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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螺旋状的鲜红果皮一点一点的在昏暗的蜡烛光炎中变长。说实话,我几乎没有什么削苹果的经验,从前都是别人帮自己削的,再不然就是将苹果带皮一起吃掉,美其名曰增加维生素。所以乍一削下,苹果皮被我削的又厚又宽,没有断掉还真是难得的奇迹。
好不容易削到了一半,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知为何,总觉得果皮在散发出一种怪异,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是错觉吗?
“受不了,实在太累了!”我头昏脑涨的歇下手里的活计干脆休息起来。虽然这种过程不过才两分多钟,但是却总觉得比跑马拉松还累。
不过还算好吧,只剩下很小一部分果皮就可以和果肉完全分离开了。我伸了个懒腰,再接再厉的拿起刀。
突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神经紧张的我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将手里的水果刀向老鼠扔去。那把刀准确的插进老鼠的身体里,将它死死的钉在木地板上。老鼠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就在这时突然感到全身泛冷起来。厕所里似乎越来越亮了,这明显不是一根小小的蜡烛可以发的出的光芒。我扬起头想要确定是不是白织灯亮了,脖子却偏偏再也不能动弹。我大吃一惊。是镜子!从镜子里正不断散发出一种十分粘稠的白色光芒。
而且那种光芒还在不断的加强着。即使我闭上眼睛也毫无用处,白光毫无阻碍的直接投影到了视网膜上。眼前突然一黯,我在镜中再次看到了这个厕所。
不!不对。不是这个厕所。镜中的厕所并不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那里有许多摆设。有马桶,洗漱台还有梳妆台。只不过那里也像我身处的地方一样昏暗,而且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也点着根蜡烛。有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削着苹果。
那个苹果还剩下一圈果皮就可以和果肉完全分离开了,女孩显的更加小心翼翼。她拿着刀细致的削着,就像在雕磨一颗无价的宝石。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本来便非常神经紧张的女孩吓的尖叫一声,本能的将手里的东西向老鼠扔去……下一刻等她清醒过来时,一切都已经完了。她努力的成果被摔成了好几段。
女孩顿时愣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嘛。这些传闻本来就是骗人的东西,哈,刚才我竟然还傻的差些相信了!哈,那只臭老鼠,看我明天怎么对付你!”她笑着,不断的笑,就像一生也没有这刻这么开心过。但她的脸却害怕的抽搐着,看得出内心深处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女孩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她打了个冷颤,毛骨悚然的缓缓转过头。
“阿美,你在做什么?”一个女孩从对面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倪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说道:“原来是珊珊啊,差些被你吓死了。”
“和李嘉兰的赌,你当真了?”杨珊珊脸色显的十分苍白。
“当然了,她说过只要赢了她就做我的朋友的。”倪美惋惜的蹲下身将已经摔坏的苹果捧起来,叹了口气:“看来只好重来一次了。”
“但是我早说过了,李嘉兰根本就不需要朋友。她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杨珊珊气愤的喊道。
“我知道。”倪美静静的望着她,可爱的笑着:“但是总觉得她很孤独。我想让她快乐一点。”
“我真的不明白你!”杨珊珊的脸变的狰狞起来:“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那个讨厌的臭女人。我好嫉妒,我真的好嫉妒!”她歇斯底里的抓住倪美的脖子狠狠的摇着:“你知不知道,只有我才是最关心你,最爱你的。只有我!”
倪美咳嗽起来:“放手哪珊珊,好痛苦。”她用力想将杨珊珊的手拉开。
“你不明白。从来就不明白我的心情。”杨珊珊光滑的脸布满了青筋,她将倪美按到地上,恼怒的吼道:“你这个臭女人,枉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总是要勾三搭四。我有哪一点比不上李嘉兰那三八了?你说!”
倪美满脸痛苦的哽着气,慢慢的全身再也没有力气了。杨珊珊这才清醒过来,她拍了拍倪美紧张的问:“阿美,你没有事吧。对不起,我刚才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但是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杨珊珊顿时带着哭腔说道:“阿美,不要吓我阿。我是无意的,真的是无意的。”她将耳朵凑到倪美的胸口,没有心跳!倪美她,已经被活活的窒息而死了!杨珊珊惊叫了一声,她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厕所。
接着传来她拨电话的声音。“爸爸,快到倪美家来一趟。”她恐慌的说道:“我,我出事了!”
眼前又是一黯。镜中的光芒慢慢的收缩,最后消失了。我愣愣的呆坐着,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映过来,更枉说是将刚才看到的东西在脑中整理出来了。
突然,从厕所一个阴暗角落里有个人走了出来。是女人!她赫然是杨珊珊。她冲我甜笑着:“阿夜,看来跟踪你是对的。倪美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对吧!”
“你这个女人,竟然骗了我两次。”我惨笑起来。自己一向都自认聪明,但哪知道竟然在她那里阴沟翻船了,而且还不只一次。
“不过你还是知道了真相。嘻嘻。我们就算抵平好了。”杨珊珊笑的很美,她跪到我身前,微微的仰起头,眼中的异彩流动着:“我们来打个商量好吗。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当然,你可以得到我,可以像奴隶一般差遣我,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不置可否的笑道:“听起来这笔交易好像满不错的。不过,这算不算是与虎谋皮呢?”
“当然不是了。”杨珊珊嫣然笑道:“我不是虎,只是只温柔的小绵羊罢了。”她满脸的欢快,背在身后的右手微微一动,将插在衣带上的匕首抓到手中,飞快的向近在咫尺的我刺来……
第二十二章 日记
杨珊珊,疯了。为什么会疯掉,我解释不了。那天晚上,她的那一刀当然没有刺中我,反而被我踢了一脚。她立刻便逃了出去。
但是第三天一大早就接到了沈科的电话,他告诉我,杨珊珊进了精神病院。杨珊珊那个当地方pol。ice局长的老爸被某人检举锒铛入狱。据说是包庇罪,包庇他的宝贝女儿误杀倪美和谋杀黄娟的罪刑。唉,沈科那个家伙,不论是什么八卦新闻,他总是会首先知道。真是猜想不到他是用什么方法知道的。
一直都感觉很迷惑,为什么那栋楼会让自己在镜中看到那一幕呢?它想向我暗示什么?还是仅仅只是倪美的冤魂,她努力的想让我明白她的痛苦,她的冤枉?突然感觉很疲倦,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神。
在那栋楼里削过苹果的人,全部都死了。虽然早已经知道了鬼楼和苹果一定有某种未知的联系,但是当时,我的认知也只限在复印纸记载的数据上,直到相继失去李嘉兰和张鹭后,我才确确实实的体会到,自己太天真无知了。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估了那栋楼的KB。我一味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虽然略微感觉到了张鹭斗不过李嘉兰,她们一定会去那栋楼削苹果的。但是自己竟然没有去阻止她俩。甚至内心还有一丝激动和期盼。
我,真该死!是我害死她们的!不过,同样削过苹果的我应该也快要死了吧,只是不知自己的死法会是怎么样的。嘿,希望不要太难看了。
满心的颓丧充斥盘桓在脑海中,我懒洋洋的走出门去。不管怎样,有一件事必须还是要去做。
王成德在和李嘉兰一起坠楼的时候,他的嘴唇不断的闭合着,像是在努力向我表达什么。我的大脑深深的将那些嘴型记了下来。早晨去请教了一个懂唇语的教授,他告诉我,那是笔记本的意思。
我的脑子轰然一亮,感觉一切都明朗起来。对了,笔记本,没想到王成德还留了这么一手!
慢慢的走到王成德的杂货店,这里几天前就被贴上了封条。相关部门正在联络他的亲友处理善后的问题。由于才死过人,再加上这里原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楼,附近变的更加萧条了。我瞅准没有人的时候,悄悄用铁丝将卷连门拨开来,飞快走了进去。
拉下门,深深的吸了口气,我这才开始寻找起来。说实话,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没有一个不乱的,但是王成德的居然乱到了艺术的境界。杂乱无章的商品随意的摆在里边那一间本来用作当寝室的小房间里,有些甚至都放到了床上。不经意的看去。真的会产生一种大海捞针的感觉。
不过东西还是让我在床下棉被的夹层里找到了。那是本软皮的笔记本,乍一看觉得很老旧,但是翻开才发现并没有用过多少页。
我欣喜若狂的立刻翻看起来,过了许久,我才无力的坐倒在那张又脏又丑的床上。思绪乱了,笔记本中的事情看起来应该是王成德不久前才写下的,他记载了自己与陆平的友谊,他们怎么反目成仇,陆平怎么利用他的弱点来威胁他。还有这栋楼的怪异事情。
为了让人看起来不太乏味,我将其归纳起来,把不重要的部分删除掉,记录在下方:
人活在世上,总会有许多遗憾的事。我是俗人,当然烦恼和遗憾也不会少。写这篇笔记,并不是为了感慨人生,而是为了记载下这几年来我干过的蠢事。和陆平一起做的蠢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悔恨,同时也在不断的忏悔。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该死掉了,但是我却痛苦的活了下来,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也是为了那些冤死在这栋楼里的英魂。
我知道,当有人翻开这本笔记本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死了。我也知道,翻开它的你,虽然不知道你会是谁,但是你一定有非常强烈的好奇心。在这里,我将把自己这些年所知道的所隐藏的秘密统统都告诉你。如果有可能,请你代我解开所有的谜团吧。当然,如果你看完后感觉害怕了,想要浅尝辄止,也请你务必将这本笔记本交到那个人的手里,(后边是那个人的详细地址,我猜想是王成德的某个朋友。)他会知道怎么做。
唉,到底该怎么作为叙述的开始呢?我提着笔,却什么都写不出来。还是从13年前,我还是这个小镇的镇长并结识一个叫做陆平的日本华侨开始吧。想想,所有的一切,就是从那个时候引发的。
陆平是个很有抱负很有远见的年轻人,我很快就和他成了忘年交。在一次酒醉后,甚至将一件生平最遗憾的事情不小心告诉了他。从此,我的厄运开始了。
说老实话,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别人说我是个好镇长,是个尽心尽责为人民服务的老实人。嘿,那只不过是我太会演戏了。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朋友的友谊,所以自己常常有意无意的透露一点自己的把柄给自己的朋友,这样会让他们产生一种优越感,也会觉的我很信任他们,从而使不稳定的友谊长久不断的持续下去。但是他们决不会知道,那些所谓的把柄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
嘿嘿,没想到陆平是个比我更阴险的人。他抓住了我的致命把柄不断的威胁我。虽然我追悔莫及,但又能怎么样,只好不断的顺他的意了。
有一天,陆平神色紧张的找到了我。“我杀人了!”他对我说道。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直到他再次冲我重复了一次,我才吓的将手中的笔都掉到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尽量平静的问。
陆平歇斯底里的说:“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我没想到她那么脆弱。我只是向她求婚,可是她不愿意,所以就激动的抓着了她的脖子苦苦哀求她,没想到她就那样死掉了。”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你是想我帮你?”
“求你帮帮我,不然我的理想,我的抱负,什么都会完的!”陆平紧张的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虽然他是在恳求,但是语气里却像是在命令我。他仿佛在说自己如果被捕的话,他绝对会把我的事情宣扬出去。
“好,我帮你这一次。”我顿了顿,说道:“但是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将对方的把柄忘掉。”
“一言为定。”陆平像早猜到了会如此,他笑起来,但那却不像是宽心的笑容。
被陆平杀死的那个女孩长是小镇西门的卖花女,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此时,她软软的倒在地上,衣衫凌乱、残缺不全,像是遭到Q B过。她原本漂亮的脸狰狞的狠狠瞪视着前方,显的十分诡异。一袭雪白的长衣上布满了点点的血迹,而且她的右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被血染的鲜红的苹果。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愤怒的冲陆平吼道:“你没告诉我,你强 J了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陆平不慌不忙的说。这让我很怀疑刚才的慌张是他故意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