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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伊见他那副夸张的样子,眼中都流露着笑意,温柔的抽出卫生纸,轻轻将他的嘴擦干净。两人的视线突然重合在了一个位置,呆住,然后同时脸红。
她退回沙发上,又抱起抱枕心不在焉的玩着。
‘那个,小伊,我们认识有多久了?’赵宇见屋内的气氛实在异常的令人不舒服,首先打破了沉默。
‘很久了。’何伊望向他:‘我也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有两年十一个月零八天吧。’
汗,这也叫记不清楚?赵宇挠了挠头:‘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当然:’她立刻兴奋起来,满脸的雀跃,仿佛没有长大的孩子,‘大一的时候,人家被一个混蛋学长拉进学校后边的树林里,想非礼人家,碰巧小宇你经过,然后拼死抱住了他的后腿,一个劲儿的要我快逃,真像个傻瓜:’
‘还说我,你还不是就那样撇下我真的逃掉了:’
何伊脸一红:‘什么啊,当时人家一个小女生,当然会害怕。而且人家一遇到人就立刻求救,好险,那混蛋感觉危险就立刻跑掉了。‘你被他给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人家在你的病床前守了足足三天,也哭了三天,几乎把世界上所有能叫出名字的神灵都祈祷了一遍,你才醒过来。’‘哈哈,想起来,当时有够傻的:’赵宇微笑着回忆。
‘你后悔了?,
‘当然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去学空手道,不然躺在医院里的就不是我,而是那个混蛋了:’
‘这还差不多。’何伊灿烂的笑着,走到他身旁,坐下,纤瘦但是却滚热的身体靠在他身上。
‘小宇,你知道呜?当时我在医院里一边哭着,一边对着远处的星星许下了一个愿望。’她将粉嘟嘟的小嘴凑到他的耳边:‘你猜猜是什么:’
‘怎么可能猜到。’赵宇感觉耳朵一阵燥热,温湿的气息冲入耳道,痒痒的。嘻嘻,我发誓说,如果病床上的那个男人真的清醒过来的话,我就嫁给他,永远只爱他一个,千依百顺,做一个全世界最模范的老婆。’她滑腻的纤柔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你说,人家很傻吧。’
赵宇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嗓子沙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何伊的身体再次靠了过来,丰满的双峰完全压在了胸前,软软的,很舒服。
她的手在他身上不断游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虽然眸子中隐藏着一丝害羞,但更多的是勇敢。
何伊雪白的大腿微微抬起来,跨坐到他的腿上,身体突然一个僵硬,然后她羞羞的笑了起来,裸露出的皮肤变得一片粉红。
‘小宇,你有反应了。嘻嘻,人家好害羞:’她嘴里轻轻说着话,右手从他背后收回,抚上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一点一点的解开了睡衣的钮扣。
赵宇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全身的血液仿佛受到牵引似的向下冲,何伊全身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透过短裤,滑腻的皮肤完全接触在腿上。
这时候她己经把睡衣脱了下来,随意的一扔,顿时漂亮的雪白肉体上只剩下一条米黄色卡通内裤,然后她疯狂的吻上了他的唇。
火热的舌头在他的嘴里不断搅动着,带着微微的薄荷香味。她的手没有闲着,转入他的T恤中顺着他的肌肉慢慢向下移动,就快要触碰到禁忌之地时,赵宇挣扎着从她甜美的吻
中逃出,深深的吸了口气,脱下T恤,套在了她身上。
何伊呆住了,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为什么?’她抬起头,美丽清纯的脸痛苦的扭曲起来。
‘我有女朋友了。’赵宇淡淡道,向王芸的寝室走去。又是那个女人,哼,该死的:那个女人在一年前将自己最爱的男人夺走,居然还常常在自己面前炫耀。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痛苦:那女人,真的该死:何伊细嫩的小手用力捶在地上,终于大声哭了出来。
赵宇推开女友的寝室门,想在刚才的刺激下清醒过来。锁好门,叹口气躺倒在柔软的床上,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一直把何伊当作最疼爱的妹妹,从来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却一直忽略了她的感受。虽然明知道很残忍,但是作为男人,这点决断还是应该有的。
伸了个动作很大的懒腰,手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硬物。随意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王芸的手机。这小妮子,出门居然会忘了带手机,真是有够糊涂的。唉,虽然那女人实在有太多的缺点,可是没办法,自己就是爱她。
翻开手机,他刚看着萤幕就愣住了。手机上显示着二十多通未接来电,最早的一通是在两天前打来的,甚至有几通是她家里的电话。他了解自己的女人,那小妮子虽然糊涂,但还是有个来电必回覆的好习惯,就因为这个习惯还常常受到广告电话的骚扰:
而且从家里来的电话,很少有人不回的吧:
难道说,这个电话她己经两天多没有碰过了?
他从床上翻下来,梳妆台上充电器的灯还亮着,用手摸了摸,有温度。证明手机在不久前还曾经是充电模式。
难道王芸己经失踪了两天?为什么何伊会说她是刚刚才出去?
突然,从心底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赵宇用力打开门,只见何伊背着手,呆呆的站在客厅中央。
‘小伊,小芸是不是失踪了?’赵宇冲她大吼一声。
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脸上流露着微笑,表清诡异:‘不惜。确实失踪两天了。’
‘为什么你不通知我:’他气急败坏的向她走过去。
‘为什么我要通知你?那个女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何伊哼了一声,嘴角咧开不知名的笑,声音又温柔起来:‘小宇,刚刚的那碗汤很好喝,对吧?
赵宇皱了皱眉头设有回答。
‘你在害泊吗?还是你在猜测某些不太敢想的东西?’她歇斯底里的大笑,笑的纤细的腰肢都弯了下去:‘告诉你,那个坏女人己经死了:她己经死了。‘是你杀的?’此时此刻,赵宇却出奇的冷静,脑中模模糊糊的放出警报,精神也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不惜,是我杀的。就是用这双手。’何伊伸出白皙的双手,抬高,右手上赫然握着一把尖利的莱刀:‘她死的时候依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瞪大绝望的眼睛看着我,那种表情真的令人心旷神怡。她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她欠我的,就一定要还。’‘那碗汤?’
‘汤很好喝吧?当然会好喝,是用那个贱人的胸口肉熬了八个小时才煮好的。我可是用了许多好材料哦:’她嘻嘻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是猎手找到了猎物。
赵宇顿时感觉胃部一阵翻滚,忍不住吐了出来。
‘你干么要吐?那不是你最爱的女人,不是你最爱的部位吗?’何伊用刀在自己赤裸的丰满胸口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立刻流了出来,但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依旧一个劲儿
的傻笑着:‘小宇,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我知道,真的知道:
‘那好,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她猛地用刀刺向他,赵宇捂住胃部四处躲避。虽然自己练过空手道,但是现在居然比不上一个持刀的疯女人。这疯女人很瘦弱,但是力气却出奇的大,她疯了一般的大笑着,己
经在他的身上割了好几个伤口,有个伤口甚至离心脏只有一尺的距离。
这场你追我躲的现实剧上演了十多分钟,突然大门猛地被人踢开,几个员警跟着孙敖走了进来。
何伊望向冲进来的人,绝望的拿着刀向最近的一个员警刺过去。那个员警明显是莱鸟,持枪的手拼命抖动,对近在咫尺、那个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恐怖女人,就是无法扣动扳
机。就在尖锐的刀尖刺上了他的胸口,甚至划开了他的皮肤时,枪声终于响了。
他身后的一个老员警手微微颤抖,开枪后整个人都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何伊眉心中央正中一枪,当场毙命。但不知为何,她的表清却如同解脱了似的微笑着,笑的让人从心底泛出寒意。
警方将四周的环境打扫了一番,就地做了笔录,把尸体带走后,整个出租房又安静了下来。两人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痛苦似的,瘫痪在沙发上,许久才抬头对视。
‘你是怎么知道何伊有问题的?’赵宇疲倦的笑了笑。
‘设什么,只是你走了以后眼皮直跳,仿佛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然后我就想到了会不会是你有危险。’孙敖淡然道。
‘靠,你还是那么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叹口气:‘不过最蠢的是,我有朝一日居然被你那破烂的直觉给救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废话,当然要感谢。’赵宇向他摊开手:‘晓雪那里的青铜像你拿回来了吗?给我:’
‘还没来得及回去跟她要。怎么?’孙敖疑惑的问。
‘我有个新的发现。’赵宇说着从身上掏出两个铜人像,站起身:‘跟我来,你绝对会大吃一惊:’
‘这些是何伊还有小芸拿去的两个?你什么时候找出来的?’他略有些惊讶。
‘当然是趁着员警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兜里的,如果被当作证物没收掉就麻烦了。’赵宇说着跟孙敖进了密封的卧室里,关了门,关掉灯,四周顿时陷入了一阵黑暗中。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发现?在哪?’孙敖奇怪的问。
‘嘘,安静,等一下你就能看到了。’赵宇悄声道。
孙敖在黑暗中点点头,耐心等待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有种尖锐的东西猛地刺入了身体。然后大脑开始迷糊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向外流,他迷惑的摸过去,很温
暖,很粘稠,是血。自己的血?
痛,强烈的剧痛开始席卷了全身,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只是朦胧的听到赵宇近乎疯狂的大笑声。
‘为什么?’他到死都有些不可思议,拼着最后的力气,将这三个字从喉咙里逼了出来。
又是一阵大笑后,赵宇冷静到令人心寒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为什么,只是突然很想感受一下用刀刺进人肉的滋味,
似乎后边还有些什么话,但是孙敖己经完全听不到了,带着满脸的不甘,他瞪大眼睛望着虚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许久,赵宇才将灯打开,用脚在渐渐流失体温的尸体上踢了踢,这才随便收抬了一包行李,将青铜像细心的藏在行李的最深处,向门外走去。
炎热的天空,碧空万里,他转过身向越来越远的出租屋望了一眼,笑了。
一待续
8 第十四部 宝藏 后记……感触
昨晚偶然翻出了这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有点想哭。己经过去五年了?这五年来,自己的人生也变得天翻地覆。唯一不变的,只剩依然记得她,纵然她己经永远不存在了。
倩儿:
你还好吗?整整一年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了,而我,在Vlissingen也待下了不短的一段时间。Vlissingen是个三面临海的观光小镇,满街的建筑很有法国清调。我想告诉你,我在这儿居住、学习都挺方便。一附带的,也找到了你口中常咬着不放的所谓的浪漫:
还记得今年的四月吗?对,就是六个月前的今天,你唐突的告诉我你打算到日本去留学,并问我愿不愿意同你一块儿去?
我生平第一次犹豫了,你知道我不愿意去日本,为什么偏偏要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你古怪的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又一个恶作剧?抑或是你想知道自己在我的心中到底有多重
要呢?
我犹豫着,突然看到了贴在墙上的世界地图
‘我们到荷兰去吧:听朋友说那儿很美。’我笑着将食指按在欧洲大陆上,对你说:‘何况那儿比日本大上那么一小点。’
不知为何,你不语了。
你哭了。
而第二天,你就向我提出了分手。
原因?你没说,而我也如平常的那样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看着你走远,越来越远,直到那淡淡的背影消失在无尽的虚空里。我这才按捺住失落,这才思量起了原因。
但是对感情这种玩意儿极度麻木的我,又怎么会了解如此复杂的事儿呢?
一个月后你去了日本,从此没有了消息。而我,竟真的来到了荷兰这个以前从没想到过的国家。但分手的理由,直到现在我也没想通。
的确,Vlissingen提个美丽的小镇。只是天气总是变幻无常,就像穿着裙子、戴着耳环的男人们的口音一样,你别指望会从他们的嘴里吐出些许像样的词儿来。
我的房东是个很有趣的小老头。他是个典型的瘦男人,哈,这种人在荷兰少的就像他的头发一样。
‘Vlissingen是个恬静的地方,我喜欢这里。’房东第一次来时,我这么对他说着。
他幸福的点点头,比划着说:‘Ya;Hereissogood;Idon'twantbadanyprobleminhere!’实在是有够烂的英语,但是,对,我也不希望在这儿发生任何不好的
事,毕竟如此恬静的地方在这个世界上己经很少了。
倩,你呢?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