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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瘫在地上呻吟的那武将,整衣拍手冷笑道:“这是你乱吠的代价!”
我转首瞪视华泽·琼川喝道:“还我儿子。”琥珀般通透的双目中燃起熊熊战火,即是忍无可忍我打算不必再忍。
华泽·琼川眸光闪烁不定,阴寒的脸收缩扭曲,喃喃的道:“琥珀、琥珀、琥珀······”
我不耐烦的应声喝道:“怎样?”
他忽露出他那招牌式爽朗笑脸,抖手把球球扔给我道:“很好!呐,儿子还你。”
我看着他那爽朗英俊“正直无害”的笑脸,刺激得我斗志汹涌。这个人喜怒无常心机隐晦,我倒是要与他斗上一斗,鹿死谁手各凭本事!
我媚声笑娇声道:“琥珀谢谢王爷了······”
第七十二节金蝉
水越王府的仆妇差役侍卫家将上千口人都被押往吏部大牢,等候裁决。基本上是男子发放边疆充当苦役,女子贩卖为娼为奴。
我与卓娅是“要犯”,被华泽琼川押回华泽王府,回华泽王府的路上我与卓娅被带上同一辆马车。我问卓娅怎么没有同淇淇蕴兰逃走,卓娅羞愧的哭泣。说她当时不相信淇淇的话,水越流银天神样的人物怎会出事哪?以为是我在变着法设计她离开水越流银。结果连累淇淇蕴兰也没能逃出生天。
我抱紧球球沉默无语,没理由怪她但也懒得安慰她。我心中的惊痛哀伤恐怖愤恨不比她少,我对水越流银是由恨生爱,爱恨情仇交错缠杂,其实到今时今刻我都不能确定对水越流银到底有几分是恨几分是怨几分是爱。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他若活着我也不确定真的就会嫁给他,在这咫尺侯门“命薄甘做妾”安心待老。但现在他突然“死亡”,我所有的不确定都自然跟着幻灭,只一心怀念他对我的好,誓要为他报仇血恨讨还公道!
我的咬牙切齿被卓娅“坚忍不拔”的哭声惊扰,我怒道:“哭什么,哭有个P用?要爱水越流银爱得生死相随就想法子报仇;要没爱他到不离不弃的地步就设法逃跑,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从头活过。”
卓娅被我一骂,抬起泪眼迷蒙的美丽银眸,哽咽问道:“我这样的弱女子怎么为三哥哥报仇?”
我张大眼睛对她道:“你看我的眼睛中有什么?”
她盯着我的眼睛呆视半响,迟疑的道:“只有我的影像呀。”
我道:“那就对了,那影像美不美?”
她扭捏恼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说这个?”
我冷笑道:“你不是要报仇吗,这美丽就是你的资本你的利器,杀人于无形复仇不着迹!”
她醍醐灌顶般的美目亮了起来,漂亮的小脸露出坚毅的之色,凝视着我说道:“只要能为姐姐和三哥哥报仇,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心生怜惜,抹去她脸上纵横的泪痕,把她娇小的身体揽入怀中,心下决定要保护她周全,不能为复仇牺牲掉她的清白幸福快乐。她才十五岁,人生还没开始,将来还有无数个“可能”,会碰到真正属于她的爱情家庭,我不应该也没有权利毁掉她应安享的幸福人生。
天又下起雪来,风势轻缓雪落温柔。
这天地并没有因为水越流银的冤情而震怒,也没有因为我的惊怒哀痛而变色。依然故我的飘飘洒洒的轻轻柔柔的释放着它美丽的雪花。
我和卓娅被关到一间暖阁中,待遇那是“相当的好”,四个侍卫站在门口“保护”我们的安全,四个高大粗壮的嬷嬷站在房中四个角落,随时准备“服侍”我们。我俩的晚餐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精美食物,可惜我与卓娅都没什么胃口。
我心装着“水越流银到底死没死?水越轻漾与太妃可平安?华泽琼川会把我们怎样处置?我要怎样与他周旋?是想法逃出去好哪还是顺势使美人计害死他?”这些个问号迎来了暗夜。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一室沉静,离门最近的嬷嬷应声问道:“那位?”
门被推开,华泽骁披着身雪花走了进来。
“王爷命我来看看两位姑娘可好。”华泽骁说道,表情是一贯的冷硬。
四个嬷嬷都躬身施礼,赔笑道:“回骁少爷,两位姑娘胃口不太好,一口饭也没吃。您劝劝吧,若饿坏了,王爷会怪罪老婆子们的。”
华泽骁招手道:“你们都过来,我教你们个方法,保证她俩乖乖听话吃饭。”
那四个嬷嬷大喜,疾步围拢过去。华泽骁双手连抓,闪电般抓住两嬷嬷脖颈用力一撞,再抓再撞。如此两次,那四个嬷嬷哼都没哼一声就都脑门凹陷进去,倒地身亡。
卓娅吓得脱口要叫,我一直静观其变,在华泽骁叫那四人近前时就预感到他要出手。早防着卓娅遇变而惊,见她张口便探手捂住她的嘴巴。
华泽骁向我颔首示意,从靴子中拔出一把宽刃匕首,闪身躲到门后。
他向外喊道:“来人。”
一侍卫推门而入,华泽骁用身体压住房门,阻止下一个侍卫跟着进入。就这一瞬间已抓住那侍卫后颈,匕首在那侍卫颈间一横一拽,那侍卫立时毙命。
如法炮制,华泽琼川派来的那四个武技强横的近身侍卫弹指间被华泽骁全部解决掉。
华泽骁虽是为了救我而出手,但我看到他面不改色的瞬间连杀八人,还是不仅心寒胆颤。我虽经常打架,但目睹这样斩瓜切菜般的杀人还真是第一次。对于我一受了地球文明世界28年教育的“弱女子”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华泽骁对目瞪口呆抱在一起的我和卓娅低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吧!德鲁也獾来王府提人了,王爷没法阻止,已答应把你们交给他。”
我回魂,拉着卓娅就要走。卓娅却挣开我的手,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给姐姐和三哥哥报仇。”
华泽骁拉起我的手腕道:“我们走。”不理卓娅就要出门。
我挣扎道:“不行,卓娅你发什么神经,快与我们一起走。”
卓娅后退,流泪道:“琥珀,枉三哥哥那么喜爱你,凭你本事可以给他报仇,却要自私逃走。我虽然没你聪明善武但我拼着清白性命不要,也要试一试给三哥哥杀了陷害他的恶人。”
我即心痛惭愧又感动气恼,拽住她低声劝道:“仇一定是要报的,但我们不能蛮干,要想个法子即可报仇又能保全我们的清白性命。否则就是报了仇,你三哥哥地下有灵也不会高兴的。再说我把轻漾和太妃送了出去,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全,当务之急不是拼命报仇而是保护流银的亲人骨血平安是不?”
见卓娅意动,华泽骁推波助流寒声道:“你见了我杀人,我怎能放任你见到王爷和德鲁也獾?你若不与我们走,我就只好杀你灭口了。”
卓娅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了,听了这话紧紧抓住我的手,点头惊恐的道:“琥珀我跟你走。”
第七十三节脱壳
门外风雪渐大,哈气成霜。
我们随着华泽琼川有惊无险的溜出华泽王府后门,华泽王府后面是一大片荒林,参天古树过膝厚雪。这时代顶多算是古中国的汉晋时期,到处是未开发的山林湖泊与从未见过的飞禽走兽,让我在赞叹这时空的人真有环保意识的同时,也大为交通旅游人身安全头痛。
华泽骁一拽我的手臂道:“快走,进了树林就安全了。天公作美,有这场大雪遮盖足迹,我们逃离的胜算大了许多。”
我看着那风呼雪啸黑漆漆的荒林,结巴道:“非非得走这条路吗?”
华泽骁道:“府前面有重兵把守,要想逃走,只有这一条路可行。”
我咬牙点头,拉着卓娅的手跟着华泽骁走进荒林深雪中。雪深且软,我与卓娅磕磕绊绊的跟着华泽骁疾走。卓娅一向娇生惯养,那经历过这种苦,又不象我有武术功底身体素质好。一阵急奔后就出的气多入的气少,渐渐跟不上我们的步伐了。
我连拉带拽的扶起再一次摔倒的卓娅,对华泽骁道:“也走出挺远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下,让卓娅缓口气吧。”
他无奈点头。
我扶着卓娅靠在树干上喘气,对华泽骁道:“骁少爷,谢谢你这样帮我们,早上的字条也是你送来的吧?”
他摇头后又点头,道:“不用谢我,是辉求我通知你的。你只记住辉对你的这份心意就行了。”
我心中黯然,问道:“辉少爷怎样了?我们王爷真的葬身火海了吗?我总觉得他们不像短命之人,会不会寝宫中另有通道,可以逃出升天”
华泽骁沉默不语,我心中隐觉不好。急声追问道:“难道难道在他们退进寝宫前就”
华泽骁明白我的意思,摇首道:“退进寝宫前倒是没死,不过水越王爷的胸口被我们王爷深刺一剑,看那伤势只怕九死一生”
卓娅抓着我的双手一松,“噗”的坐到雪地里。喃喃的呜咽道:“不会的不会的你骗人”
我一直有八成信心,坚信水越流银那个号称“银色天神”的“怪物”,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人害死。听了华泽骁的话不觉心凉了半截,水越流银再强也不是真正的天神,是人就有弱点就会死,他有什么例外?
我切齿道:“是不是华泽琼川那不要脸的偷袭我们王爷?否则他那是我们王爷的对手?”
华泽骁低头不语,等于默认。
我用力咬唇,鲜血顺着唇角滴滴滑下,艳红的血落在纯白的雪地上妖异刺眼触目惊心。华泽琼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伤害了我琥珀的男人的后果——很严重!
华泽骁忽伏到雪地上贴耳细听,抬头变色道:“不好,有人追来了。人数很多,我去引开他们,你们看着前面那颗最高的古树识别方向,只要能走到那里就可以看到出林的路了。”
他说完逆雪迎风转身就走,我追出两步在他身后低声喊道:“华泽骁,小心呀!!”
他身体一僵,脚下加快,象贯在风雪中出没的野兽般飞掠而去,黑色长发划出美丽的弧线,一闪即没。
我扶起卓娅向着那棵最高的树进发,卓娅娇小的身体爆发出坚韧的士气,一声不吭的紧随着我穿行在风雪中。
“呀”卓娅忽然尖叫出声,随着叫声身体急速下坠。
我急速反应,一把抓住她举起的手腕,身体却被她拖得扑倒在雪地上。
我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问道:“怎么回事,下面是什么?”
卓娅只有手腕以上露在外面,头埋在雪中颤声道:“不知道呀,黑洞洞的看不到底,好像是猎人设的陷阱。”
我说道:“你别怕,我把你拉上来。”刚想用力拉她,就隐隐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我心知坏了,追兵到了。急中生智,解下束腰长带紧紧缠住卓娅的手腕,另一边绑在邻近的树根上。
我手捧脚踏把长带用雪遮盖住,低声对卓娅道:“我去把人引开,你一会拉着裙带自己爬上来。记住华泽骁的话,出了树林到城北人力车行找丘陵。”
我不管卓娅的哭泣哀求,向荒林深处奔去。
前面是咆哮怒吼的风雪,身后是呼叫奔来的追兵。险境中我的头脑清醒无比,我调整呼吸挺腰提臀,把长裙撕裂方便我奔跑,步伐步速控制在可以最快重复起步状态。
那群身高体壮的追兵,几十分钟里竟不能缩短与我之间的距离。我心情大好,苦中求乐的想原来我竟有跑马拉松的天赋,但心中明白大概是今生这个年轻的身体有天赋,前世那老体格可能是不行了。
正得意间忽觉脑后风声不对,我本能的向旁急闪,就觉右肩胛剧痛。我掀开银狐披风,看见一只带血的箭尖从我的右肩胛穿出,艳红的血顺着衣襟滚滚而下。
我遭到报应了,这个位置正是我射人首选的部位。虽不致命但再无战斗能力,当然除了银狼那种“变态”牛人。
我咬牙忍住剧痛,加速奔跑。血因为我的剧烈运动急速流失,我脚步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冷,我知道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身后的追兵快速接近,隐约中似听到华泽琼川的呼喝声。
风雪无情的拍击着我的口鼻,我已经没有力气奔跑了,但我心中想着我再向前一步就离卓娅远一点,她就安全一点。我拖着已经麻木的双脚,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
漫天的风雪中,一人拦路而立。银色的长发猎风飞舞,银色的铠甲闪烁流转着森寒的光芒。
我失血过多,头昏脑胀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五官,只能隐隐看到灿若寒星冷若冰石的一双银瞳在遮天蔽月的风雪中烁烁生辉
第七十四节绝处
风利如刀雪疾似箭,我在这风刀雪箭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身后传来华泽琼川的清晰响亮的呼喝声:“琥珀,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还不站住。”
我停下已经没有什么知觉的脚步,转过身来。前路不通,那就回头吧。我一向是识时务的俊杰!
我对已追近的华泽琼川虚弱的笑道:“你应该说,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看到华泽琼川和那群侍卫兵丁错愕的表情,我呵呵大笑。左手轻挥,从左太阳穴抽出魂弓魂箭。九儿给我魂弓魄箭时说过,魂箭非生死关头不要用,杀伤力太大有伤天和反噬也强,用一次要昏睡100天,生死一线间。
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连想都没想过要用魂箭伤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