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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金色丝线蔓延,秦云很快发现了一把隐藏在虚空中的皓月剑,这把皓月剑比之其他三十六把,又有所不同,清澈透明,仿佛一汪清水,只有当神识扫过的时候,才能发现其存在。
“终于找到了,师兄,你我再斗这一次!”
秦云微微一笑,金色小人伸手就去拔剑。
“师弟你终于发现了……”
刘天仁嘴角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便随着你的师傅一起陪葬罢。”
那一处,虚无中,秦云的金色小人抓住皓月剑,这把透明的宝剑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虚无本来没有光,没有黑暗,只有一片虚无,眼看不见,耳听不着,此刻却被这束强烈的光芒打破了桎梏,在这片虚无的空间里炫耀着他应有的美丽。
“美便美罢,却太过凶险了些!”
金色小人嘴里嘟囔着,左手抓着剑,也不松手,右手一招,整片混沌星云收在他的掌中,朝皓月剑按了过去,混沌星云随即融入到剑身中。
皓月剑的光芒愈发强烈,眼看即将爆炸,却突然收敛起来,让外界脸色发白的秦云好看了些。
“怎么回事?”
刘天仁在神秘洞府中大吼一声,知晓是秦云使的手段,却心有不甘。
“二十年,不如果用它的话只需要十年,十年就能恢复,并且还能更上一层楼,到时候,我的好师弟,希望你变得再强些,不要让师兄的失望。”
刘天仁咬着牙,心中万般诅咒着。
洞窟内,秦云收回金色小人,金色小人手中的黑色星云中悬浮着一把小剑,这把小剑静静的在星云之中漂流,形成一条长长的尾巴,看起来好似一颗流星划过。
“此剑也颇有些来历,刘天仁也是个狠角色,连这样的宝贝都舍得自爆。”
秦云笑了笑,又将三十六把皓月剑抛入星云中,成天罡星斗之相排列,化作一颗颗颜色各异的星辰,同时爆发出摧残的光芒,相互照应,似乎形成了一个玄妙的大阵。
果然,秦云脸上的更有些喜色
“三十六天罡星斗大阵,以这三十六把法宝皓月剑也算合适!”
至此,秦云与刘天仁的争斗算是告一段落,与道真黄莺一起将药尘子草草埋了,秦云带着两人离开了明月门,明月子与药离等人也不敢有所阻拦,任三人离去。
秦云没有告诉黄莺,刘天仁是她的师侄唤来的,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知晓,却没有阻止。因为他想得到禁制中的灵魂碎片,也想杀刘天仁,一举两得之事他也就没有阻止。
只是药尘子的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开始是恨药尘子,却又没想着要害死他,但后果终究要他来承担,他也只能独自一人承担下来。
三人一路出了明月门,也不回皓月门,而是径直出了荆州,直奔迷州天机塔。天机塔内有天机圣人这个大乘后期坐镇,秦云也放心许多。
将两人安顿好,他也开始闭关,融合太古大人物的灵魂碎片。
“若我猜的不错,这块灵魂碎片应该是第一代宝体所留,只是药尘子说我出生在那里,会不会跟太古宝体有什么关联,若说没有关联,那也太过巧合了些……”
秦云来到星辰世界中,踏着波涛,走进漆黑色的星辰塔,推开一座棺盖,伸手抚摸着棺内的俏丽容颜。
“放心,在这里,谁也不会来打扰你,等你梦醒,你就能与慕容一起,可我不怎么想要你醒来……林波!”
预知秦云入了星辰塔将会发生何事,且听下回分解!当然也求月票与推荐!
第三百三十八章 突兀的书信
这天不算是个好天,一路上都下着蒙蒙的细雨,说不大,却能湿人衣衫,让人心情大跌。
秦云披着一件半旧的蓑衣,头上的斗笠蒙着一层油纸,油纸上还画着芙蓉出水图。
天空的雨密密洒着,无生的粘在斗笠与蓑衣上,积得多了,就聚成水珠,竖着帽檐以及衣襟滴落。这里的风还有些大,打伞是妄想了,怕行不出十里路,就能把伞给折了。
抬了抬斗笠的帽檐,秦云依然挂着他那张淡然的脸,似笑而非笑,故作神秘。
远处,一座半大的村庄在朦胧的雨雾中摇曳,若隐若现的篱笆轮廓,几屋低矮的草房,眼睛好的,还能看见村头酒家的酒旗子,这里倒是个打尖住店,囫囵吞吃的好地方。
见到有村庄,秦云心中也是有些欢喜的,他来到漠州已有十来天,走了这些天的路,终于找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
“漠州与外州不相往来,漠州之巫一向以神秘著称,来时天机还嘱托我不要轻易泄露修真者的身份,怕惹来灾祸。”
秦云便隐约猜到,修真者在漠州并不受欢迎。
说起来也是十日前,秦云再天机塔修炼,融合太古大人物的灵魂碎片就已经花了十年岁月,十年时间,对于修真界来说只是弹指一瞬,只是在十日前,秦云收到了一封信。
“吾师侄空色,见时便观其命中有一劫。唯秦云我徒能够化解。故遣他往断天山脉与汝结下一饭之缘,有此因果,取漠州剑冢来世花,方有一成几率死里求生,望徒儿救之,怜之,……”
心中唯有短短三行字,署名却是秦云的无良师父宝光琉璃尊者,也就是夺宝道人。
酒家将近,篱笆内第一家。旗杆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酒字,被雨水打湿,垂头丧气的折叠着。
雨也大了些,一团一团漂在脸上。打湿了苍白的头发,令人秦云不怎么舒适。
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终于是看清了就在近前的村子,整个村子被篱笆围着,竹片做的门在雨中看起来有些亮黄,半掩着,似乎并不拒绝远道而来的客人。
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酒家的小二,原本掩着的门马上被打开,露出一个头来。
酒家里。相比其他几家,还算得上明亮的灯光透过门缝射了出来,一个带着小二帽子的大头被灯光衬托得有些好笑。这头看见雨中的秦云,随即亮着嗓子喊了一声
“客官,这里来!”
秦云抬头,冲着店小二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店小二见状,将掩着的门拉的开些,容秦云进店。秦云斜着身子,钻进了店内。小二随即将门重新掩上,把风雨拦在门外。
进店的都是生意,这个小二倒显得有理有据,行为动作十分妥帖,一看就是好几年的功夫底子。替秦云收了蓑衣和斗笠。拍了拍上面的水珠子,又将之收在了脏兮兮的砖墙壁上。
秦云瞟了一眼四周。不大的一间店子,四周都是青砖的墙壁,地面一也铺着青砖。
店内拥挤的摆着六张方桌,只有三张桌子有七个人在喝酒吃饭,秦云看的清楚,这七人喝的也不是什么好酒,都是些乡下的糟糠酒,不香,还涩得很,桌子上也只摊着一盘带壳的花生,还有一些零碎的花生壳,显然吃了有好些时辰,看来是附近的村民无疑了。
角落里有一个门,以布帘子当着,里面传来烧火的声音,想来后面就是灶间了。
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不稳的烂木楼梯,楼上乌漆麻黑,上面可能是许久未用的客房了罢。
“小二,先给我来一壶茶暖暖身子!”
秦云袖子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丢给小二,小二眉开眼笑的去了,交给靠在角落里的一掌柜台后面的半老女子,那女子得了碎银,涂了厚厚一层胭脂的白里透红的脸也露出一丝开心的笑意,朝秦云抛来一眼,吩咐小二沏茶去了。
秦云“大方”的出手引来了七人的眼光,他却是毫不在意,捡了一张靠门的干净桌子坐下。
不久,小二捧来一套茶具,将杯子放在秦云面前,杯子被重新洗过了,小二笑嘻嘻的替他满满沏了一杯,将茶壶放在边上,又问道
“客官大气,不知想吃些什么填腹,我们这店虽小,却还是有些好东西,厨子的手艺也行,吃饱喝足不成问题!”
正是小二夸口的时候,店门又开了,秦云坐在门口,被外面钻进来的风吹了个满门雨。
小二正好发作,却见外头进来一个蒙面的黑衫女子,黑衫女子进了店,才将门重新掩上。
小二心想进来的都是客,这人还分三六九等,无论什么客人都比他这个店小二要高一等,遂只得换上一副殷勤的脸,迎了上去
“这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先给本姑娘来壶茶暖暖身子!”
黑山女子卸下斗笠和蓑衣,她却没得到小二的照顾,自己将物件挂在了壁上。
拿下斗笠,长发垂了下来,原来是个还未婚配的女子。
面纱上面露出的一双大眼向四周瞟了几次,最后落在身边的秦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随即被很好的掩盖下去,也不征求秦云同意,就在他右手边坐了下来。
“姑娘,这里有人了,你还是坐别处罢!”
秦云皱了皱眉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将她打发。
蒙面女子看了他一眼,挑了挑长得颇为好看的一对眉毛,每一点想要挪屁股的意思。
“你我都从远处来。行走他乡。不该彼此照应么,何必负了这一番萍水相逢的缘分。”
秦云愣了下,笑道
“姑娘可比我家乡的女子要热情多了,如此你便坐,可与我一同吃茶。”
谈话间,小二沏了茶上来,见女子与秦云坐了一桌,有些发愣,但看秦云未作什么表态,也就不关心了。将茶端上来,替蒙面女子添了一个杯子,又递上一块热毛巾,这是给秦云擦脸的。
秦云接过热毛巾。“我那几两银子倒是没白花,你也不必区别对待,你再递一块热毛巾来,让这位姑娘擦擦雨水,接着捡些干净可口的酒菜上来,胡乱填下肚子即可!”
说着,他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小二掌心,惹来小二的眉开眼笑,周围的几个客人又朝秦云注视过来,显然也惊讶于秦云的阔绰。那墙角的半老女子是早已瞥见了小二手中的银子,只是假装在算几个客人的账,低着下了头,实则总共这几个客人,什么账也早算清了。
小二忙不迭的跑到了柜台,将这锭银子小心奕奕的交给半老女子,半老女子抖着手收了起来,叫店小二立刻去张罗秦云的酒菜,店小二应着,掀开布帘子到了后面。想是特意嘱咐去了。
“你出手倒是阔绰,看你衣着光鲜,应是高门子弟,怎的独自一人行走在外,也不怕遇到歹人。害了你的性命,这年头。世道没有以前好了。”
这女子一边跟秦云说着,一边看着自己的被子,皱了皱眉头,倒了一杯茶水,将杯子里的虫尘冲掉,这才重新沏了一杯茶喝起来。
“在下年幼时同高人学了些术法,与人争斗不说,防身却是足够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女子自始至终没有揭开面纱的意思。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小二就抬着四样冷盘上来,一一摆在桌上
“腰果,皮蛋,牛肉,笋干,一壶烫好的成年老白干,两位先用着。”
又递过来一块绞好的热毛巾,此刻还冒着热气
“姑娘,外面雨冷,擦把脸,这位贵客大方,他吩咐的,本店自然要殷勤着些。”
蒙面女子接过,热毛巾,一只手捻起面纱的一角,将毛巾伸进去细心擦了几下。
店小二收起两人的毛巾,又为两人添了碗筷,继续进了布帘子后面,忙活去了。
“这世道,光有一点术法也防不了身了,公子倒是个好人家,肯让本姑娘一同入席……”
“诶!”秦云摆了摆手,示意蒙面女子不要说下去。
“姑娘方才不是说了么,萍水相逢,同是他乡之客,应当互相照应,先不说其他,雨夜赶路,肚中早已饥饿,先胡乱吃些填饱肚子再说不迟!”
蒙面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替秦云斟了一杯酒
“公子是个好人,也有担当,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谢公子了,只是有些事怕连累公子,虽然公子学了些术法,但未必应付的来。”
“无妨无妨,吃菜喝酒,今夜若姑娘与在下过夜,保证没事!”
秦云拿起桌上的酒盅,将慢慢一杯酒一饮而尽。只是他说出来的话满是轻薄之意,让萌萌女子蹙着眉头,似有些不快。
秦云看在眼中,但也不戳破,自顾自的饮着酒,不时还夹一颗腰果下酒,好不享受。
几杯下肚,蒙面女子好似下了什么决心,又替秦云满上一杯酒,递给秦云
“公子既然有胆子接下来,小女子无奈也只能接受了,若能过了今晚,小女子就是公子的人!”
这回轮到秦云皱眉了,脸上阴晴不定,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不知此女子是何来历,有什么仇家
“我看姑娘打扮得体,衣衫整洁,想来也是名门出身,怎会沦落至厮?”
蒙面女子沉默了下来,秦云见状,知她为难,也不再强问,正好店小二将几样菜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