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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帮助治病
拿着新炼制成的五颗血红色芥花草，余仁亮准备提前把这个月的货交出去。他已经考虑好了，拿到钱后，他就会搬出学校，打算在外面租住一间屋子。这样一来，自己有了炼丹的地方，而且以后做什么事情、买什么东西也无需遮遮掩掩了。
沈聪虽然不怀疑余仁亮有货，但是却没想到他能提前交出五颗纯度如此之高的血红色芥花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沈聪也是赶紧去取钱给余仁亮。等沈聪出去之后，余仁亮发现，沈聪的办公桌上又摆了一张药方。和上次的药方相比，这次配方几乎没有多少改变，只是分量上有所差别，更重要的是，这些分量组合起来，效果更加明显。
随手拿了起来，余仁亮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从上次的药方来看，如果真的是给人续命，那么那人已经病入膏肓了。而这次的药方略加改变，如果还是给同样的人服用，那人也就离死差不多了。
“小余，你下次还是弄张网银吧，这样我好直接转账给你，也不用每次你拿着现金到处跑了。”沈聪拿着钱进来，就看见余仁亮手里拿着药方。
见到余仁亮皱眉的样子，沈聪却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你既然懂得血红色芥花草的价值，肯定也能看懂这个药方了。”
“我当然能看懂。”余仁亮点点头，“只是沈经理，有一点我搞不懂，我上次来你这的时候，也有一张药方和这张看上去差不多，只是在个别药的分量上有所差别。上个药方已经属于重药了，能吃下那种药的人恐怕离死也不远了。即使能勉强维持生命，新一轮的用药也应该减少用药量，从而能让身体的自造能力增加。可是为什么这一次的用药量会继续加大呢。这反而会让患者的身体越来越差的啊。”
余仁亮这一说，沈聪倒是愣住了：“小余，你不是在说笑吧。你说的两个药方的确是给同一个人吃的，而且还不止两个。这个药方可是我们老板亲自开给他父亲用的，他每个礼拜会根据自己父亲身体的变化改变药方。我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孝子，他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余仁亮一听，更是哼的一声道：“儿子开给父亲的药？荒唐。你这个老板真是糊涂透顶了。他这个药方的确能让他的父亲延长寿命，可是他药量不减反增，却给他父亲带来更多的痛苦了。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老板的父亲现在肯定是生不如死了。”
余仁亮说的绝非危言耸听，作为典籍童子，任何药材配方所产生的效果，他比任何都了解。沈聪一看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此时却也紧张了起来：“小余，你说的都当真。”
“我当然没有说谎。”
能提前给出五颗血红色芥花草，而且能一眼看出桌子上药方针对患者的情况，沈聪的确开始对余仁亮越来越刮目相看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老板对于父亲病情的担忧，此时听到余仁亮说出这番话，他连忙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一座幽静的别墅坐落在城市的西边，余仁亮被沈聪带到他们老板的家中。从沈聪对老板汇报这个消息后，老板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余仁亮过来。
当余仁亮见到萧泽强的时候，萧泽强已经显得异常疲惫。这是一个浓眉大眼带着厚厚眼镜的中年男人。乌黑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下巴下留着络腮胡子却多少显得有些粗犷。但是就是这样外表看上去斯文和粗犷同时兼备的男人掌管着中京最大的药材连锁店。
“你就是余仁亮？”萧泽强显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男人就是自己期盼来的救星。
余仁亮点点头。一路上，他已经听沈聪介绍过萧泽强和他父亲萧远山的情况。萧泽强从小就是一个孝子，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就一直把自己的父亲看的很重。但是一年前他的父亲得了一场重病，求医良多，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束手无策，用了很多治疗方法之后，老爷子的病情不仅没有多少好转，反而因为药物的作用显得更加痛苦。不得已，萧泽强一边继续外面的治疗，一边也用自己的医药知识帮助自己的父亲减轻痛苦。甚至前段时间，他的父亲被下了病危通知书，都是萧泽强依靠自己多年的药物经验帮助他的父亲从死神那里闯了回来。
百善孝为先，萧泽强的事情也多少感动了余仁亮，所以在来之前，余仁亮就已经决定，如果自己能帮忙，就会出手帮助一下。
看得出萧泽强对自己不太信任，余仁亮也不想浪费时间，于是说道：“萧老板。我也是精通一些中医之法，看到你留在药店的药单之后，的确有些不妥，所以才说了一两句。如果萧老板不介意，是否能让我过去看看老爷子现在的情况。”
萧泽强无奈的苦笑。他之所以同意让与余仁亮过来，完全是因为，一来，余仁亮能在短时间弄到五颗血红色芥花草，这的确非同小可。因为萧泽强本身就是中医强手，他很清楚纯度如此之高的血红色芥花草必须要经过重新提炼才能得到。所以他认为或者是余仁亮，或者是给余仁亮提供血红色芥花草之人对药草提炼极为精通。二来，余仁亮能一眼看穿自己药单所针对的人群，这的确非一般的中医所能做到。萧泽强本以为所来之人至少能给他父亲带来一种期盼，却没想到眼前这人让他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
不过人家既然来了，萧泽强也只好让他试一试。带着余仁亮，萧泽强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门之后，余仁亮就闻到里面一股浓浓的药草味。
走进床前，余仁亮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面如枯槁，陷入昏迷状态的老者萧远山。眉头一锁，余仁亮上下打量着老者的情形。
用手轻轻的搭在老者的手腕上，余仁亮感知老者的脉搏和生理情况，与此同时，他也在问询萧泽强有关老者的情况，和一些治疗的过程。
虽然对余仁亮不是很有放心，但是萧泽强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一切告知了余仁亮。余仁亮听罢点了点头道：“从病理上看，萧老板的治疗方法似乎并无问题。而且令尊的脉象看上去也并非无药可医的状态。”
“你说的完全正确，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为什么我的父亲一直未见好转，反而身体越来越差了。”萧泽强说道这里，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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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萧家过往（二更）
余仁亮抬手示意萧泽强不要过度激动，他再次仔细打量萧远山。用手慢慢的查叹鼻息，心跳，血脉，甚至肢体情况，似乎都没有异常的情况。看着余仁亮也不明就里的样子，萧泽强对余仁亮最后的期望也破灭了，此时他也只好苦笑道：“小兄弟，我父亲如此这般，其实我心理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搅我父亲的休息了。”
萧泽强想让余仁亮一起离开，但是余仁亮却并没有挪动脚步。他看过萧远山全身的情况后，这才开始留意萧远山的脸部神色。他顺着脸颊不断看过去。萧远山的身体几乎蜷缩在被子里面，甚至脖子以下都看的不是很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余仁亮才第一时间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直到他看见萧远山脖子以下竟然有阴斑一样的东西出现时，此时的余仁亮才大吃一惊。他慌忙轻轻的将萧远山的脖子挪动一下，让自己看清楚他脖子以下的情况。直到那些阴斑和血丝模样的东西缠绕在一起之后，余仁亮心中方才恍然大悟。立马回身看着屋内的情况，余仁亮不停的在四周寻找什么。萧泽强对于余仁亮突然的举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见余仁亮神色严肃的样子，也不好擅自开口问话。直到余仁亮站定后再次看着萧远山，约莫一分多钟后，余仁亮终于开口说道：“萧老板，你父亲的病我可以治。”
“你说什么。”萧泽强和沈聪同时发出了疑问，他们都显得很是诧异。
“我说我可以治。”余仁亮再次肯定的说道。
萧泽强神色中透出惊喜和质疑，他的确有些激动，但是还是努力克制自己道：“小兄弟，你此话当真。”
余仁亮点点头：“萧老板，我从来不会胡乱说话，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不能治。老爷子的病情我已经完全掌握，我对医好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萧泽强一把拉住余仁亮的手，一字一句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不管花多少钱都没问题。你需要什么，我马上给你去准备。”
“不急。”余仁亮摆摆手，“萧老板，在给老爷子治病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清楚，我希望你如实回答。”
“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那好，我的问题就是，老爷子这些年是否得罪过什么人，以至于那些人死后都不能瞑目的。”
余仁亮如此一问，萧泽强和沈聪都是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一望后，沈聪很知趣的先退了出去。而后，萧泽强这才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面对萧泽强的迟疑，余仁亮也是摇头一笑道：“如果萧老板不能如实所说，我怕也无能为力了。”
轻轻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思索再三后，萧泽强面露苦涩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既然小兄弟问起来，我也如实说了吧。我的父亲曾今是一位**枭雄，在道上行走多年，自然会有很多仇家和冤家。后来父亲年纪大了，也懂得世事因果，所以也很忏悔自己曾今的罪责。从小到大父亲都教导我行善行正道，甚至为了替他偿还因果，让我学医治病救人。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多少是父亲教导出来的结果。等我事业有成之后，父亲也早就退出江湖，以至于很多人都已经不知道父亲的过往。当然，他的那些仇家和冤家还会记住。我的母亲其实就是父亲最大的一个仇家间接害死的。所以这些年，虽然父亲退出江湖，但是不能忘怀母亲的去世。也就是在两年前，曾今间接导致我母亲身亡的那一家唯一的男孩身患重疾。但是全市只有我们药材店有药可以医治。父亲知道后也是一时赌气，坚决不卖。导致男孩最终死亡，而那孩子的母亲也是一时悲痛，竟也身亡了。父亲的仇家其实也是一把年纪了，知道此事后愤愤不安，扬言一定要报仇。只是他也是一时气过了头，抢救无效也就过去了。他临死前的确说过死不瞑目，一定要拉着父亲垫背等等话语。我已经如实所说，只是小兄弟，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和我父亲治病有何关联。”
“原来如此。老爷子一个赌气要了三条人命。”
“但是他也曾今间接害死我的母亲。我父亲也只是想报复一下。”
有仇必报，这也多少符合典籍童子的脾气。不过老爷子这仇报的的确有些大了，无端要了一对母子的性命。
萧泽强看见余仁亮还在思索，此时也是赶紧道：“其实那对母子死后，我父亲也很内疚，他甚至亲自上门道歉，并且被那家人给打了出来。我父亲一大把年纪了，被那家小辈打得连手都没还，甚至还不准我插手。”
“这老爷子还挺有个性的。”余仁亮再次回头看了看病床之上的萧远山。听闻萧泽强的介绍，他也只是觉得萧远山并不是那么可恶。但是那对母子的性命也的确是葬送在他的手里。思索一下，余仁亮也是决定道。事事皆有因果，萧远山就算死，也不能这样死掉，如果要报应，也该是天道报应。
起身，余仁亮说道自己需要准备一二给萧远山治病。萧泽强大喜，连忙要亲自配合余仁亮治疗。但是余仁亮直接拒绝道：“萧老板不用跟着我。我现在开一个方子给你，你先去配三副药过来。最多半个小时，我也就回来。等我回来之后你就去煎熬。”
萧泽强等余仁亮将药方开好之后，连忙让沈聪去药材店抓药。而余仁亮也是径直出了萧家大门，坐了一辆出租车就扬长而去。
萧泽强心中其实到现在还是没底，他一直在窗口等待着。直到二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再次停在门口，当余仁亮从里面走出来后，萧泽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身后此时用布包裹着一团长长的东西，然后手上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径直上楼，余仁亮挡住跟上来的萧泽强：“我治病不喜欢别人在场。萧老板只管去煎药就是。”
都是行家，萧泽强自然知道治疗之法很多都是保密的，所以也没过多询问。让佣人去煎药之后，萧泽强也是一直坐在老爷子的门口等待着。
关上门，余仁亮环视病房的四周。其实当余仁亮看见萧远山脸上有阴斑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怀疑萧远山绝非得病这么简单。而再次看见血丝和阴斑缠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