
果然我们很快就得到消息,有名车夫打听到有人在城北见到过一个有大胡子的高大金国人。
我们赶往城北,路上消息不断传来,最后锁定城北流波湖断金山。
断金山?我心头发寒。三国的凤雏死于落凤坡,金国人跑去断金山
我双腿夹紧坐骑,身体几乎伏到马背上,不再等骑术不好的丘陵,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口中嘟囔道:“对不起了马儿,我赶时间。”
路越来越偏僻,已经没有了行人。我却隐隐的觉得我找对了地方,雪越下越大而且起风了,寒风夹杂着雪花扑在脸上,窒人口鼻。
我发狠的继续鞭打坐骑,那马本就很神骏,被我打得野性大发,嘶叫着狂奔猛跑,迅若风驰电掣。
转过山脚,流波湖出现眼前。
风雪中馔玉貔貅金发猎风,浑身浴血的与五六个黑衣大汉在缠斗,地上还横卧着三四个黑衣人,显然是他的战绩。
我又喜又怒,喜的是他还活着,怒的是他旧伤未好却逞强斗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