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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蝶衣堂的家事,嫣红妹妹,你还是置身事外的好。”容蝶衣脸容冷涩,她不忍心连累好朋友。
“嘿!”嫣红无奈地跺了跺脚。她身在六扇门,绝对不能混在蝶衣堂的队伍里去闯天牢或者劫刑场。她自己身败名裂或者是孤身赴死倒无妨,左右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可自己犯了事,诸葛先生该如何推脱责任,还有自己的三个好姐妹岂非也要受牵累?不过,眼见蝶衣堂上下马上就要被权相的圈套团团困住,自己又如何忍心袖手旁观?“这、这、这到底如何是好……”
西门饮恨握着弓弦震惊得无话可说。天牢,她已经去过数次,却都铩羽而归。而且,她已经得出结论:“单凭蝶衣堂的力量,已经无法跟‘活阎罗’索凌迟对抗!”当此时,箭在弦上,不可不发,明知闯天牢徒劳无功,可是,此等形势,焉能不闯?
容蝶衣突然用双手重重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凝神思考,陡然间又放开手,决绝道:“嫣红妹妹,我还要求你一件事!”嫣红急道:“姐姐快说,只要能救得了纳兰公子,嫣红情愿——”她是曾经为情所伤的人,完全明了容蝶衣此刻的心情。
容蝶衣举手打断了嫣红下面的话:“请你把这枚铜钱马上送到外城南门城墙根下福来客栈,交给福字四号里的司空鹤先生!”容蝶衣手里出现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铜钱,递给了嫣红。铜钱已经被无数双手摩擦得发亮,不过跟市面上正常使用的钱币不同,正面跟反面只分别铸了飞白体的“落宝”跟“金钱”四个字。
嫣红不解,但她知道容蝶衣这样安排必定有其深意:“姐姐、西门,你们——保重!”她拔步出了蝶衣堂的大门,抄近路飞奔南门。
福来客栈只是城墙根下众多大小客店里很不起眼的一个,门脸也非常寒酸简陋。嫣红进了门,满脸倦意的小伙计趴在柜台里打盹儿,并未迎上来招呼。大厅里坐着一个灰色衣服、青布鞋的矮汉子,见嫣红进来,马上警惕地退入院子里。嫣红顾不得理会这汉子的怪异:“伙计,福字四号的客人可在么?”
伙计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向院子北头的一排房子指了指回答:“我去看看,可能——”
嫣红不待他说完,翩然一跃,已经冲近那排房子,看到房门口顺序挂着“一、二、三、四”的木牌。她抬手叩响了四号的门板,有人在屋内低沉地问:“谁?”嫣红回答:“请问司空先生在么?蝶衣堂故人有消息送来。”门里的人用力拉开了门,嫣红这才发现屋子里昏暗幽深。开门的那人正是大厅里怪异的矮汉子,环眼狮口,脸色黝黑,相貌十分凶恶,此时满脸诧异,目光狐疑地看着嫣红的脸。
“阁下就是——司空先生?”嫣红跟对方眼神相对,猛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是奇怪。
“我、就、是!”这矮汉子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却不回身请嫣红入内,只是两手把着门扇横在门口。嫣红亮出手心里的铜钱,这矮汉子眉眼为之一亮,嘴也张了张,显得更是滑稽古怪。
“蝶衣堂大龙头容蝶衣差遣我把这样东西送来——”那矮汉子伸手要接,不防嫣红把手一收警觉地问道:“你真的是司空先生,何以证明?”权相计谋,千变万化,嫣红真的担心自己中了别人的套,耽误了容蝶衣的事,枉送了跟纳兰公子相关的所有人的性命。
这矮汉子皱着眉,瞪着嫣红,略微思考了一下,抬手捋起了左臂衣服,露出肌肉虬结的臂膀。在他肘部往上一寸的地方,赫然用黛墨刺着“司空鹤”三个字,旁边是一只振翼向云端高飞的仙鹤,指爪矫健,形神毕肖。嫣红是六扇门中人,对这种江湖汉子身上的刺青字迹最是熟悉。她把铜钱交入司空鹤手中:“蝶衣堂的事很紧急,你——”
司空鹤闷声闷气地道:“还有其他的事么?”神态间对嫣红深有敌意。
嫣红搓搓手,歉意地笑笑:“没有,告辞了!”她方回身,那扇门已经在身后重重地关上。
嫣红的眉陡然皱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矮汉子司空鹤跟自己要追查的“魔崖”人物大有关联,甚至可以说他本身就是“魔崖”里的首脑人物。如果没有蝶衣堂的紧急事态发生,嫣红马上就会带人来抓捕司空鹤——江南魔崖,是朝廷的死对头,也即是六扇门人眼里的大盗匪、大恶人。
“怎么办?”她有些为难。容蝶衣急促联络司空鹤,必定是要这帮人出手入天牢救人的——盗匪跟好人,早就失了明显界限,这才令嫣红这六扇门里的好手更加为难。
她在院子里跺跺脚,也感觉到紧闭的房门后面有人在用闪烁的眼神盯着她看,如锋芒在背。“罢了!”嫣红拂袖出门,她要回诸葛先生府去,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完完全全禀告先生。红颜四大名捕中,冶艳东行未归、新月跟踪青瓦台跟蝶衣堂之间千丝万缕的后续秘密、黛绿埋伏在天牢外,诸葛先生身边本来可供差遣的人手就少,若她们四个都不在先生府的话,必定会令先生左右掣肘。
京师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魔崖”出现,诸葛先生绝对不能袖手、束手——所以,嫣红才会急匆匆地赶回去。她却没有想到,其实此刻诸葛先生已经临急而动,并且为了蝶衣堂的事不惜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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