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喝道:“你们俩够了吧,真要打下去吗······”
话声未了,他两人已缠在一起又过了一十三招。桑海·狼体魄过人、实战经验丰富,似有用不尽的气力般跳跃扑闪,一爪紧似一爪一爪快于一爪,爪爪都抓向水越·流银的要害。水越·流银的刀势奇幻灵活,每一刀都角度刁钻莫测不但能封住桑海·狼怒涛般的攻势竟还有空反击,封七爪必能回三刀。
我膛目结舌心惊胆寒的看着他俩翻翻滚滚的斗在一起,才知道什么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什么叫翩若惊鸿矫如游龙。
我一双眼睛已经不够用,双手紧握浑然不觉指甲已经深深嵌进掌心里,心脏不堪刺激的怦怦乱跳,喉咙咯咯的响却已叫不出声来了。因为他俩过招的速度已经快过了我的声音,往往是等我把视觉化成声音叫出“狼,小心!”时已经变成水越·流银比较危险了,所以在连着叫错几次后我连叫都不敢叫了。
时间越长水越·流银的面色越苍白,胸前的血渍越大但由于他俩在争斗中互有伤损,全身都鲜血淋漓自也分不出新伤旧伤此血彼血。
我心惊胆寒的看着水越·流银唇边溢出的血丝,大叫道:“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水越王爷我们不是已经说好······”
“说好什么?”桑海·狼冷笑声中双爪交叠抓向水越·流银的咽喉,水越·流银举刀封挡,却因气力减弱被桑海·狼左爪大力封死刀势,右爪夺隙而过飞抓向咽喉。
水越·流银曲背后仰,寸许之差避过锁喉厄运。
桑海·狼招式用老,整个身体都顺着抓空的右爪向右侧倾斜翻转,他就顺着重心的侧移,倏的一个风车大翻身,头下脚上双脚连环踢向水越·流银的咽喉。
水越·流银挺腰直立,银眸清冷淡定的看着踢来的双足,那足尖踢至最高点也与他的脖颈间有着半尺长短的距离,以他精准的眼光来判断,根本就不必躲闪。
我“啊”的惊叫出声,知道桑海·狼的足尖可以弹出尺长的狼爪,华泽·琼川当年就死在这一招之下。我霍的抽出魂弓魄箭,无暇细想便发箭射向桑海·狼的足尖,我以为那里会弹出狼爪,我的目的是射断狼爪走势,拯救水越·流银的性命。却没想到桑海·狼的脚上根本就没弹出狼爪,他只是在将要踢空的那瞬间,双手在地上一按一拍,双足倏的又踢前半尺,距离是够踢到水越·流银的喉咙了,但也正把脚踝送到了我的魄箭下。
“扑”的一声,魄箭透踝而入,鲜血飞溅······
第一三五节缓解
鲜血飞溅中桑海·狼折腰弹起,银瞳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愣愣看向我,双眸渐渐的冰石般凝结起来,森寒冷凝悲怆痛绝······
我彻底呆住,喉咙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桑海·狼突的挑唇一笑,笑容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凄凉嘲讽决绝哀痛,腰身曲折从碎裂的窗户中倒翻而出,带起一股血虹。
“狼······”我如梦初醒般哀叫扑出,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几乎摔倒,水越·流银及时抓住我的臂膀,才稳住我的身形使我没有摔扑地上。
我悔恨惊痛之下用力甩开他扶着我的手,流泪愤怒的叫道:“都怨你都怨你,我们不是已经说好各自重新开始了么,他误会了我们把话说开就是,你为什么要与他交手?致使事情恶化······”
水越·流银静静的看着我,银眸迷蒙若雾,张口欲言却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刹那间面色变得白纸般惨白薄透,咳一声便吐出一口血来。
我的心瞬间片片的碎裂开,一个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抖起来,强撑着口气惨笑道:“好!好!好!你们都没错,错的只有我一个,一步错步步错······”
门外轰然声响,水越·辉、福德带着群披甲武士奔了进来,见到满身满唇血迹的水越·流银和屋内碎裂的桌椅门窗,齐皆色变。
“王爷、琥珀,出了什么事?”水越·辉抢前几步扶住摇摇欲坠的水越·流银,惶急的问道。
水越·流银缓缓摇头,我吸气挺腰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回道:“王爷受了重伤,辉少爷快带王爷回去疗伤吧,别的事以后再说。”
水越·辉亦看出水越·流银的伤势严重,点头应道:“好。”扶起水越·流银举步欲行,见我呆立不动,便疑惑的问道:“琥珀,你不随我们回去么?”
我轻轻摇头,避开水越·流银那明知无望却仍流露出期盼祈求的眸光,今日今时我更是难以回头了。被我再次误解并射伤的桑海·狼临去前的孤绝银瞳象不灭的星子般在我眼前闪烁浮现,刺痛着我的神经,于情于理我都应跟他解释清楚明白,我不想就这样与狼失之交臂。
水越·流银嘴唇煽合终是未语,推掉水越·辉搀扶的手标枪般挺直,垂眸黯然走向屋门。经过我身边的那瞬间,我们都未忍住看向对方,眼神交汇的刹那已是擦身而过······
我木然僵立,心痛得已无感觉,不知过了多久才恍然回神却发现已是泪流满面。我抬手拂脸,惨笑轻喃,“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真的不知这泪是为谁流,这心是为谁痛了,我已累已倦已厌已乏已肝肠寸断已呕心泣血,爱情之于我向来是奢侈难求苦多乐少,也许我真的应该向命运低头,不再涉足爱情!
可是想归想做归做,我收拾行李结清账目出得福来客栈,赶奔青牛峰桑海·狼的驻地。
我纵马狂奔,天色将暗时终于来到青牛峰银边军队的驻地,我请门辕守兵代我通报,但得到的回复却是桑海大将公务在身不接见任何人。
我心中着急往里硬闯,那些兵丁中有认得我的迟疑着不敢上前拦阻,却也不乏没见过我的士兵,刀剑齐出截住我的去路。我拿出在银边时桑海·狼送给我的银狼符箭,令箭所至如狼亲临,那些士兵虽目露惊疑之色但再无人敢拦截于我。
我认得桑海·狼的主帐样式,径直走去挑帘入内。
桑海·狼银瞳冰凝呆坐案旁,仍是那身满是血渍的乌银甲袍,脚踝上的箭伤也没有包扎,虽已自然凝结但仍有血珠缓慢坠落,他脚下一大滩鲜血似在宣告着我把他伤得有多深多重。
我心痛难抑,疾步走至桑海·狼身前蹲下,伸手想脱下他的长靴查看伤势。
桑海·狼如避蛇蝎般猛地缩回腿,我一抓落空,心中的失落更甚于手上的握空。他不肯原谅我,我能理解,换位思考我若是他也会生气愤恨伤心怨怼的。
我咬唇抬头望向他,满腹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桑海·狼的银瞳森寒冷凝冰石般冻结住一切心思情绪,我不能从他的眼中感知到一点点信息。
我艰涩的道:“狼,你需要查看伤势包扎伤口······”
他冷冷打断我道:“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出去吧。”
我不肯退让的道:“你曾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十年内都会保重自己的,你要说话算话遵守诺言。”
他倏的冷笑道:“你即可以说话不算,我为什么要遵守诺言?”
我奇怪道:“我怎么说话不算了?”
他凝视我不语,银瞳中有种无能为力的悲哀,眸光凄冷、苍凉、绝望、窒痛······
这眸光我觉得似曾相识,心思电转恍然想起被菏泽偷吻那次,他以为菏泽是水越·流银就曾以这种神色看着我们亲热而不敢近前。
我随即忆起那天的情景:
(我诚恳的道:“狼,甜言蜜语我不好意思也不会说,但从今以后你若再看到今天的这种情形,什么也不用怀疑直接把那男人打飞就是了。除非是你不要我了,否则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他身子一颤,不敢相信的问道:“任何男人吗?假若······”
我点头加重语气道:“任何男人!”)
我羞愧的垂下头,狼牢记着我说过的话把“轻薄”我的男人打飞,我却完全忘记自己的前言,气他不听解释就冲动出手还误解他要杀死流银而射伤他。我真是对不住他,好在我已经决心嫁给他陪他终老,有漫长的岁月可以弥补我对他的伤害对他的歉疚。
我想通想透后抬头迎视桑海·狼的银瞳,决心与他坦诚相对,告诉他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切,表明我想留在他身边的心意,澄清误会请他原谅我的失手。
我在他的膝边跪坐下来,满怀歉意的道:“狼,对不起哦,我······”
桑海·狼银瞳倏的针芒般收缩,沉声截断我的话语道:“你要是曾经有一点点爱过我就不用说对不起,我已在你那里得到很多,我应该知足的了。”惨然一笑,用食指封住我张口欲言的嘴唇,继续道:“什么也别说,我虽明白但还是不想听见你亲口说出诀别的话,我知道要怎么做的了,你去吧。”
我心中凄苦又感慨,那个是我想走却不肯分手,这个是我想留却决意放弃,目的虽都是出于爱我却因为立场错误而令我加倍辛苦。
我握住他放在我唇边的手,轻叹道:“狼,你对我真的是一点信心也无么,我是该赞你大度还是该怒你不争哪?”
桑海·狼若有所悟的看住我,我俯首用脸颊轻轻厮磨他的手背,柔声问道:“你看到我给你留的字条了么?”
他点头道:“就是看到你的字条才会去福来客栈找你······”语声一涩,再接不下去,必是想起当时情景了。
第一三六节试探
桑海·狼似想起了我与水越·流银交叠拥吻的情景,银瞳透出痛苦之色。
我看见他痛苦神色,心中极是歉疚,柔声道:“你即看了字条应知道我的心意才是呀。”
他点头道:“我看到了字条后欣喜若狂,立刻飞骑去找你,可是······可是·······”
这之后的情形我都知道了,务须他再回忆诉说,徒令他重新痛苦一次。
我把话语接下,从在餐馆初遇浪花儿公主得以重见水越·流银开始,青牛峰再遇相认、溪边历险流银受伤、客栈纠缠协议分手、误会狼要施杀招惶急间射箭失手等事毫无保留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我一口气说完,觉得轻松舒服了很多,抬头望进桑海·狼的银瞳,诚恳的道:“狼,我的心意仍如字条里所写,可是你肯原谅我么你还要我么?”
他银瞳闪亮手腕用力把我拽起紧紧揽入怀中,在我耳边痛楚的道:“只要你能开心,即使你决定回到流银身边,我都打算祝福你们不再纠缠了。(|。。cc)现在你肯留在我身边我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欢喜开心都来不及哪,那会不要你。”
我偎进他的怀中,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岁月有情岁月有功,我对他已是积习难返情根暗种了。我咬牙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我要彻底忘记水越·流银,珍惜眼前人!
我要侍卫拿来清水白布刀伤药,帮桑海·狼清洗包扎伤口,好在魄箭随心没伤及筋骨,但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我额头冒汗心底苦笑,穿着衣服看不出伤势轻重只觉得满身鲜血触目惊心,这一脱下来我才发现水越·流银在他身上留下的5道伤痕加到一起也没有我那箭伤严重。显然他们俩虽暴怒争斗但手下都留了分寸,桑海·狼没有弹出脚上的狼爪是水越·流银刀下留情也是,只有我瞎紧张而已。男人永远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吧!我又傻了一次。
我自嘲的摇头,给桑海·狼擦掉身上最后一块血污。
我舒气道:“好了······”
话还未说完,桑海·狼长臂一伸把我拉进怀里,深深吻住我半张的嘴唇,狠狠的用力的辗转允吸似想从中证实这不是他的美梦,我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我呻吟回应,把歉疚思念承诺决心都从相缠的唇舌间传达给他······
他赤裸着的健硕胸膛象火般滚烫炙热,我偎身其中只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点燃灼烧起来。他迷乱的啃吻我莹白的耳垂脖颈,双手不知何时伸进了我的衣襟内爱抚着我雪玉般的身体。
我娇喘呻吟的按住他使坏的大手,满面红晕的嗔道:“大色狼,不要不可以······”
他的大手揉捏着我饱满的酥胸,喘息呢喃道:“琥珀,我要你,我再不要等待不要忍耐我现在就要你!”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堵住我的话语也令我不能思考。
我身体不能自禁的灼热起来,但心中却隐隐的抗拒,我用力挣扎想推开他,迷乱惶急的道:“不可以,我们不是说好等到明年才·······”
他把我扑倒在案边毛毡上,喘息道:“琥珀,他没有死,我们的约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恍如雷击,瞬间呆住。是呀!水越·流银根本就没有死,我还为他守什么孝??
衣服在一件件的减少,我如被剥光洗净的羔羊般颤抖,没有欢愉期待只有哀痛恐惧,我不是已经决定了要接受他嫁给他了么,为什么为什么心中却这样难过不甘哪?我咬牙闭目想就这样了顺从了桑海·狼吧,可是那瞬间水越·流银苍白若纸的脸与被鲜血染得艳红的唇清晰无比的浮现出眼前,我心募的收缩痛绝······
我不由自主的尖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