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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城堪称是整个秦皇岛的贫民区。
但往往在落后和贫穷的地方，因为对于生活渐渐失去了希望，所以更容易接受迷信。他们需要希望，而只要天神余孽们给予这些人希望，即使是看起来飘渺的希望，也很容易得到他们的信仰。
秦凡记起当初他在武圣城之时，仅仅是一杯奇迹之茶便是引起了几乎整个武圣城的轰动，将这一杯奇迹之茶传颂得神乎其神，如果他需要信仰说不定在那时候便能吸收到无数的信仰了。
而可以想到，那些天神余孽只要像秦凡那般施一些小手段，施一些小恩惠，制造一些所谓的神迹，很容易便能得到这些人的信仰之力了。
秦凡和小战两人经过一些简单的易容，尽量收敛了气息走进了武圣城之中。
不过纵然如此，两人走在路上，路人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闪避，特别是实力较低一些的小战，身上的气息并未能完全收敛，那岛主级的强者气息自然而然就让这些武圣从心底感觉到一种畏惧。
走在街道上，秦凡放开灵觉，可以听到四处都有敢于天神的议论。
这些民众称之为真神，而那些天神余孽自称为真神使者，还有称为神子神女的。
有人说真神是天生，天生高贵，俯视众生，也有人说真神是人修炼而来的，所以在成神以后会庇护人类。
事实上，秦凡知道很多民众都并没有天神和人神的概念，甚至会将两者混淆在一起。就是他本人，在以前也有过各种猜测和误解，也曾经以为真武神和兽神都是人类修炼而成的，后来随着实力提升，对于天神和人神概念才渐渐清晰。
不过，许多民众都在传扬信仰真神后的各种好处，有人说信仰真神后会得到庇佑，可以更容易突破各种境界。也有人说信仰真神后，会运气变得更好，可以得到各种奇遇，也有人说信仰真神后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天赋变得更好，越早信仰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此外，秦凡也明显听到有人在以金钱和美色来进行引诱，让一些人加入信仰。
对于这种种的传言，秦凡不禁是摇了摇头。事实上，据他所知，贡献了自己的信仰之力，将一切希望寄托于虚无，从此之后更难突破境界和提升实力，不过这些人反而会接着会为自己想各种借口。譬如自己心还不够诚、贡献的信仰之力还不够多之类的，并不会反思自己不付出努力便想期待收获的心态。
最重要的是在远古时代，天神的神庭出现之后，大多数人的天赋反而是开始下降，人间更是实力大减，各种不利于天神的信息都会封杀，若非有部分强人崛起，人类将会渐渐失去自由和反抗的能力。
就好像现在的武天大陆，正是因为信仰了真武神，而导致现在总体所有人的实力下降，和新世界的人类相比是远远不如。
“这些人真是傻，以为信仰真神就可以不劳而获？真是比猪还蠢……不对，我们猪也是有聪明的，好像小战爷爷我就是聪明绝顶的，拿这些人和我比是侮辱了我！”小战听到这些各种传言后，也是很不屑地骂骂咧咧说道。
秦凡听着，只是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又继续走着。
忽然，秦凡抬起头来，他看到在他们的前方有几个乞丐模样的人这时候正拉着一个眉慈目善的长者，口中好像是大骂着什么，他细细一听，知道了缘由。
原来是这个长者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在过往天天都会给这些乞丐一些钱财，但近来这几天因为这个长者家里发生一些事情，钱财暂时周转不灵，所以就少给了这些乞丐，结果被这些乞丐抓住了破口大骂，看起来反而是好像是这个长者欠了他们很多似的。
“几位真的对不起，近来我真的有些困难，这是我第一次学习经商，到了后面有些经营不善亏了很多钱，所以暂时拿不出太多钱来了。”那长者苦口婆心地说道，看起来很是无奈。
在以前，他帮助了很多人，那些普通人会心怀感激，起码会说一声谢谢，到处说自己的好处，有钱了还到自己这里买东西，但这几个乞丐则是除了伸手拿钱连谢谢都没说过一句，还时时给自己白眼。在现在自己落难的时候真正支持他那些人都默默在支持，风雨共济，买他东西的人也继续在买，他很感激这些人，甚至感动，正是这些人让他可以振作起来面对自己的事业。
但这几个乞丐反而是觉得自己欠他许多似的，在自己现在最艰难的时候不仅没有伸出援手，反而是这样无耻地落井下石。
“我不理，你说过每天都会给我们钱的，不给就是你不对。”那几个乞丐就是不肯放走那个长者。
“我当时只是说赚到钱我会尽量每天给你们一点钱，并不是一定会给，现在我经营不善，实在是拿不出钱了。”那长者不禁是无奈至极。其实他也有错，对自己的能力预计不足，第一次经商就以为自己能够赚大钱，所以就说以后尽量会每天给他们一点钱，其实现在也再给，只是给得比以前少了点而已，但这几个人就抓住了他，说他各种不对，反而像是自己欠了他们许多似的。
“你们怎么这样？这位老人家又不欠你们的，你们也不帮过他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苦苦相逼呢？”旁边有些人已经看不下去，开始指责那几个乞丐。
“我不理，你生意失败也好怎么都好，我告诉你，我们拿你的钱是给你面子，虽然我没有帮你做什么，但也起到宣传作用的，不是因为我们你的钱也没人要！”那几个乞丐还是无理不饶人，他们还觉得帮长者说话的那些人都是一伙的。
“对，不给钱我们就天天骂你！”几个乞丐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给我面子？还帮我宣传？这都是什么歪理……”那长者哭笑不得了，有些后悔了。他很愿意帮助一些暂时有困难的人，但没有人愿意因此还要被骂。
“老大，这个几个乞丐真是无耻啊，他们本来就是不劳而获，竟然还有这么多歪理！我也看不过眼了！老大你不是能够看到命运吗？看看这几个乞丐的命运会如何。”一旁的小战这时候也瞪着眼睛，想要是去教训这几个乞丐。
“这种人比信仰真神的人还可怕，他们以为世界都是围绕他们的，不过他们的命运也是这样注定了，因为他们不懂感恩，以为天下人都欠了自己，有这种心态注定了不会去奋斗，整天怨天尤人，和人相处的时候也只想着自己，注定做不成事情，他们注定了一世为乞。”秦凡看了这些人一眼，淡淡地说道。
谁都有暂时落魄的时候，但如果心怀感恩，不停奋斗还是能改变命运的，但这几个乞丐的心态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在这时候秦凡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其实真正能决定人类命运的不是真神，事实上是他们自己，一些人的心态会改变他们的命运许多。
他此前利用奇迹之茶去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事实上真正起到决定作用的并不是他的这一杯茶，而是这一杯茶增强了那些人的自信，改变了他们的心态，这才根本上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嘿，那他们真是活该！谁让他们这么无耻！”小战笑道。
“我们走吧。”秦凡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那不帮帮这个长者吗？”小战问道。
“不用了，他自己会想通的，他会知道什么才是自己应该在意的，哪些才是自己应该感激的人，他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坚持自己的事业，他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的。”秦凡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在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对命运的把握再准确了一些。甚至已经触碰到命运最为核心的东西。
命运的核心，最本质的东西还是人和人心！
了解了人性，他感觉自己就快要重新掌握这一种命运之力了。
转过几个街头，两人来到了一座显得有几分神圣气息的建筑之前。
建筑的上面雕镂着“神女宫”几个大字。
“只要你们信仰真神，那么以后你们修炼就会有神助，处处幸运了……”在里面可以听到有声音传出，这声音中还隐隐带着一丝神圣，那对普通人来说会产生幻觉。
“真的，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全身好像充满力量似的，感谢真神。”有人惊喜地说道。
“真神可以改变你们的命运，真神会永远保护你们。”那似是神女的声音又说道，带着丝丝魅惑。
……
秦凡站在门外停着，他听得出这神女的话更像是一种催眠和暗示，原本来说这对一些人或许真的有好处，从此以后能够多一些自信，但对一些人来说则是造成盲目信从，以为有所谓的真神保佑就可以不劳而获。
本来这还没什么，最重要的是，长此以往，人类的潜力会渐渐地因为向天神贡献信仰之力而消耗，最后就会变成仅仅为信仰而生了。
“人的确可以改变命运，但凭的是自己的自信和努力，并不是所谓的真神。”秦凡口中一边说着，然后一步踏入了这一座神女宫之中。
第五集 结局篇 第1189章 尘归尘，土归土
秦凡信步走进了神女宫之中。
在声音发出之前他还在门外，但在声音还未落下时，他人便已经到了最里面的内厅。
入眼可以看到此时神女宫之中密密麻麻至少有数十个天神信众跪伏在地上听讲，而这些信众的最前方则是坐着一人，是一个眉目姣好的妇人，实力不高，仅仅只是灵武师境界，而在她的两旁站着两名大汉，实力都是在半神之境以上，似乎是保护和协助这一名妇人的。
秦凡知道这个妇人应该就是所谓的神女了。
“原来是你。”秦凡看到这个妇人，微微有些意外，但还是神色不变说道：“想不到不过是几个月不见，你还成为神女了。”
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他在香满楼上卖茶时的其中一位客人，名为温妙，因为丈夫被杀死，和自己的儿子相依为命，本来他还请求秦凡将奇迹之茶带回去给她的儿子饮用，不过秦凡没有答应。
在这个妇人饮用了奇迹之茶后，秦凡曾经感觉到整个秦皇岛的命运都微微发生了改变，甚至波及到了他，但是他还觉得奇怪，一个连武圣之境都没有达到的妇人能够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现在才知道这一次整个秦皇岛的天神复辟始作俑者或许就是这个温妙。
“你是……”那温妙妇人听到声音，这时候抬起头来看向秦凡，很快也依稀将秦凡认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敢在神女宫捣乱？”不过就在此时，在她两旁的两名大汉已经是开始对秦凡大喝道，并且走向前来想要将秦凡抓住。
不过这两个大汉虽然实力达到了三劫半神，但秦凡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马上便是完全动弹不得了，秦凡神级岛主的威压微微释放一些，就足以让这两人辗压粉碎了。
而其他那些天神信众原本跪伏在地上，一个个显得有些迷迷糊糊，但听到秦凡的喝声，这些人才感觉好像一场大梦初醒一般，猛地醒了过来。
“凭自己的自信和努力去改变命运？”一些人心里似乎被震动，秦凡的话自然不是寻常的一句话那么简单，他将一种人类的精神贯穿在声音之中，从而直接让这些人改变了执念。
事实上他这一种方法和天神的催眠也相似，不过作为人类的命运掌控者，他觉得自己有权利和义务去引导人类走向正确的方向。
“大师，不要对真神不敬。”那温妙妇人这时候开声对秦凡说道，似乎还有一点恭敬，但却是已经丝毫没有了几个月前的那种畏缩，隐隐之中还带着一种圣洁和威严。
“想不到只不过是几个月不见，你竟然就成为神女了。”秦凡神色平静。
“这都是多亏大师的一杯奇迹之茶，让温妙发生了奇迹，让我得宠真神天泽，成为神女，可以为万民谋福。”温妙只是盈声说道。
“这样说，想不到造成这一切的还是我自己。”秦凡这时候微微闭上了双眼，更为清晰地感悟着命运的变化，说不清道不明，过了一会他又重新张开眼睛看着温妙，声音带着一种震慑的力量说道：“让你来这里散播真神信仰的幕后人是谁？”
“是神的……旨意……”温妙毕竟本身力量太低，被秦凡的精神一震。整个人便是陷入了迷茫之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罢了。”秦凡知道这个温妙已经是精神种入天神意识太深，一时难以清醒，接着他是以自己的精神直接是冲击进后者的精神之中，他尽量控制着温和的力量，没有去损害对方。
嗡。
温妙被秦凡的精神意志冲击，终于是摆脱了天神的残留意志控制。
“是虚神。”同时，秦凡从温妙的精神中，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这让得他不禁是神色微微一沉，他想不到当初的推测真的被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