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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台上那几个军官全都缩到后面,任由托马斯在他们面前被杀,情势比人强,不管他们出面不出面,也无法改变结果,何况,他们的部下迟迟没有赶过来,显然是被激流军团的骑士们拦住了,也就是说,今天赶到第十镇的激流军团的士兵,绝不止他们到的这么多。
雷哲旁若无人的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又旁若无人的从木台走下来,他还在惦记着父亲尚没有处置的棺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有心思在第十镇逗留了,呼喝一声,带着骑士们向镇外冲去。
“斩草要除根啊……”落在最后面的韩进发出了叹息声,他到木台后方,一个年轻人眼中喷吐着仇恨的火焰。几次试图从阳台上冲下来,但都被他的伙伴死死按住了。问题在于。雷哲还可以找出一些牵强的理由动手,那托马斯与他韩进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果他想做什么,纯粹是狗拿耗子。别人不但不会领他的情,反而还会怪他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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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奔走了一天一夜的骑兵队在一处树林中驻扎下来,其实谁都没有携带军资品,所谓的驻扎就是找一块干净、避风的的方,靠在自己的战马身上,随随便便休息一会罢了。
郎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康纳德骑士的眼光,不管心中同意还是不同意雷哲偏激的做法。他很快融入自己的角色中,并且第一个畅谈自己的真实想法,以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
韩进冷眼旁观,他发现,郎宁给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谈了半天,郎宁从来没有试图挽回雷哲造成的影响,这一非常重要,并且具有深远的意义!如果郎宁试图缓和矛盾,那意味着,郎宁认为有更好的办法,至少比雷哲的方法要好。也就是说。在郎宁的潜意识里,他把自己和雷哲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现在只不过是让雷哲占了先手而已,所以他希望大家能认识到雷哲的错误。并重视自己的意见。
不过,郎宁的表现无可挑剔,虽然在跳下绞刑架后,雷哲和郎宁曾经激动的拥抱在了一起,证明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但郎宁在雷哲面前一直是中规中矩的,他所提出的种种建议,始终围绕着既定事实。
简单些讲,郎宁所提出的,是事情发展变得很糟糕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还有更糟糕的时候、最糟糕的时候,应该采取的对策。也许,他已经意识到,当雷哲杀死托马斯之后,和几个城主之间的矛盾已变得不可调和了,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是一种背叛和出卖!
郎宁的中心思想就是夺权,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夺权、不惜一切代价去夺权。他还把一个个统领、将军的名字摆在大家面前,指出哪一些将军是前军团长的嫡系,可以信任,哪一些是前军团长提拔的,可以有限度的信任,哪一些是中立派系的将领,要信任也要提防,哪一些是其他城主的手下,必须要除掉。
别看郎宁只是第一骑兵大队的大队长,但对整个激流军团的局势却是了如指掌,坐在那里侃侃而谈,不过,身为主人的雷哲感到有些头大,借个引子悄悄离开了。
“你怎么出来了?”韩进一抬头,正好到雷哲,不由惊讶的说道。
“出来透口气,那里太闷了。”雷哲露出苦笑,凑到韩进身边。
这片树林显得很安静,只偶尔传来一声马嘶,大路边上不时有几个人影在活动着,他们是负责值夜的骑士,因为跑了整整一天一夜,骑士们都很疲劳,躺下就睡着了。
“是不是觉得……郎宁的建议有些无法接受?”韩进轻声说道。
“不是。”雷哲摇了摇头,叹道:“太累了……”
“累?你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就累了?”
“我……我想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些吧。”
“不管你适合还是不适合,都要坚持下去。”韩进道:“否则,你让绿园那些村民怎么办?你让这些士兵们怎么办?”
雷哲咬住了嘴唇,却没有做声。
“你觉得累,和你的心态有关。”韩进想了想:“记得以前,听一个吟游诗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崇高是崇高者的墓志铭。”
“吟游诗人?是萨斯欧说的?”
“怎么可能是他?”韩进笑道:“不过,那个吟游诗人的认识太肤浅了,真正的世界绝不是他所形容的那样,崇高才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而卑鄙往往会成为崇高者的墓志铭!”
雷哲一震,呆呆的着韩进。
“想想鲁道夫,再想想你的父亲,康纳德骑士,他们就是很好的证明。”韩进微笑着说道:“鲁道夫说你父亲是一个卖国贼,还编织出了不少其他罪名,最后说自己实在是不过去,出于义愤才站出来揭露你的父亲的。呵呵……鲁道夫把他自己标榜成了什么样的人?一个崇高、充满正义感的战士。而你的父亲呢?他的墓碑上将被刻上卖国贼这几个字。如果不是你回来了,没有谁能改变结果,几百年后,也许所有人都认为你父亲是一个卑鄙的卖国贼了吧。”
“我知道你为什么感到疲惫,你不想毁掉你父亲的名声?对吧?今天中午杀掉托马斯的时候,你认为那种方法是最正确的,警告所有不怀好意的敌人,同时又给了郎宁和骑士们一个交代,不过到了现在,你又开始有些后悔了,认为自己捅出了一个大漏子,给大家造成危机,而且还打击了你父亲正直、忠诚的名望。”
“虽然你说的并不全对,但……也差不多了。”雷哲又一次露出苦笑。
“你想保护自己的朋友、这些士兵、还有村民,又希望康纳德骑士的声望不受到你的影响,你不觉得要求太高了吗?”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这种事情……我不能给你意见,反正,我是习惯跟着自己的心走,只要你的心认为你自己是正确的,那你就做下去好了,这样才能无拘无束。”韩进轻声道,突然,一阵说笑声传来,这个口口声声要追求无拘无束的人露出一种很古怪的神色。
郎宁和仙妮尔相谈甚欢,这两个人都精通军事,一个曾经担任过大逃亡的指挥官,一个是骑兵队的大队长,又都很年轻,还有,其中一个早已听说过对方的名声,而另一个又知道了对方曾担任过那支英雄部队的指挥官,他们之间有很多很多谈不完的话题,可算是惺惺相惜了。
郎宁和仙妮尔谈得热闹,但喜欢无拘无束的韩进感到很不爽,尤其是刚才,不知道朗宁说了句什么,仙妮尔突然发出大笑声,还用手使劲拍了两下,显然,朗尼刚才的话已说到她的心里去了,引起她强烈的共鸣。到这一幕,韩进有了一种要打人的冲动,不过他马上警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又传来一阵笑声,这一次是仙妮尔说了什么,让郎宁在欢笑之余,大声叫好。
韩进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借口,他缓步走到仙妮尔和郎宁身边,低声道:“大家都在睡觉,你们小声!”
仙妮尔眨了眨眼睛,眼前这一本正经的韩进给了她一种陌生的感觉,但她没有往深里想,只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坐在远处的摩信科用肩膀撞了萨斯欧一下,嘿嘿笑道:“嘿嘿……到了没?”
“你还有心情笑?”萨斯欧无奈的说道:“这样下去,很可能出事的。”
“出什么事?”摩信科一愣。
“如果有人追求希尔娜,你会怎么做?”
“哈!这对我来说可真是一件大好事!总算恢复自由了!”
“真的?”萨斯欧不阴不阳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真的了。”摩信科的口气很果断,但表情却很不自然。
那边,韩进已经向回走去,总不能命令两个人分开吧?身后又传来说笑声,韩进转身一看,真是弄巧成拙,因为要小声交谈,仙妮尔和郎宁竟然靠得更近了!
韩进满腔郁闷的在一棵老树上捶了一拳,同时在反思着,他对仙妮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一直没有人和仙妮尔这么亲密的交谈,所以自己一直没体会到?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谁是傻瓜
传奇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吟游诗人很了解人们的喜好和秉性,当然,他们讲述的故事都取材于真正的史实,胡编乱造的故事是没有生命力的,但是在讲述故事的方法方式上,他们有自己独特的小窍门,最常用的,便是无视时空,把长时间、甚至是一年内发生的故事缩编到一天或者几天当中。
譬如说,在深渊种族在大地上肆虐的时候,地表上各个种族的生存空间被极大的缩小了,圣冠城下方那座庞大的地下城,就是深渊种族的杰作,而吸血鬼、黑鸦等等生物,都属于深渊种族的遗民。
就在地面上的智慧种族被压得喘不过气时,十二阶强者、战神亚拉伯罕横空出世,在数次决定种族生死存亡的大决战中都发挥出了不可取代的作用,最后把深渊种族赶回了地下。
传奇故事里,战神亚拉伯罕的经历已经被彻底神化了,他昨天刚刚展露头角,率领军队击溃了深渊种族的入侵,明天便开始了大反攻,好似亚拉伯罕在几天之内就完成了一个个奇迹,而实际上,亚拉伯罕和深渊种族之间的战争整整延续了十七年!
如果雷哲也有资格成为传奇故事的主角,那么他在第十镇当中斩杀镇长托马斯的行为,会被吟游诗人们描述成一个壮举,或者是一个辉煌的起点,然后雷哲便拥有了不逊于四大城主的力量,等到明天,韩进那个小团体将成为拜特盟事实上的主宰。
而实际上,矛盾不会那么快就发作出来,各种形式的明争暗斗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做铺垫,郎宁派出了很多信使,给隶属于激流军团的统领和将军们发去了内容不同的信件。如果是康纳德军团长的嫡系,郎宁会重点讲述雷哲的悲痛和决心;如果是那些受到了康纳德赏识的将军,郎宁则会把重点转移到康纳德骑士遗骨受辱的事情上,并说近日将为康纳德骑士重新举行葬礼,希望他们能带着人回来参加;如果是那些有可能做敌人、也有可能做朋友的将军,郎宁会花大篇幅痛斥鲁道夫的无耻,并极力抨击拜特盟四大城主相互勾心斗角的弊政。
至于那些注定成为对手的人,郎宁才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精力。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政治上的矛盾无法用简单的正义与邪恶来区分,就象对手,并不会在乎康纳德骑士是个什么样的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郎宁的信至少需要七、八天才能被送到那些将军们手中,等他们考虑清楚、并决定自己的立场,然后给郎宁写一封回信,前后差不多要用去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争斗的第一步,就需要用整整一个月去做铺垫。
韩进等几个人现在生活的非常幸福,用摩信科的话说,老子背后有人!雷哲被人尊称为少帅,他绝对是第九镇的无冕之王,摩信科可以经常和雷哲勾肩搭背的,在这第九镇里,还用怕什么人吗?!
所以,摩信科认为,现在他有资格堕落了,也有义务堕落。吃东西,他要吃最好的,喝酒,他要喝最美的酒,至于玩女人,当然要挑最年轻、最漂亮的吧女,可惜的是,后来往往会演变成闹剧。希尔娜的嗅觉简直能用神奇来形容了,不管摩信科在酒吧中喝到了什么程度,希尔娜都不会出现,但只要摩信科把酒吧女叫过来陪酒,用不了多长时间,希尔娜就会冷冷的站在摩信科身后,让摩信科痛苦不堪。
其实这种事情,女人有女人的道理,男人有男人的道理,永远也争不出谁对谁错。
闹过几次之后,摩信科也学乖了,只是自顾自的喝酒,轻易不去撩拨那些酒吧女了。
这一天,韩进和摩信科又一起走进了镇上的一间酒吧。韩进只是出来透口气,放松一下自己,所以坐了片刻就回去了。而摩信科还没有尽兴,继续留在酒吧里。
第九镇中没有多少佣兵,酒吧中的客人大部分是来自激流军团的各级军官,本地人并不多。因为客源有限,酒吧间的竞争非常激烈,花样更是层出不穷。
现在。有几个酒吧女分站在酒桌上,正拼命摇动着腰肢,不时掀起舞裙,勾引着下面的军官们。而军官们则发出一连串的怪叫声、起哄声。
激流军团的军纪极严,但这类你情我愿的事,不在军纪约束之列。生命的根本欲望,必须要发泄出来,否则会使人的性格发生扭曲。那些以天理、正义之名强行要求别人灭除欲望的,往往是卑鄙无耻之徒。他们只要求别人如何如何,却从来不会以身作则。
摩信科喝下最后一口麦酒,掏出十几枚银币扔在桌子上,明天还要修炼剑术,应该早点睡了。
就在这时,一个相貌普通、穿着更普通的中年人站在了摩信科对面,陪笑道:“您就是摩信科大人吧?”
“是我,有事吗?”摩信科上下打量着来人。
“我可以坐下来说吗?”
“可以,坐下吧。”摩信科摆了摆手。
那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