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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冲到了展逸跟前,一把将他扯起来,怒气冲冲的说。
“爹?你是我爹?认错人了吧?老兄!”展逸大声道,“我不认识你啊?”
“小崽子,你失心疯了吗?竟然连爹也不认了!”
那汉子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怒色,他挥起手中的大刀一刀劈来。
展逸侧身一闪,大叫:“你是什么人?我真的不认识你!”
那汉子更是恼怒,又欺身过来,一连向展逸劈了几刀。展逸躲得狼狈之极,跌落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把跌落地上的长剑,就向那汉子攻击。
展逸是向来身手就相当的了得,他这么一还击,那汉子顿时手忙脚乱,嘴里哇哇叫着,显然很是震怒。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条龙鞭飞甩过来,倏忽间就将展逸缠住,紧接着龙鞭忽地一声甩起,他整个人就被卷飞而起。
“逸儿,你怎么呢?为什么攻击你爹?”
展逸还未明白什么回事,自己已然落在一辆马车上,那是一个美妇人,她喘着气说。
话说着,龙鞭噼噼啪啪,放倒了几个攻击过来的修士,冲马车前驾驶的马夫道:“武陵,快走!”
那武陵吆喝了一声:“驾!”马车就飞奔起来。
“逸儿别怕,妈会带你逃出去的!”
美妇人转头对展逸微微一笑,轻轻搂住了他。
妈?又一个自认妈的人来了!展逸疑惑的打量她,只见她挽着贵妇头,虽然发丝有些散落了,但是气质仍然相当的高贵,自己的母亲可没有这种高贵的气质。
展逸不相信的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张眼四望,心想是不是在拍古装武打电影吧?摄影机没有看到,却看到凶猛的古武战士蜂涌追来。
“我的儿,你没事吧,怎么爹妈都不认识了,你别怕,妈在这里,我们很快就可以逃出去的。”
美妇人爱怜的把展逸抱在了怀里,抚摸他的头,喃喃说着。
这时,几个凶悍的修士跳上了马车,美妇人一手揽住展逸保护他,一手不断地甩出龙鞭,把攻击上来的修士抽下了马车。
展逸虽然还不相信眼前的美妇人是自己的妈,但是从她舍命保护自己来看,起码她不是自己的敌人。
这时,马车上忽地跳上了一个汉子,手里挽着大刀。只见他威风凛凛的立在那车上,全身上下都是血迹,不断的挥舞着大刀,砍杀那些想要跳上马车的修士。
马车横冲直撞,冲出了一条血路,终于把身后的追杀的修士甩下去了。那汉子喘着粗气,道:“灵谷,你看看逸儿有没有事,他失心疯了,连我都攻击!”
美妇人没有回头,道:“厮杀太血腥了,逸儿一定受了惊吓,我们须得赶紧逃出去!”
只听马蹄声声,尘土飞扬,马车奔出了数里外。毕竟是马匹拉车,相对身后的轻骑追兵,距离越拉越近,回头望刀剑光耀闪闪,追兵渐近。
又奔了里许,主道旁前面出现了一条岔道,那汉子叫道:“进岔道。”
车夫武陵一揽马缰,两匹健马就折身往小道奔去,马车一边的车轮,也因为急转弯而跳了起来。
忽然间天地墨云翻滚,前方的谷中间刹那无光,黑暗笼罩了整个暮野,死亡气息垂落了下来,阴森恐怖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幽暗的谷底。
天空中乌云翻滚,一座死寂雕楼在远处若隐若现,雕楼充满了久远岁月的沧桑,乌云无尽的漫下来,笼罩着无尽死气,而后,乌云渐渐淡化,和雕楼融化了似的,天空中漂浮着无尽的尸骸,就像一个无边无际的骨骸海洋。
就在这时候,死亡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马车上的人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身躯无意识的颤动了几下。
“浩云,这条路是前往九幽鬼谷的!”
美妇人惊惶地望着那片骨海。
越走道路就越是荒凉,路上野草杂生,路面上坑坑洼洼,显然失修已久,路旁不时有灌木条横出来来,噼哩啪啦迎着马车扫过来。奔了一段路,乌云才慢慢从天空消散,远空骨海渐渐消失在无尽的虚空。
越走山谷越是阴冷,古木森森,林间氤氲着到处飘荡的湿气。
身后响起了得得得急促的马蹄声,展逸回头去看,滚滚尘埃飞扬的尘雾里,有好几匹奔马已经奔近而来,追兵逼得越来越紧。
马车拐过了一个山坳,路旁插着一个木牌,上面书写着:鬼谷禁地,擅入者死。木牌的四周,仿佛若隐若现的显出骷髅尸骸的鬼影来。
马车缓了下来,身后的追兵已然赶至,展浩云叫了一声:“继续走!”
马夫又一声吆喝,奔马蹄声更急,跨过了木牌境界。一阵奔马勒住缰绳的嘶叫声,隐隐听到身后的惊呼声:
“天,他们逃入九幽鬼谷!”
“真是不要命了!”
“我们还要追赶吗?”
…………
回头望去,越来越多的奔马赶至,勒缰停马,嘶马不安分的在山坳拐脚处踏来踏去。
不多时,马车就奔到了鬼谷绝处,眼前一个残败的高舍,红漆剥落,残亘败瓦,藤萝沿挂,苔青蔓延,一副鬼徒末日的凄凉景象。忽然之间,一阵阴风从幽深的谷中卷来,舍堂的大门被掀开来,哐哐当当不住的摇曳,下了马车的四人仿佛感到舍堂里阴气满眼出来,一阵寒风袭上来,展逸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有人吗?”
美妇人左右看,低声叫唤。
“在下展浩云,携一家妻小恭拜贵舍,望行个方便。”
展浩云大步走进大门,冲舍堂里高声示言,声音在舍堂里晃荡着回音。
没有任何答复,舍堂空寂寂的,迎面是一个案台,上面摆着香炉金鼎,案台后是一个木纹雕成的屏风,可以看到屏风两旁有路拐过,有些像寺庙里的第一道仙门问舍。
美妇人看到了案台前铺着一个蒲团,她走上去,齐膝跪下,虔诚的叩拜了三个响头,嘴里道:“展家三口遭遇恶人追杀,不得已躲避到仙尊这里,望仙尊海涵……”
她喃喃祷告了一番,跟随展浩云两个转入了屏风后隔,进入了里堂,走过了一个廊道,忽然又是一道山门,竟是开辟在山谷的岩壁前的,进了几步远,里面愈发的黑暗起来,美妇人颤声道:“浩云,我们还要进去吗?”
“进去看看再说。”
展浩云虽然也感到这里诡异非常,但是既然已经滋扰了人家,已没有逃避的解释,何况鬼谷禁地外,守候着追兵,他们也无路可逃。
马夫武提着一盏马灯,走在前面,照着这进入洞门后的甬道,晕黄的灯光弥漫在甬道的晦涩暗色的岩壁上,隐隐可以看到上面蠕动了黑黑的虫豸蝎子,甬道越来越宽敞,马灯的光晕弥漫开来,使得这里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展逸虽然也感到这里阴冷森然毫无生气,但是他在荒古墓穴进进出出,见多了这种了无生人的寂静,只要心里泰定,邪魔鬼物便不会靠临。
“啊!”
突然一声惊叫,接着啪地一声,马夫武陵手中的马灯跌落在甬道上,他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掩住脸颊的双手,指缝里流出了黑血!
展逸蹲下身,扒开马夫武陵的手掌,只见他的额头上,洞穿了一个拇指大的血窟窿,黑血拌和着脑浆流溢出来。不稍片刻,窟窿里爬出了一个椭圆狭长的虫蹩怪物,看来还没有拇指粗细,浑身带着黑血和浆脑汁,它一出来,就立在武陵的额头上,一双暗黄的米豆眼睛,冷冷地盯着三人,那神态,仿佛一个站在封神台的君皇,傲慢而森然。
“逸儿,快过来,不要招惹它。”
美妇人吃惊的叫着。
虫蹩抖了抖身子,将身上的血浆震落,身上忽然一展,竟然振开了翅膀,化成一道黑光,黑锥一样径直向展逸飞射来。
02。恐怖虫蹩
第二章:恐怖虫蹩
“唰!”
一声破空呼啸,美妇人的龙鞭倏地甩过来,鞭头上击中了那只虫蹩。
“嘶!”
它鬼叫一声,震荡的甬道回声凄厉,让人耳膜嗡嗡作响,想不到如此细小的一个虫蹩,竟然发出如此惊人的怪叫声。
“逸儿退下!”
展浩云大叫一声,挥刀上前,同时展逸腰身一紧,被那美妇人的龙鞭卷住,他的身子顿时被卷紧飞起,迅速向后飞退。
那虫蹩怪叫着,半空中忽地打了个旋,忽然身体膨胀起来,刹那变身有蝙蝠般大小,又疾飞而来,展浩云的大刀挽起了一片雪花,地上马灯把雪花照出了七彩的虹光,刹那把那虫蹩笼罩在虹光里。
“嘶!”
又是一声凄厉的鬼叫,虹光中那虫蹩被搅得七零八碎,碎尸及黑色羽毛般纷纷跌落,它的头部被斩断而跌落,暗黄的眼睛兀自瞪着,死死的凝视着展逸的方向,狰狞、恐怖,令人浑身有种仿佛遭受了其呲咬的可怕感觉。
展逸捡起了马灯,说:“我们进去罢。”
到了这个地步,从眼前这两个中年人屡次不顾性命抢救自己的举动,他心里已经认同了他们,但是要他叫爹叫妈的,还是不适应的,他本来就是个盗墓贼,既然到了这等诡异墓穴般的鬼谷,焉有不进去看看的道理?
展浩云和美妇人相互看了一眼,见到展逸已经当头走进了甬道,美妇人叫道:“逸儿,小心点。”说着,两人大步上前,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走了一段黑暗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宽阔的洞府,周边磷光闪闪,细细一看,尽然是人形骷髅上发出来的鬼火!
骷髅东倒西歪的立在四周的岩壁上,放眼望去,起码有上百具,把这个洞府围了个圈,磷火在那些骷髅的眼窟嘴缝里燃烧着,青磷磷,白惨惨的鬼火笼罩了整个洞府。洞府的里头后端,摆着一个巨大的石棺,仿佛青玉雕成,在鬼火中流荡着绿莹莹的光泽,美丽而又显得十分的妖异。
展逸忍不住上前,细看眼前的石棺,石棺足足有一条小船那么大,石棺上雕着各种符文,看来有些像梵文,展逸知道这个石棺若是拿出去,肯定价值连城,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毕竟这里不是他那个时代的人间。
石棺架在一个条形的石墩上,他走近前去,要伸起手来,才能抓住石棺的边沿,但是着手处,展逸却感到了石棺没有加盖,他一紧力,抓住石棺边沿就跳起来。
他跳将起来,一瞥眼浏览了石棺里面,眼前的景象令得他不由的一愣。
石棺里面竟然没有尸骸,也不是空的,里面却是一汪碧绿色的死水。
展逸一瞥之下就落下地来,心里也不禁有些骇然,人间那同样石棺的景象令得他记忆犹新,只是这里面的石棺大得多,里面也没有放置这什么。展浩云和美妇人跟着过来了,惊惧的看着眼前的石棺,展浩云问道:“逸儿,上面有什么?”
“满棺材都是水。”
展逸说着,抬头看石棺上面的岩壁,只见其中一条裂缝里,滴下了一滴水来,滴落在石棺里,不细心听,根本听不到那沉闷细微的水滴声。
就在他们打量着石棺的时候,他们身后,悄然无声的虚化出了一个黑衣麻皮人,全身瘦骨如柴,脸上一片死白,仿佛失去了肌肉一样的白皮粘着脸颊上,说不出的诡异恶心。
他脚步无声,几乎看不到起伏移动的步子,就像一个漂移的僵尸鬼物,也没见他嘴巴动,一个阴冷的声音就在空气中浮响:“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鬼谷禁地?”
三人蓦地同时转过身来,看到了身后的黑衣麻皮人。
展浩云双手合什道:“仙尊想必是九幽谷仙了。”
“什么谷仙,那是仙道胡乱给九幽取的一个好听名字而已,咱不过是一只幽鬼而已,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知你是什么人?眼睛是否有问题,没看到谷口的匾牌提示吗?”
黑衣麻皮人低低笑着,声音细细麻麻,令人鸡皮疙瘩都不住的冒出来。
卑下展浩云,今日携妻小省亲,不意遇到了劫匪追杀,斗胆进入仙谷一避,还望仙尊行个方便。”
展浩云赶紧*合什鞠躬,向那黑衣麻皮人说道。
“展浩云?”
那黑衣麻皮人又看看那美妇人,又道,“她就是否(pi)泰仙门的灵谷仙子段灵谷?你们就是那一对被否泰仙门一直追杀的亡命鸳鸯?”
“是的,还请仙尊行个方便,借个地方给展某一家躲上一躲。”
展浩云脸色一变,定了定神,也不否认。
“素闻你昔日做客否泰仙门,本来素有仙缘,却为了一个轻灵绝俗的仙子不惜与否泰仙门为敌,不惜放弃修仙进阶,甘心做一个只在筑基境界的异能凡人,携带她亡命天涯,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为天下有情人做了一个舍仙求爱的楷模榜样。”
黑衣麻皮人不怀好意的看看段灵谷,妖异的目光转来转去。
展浩云把头转向段灵谷,微笑道:“能得到灵谷仙子的垂爱,是我的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只是累得她和我辗转天涯海角、没有片刻安宁的日子,实在是罪过罪过。”
“幸运的该是我才对,那时候,有多少女孩子为你着迷,只要能在你身边共渡人世的每一段美好时光,便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了。”
段灵谷一脸的温柔,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掌,对他脉脉含情。
黑衣麻皮人阴阴笑说着:“不过,据我所知,你本不是为了段仙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