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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一看到那块污垢,我就如同喉咙里梗了一块鱼刺似的,浑身都不舒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想要将污垢擦掉,就在我的手碰到褐色斑迹的一刹间,有股强烈的阴寒,毫无预兆地猛然涌入我的身体。
那股不知名的恐惧在身体里乱窜,涌上后脑勺,顿时,全身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狼狈地退后几步,用手强按住狂跳的心脏,脚还在不断的发抖。
居然有东西可以让我怕成这样,该死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就在这时,有个脚步声鬼鬼祟祟的越来越近,顾不上害怕,我条件反射的迅速躲进了屏风后边。
刚一躲进去,我就自嘲的笑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惊弓之鸟了,一有风吹草动就溜,俺一没偷二没抢,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在沈家做客,干嘛还要躲?
那人走了进来,迳自来到屏风镜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镜面印出的身影。
我从缝隙里往外偷看了一眼,顿时大为惊讶,来人居然是沈科!他不是和沈雪以及徐露去了老祖宗那里吗?怎么现在又溜了回来?
只见他咬牙切齿的狠狠在镜子上踢了一脚,还不解气,用手拉住屏风想要把它给弄倒,摔到地上,眼看这个罕见的绝世珍品就要毁在他手里,我立刻不忍心地走了出来。
“沈科,你在干什么!”我喝道。
沈科那家伙大吃一惊,吓得几乎要瘫了下去。
“原来是小夜你啊!”他捶着心口,恼怒的大吼:“靠!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嘿嘿,你究竟在怕什么?全身都在发抖!”我露出微笑,犀利的眼神将他整个笼罩住。臭家伙,别想在我面前玩转移话题这一套!
“我没干什么!只是回来找你罢了。”沈科强做镇定。
“真的?”我干笑起来,眼神越发的淩厉,直看得他头皮发麻。
“好了!我投降!”沈科一屁股坐在地上,恨恨说道:“都是这面镜子,绝对是它让小露消失了,还想杀了她!这面镜子,该死,早知道被人搬到了这里,我绝对不会让小露住进来!天,当时我怎么没有一个个房间的挨着检查。”
我全身一震,也坐到地上,沉声问:“这面镜子,有古怪吗?”
“当然有,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古怪。”沈科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睛里因自责而带着泪花,说道:“就我知道的,在这面镜子前,至少死过两个人!”
“哦,说来听听。”我顿时来了兴趣。
刚刚那股惧怕,已经让自己隐约感觉到,这个屏风镜并不寻常,刚要着手调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线索。
沈科叹口气:“还记得老舅跟你提起过的沈梅吧?”
我点点头道:“就是那个和许雄风相恋,但沈家的父母死活不同意那门婚事,最后上吊自杀身亡的可怜女人?”
“就是她,她是在这面镜子前上吊的,听说沈梅断气时眼睛圆睁,死死的瞪着镜子中自己的身影,两条腿还在空中不停的晃动。”
我皱了皱眉头,这样的死法确实令人奇怪,上吊自杀者通常都会因为窒息而满脸痛苦,最后更会因为脸上的肌肉紧缩,眼睛自动闭了起来,而沈梅为什么会有这种违反常规的举动,难道她在镜子里看到了比死亡更KB的东西?
沈科顿了顿,接着讲道:“沈梅死后,她的屏风被父母送给了邻居。得到它的是个叫做沈兰的女孩子,她十分高兴的将屏风镜安置在书桌旁。
“沈兰对这玩意儿爱不释手,特别是那面镜子,每天都要花大部分时间站在镜子前,痴迷的望着镜中自己姣好的身影,然后再做作业,直到有一天……”
第十二章风水师
又是一个周末,沈兰回到家里,飞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那面镜子了,心里就像少了什么一样,她是个十分内向的女孩子,内向的不要说看男生,就算是和女孩子双目对视,自己也会害羞的脸红。
只有在这面镜子前,她才会找到自信。
镜中的她,美的就仿佛不是凡尘世界的产物,如雪的肌肤,灵动的双眸,还有鲜红湿润略带着一丝清笑的嘴唇,这一切真的都属于平凡的自己吗?随着手腕的抬起,镜中人也会跟着她抚摸自己的脸颊,这时,她的脸上总会浮现出一丝红晕。
就算是看自己,看镜中那个美而陌生的她的面孔,以及曼妙绝伦的身体,她也会害羞,甚至不愿意将视线稍稍移开,班上那个跩的二五八万的同学,如果看到镜中现在的她的话,一定会流口水吧,或者,连鼻血也会和口水一起流出来。
吃过晚饭后,已经七点了。沈兰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点燃蜡烛,屋子立刻亮了起来。望望窗外,天早已黑尽了,又是个漫长而且没有任何娱乐的夜。
自从读高中住校后,沈兰一直都不太愿意回这个家,总觉得太阴森了,而且落后,老祖宗是个大古板,一点都不知道变通,总是以会搅乱风水的唬烂理由,阻止任何人将电气化的物品带回家,甚至就连电线和自来水管道也不许铺设。
一入夜,原本是普通人家坐在客厅明亮的电灯下,一边嘻笑着,一边看电视,享受天伦之乐的美好时光。然而在沈家却变得死气沉沉,而且用来照明的居然还只有蜡烛!
每当想到这些,沈兰就再也不想回来,直到从亲戚手里得到了那个屏风镜。当她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那面镜子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令自己不由自主的想拥有它。
从此后,她越来越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房间,稍微离开镜子一会儿,内心就有种强烈的失落感,但她毕竟还要回镇上去上课,慢慢地,从前一个礼拜两天的假期不是那么难熬了,只要待在镜子前,不要说是两天,就算是一辈子她也不会腻。
沈兰如往常一般站在镜子前,或许镜面上有什么机关吧,屏风镜虽然不高,但是不论自己在什么位置,它总能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照出来,从这一点来看,就算是现在的工艺也不太可能做到。
房间里蜡烛的光焰在摇烁着,光线也摇晃起来,不知是不是四周朦胧黯淡的原因,镜面上似乎蒙着一层雾气。
沈兰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在镜子前照了个够,才从书包里掏出作业,静静做起来,毕竟已经高三了,再过半年就要考大学,不努力可不行。
指望着以后能离开古云山,去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工作,然后遇到生命中的他,和他坠入爱河,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从量变积累为质变,于是结婚,步入那个从小就梦想着的幸福最终式。
对了,那时候一定要拿这个屏风镜当嫁妆!
她不断胡思乱想着,好不容易才进入念书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脖子。
沈兰条件反射的向后抓了一把,什么也没有碰到,微微用笔挠了挠脑袋,她抬起了头,房间里的气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压抑起来,桌上的烛光散发出冷冷的橘黄色光芒,光线有如实质一般萦绕在周围,浓的如同冬雾一般化不开。
她用力揉揉太阳穴,再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正常下来,似乎有渣子飞进火焰里,烛光轻然摇动,发出啪啪的细微爆裂声,但是,身后还是有东西不断地点着自己的脖子。
“谁?”沈兰以为有人偷偷溜进来开自己的玩笑,猛地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门,朱红的小门紧闭着,还插上了门栓。
再扫了一眼屋里早已看过千百次的摆设,一床一柜,没有任何可以躲人的地方。
刚才究竟是什么碰到了自己?是飞虫?不可能,那种频率十分频繁而且固定,似乎隐藏着某种抛物线规律,应该不是房间里乱飞的虫子。
就在她苦恼猜测的同时,轻微的撞击又来了,这次感觉到的不是脖子或后脑勺,而是额头,沈兰的触觉十分清晰地告诉她,碰到额头的东西是一种布料,而且十分粗糙坚硬。
可是此刻她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感觉内心的恐惧有如巨浪一般席卷了自己,心脏在狂跳,全身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沈兰拼命的瞪大眼睛望着前边,但是额头上的撞击还是在无形的继续着,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自己应该有被不断轻碰的触感。
原本黯淡的房间更加朦胧了,有股突如其来的恶寒猛地涌上身体,从脚底飞快向上爬,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一根根吓得都竖了起来。
沈兰用力咬住嘴唇,向屏风镜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去,顿时,她惊骇的圆瞪起眼睛,头脑恐惧地嗡嗡作响。
只见镜子中,一个全身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吊在房檐上。那女人圆瞪着眼睛狠狠地望着自己,血红的舌头长长的搭在嘴外,而她那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在空中一荡一荡的,不断轻触自己的额头……
“沈兰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而她的父母听到叫声,立刻撞开房门,只见她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第二天沈兰醒来时,将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
“她的父母也被吓到了,当即将屏风镜送了人。”沈科舔舔嘴唇,苦笑起来:“但这件事不知从谁的嘴里传开了,没人愿意留下那个邪物,于是沈兰的老爸就把屏风扔在了一个空置的房间里。
“哼,可惜的是三天后,沈兰还是死了,她被人发现时是在屏风镜前,是自杀的!手腕被她用利刃割破,血流了一地,就连身上雪白的连衣裙,也被染成了鲜红色!”
我毛骨悚然的望着沈科,身影干涩的道:“那么小露,她会不会也有危险?”
“我不知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提出什么回老家看看的鬼话,小露也就没有危险了,我真该死!”沈科狠狠地在脑壳上敲了几下。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们两个从现在起,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盯着小露,绝对不能让她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
“那她睡觉时怎么办?”沈科抬头问。
“那就让沈雪陪她一起睡!还有,我们的猜测千万不能告诉她俩,两个大男人没必要让女孩子担惊受怕吧。”
沈科赞同的点头。
“就这样吧。现在,我们去看看你们家御用的风水师。”我在僵硬的脸上微微挤出了笑容道:“我倒要看看,他这个风水专家,究竟可以在你家找出些什么东西来……”
在赶去老祖宗那里的途中,我顺便问了那个风水师的情况。
沈科想了想说道:“本家这一代的风水师叫做孙路遥,他们孙家世代为沈家勘测风水,据说沈家庞大的宅子就出于孙家祖先之手,如果要动大宅里的一草一木,历代老祖宗几乎都要派人去通知他们,只有孙家的人来看一番,说可以,我们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花养鱼,但是更改院子结构却是大忌,特别是动院子中央的铜狮子。”
他撇了撇嘴:“据说,本家风水的好几口灵脉就在铜狮子下镇着。一动狮子,沈家就会立刻变得鸡犬不宁,甚至一百年前本家后宅的大迁移,也有人说,起因是因为某个院子里的铜狮子被人破坏掉了。”
“灵脉不是应该用来埋葬先人吗?你们家怎么都封了起来?”我略为诧异。
“我又不是孙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些风水师在想什么。”沈科摇头,突然笑了起来,“小夜,听语气,你这个家伙似乎对风水什么的有偏见啊。”
我哼了一声:“我的字典里,没有所谓偏见这种低贱的情绪,只是通过我渊博的知识及聪颖的大脑双重判断下,断定风水这玩意儿流传到现在,大多都变得只剩下骗人的东西了。
“真正的风水学,我是不知道是不是会令家里四畜兴旺,不过我敢肯定,现在的风水都是些骗白痴的东西,就连鬼都懒得去信他。”
“这还不是偏见!究竟你为什么看它不顺眼呢?难道小时候你受过风水师的迫害?”
“去!我不害别人,别人就该躲到角落里去偷乐了,哪还有人敢跑来摸我的逆鳞。”
“说的也对,你这家伙可是肉身魔鬼,有好几次我和小露都想脱光你,看你把自己黑色的翅膀和尾巴,都藏到哪里去了!”沈科十分认真的点头,顿时招来我的一顿狠踢。
我咳嗽了几声,慢悠悠说道:“其实我讨厌风水师是有充足的理由的,不如先给你讲个寓言故事。”也不管那家伙愿不愿意听,我扯住他的耳朵迳自讲起来。
“一位广告业大亨车祸丧生后到天堂报到,握有天堂钥匙的圣彼得挡住他说,先别急,参观后你再选择。圣彼得带他到一处大草原,他看到几位天使吹着长笛,另有好多人漫无目的地来回闲荡,百般无聊地打呵欠。圣彼得对他说,这就是天堂,接着我带你去看地狱。
“他们来到一个狂欢热闹的场所,那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满足与欢笑,男男女女都在尽情地跳舞歌唱。圣彼得于是问他:”这就是地狱。你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