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瞪了她一眼,〃相传两千多年前,人们曾经用石头演奏乐曲。当时有一种韶乐,它的乐器就是人家常说的八音石,敲击八音石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所谓八音石实际上是灵璧石中的一种。
〃灵璧石是安徽灵璧县青石山的一种石灰岩,就是烧石灰的石灰岩。这东西是商朝的时候就开始使用了,大概有三千年左右吧。那时候将灵璧石切成一定的形态,来敲打做乐器。八音石,就是这样作出来的。〃
赵韵含眼睛一亮,〃这东西很值钱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的具体制造年代,不地应该是后来仿制的。真正的八音石应该至少有三午多年的历史。
但是你想一下,这个石灰岩是什么东西,它很容易风化,不可能到现在还保留的这么完整。就算真的是商朝的,可惜已经被切成了薄片,值不到多少钱了。〃
〃切,那你看的那么专注干嘛!〃她失望地偏过头,开始自顺自地看自己的东西。
我望着手中残缺不全的八音石,这东西应该至少被摔成了三块,眼前的刚好是中央的位置,握在手心里,心底却涌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仿佛似曾相识。
〃老板,这块石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扬起头问。
地摊老板打量了我一番,见是学生模样,这才放心地答道:〃是个渔民从养马河里用渔网捞上来的,你看得上眼,给几个钱就拿走。〃
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它买了下来。八音石碎块估计是因为长年被养马河的水冲击,破裂开的菱角部分已经变得圆滑了。
它的侧面有残缺不全的五行字,就是这些字,我却看得十分入神。
〃就,相约定,九十七,何桥,三。这些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懂。〃赵韵含伸过头来看,然后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我猜上边应该写的是一首诗,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诗。〃我冥思苦想,〃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才对,而且这块石头,我感觉非常熟悉。在某个时段自己应该接触过!〃
〃这就是你买下它的原因?〃
〃大部分是这个原因,虽然自己也不太明白。但是恐怕这块石头和五岁半以前的我,有过某种情况的联系。〃
〃你说的太玄妙了。〃赵韵含撇撇嘴,〃某人还说女人是最难以理解的动物,我看某人最近的行为,比女人更难以理解。〃
我尴尬地苦笑,〃你以为我想啊,最近这几天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精神状态不算正常,但是不可否认,我来到这个鬼地方后,确实遇到了许多怪异的事情。有的时候我老想,是不是和自己五岁半时失去的那段记性有关。〃
赵韵含挽住了我的胳膊,〃那好,本姑娘就勉强做一件善事好了。具体说说,你究竟丢失了多久的记忆?〃
〃可以确定的是半年吧。四岁以前的事情虽然不说都记得,但是记忆深刻的东西,还是能想起很多。譬如说老姐从我手里抢走的那颗苹果,还有她用皮带打我,打得我额头血流不止什么的……〃
〃停停,打住!怎么听都像你在单方面的抱怨,你能不能讲些别的!〃
〃哪还有什么别的,所谓记忆深刻,不是大喜就是大悲。小孩子当然不会辨别什么大喜大悲的问题,只会记住被伤害的阴影。〃
赵韵含用力捂住了额头,〃算了,懒得再听下去。你家用从什么时候搬到养马村的?〃
〃我四岁多的时候。〃
〃也就是说,你家在养马村住了大概一年多,直到你五岁半的时候才搬走?〃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我丢失的也正是在养马村最后半年的记忆。其余的由于自己是小孩子,而且记忆又没有什么深刻的地方和阴影,也就随着时间遣忘了。〃我回忆道。
〃会不会那半年的回忆空缺,根本也是你自己遣忘掉的?〃她猜测道。
我立刻大摇其头,〃一听就知道,你是从顺境中走出来的幸运儿。从来不有丢失过某段记忆。
〃要知道,从当局者而言,遣忘和遣失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前者不会引发丝毫的情绪,但是后者就会令人感觉惶恐,甚至想拼命将那段回忆找回来。〃
赵韵含默然,将我的手臂挽得更紧了,〃那么,这么多年,你痛苦吗?因为记忆遣失的事情。〃
〃很少,我是个乐天派,而且又很忙。〃我笑道:〃只是回到养马村的这几天的,突然变得很在乎起来,都不知道为什么!〃
〃存在就是合理,总有什么因素引起了你的不安,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罢了。〃她向远处望去,声音里隐隐在发抖,像是明白了什么。
〃阿夜,通常恐怖片中的剧情里,关于失忆都有特定的几种模式。或许你的失忆就像某些三流电影里的场景,因为亏欠了某个人,或者给了某个人承诺,现在那个人化为厉鬼,来向你讨债了!〃
我用力从她的臂弯中将手抽出来,不屑地道:〃你都说是三流电影,现实中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事情。对了,数位相机你带来了不有……〃
提到相机,我的身体猛地一愣,向赵韵含慌乱地吼道:〃我们快回旅馆,快!〃
〃你又在发什么疯了?〃她不解地跟着我向前跑。
我头也不回的地道:〃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赵凡手上的红色印记,该死,我怎么早没有记起来。玉皇大帝,太不可思议了!
10 第十三部 金娃娃 第八章 梦
〃你看,就是这张照片,仔细看看雕像的手臂!〃
回到旅馆,我拿出数位相机,将在三途川拍下的金娃娃雕像的照片调了出来。
赵韵含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顺从地认真看着,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个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当然没有。〃我激动地说:〃但问题是,和这爪子一模一样的形状,我倒是看到过。〃
她略微有些惊讶:〃在哪?〃
〃在那个船夫赵凡的右手臂上。那具尸体的红色印记,和金娃娃的爪子完全相同!〃我兴奋地坐了下来:'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赵韵含回答得相当老实
我搓着手道:〃傻瓜,这就代表了金娃娃真的存在!〃
她立刻看着我:〃你不是不信鬼鬼神神的东西吗?怎么现在变性了!〃
〃这可不是什么乱力怪神。〃我反驳道:'养马河流域大多数的原住民,都认同金娃娃是一种水鬼。既然有这种传说,就一定有相依据的存在证据。或许早在千多年以前,他们的祖先曾经亲眼看到过金娃娃,然后将传说代代流传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金娃娃是一种生物?〃
〃不错,应该是现今世界还没有被发现的物种,或许在冰河时代以前就已经在养马河流域存在了,地质学家曾经考察过,三百公里长的养马河一亿年来,奇迹般地从来没有改过道,如果有上古的特种遗留下来,并不奇怪。
只是由于人类的频繁活动,最近几千年,这个叫做金娃娃的物种开始濒临灭绝,在自我保护的本能下,开始隐藏起来。〃
赵韵含不置可否:〃阿夜,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那你说,赵凡手上的那个印记又怎么解释?〃我大声说:〃以他的面部表情来看,绝对是猝死。他应该是偶然下受到了金娃娃的攻击,被它拉进了河水中,以玛于来不及感觉到痛苦,就已经毙命了!〃
她显然无法认同,摇摇头:〃阿夜,那养马村出现的幼童溺死后,产生假活状态又怎么解释呢?〃
〃或许他们在死亡前或者死亡后,偶然碰到了金娃娃。那种未知的物种身上能够分泌出某种物质,会不断活化人类死亡后的大脑,最后在一定的时间触发假活现象!〃我大胆地推测。
〃不可能,既然你都说是偶然,会有那么多偶然吗?〃赵韵含叹了口气,〃阿夜,现在的问题是,每一个在养马河里溺死的幼童,都会出现假活现象,难道他们所有人都碰到了金娃娃?这种偶然也太频繁了吧!〃
我顿时哑口无言,也对,哪有那么多偶然。但金娃娃,绝对和假活状态有关!这点自己绝对相信,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看来真的有必要今晚再去一次尸阁,将赵凡的尸体好好检查一次,最好是把疯子叔叔骗过来,虽然他专攻植物学,但是对分泌物以及激素的研究,在国内也是顶级的。借助他的设备,应该能查出尸体上是否存在有人体以外的,或者未知的分泌物成分!
一想到会发现未知的物种,我就全身兴奋。可以猜测的是,在三途川看到的像是夜叉的古老碑牌,应该就是那个本地人称为金娃娃的生物的基本形象。古人偶然看到后,在恐慌之下,将它当作水鬼或者水神供奉起来。
它应该只生存在养马河流域,几千年来本地人逐渐形成的风俗,几乎都是围绕着它转动。
这样的案例在全世界各地都有,所谓的图腾崇拜,就是以居住地附近最凶猛的野兽作为崇拜对象开始的,或许这时也是如此,那么可不可以认为,金娃娃本身,便是一种凶狠的猎捕型水生生物呢?
见我想得正出神,赵韵含也懒得打扰我,在房间里胡乱地看着,然后她的视线接触到了桌子上的某样东西。
是一个不大的碗,用白色的盖子密实地盖了起来。
今天早晨来这个房间时,并没有发现过这个东西,而我一直都和她在一起行动,也就意味着,这碗东西并不是我俩带回来的,思索了片刻,赵韵含拉了拉我的胳膊。
〃阿夜,你那位细心的淑女又给你送饭来了。〃她冲桌子上指了指。
我心不焉地向她摆手,〃隐隐藏藏,见不得人的家伙,这种人送来的东西我才不要。送你了!〃
〃你说的哦,那我可要吃了!嘻嘻,先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她走过去将盖子揭开,只往里边看了一眼,顿时,全身都僵硬起来。
她颤抖着,双脚艰难地后退,几乎要瘫倒在了地上。然后,发出了一阵完全不属于人类的高声尖叫!
我猛地抬起头,走过去一把将她扶住,〃怎么了!〃
〃碗里,好……好恐怖!〃赵韵含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立刻向碗里望去,接着眉头全都拧在了一起。
只见碗里,密密麻麻装着的全都是蜻蜓的眼睛。绿莹莹的,泛出冰冷的光泽,仿佛无数个死者的眼睛,正怨恨的死死盯着我,盯得我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用袋子将眼睛连碗带盖子装了起来,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赵韵含吓得窝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好可怕,究竟是谁送来的?那人一定很恨你!〃她声音干涩,〃吓死人家了,现在我的腿都还在不停地哆嗦!〃
我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沿,一直坐着,然后默默地吃完晚饭,发呆到睡觉的时间,回房,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那些蜻蜓的眼睛,自己虽然也感觉恐惧,但更多的是有一种熟悉。仿佛,曾经也有谁送过相同的东西,只是遗忘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不知道前几天给我送豆浆、油条的女孩,和今天送来眼睛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那段遗失的记忆,究竟还有多少耐人寻味的地方?还有今天买来的八音石,仿佛,我曾经看到过,甚至拥有过。
沉沉迷雾纠缠在过去的记忆里,压得我无法喘息。
隐隐中总是觉得自己有些害怕,难道五岁到五岁半之间的半年时间,真的曾以发生过某些自己不愿意记住的事情?或者由于某种外力因素遗忘掉了?
仔细想一想,似乎从养马村搬出来后,父母就完全没有提到过在这个地方生活时的细节,甚至根本就不愿意提及,甚至不愿意我回到这里。
由于自己从小到大,身旁就常常会遇到怪异莫名的事情,注意力也经常被吸引过去,反而忘记了自己曾以失落过一段记忆,这本来很正常,可是为什么,现在反而迫切地想要回忆起来呢?
究竟那半年时间发生过什么?即使有发生,应该也不是什么记忆深刻的大事吧。
毕竟,自己当时不过才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再聪明也做不出什么祸国殃民、超人一等的事情来。那,会不会是父母做过什么事情,然后殃及到了我呢?
在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那晚,我做了一个构,很奇怪、跳跃性很大的梦。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女孩,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正在扎着辫子,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纤细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被河风吹走。
她将油亮的秀发梳理到身前,每梳一次就向前边看看。秀气的鼻子衬托着白皙的肤色,粉红色的嘴唇不时微微轻噘,漂亮得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小夜,这样梳好不好看?〃她的声音很细很轻柔,就像春风一样抚入耳道中,五岁的我坐在她对面,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于是女孩嘟着嘴巴,用手将我的脸扶到视线可以和她对视的位置,然后继续梳着头发。
这一连串行为,小小的我非常难以理解,在河边梳理长发纯粹是没事找事。不管梳多少次,不管梳得有多好,河风都会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