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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哈……”
“做梦!”玉璇公主怒呸蒙浩,喝道,“即使亳垄居心叵测,妄想阴谋颠覆,我鬼方万千黎民百姓也不会听他的使唤。”
这时,姬昌说道:“事情既然已经明了,看来形势不容乐观,公主,看来我们得好好盘算一下。来人,将此逆贼打入天牢,多多加派人手看管!”
数名宫廷侍卫奉命将蒙浩拖了出去。
玉璇公主看着蒙浩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回头甚是惭愧地道:“侯爷,真是非常抱歉,我鬼方国出此逆贼,替西岐增添了不少麻烦,还望侯爷见谅。”
姬昌哈哈笑道:“没事,此事与公主并无干系,本侯自然不会追究。倒是他们会对贵国不利,着实令人担忧,而且现在我西岐也正遭遇战乱之苦,实在无暇助贵国一臂之力。”
玉璇公主施礼谢道:“侯爷好意,玉璇省得。”
耀阳斜眼看着这位玉璇公主,心中仍有疑虑:“这公主与那胡女为何会长得一摸一样,而鬼方兵士又怎会无端出现在西岐境内,这一切难道全部都是巧合不成?”不过,既然连姬昌都不再怀疑,他也不便再说什么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儿、冰儿与妲己他们还在对方手中。
玉璇公主回思了片刻,又道:“启禀侯爷,现在亳垄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派兵来西岐捣乱,玉璇恐怕国内有变,所以现在必须向叛贼蒙浩再问多一些事情,就此告辞了!”
姬昌微一迟疑,道:“天牢之内阴暗潮湿,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公主过去恐怕多有不妥。”
玉璇公主态度坚决的说道:“事关我国安危,玉璇不得不如此,多谢侯爷关心!”
姬昌只能点头同意,玉璇公主立即告退出殿。
望着玉璇公主离殿后,姬昌回头笑道:“耀将军,此次‘落月谷’一战,你又立了大功,本侯真不知该如何赏你才好,你如果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耀阳连忙推拒道:“这些都是身为虎贲将军的耀阳应该做的,哪用得着什么奖赏,侯爷不如将这些奖赏全部散发给这次阵亡的将士家属!”说着又将金吒等将的功劳细细说了出来。
听得姬昌在旁连连点头,道:“如此忠良勇猛之将,自然要重重加赏才是!不过,有功必赏,耀将军你也不要推拒了,除了一些金银衣帛之外,本侯还应该赏你个什么封浩才好呢?”姬昌一摆手,沉思片刻就宣布道,“就这样吧,本侯升你为龙翼将军,薪俸追加三倍,如何?”
“多谢侯爷。”耀阳只能谢恩,却又迟疑地问道,“不知这龙翼将军跟虎贲将军有什么区别?”
姬昌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为将许久,怎么连这些也不清楚呢?虎贲将军只是寻常的将军头衔,而龙翼将军的风好在我西岐已是将军级别之中最高的,是仅此于大将军的武将地位。”
“原来如此。”耀阳暗思,以后有空的话,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西岐的官职将位。
姬昌见公主负气前去天牢,还是有些担心,便道:“耀将军,天牢的防范虽严,但为防万一,你还是跟着去天牢,稍事保护为好。”
“怎么这事又是我?”耀阳暗自嘟囔几句,但还是无奈的应命而去。
第十一章唇亡齿寒(上)
鄂崇禹的脸色一阵阴晦难明,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但转瞬又开怀大笑道:“好,好,虎方既然如此支持本侯,那是再好不过了!虽然今次的伐纣大计,没有你们的兵马相助,本侯的确觉得非常遗憾。但是我相信,即使没有——”
鄂崇禹眼中厉芒闪现,语气有意无意的顿了顿,道:“……即使没有你们虎方,本侯在其他诸国的帮助下,一样可以完成伐纣大业,拯救天下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虎方祝南侯可以得成心愿,铸千秋万代之不世奇功!”尤蒙恭敬的再次躬身揖礼,却在他俯身的刹那间,不经意的流露出一脸不屑的嗤笑。
鄂崇禹见到席下诸人被尤蒙的这番话搅得已经不能安神,忙出言安定众人道:“对于虎方所处的立场,本侯只能为他们感到遗憾。正所谓,唇亡齿寒。我们大家既然共处在彼此相邻的地域之中,一旦我南域疆土以及子民发生任何变化,不论是好还是坏,都难免会因此波及到你们。因此,本侯再次奉劝各位,莫因小利而失大势!”
顿时间,众人都被鄂崇禹这番隐晦言词震住了,这明显就是威胁的语气。这样一来,方才还想着向虎方学习的诸国使节都难免犹豫了,禁不住都暗暗后悔当时为什么自己不能抢在虎方前面说这通话,弄得现在鄂崇禹把丑话都说了,谁如果还说出像虎方一样的托词,恐怕只会惹祸上身。
倚弦心中大是不满,忖道:“哪有像这样持强凌弱的手段,真是卑劣!”他回首看了看刘览,刘览看出他眼中的愤恨,只能叹息一声摇头苦笑,那种神情就像是在说:“公子终于可以体会到我们边陲小国的矛盾与无奈了。”
果然,席中好几个靠南域最近的小国权衡再三,终于起身表示愿意尊同鄂崇禹的提议,并且愿意派驻相当部分的兵马相助南域伐纣。
鄂崇禹略有得色的环视殿下众席,目光再次盯住了现在身为濮国使节的倚弦,问道:“一早就听说今次的濮国使节更替了人选,现在看来这位龙公子气宇轩昂,非比常人,果然是人中龙凤。”
“南侯过奖了!”倚弦不紧不慢的起身客气一番,他自然知道鄂崇禹的意图绝非单纯的夸赞,不过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鄂崇禹露出一脸亲善的笑容,大有深意问道:“濮国世代都与南域交好,不知贵国对本侯此次的义举,有何具体支持呢?”
刘览闻言神色一紧,终于到了关键时候,他不由自主望向已然卓立席间的倚弦。紫菱公主一双美眸流露出无比崇敬之色,紧紧盯视着身前这位已经名振三界的少年才俊。
倚弦淡然一笑,道:“诚如虎方使节尤蒙大人所说,南侯伐纣此举既然是合乎天意顺应民心的大事,我们濮国岂有不支持的道理!”
鄂崇禹听到这些话,顿时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大笑数声道:“濮国果然是南域诸国中与本侯心意最为相通的堂堂大邦之国。今次能够得到你们的支持,本侯在此以水酒三杯相敬,先行致谢了!”
鄂崇禹容颜焕发,举杯连饮三杯,然后再度问道:“不知贵国愿以用多少兵马前来相助本侯呢?”
见到倚弦仍然学用虎方尤蒙那一手,刘览心中暗自着急,他百思不得其解,倚弦应该如何去应付鄂崇禹这番问话。
倚弦一一饮尽席上的三杯酒,道:“南侯怎可如此心急,只要大战在即,依着我们现时这般相邻的边域地界,我国派驻的兵马只要一二日便会抵达南域,难道还会有所延误不成?”
鄂崇禹连忙摆摆手道:“龙使节言重了,本侯绝不是这个意思。”
倚弦应声道:“虽然派驻兵马无须太多时间,但是我有一问,相信也是席间诸国使节最感兴趣的问题,不知南侯可否予以告知?”
席下众使都禁不住闻言一怔,显然不知道倚弦口中所说感兴趣的问题是什么,都不由面面相觑的盯视倚弦。
鄂崇禹也感到有些愕然,道:“龙使节不妨直言——”
倚弦回身环视众人一眼,同时给了刘览一个肯定的眼神,才面向鄂崇禹道:“既然南侯已经下定决心灭商伐纣,那么能否给我们一个确切的征讨时间,以便我们回国早做准备。”
无可否认,尽管这个问题问得十分简单,但却绝对一击中的,因为诸国使节都在一心避开这个话题,希望自己能够脱出这场纷争之外,相反却忽视了鄂崇禹本身对殷商的态度。
鄂崇禹果然被这个问题卡住了,想来他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有此一问,稍微犹豫了片刻,笑道:“关于征讨的具体时间问题,龙使节无须担心。一旦时机到了,本侯会尽快通知贵国出兵相助的。再则说来,这等军机大事又岂能草率下决定呢?”
倚弦展颜一笑,鄂崇禹的答复正是他想要听到的,当即步步进逼道:“如此说来,在未能出兵讨伐纣王之前,南侯对殷商的态度以及策略都仍然是维持原状,对么?”
鄂崇禹闻言一惊,感到有些把握不到对方的意图,于是模糊其词的应声说道:“至于正式出兵征讨殷纣,不过只是时日早晚的问题,所以为了麻痹昏君,本侯与在座诸位都有必要做一些表面敷衍的事情。”
倚弦轻咦了一声,环视四周,道:“难道南侯可以肯定在座这么多位当中没有人会向殷纣告密,说出南侯以及诸位答应出兵的个中详情?”
席间众人顿时又是一阵骚动,只因倚弦的话正是大家最为担心的关键所在,毕竟答应鄂崇禹所谓的联盟要求并没有什么,只是都在担心如果此事被纣王知晓,而南侯一旦举事不成,便会连累本国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鄂崇禹一时语塞,不过他纵横四域多年,怎会被如此小小的问题所困,他故作轻松的一笑,道:“你料殷商难道还有闲心管得了这么多事情么?东、西伯侯都已生反意,纵是北侯崇侯虎被其利用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心存狼子野心,反不反只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只看现时派遣北侯崇侯虎去征讨西侯姬昌,便知纣王也绝非等闲之辈,就算我们有所防范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入别人的控制之中,倒不如现在合众家之力、同心同德反了殷商,岂不自在!”
列席众使被这番话刺激得再次骚动起来,顿时间殿内议论纷然,吵嚷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北侯征西?”倚弦心中一动,不由想到了耀阳,禁不住想要问询详情之际,忽见内廷中行出一名宫奴,神色匆忙的凑近上席,然后在鄂崇禹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
鄂崇禹的脸色登时一变,然后站起身来,扬声将殿内议论吵嚷的声音盖了下去,道:“诸位请先行用膳,本侯有些私务必须处理一下,待会儿再来陪各位痛饮了!”
在诸国使节的恭送声中,鄂崇禹缓缓步下席,由方才那位宫奴的引领下,疾步行入内廷之中。
倚弦虽然没有听到宫奴对鄂崇禹所说的话,但他却能够猜到其中的重要性,再一想到他所策划的计划,此时正是难得的良机,当即与紫菱公主交换了一个眼色,便谎称肚子不适溜出了大殿。
第十一章唇亡齿寒(下)
避开殿外宫卫队伍的巡逻,倚弦来到御花园中,冰晶火魄铸就的双目远远看到鄂崇禹匆匆的背影,他连忙凝集元能,念动法咒,施展出隐遁之术,跟着鄂崇禹向内廷继续行去。
行至内廷一间宽大殿房的门前,鄂崇禹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显然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犹豫了片刻,这才推门而入,只听一声尖锐的大笑骤然从屋里传了出来。
倚弦看着鄂崇禹进门,不多时,一名宫奴从殿房里面轻手轻脚的行出来,反手将门紧掩,然后缓步退了下去。倚弦抬头看去,殿房的匾额上书写着“博文殿”三字,一看便知应该是鄂崇禹的书房。
听着殿房方才传出的笑声,倚弦感应出对方元能的强势,心中一震,知道等待鄂崇禹的人应该是妖魔二宗的高手,当下不敢大意,屏息静气悄然潜近殿房前,透过窗格的缝隙往房内看去。
鄂崇禹正跪拜在地,行的是君臣之礼,他的面前是一位身形清瘦的朝服中年男子,一双冷目闪烁寒芒,漠然的脸上似是戴着一层面具,毫无生气,衣袖外露出的双手如枯木一般,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诡异莫名。
看着此人手中的那卷诏书,鄂崇禹一脸的恭敬,首先致歉道:“南伯侯鄂崇禹未能恭迎诏使尤大人前来,得罪得罪!”
那人正是当今殷商纣王座下的红人上大夫尤浑。
尤浑模样极其嚣张,即使对鄂崇禹这个手持一方兵权的南伯侯也不屑一顾,冷冷地斜睨了一眼,哼道:“恭迎?未必吧?南候好大的架子,尤某才是恭迎了多时。南侯鄂崇禹接诏!”
鄂崇禹闻言浑身一震,心中不免稍有犹豫,但想到方才席间诸国众族,在虎方、濮国的隐晦难明态度下,浮于颜表的反对神情,当下双腿一曲,跪了下去,恭声道:“臣候鄂崇禹接诏!”
尤浑相当满意地嘿笑一声,抖手将诏书撑开,大声颂道:“奉天承运,吾王诏曰:今西伯候姬昌起兵叛乱,意图谋夺殷商河山,篡取先祖之不世基业,此等大逆不道行为,天地震怒,人神共诛!今特召大商忠候悍将鄂崇禹即刻发兵,配合北侯崇侯虎共讨之,以安天下!”
倚弦顿时只觉自己背脊凉飕飕的,惊叫之力也全没有了。如果真的如此,鄂崇禹在方才席上迫于虎方与自己的压力,现今无法抓住南陲各国势力,那么肯定会暂时委曲求全纣王,届时战乱一起,那么天下黎民危矣,西岐危矣,耀阳危矣!
想到这里,体内的异能竟无缘由的为之一动,倚弦明显感觉到一种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