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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弦没好气道:“少用你的肮脏念头去想别人,你看秦天明是这样的人吗?”
耀阳道:“嘿,那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去你的……”倚弦骂了一句,懒得跟这个龌龊的家伙继续争辩下去。
棋局还没开始,秦天明却是哑着嗓子问道:“那法诀练得如何?”
素儿恭敬地道:“师父,弟子还有不明之处,还请师父指点。”
秦天明缓缓点头,还是哑着嗓子道:“为师知道此法诀甚是难明,你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子学得通透,莫要心急,慢慢来。”
“是,师父!”素儿不再发出声音来,却是拈起一颗白子下在棋盘之上。
就这么几句话,两兄弟就听得大惑不解,这秦天明竟然会是素儿的师父?那为何素儿还要在秦家当婢女?
耀阳更是奇道:“秦天明已经见了徒弟,这里又没外人,为何还要蒙面?”
倚弦道:“的确是奇怪。”
耀阳沉吟道:“总觉得这事透着稀奇古怪的味道。秦天明半夜蒙面出来,来这里教徒弟素儿,偏也不取下蒙面。而素儿又是他家中倍受欺凌的婢女。”
倚弦也是想不通,疑道:“如果素儿的师父不是秦天明,倒可能是为了‘梵一秘匙’,但现在总不可能是秦天明闲着没事偷自家的东西吧?”
耀阳做出哈哈一笑的表情道:“或许秦天明就想试试‘梵一秘匙’的秘密安不安全。”
倚弦道:“你以为秦天明像你一样白痴啊?”
耀阳耸耸肩开着玩笑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倚弦笑骂道:“你这小子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脑子浸水了呢。好好看看他们吧。”
耀阳将注意力转到秦天明师徒俩身上,却愕然发现他们在对弈中闭起双目,似乎完全屏去了外界的侵扰,专心奕奕地下棋,但每一颗棋仿佛都下得有些沉重。
耀阳仔细看着两人,更是大怔,明明见到两人之间的唇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由大愣道:“怎么回事,他们应该是在讲话,为何我们听不到他们所言?”
倚弦道:“看来他们师徒两人说话有什么特别方法,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就想难住我,嘿嘿,我得想想法子……”耀阳想起《幻殇法录》上的奇功妙法,就有几种可破密语传音的方法,立即聚精会神默运起来。
耀阳盯着秦天明师徒,双眼烁然,双手变了几种姿式。倚弦一直没打扰他,等他放下手来,才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耀阳长吁一口气,眉头深锁,道:“奇怪,我怎么也听不到他们的一点声音。看来他们应该不是正常的密语传音,而是有其他极为厉害的法道秘术。但究竟是什么秘术,我丝毫没有头绪。屹立数百年的‘大洪牧场’果然不简单,秦家此等秘术恐是家传。”
第四章秘术玄虚
倚弦讶道:“没想到连你也无法探知他们的密语,秦家可还真是厉害。这样的秘术,我也从未曾听说过,应该是秦家家传的可能性较大。”
耀阳学得《幻殇法录》,倚弦遍读“琅寰洞府”,连他们也不知道,更显得此秘术之神秘。
倚弦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耀阳无奈道:“能干什么,只能等他们下完棋再说。”
倚弦就算再聪明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能不惊动秦天明师徒,而继续探查他们的秘密。而且兄弟俩搞不懂其中的玄虚,又不甘心就此离去,只能静静等待,当中耀阳几次埋怨秦天明师徒闲着没事,下这么久的棋干嘛。倚弦却一直平心静气地等着,丝毫没有一点不耐之色,甚至开始远远看着师徒俩对弈的步骤。
时间慢慢地过去,秦天明师徒在对弈中似乎更加投入,也越来越吃力缓慢。两人没有丝毫放松的倾向,仿佛这一局棋是真正的战场一般。
倚弦渐渐也被两人所布下的棋局所震撼,因为他根本无法看懂师徒俩下的是什么棋,他们之间的对弈规则显然与世俗棋弈完全迥异,倚弦虽然并未与人对弈棋局,但是基本规则还是知道的,但他现在确实越看越迷糊。
耀阳再次嘟囔道:“只是一盘棋而已嘛,何必这么认真,该输的快点输吧,该赢的也应该赢了。素儿一个女人家也就算了,但是秦天明大男人一个,还这么婆妈,都快一个时辰了,竟然还没下完,真是无趣。”
“你就少说几句吧,我看他们决不是下棋这么简单。”倚弦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肘,然后回望石亭,心中霍然一震,似乎感应到一种异样的灵触,心中莫名涌起师徒俩已经结束对弈的感觉,禁不住道,“他们总算结束了!”
“还说我哩,自己还不是一样这么急,你以为说结束就结束么?”耀阳反而多出耐心来了,再次向秦天明注目望了过去。
想不到秦天明真的从几近入定的状态中醒来,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嘘气的沙哑嗓音传出来,道:“素儿,你果然是聪颖过人,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居然可以领悟到法诀的第七重境界,这样的天资实非常人可比。”
素儿脸色微红,忙是自谦道:“多亏师父教导得好,花了三年的时间,弟子当然应该有此成就才对得起师父。”
秦天明哈哈大笑道:“素儿你太谦虚了,你要知道当年为师练此法诀可用了十年的时间。以为师的天资还算过得去,但比起你来可就差远了。”
“师父说笑了!”素儿自然不会真的自以为是,她站起身来,竟然跪下身子,向秦天明道,“师父,徒儿希望能尽快离开‘大洪牧场’,恳请师父批准。”
秦天明闻言震惊道:“素儿,你这是为何,难道牧场的人对你不好吗?”
素儿摇头道:“并非如此,而是素儿自己不好,总是不能让二老爷舒心,从而导致秦场主和大小姐为了素儿跟二老爷屡屡发生争执。素儿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他们之间的亲情,所以甘愿离开,免得秦场主为难。”
听了这话两兄弟对视一眼,更加难以明白,素儿竟然不知她的师父就是秦天明?这也就结解释了秦天明为何跟徒弟见面还要蒙面,但因此两兄弟又产生了疑问,为什么秦天明要对素儿隐瞒身份,难道这当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两兄弟就算智比天高,也想不通其中原因,只能作罢。
“原来是这样!”秦天明问道,“素儿,那你认为秦场主对你如何?”
素儿一怔,沉吟道:“秦场主对素儿照顾有加,倒是没让徒儿受一点委屈,素儿甚是感激他。师父的意思弟子明白,弟子定会恩怨分明,能助牧场一臂之力的时候自当报恩。”
秦天明含笑点头道:“这样就好。因你而起的本是小问题,不值得牵挂,而且也不是你的错,但‘大洪牧场’的安危却是事关重大。素儿身为牧场的一份子,应该也为此出一份力。”
素儿应声道:“徒儿遵命。”
秦天明道:“为师相信你能做出好的决定。为师现在得回去了,这里为师布下阵法,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就根据刚才所悟,再在这石亭中,好好练习两个时辰,切记,此法诀不能有一日荒废,但也决不可操之过急。”
素儿恭敬地道:“徒儿知道,就此恭送师父。”
秦天明一挥袖,立起飞身离开,快如闪电地出了结界法阵,掠湖而过,径直回“洪泽城”去了。
看着秦天明离去,耀阳啧啧称奇道:“这秦天明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找了个徒弟替‘大洪牧场’卖命。难怪不敢露出真面目,原来是怕被揭穿。”
倚弦摇头道:“照我猜想,秦天明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你看像素儿这样的身份,其实秦天明根本不必骗她,她也绝对会为牧场出力甚至卖命。秦天明这样隐瞒定是另有原因才是。”
“这倒也是,不过也不管我们的事情。既然这里并无‘梵一秘匙’之秘,我们还是先走吧……”耀阳正要拉了倚弦离开,谁知倚弦却突然在他旁边发起怔来,呆呆的看着素儿。
耀阳不由诧异问道:“怎么了?”
“素柔?”倚弦大震。原来就在素儿再次坐下之时,倚弦终于看清了素儿的半张脸,无比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竟然跟已被申公豹所杀的素柔一模一样。难怪会令到他初次见面便生出务必熟悉的感觉?但是,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两个人如此相像呢?
“素柔?又是谁?”耀阳一头雾水,突然想起倚弦曾经说过的事情,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老土的姐姐,在离垢城那个喜欢杨戬的丫头?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于申公豹之手了吗?”
倚弦摇头疑惑道:“素柔应该已经死了,而且就在我眼前灵元俱灭,魂飞魄灭了……但是这个素儿露出的半张脸竟跟素柔是如此的相像,甚至看不出一点异处。当然,素儿自然不可能是素柔,但是长得如此相像,不知两人是否有什么关系存在呢。”
“这就不得而知哩……”耀阳摇头以示不解。
蓦地,兄弟俩耳边传来小千和小风非常急迫的密语传音,兄弟俩闻声色变,当即不再有丝毫停留,耀阳和倚弦两人大惊失色,顾不得再观察素儿,立即出了结界,风遁全力施展出来,火速赶向牧场。
原来是小千和小风兄弟领着小队在牧场外围巡夜时,忽然遭遇兵马围攻,其中甚至有法道高手参与,两人甫一接触就觉得吃不消。
转眼到了牧场兵营,耀阳当场仰天长啸,大吼一声道:“‘大洪牧场’所有将士,全军集结,敌军夜袭,就在牧场外围东北方!”
顿时间,“洪泽城”内战鼓擂动,所有兵营灯火通明,人声沸腾,所有兵马都开始集结。
两兄弟在用啸声提醒牧场兵马之后,立即率先赶去小千和小风所说之处。他们还不想被揭穿身份,自然要回去找到小千和小风,而且还怕两人有危险。毕竟对方也有法道高手,加上大批兵马,小千和小风法道增进虽快,也绝不是对手。
循着打斗叱喝声的源头觅去,兄弟俩很快到了激战处,只是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一小队人早就被杀死,小千和小风凭着从耀阳那里学的一些法道修为,勉强保住自身狼狈逃回。
追在小千与小风身后的是几个法道高手,其后更带着几百精悍的先锋兵士冲来,最后可以看到就是很远处一群密密麻麻的黑影,或许是因为已经惊动洪泽城的兵马,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马全都燃起火把,竖起旗帜,远远看去正是宋侯旗号,其迅速涌来之势,绵延整个洪泽岭方圆数里,看起来少说也有万余兵士。
幸而小千和小风的逃跑功夫拿手,总算没被围上。抬眼看到师父和师叔赶到,两小子跑得更快,一会儿工夫就到了耀阳两兄弟身后躲起来。
耀阳一眼扫去,发现对方的几个法道高手中没有一个熟人,尽是一些身形魁梧的妖魔高手,当即从小千手中接过一把断戟,迎上其中一名法道高手就是一戟,无匹的元能向对方狂猛冲过去。
那名法道高手虽然有点手段,但怎么能与耀阳相比,甫一接触,便被耀阳的浑厚玄能震伤,若非耀阳存心隐瞒实力,只是那家伙的这点元能怕是早就死了。
耀阳随手再一击,戟风如雷展出,又将一人击飞。如此修为,顿时吓得那几个法道高手后退几步,倚弦则乘机冲入几百先锋兵士之中,拳脚大展。他虽不如耀阳通晓兵法,却也知道如果让这悍不畏死的上百先锋在牧场军队集结前冲入牧场,势必形成一场混乱,这极有可能会导致牧场被破。故而这时他也不能再有怜悯之心,拳脚击出,敌人非死即伤。
小千和小风方才受尽凌辱,此时也挟愤冲入这些先锋兵士当中,他们虽然对着那几个法道高手寡不敌众,但是配合着耀阳和倚弦阻杀这些普通兵士却是易如反掌。
耀阳乘着一鼓作气,飞身强悍出击,断戟如狂风扫出,不一会就将几个法道高手击毙或击伤。暂时没有法道高手的威胁,就立即跟数百先锋兵士中战在一起,手中断戟成了勾魂之物,舞得风起云动,呼啸声如厉鬼哭嚎,出手便是数人被杀。即使强如这些精悍的先锋兵士也有惊惧之色,若非他们早已下了死心,恐怕已经不战而逃。
耀阳和倚弦却大为着急,他们断不能放这些人进入牧场,但是如果他们凭几人之力硬将这数百强悍无比的先锋兵士阻在此处,兄弟俩法道修为高绝的秘密就绝对不可能再掩藏下去。
不过马上他们就放心,就在这时,附近驻扎的几百名守卫已经赶到,耀阳和倚弦大喜,等牧场守卫跟敌军接触后,就立即互打了个眼色,拉扯着小千和小风退出战场,还故意搞得大汗淋漓,又让身上添几道无关紧要的伤口,显得是一番拼死血战、差点就要殉身的模样。
耀阳还大口喘着气,对看顾他们的一个将领道:“幸亏你们赶到,再过半会,我们可就完了。”
那个将领佩服道:“你们已经非常不错了,不但能以这么少数人挡住他们的凌厉攻势,还及时向牧场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