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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时,这般放声歌唱必会暴露自己,但既是敌暗我明,再躲也躲不过。众人听孙瞎子唱得豪迈,惧怕之念俱消,也跟着出节相和,有酒的取出互斟互饮,一时欢唱之声响遏行云,一曲唱罢,尚未尽兴,又唱一遍,唱罢又笑,笑罢又唱,如此闹到中夜。
这时远处亮起一盏灯,跟着另一处也有灯亮起,两灯相距四五十丈远,不久又亮起一盏,三灯成犄角之势,正好将众人围在中央。姜公钓道:“敌人想让咱们分开,好各个击破,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瞧瞧再说。”
众人目不交睫,不刻也不敢怠忽,敌人如此大耍花样,多半要大举出动。三盏灯不停的移动,时高时矮,有时一盏突然不见,又从另一处升起来。朱华凤道:“是孔明灯,也不知在捣什么鬼?”这时黑夜中忽然升起无数绿油油的亮点,直朝众人这边飞来。众人正在紧张之时,不由得手按兵刃,有人更按耐不住拔出了宝剑。却见那群亮点从众人头顶飞过,众人无不哑然,才知乃萤火虫而已,正在笑那拔剑之人时,黑夜中又升起一团焰火,瞬间即灭,邻近又有好几个闪现,也是一闪即灭。姜公钓见了道:“是‘鬼点灯’,那里当有一个坟场。”朱华凤骇然失色,道:“姜长老,你不要吓我,我可不怕。”姜公钓道:“公主不信可去瞧瞧。”朱华凤道:“我才不上当呢。”少冲道:“左右无事,去瞧瞧吧。”拾起一根柴火,向那处走去。朱华凤道:“真的要去么?”少冲道:“活人尚且不惧,何况死人?”
众人也都拿火跟上。那里果是一片坟场,火光照处,皆是坟茔荒冢,草间白骨露野,森然可怖。少冲拿火凑近一石碣细看,见上只有“燕平伯”三字,正想问这人是谁,姜公钓道:“‘活阎王’燕平伯五十年前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的人物,独挑西川八派,杀人无数,后来突然失踪,不知去向,有人说他弃邪归正,改名换姓重新做人了,又有人说他为仇家所杀,尸骨无存,原来埋骨于此。”
姜公钓往那石碣一块一块看过去,发觉死者均是武林中成名较早的人物,后来都不知所终。大多土坟不置碣石,想是葬者不知其名,姜公钓与其中几人还有过一面之缘,不料他们均已作古。心想他们倘若也是为玉玺而来,玉玺未得先自殒命,得了玉玺又有何用?但想到不久之后这里又将多几堆新坟,碣石上也将有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颤,心凉了半截。
少冲发现更远处又有一大片坟地,其墓多用石彻,雕螭刻狮,显得气派宏伟。众人走近细瞧,见那墓有老有新,老的碑上已瞧不清字迹,新的土不过几年而已。从碑上死者及立碑者姓名看来,似乎是一赵姓家族祖孙十多代的葬地。
众人渐渐深入墓地,有人惊叫出声,火光照见眼前站了无数鬼怪,各具神态,面相凶恶,张牙舞爪,却是不动。原来都是石雕,栩栩如生。石雕间也有不少坟冢,汉人坟墓多以石龟托碑,此处却是骆驼,碑上文字如芜草乱麻,一个不识,墓顶呈圆拱,形似蒙古包。
姜公钓年青之时游侠寒外,朝过祁连而暮过阴山,见过不少蒙古人陵寝,眼前所见大同小异,不禁脱口说道“这是蒙古人的陵寝。”众人知他见多识广,点了点头,却又心生疑问:“蒙古人何以在此大兴陵寝?却又与赵氏家族同埋一处?”
朱华凤越看越是害怕,说道:“此处颇多古怪,咱们趁早离开为是。”
便在此时,一名喽罗叫道:“这里有鬼!”跟着一阵怪风吹起,火把顿时暗了下去,风卷沙尘,众人连眼都睁不开。少冲见墓群中果有几个影子一闪而过,当即飞身上前,喝道:“什么人?”他轻功卓绝,一个起落已然追到,长臂伸出,擒那人臂膀,那人身子伏低,窜了出去,少冲嗖着伸腿勾他下盘。那人啊的一声摔倒。少冲正要去按他后颈,听背后风响,当即回身一掌向来人击去。波的一声,身子震退数步,地上那人趁机连滚带而走。少冲暗惊,知来人武功大不简单。那人一招得手,便欲开溜,刚迈出一步,姜公钓等人赶到,鱼杆、板斧、铁棍、弯钩都向他身上招呼而去。只听铿锵声中,四样兵器皆脱手而飞,为那人得去。却听空乘道:“阿岐那,是你!”
火光映照之下,那人果是阿岐那。但见他面色腊黄,神情困顿,哪有在桃花坞之时那副踌躇满志,不可一世的神色。
阿岐那将兵器向地上一撂,哼了一声,道:“臭叫化儿,又是你!”少冲道:“桃花坞没把你活捉,算你运气。”阿岐那私自参与赛宝大会为班禅活佛面责,见少冲提起,自觉羞愧,嘴上说道:“贫僧走遍长城内外,尚未遇着对手,就算犯了法,谁敢捉我?谁能捉我?”
一句话惹恼了朱华凤,说道:“大言不惭!我看你的武功也不过尔尔,南少林寺一个只知念经不知习武的和尚也比你强千百僧。”
阿岐那知她话中“和尚”指的便是空乘,不禁哈哈一笑,指着他道:“你说的是他?”朱华凤道:“不错,正是空乘大师!”阿岐那道:“南朝和尚中武功最高的莫过于少林寺的铁镜,就连他也败在贫僧手下,这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呆子和尚更加不值一提。”
朱华凤指着少冲道:“呆子和尚教出一个聪明徒弟,你就打不过。”
阿岐那对少冲倒真有些心虚,但也不甘示弱,道:“师父已不中用,何况徒弟?我看不用打了。”
朱华凤道:“阿岐那,你怕了么?”阿岐那眉毛一轩,道“臭丫头,你不用激我,天下之人,贫僧还没有怕过的。”朱华凤道:“班禅喇嘛你也不怕么?”
阿岐那话说过了头,见她找出自己的漏洞,倒是一愣,但他反应也是敏捷,说道:“贫僧说的是‘天下之人’,活佛是佛陀,不是凡人。”朱华凤道:“你不怕天下之人,那么怕地下之鬼啰?”
阿岐那眼睛一瞪,顿时哑口无言。他本来狡猾多端,亦颇通汉语,在蒙藏两地人称“汉语通”,但辩驳的功夫毕竟比不过朱华凤,他所说“不怕天下之人”,并没排除“怕地下之鬼”,给朱华凤一反驳,还以为自己的话有漏洞,竟是无辞可辩。只得向少冲道:“罢了,贫僧饿了一月,功力虽不如平日,料想还不至输于一个后生小辈。”
他只困于此七八天,偏夸大其辞,原想空乘以一位德高望重的有道高僧身份,止了却动武,哪知空乘道:“少冲,你与阿岐那大师过招,既要全力施为,又不可性命相逼。”
少冲虽从空乘学过几招少林功夫,但未行拜师之礼,算不得师徒,他既有铁拐老这个师父在先,不会改投别派,但此时要折阿岐那锐气,挽回少林派乃至中原武林声威,不得不从权,走到场中道:“晚辈无礼了!”一言甫毕,单掌推出。
阿岐那被逼得已无退路,心头无明火起,尖啸一声,蒲扇般的大掌向少冲压来。少冲明知他掌力厉害,不敢硬接,使出太极功中的缠丝劲将他掌力卸开,化于无形。
阿岐那一掌击空,只觉一股无形暗劲缠着手腕,犹如如铁器遇了碰石一般,心中一骇,忙运大力挣开,大声道:“太极功夫也是少林寺的么?”朱华凤道:“大师又没说骆少侠只能使少林功夫,大师这徒儿武学博杂,你要当心。”
阿岐那哼一声,道:“太极拳有什么了不起?”踏步而上,般若盘陀掌绵绵使出,少冲均以太极功相接。
此时众人火把高擎,照得场中亮如白昼,阿岐那的四名随从也聚拢回来,为阿岐那高喊助阵,叽哩呱啦,说的是蒙语。
场中两人相斗越来越激烈,阿岐那打到一百掌以上,不见衰败之象,反越是猛辣。纵然少冲以柔克刚,以逸待劳,双臂却渐感疲惫,暗自惊佩阿岐那功力之高,腹饥之下犹然大占上风。
姜公钓、鲁恩等人暗暗为少冲着急,但也帮不上忙,只有干着急而已。空乘道:“少冲,你只用太极功,不可使随心所欲掌。”原来密宗中有一门奇功,能吸人劲力反吐,名为“一气功”,与邪派中的“大而化之”形似而意别,大而化之吸人功力据为己用,而“一气功”却须反吐,若不击人,也要施诸物上,否则极易内息紊乱,反受其害,倘若对手功力过高,虽能吸得功力却无法反施彼身,只得击打他物以泄外力,此即武学中的所谓“隔山打牛”。少冲不自觉的使出随心所欲掌法,为阿岐那借去掌力反施己身,故他自己越打越累,而阿岐那却反显强劲。他虽不知其中缘故,但还是遵命只使太极功法。阿岐那无力可借,掌掌如击水拍绵,煞是费力,他知太极功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只能见招拆招,却不是主动出击的功夫,一理一掌比一掌劲弱,渐渐收住身形,凝然不动。少冲一呆,不知如何是好,却听空乘道:“少冲,试试为师所授的少林九招。”
阿岐那一怔,他对少林功夫了若指掌,甚到少林寺也少有人及,却从未听过“少林九招”的名号,只见少冲举臂过顶,在胸前作了个揖,正是罗汉拳的起手式“童子礼佛”,心中一凛:“莫非他学成了少林派的九大绝技?”心中又惊又疑,转念一想,自己于少林功夫烂熟于胸,眼前少年武功虽不错,毕竟日浅,未必能占到便宜,当下冷笑道:“少林功夫么?来得好!”还是一掌拍出,掌中七实三虚,伏着“大手印”的后着,以对付罗汉拳。哪知少冲一招过后,一拳倏发,前半招虽似“晨起撞钟”,后半招沉肩坠肘,拳加脚踢,却似“金刚倒跌”。阿岐那刚确解了这一招,料想下一招必是罗汉拳中的“醉卧菩提”,预先伸腿去勾少冲双腿,哪知少冲却是一招“犀牛望月”,双爪疾出,却又夹杂“童子摘梅手”的手劲。阿岐那头一偏,险些为少冲抓破了脸,叫道:“怪哉!”双掌舞动,护住周身,再不敢轻易出击。
再过十几回合,阿岐那见少冲身形微动,料是螳螂拳中的一招,心中发痒,递出一掌。少冲见这一掌凭所学少林功夫只有硬接,但功夫不及,只好又使出太极拳来。阿岐那本想借力打力,哪知又是走空,怒道:“你又使太极拳!”朱华凤在旁一笑,道:“空乘大师又没让他不使太极拳。”
阿岐那一想空乘刚才的话,果然没有“不使太极拳”的意思,他在蒙藏两地人称“汉语通”,对汉语说不上精通,却也高人一等,没想到今晚在此上连栽跟头,大感羞愧,骂道:“可恶!”
少冲翻来覆去都是这九招,虽能生出变化,但经阿岐那慧眼一识,心中已明:原来你这兔崽子只会几个小招势,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倒唬了我一个手忙脚乱。变掌为指,或戳或点,使出手印指法来。指中夹掌,掌中夹指,时而大开大阖,时而微至芒毫,隐然有龙腾象奔之声。对付如此精微的手法原不是太极拳之所长,几个回合下来,少冲便觉束手束脚,大是不便,只得以童子摘梅手相还,脚下使也流星惊鸿步来。随心所欲掌法、少林九招,间或以掌代剑,连平天下剑法、三才剑法也使了出来,几乎穷尽平生所学。
也不知斗了多少回合,火把快要燃尽,那四名蒙古人也已声嘶力竭。阿岐那毕竟八日没有吃喝,遇上不 这般强劲对手,本该守住元气,设法耗垮别人,他却在盛怒之下于此或忘,到最后自知难敌,奋起平生之劲与少冲对了一掌,顺势飞出两丈,拔足便走。朱华凤叫道:“骆公子抓住他!”少冲即大步追上。
阿岐那抱起一块大石飞掷少冲,为少冲拔开,跟着双腿一麻,差些摔倒,急运气冲开穴道,回手还了一掌,顺势又纵出丈余,少冲如影随形,又点中他腰间的巨阙穴。阿岐那一跌到地,跟着斧、刀、枪、棍一齐指向他周身要害,四名蒙古武士也被众喽罗制服。阿岐那眼一闭,黯然道:“贫僧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空乘道:“阿岐那,你当年仗着一身本事,在川湘一带为非作歹,少林寺本乐师兄好心阻劝,你却不知悔改,既往不咎,你既成了红教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该有所收敛,如何又与张再兴勾结,图谋不轨?阿岐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处置你?”阿岐那道:“不用多说,落在你们手中,唯死而已。”空乘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你起来吧,咱们不杀你。”众人便收回了兵器。
阿岐那站起了身,脸色半信半疑,道:“只要诸位肯放过分僧,贫僧有一件事关传国玉玺的大秘密相告。”众人本无意杀他,见他主动示好,便道:“什么秘密,快快说来。”
阿岐那道:“昔年贫僧游学漠北之时,曾闻传国玉玺的下落。这还得从宋末元初说起。那是南宋德祐二年,元军进逼临安,少帝赵显随谢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