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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丙听十三少这么喋喋不休的说了一沱,笑道:“哈哈哈哈,你这辈子果然不那么简单了,话都多了,现在这社会就这么难过?”
十三少的注意力还在鱼上,随口答道:“其实也不是,日子过得好多了,但是就是人心变了。其实人心也没变,就是日子难过了。哎呀,这个鱼,就跟这个鱼一样,得不停的翻翻动动,这就是日子。过去几辈子呢,虽然只能挣个温饱,但是不要天天转得像个陀螺。这辈子,如果想自力更生的活着,这职业十有八九都是象这条鱼一样,停一会儿就糊了。阿弥陀佛,这鱼今天总算没白受罪,就糊了那么一小层。”
说话间,十三少往锅里加了些水,将锅盖盖上,擦了擦手,说道:“别呆在厨房啦,某些人又不能吃东西,会馋的。先聊聊呗,这都三十年没见了,总有点话说说。”
“哈哈哈哈,我不是不能吃,是不需要吃。我这三十年还不就跟那么一两天一样,倒是你可能会有点不同,连把鱼烧糊了都能说出一番废话。我其实就是想找你帮我找出木刀的玄机。”王小丙跟十三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之所以认识了八百年还有说不完的话,就是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问题:活着都是为了啥?但这个问题总想不明白,辩不清楚,说起来没完没了,所以王小丙觉得:还是先解决了刀的问题。把几乎没有希望解决的问题放到最后去解决,哪怕这个问题非常的重要非常的紧急。
“其实我那是没头绪,我这么爱现宝的人,知道了能不说吗?看来得去查点资料或者让我多研究几天才可以了,以我目前的见识肯定是不知道的。”十三少也不打哈哈了,这个可以把小的说成大的,但是不能把没的说成有的。牛,可以吹,但是要有原则。
“你现在需要吃饭,那就也需要睡觉,需要工作了?”
“我刚刚觉得工作有点不对劲儿,辞了,再找还不太容易。所以呢,很有空跟你一起找找这刀的玄机。”十三少神情有点古怪,“我啊,现在就是那条等着被炸糊的鱼。”
“不是吧,以你的智慧……”
“聪明顶个球,这个社会不是一个人活着。因为不是一个人活着,所以做得好坏要靠别人来评判,这里头,人啊,你已经不做人很多年了,而且,这个时代的人,跟过去的每一个时代都不一样。更因为不识一个人活着,所以为了一些亲近的人,只能混迹在更多的各式各样的人里面。你也很聪明的啊,你明白的。”十三少说得很慢,似乎对这样的说法也不是很确定,或者根本就觉得这样说是不对的。
第二回 怪客抢刀 流星赶月怪毒染
十三少拿着刀正把玩着,想看出点什么门道。
“哗!”,只见一团人影冲碎的窗户撞向十三少,抓起刀从破窗处狂奔而去。仓促之间,十三少扬手一式“满天花雨”,夺命沙寒星般闪过。顷刻,数十丈之外“啊!”的一声惨叫之后便无声无息了。
王小丙和十三少对视一眼,化作两条幻影追了出去。追了两步,两人站住不走了:完全不见了踪影。
十三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王小丙:“还有人敢抢你东西?”
王小丙笑道:“为什么不敢,这几百年我都没有在尘世间走动。新一辈的妖怪们就算听说过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就是王小丙啊!”
十三少很是疑惑:“以你的修为没有必要隐居修炼,阿弥陀佛,又想不开了?”
王小丙还是不以为然:“我间歇性的想不通,不过这次想不通的时间比较长,至今也没有缓过来。要不是发现这个刀,拿出来找你玩玩,我肯定还窝在我深山别墅里享受呢。”
十三少听到此处来了兴趣:“首先,什么问题绊住你了;其次,深山别墅怎么回事;第三,都有啥好的享受的?”
王小丙嘿嘿一笑:“问题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做人做不下去了。有些问题啊,不去管,就不是问题。深山别墅,嘿嘿,就是我找了个人类无法生存的深山里原始森林深处,搭了个小木楼,很精致哦,完全我一个人手工完成。享受嘛,享受寂寞咯!”
十三少发出一声不屑的怪叫,话锋一转,说道:“你的刀丢了。”
王小丙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呵呵呵呵,在你手上丢的吧?”
十三少不置可否:“我就是个凡人哦,你看你看,我这些皮啊肉啊,筋啊骨啊,可都是妈生的,而且,我也就这么点岁数,练不出啥神通的。你看着办吧!”
王小丙很夸张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毫不掩饰的无赖,一点也不紧张:“你看你的表情,除非你情商变高了,否则,肯定一切都在你掌握中。”
十三少被他这么一说,满脸得意:“回去等吧。看他的身法和气质,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应该是淘气的世家子弟。”
王小丙故意刺激他:“你可很少能把事情办得完整的。”
“除非,我这次的毒药又失灵了。”十三少向来对他的玩意儿只有三成把握。
“如何保证抢刀的一定会回过头来找我们?”
“首先,毒药首次发作之后,三个时辰内他的潜能将会被完全的激发,保证他不会死在路上,或者被‘黄雀在后’。其次,一天之后,第二次的毒药发作将会使他全身皮肤变色,每个见到他的人都知道他中毒了。第三,此后每个时辰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会保证他发出凄厉的惨号——不管难受不难受,号叫声绝对的让人觉得撕心裂肺。第四,独家解药。”
“有解不了的毒?”
“有一时半会儿解不了的毒。”十三少这话说得很有把握,“凡事都讲个时机,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解决不了,那就是解决不了。”
第三回 臭虫学道 千年修练今方始
七月十六,吉祥酒店。
十三少正呼呼大睡呢,王小丙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臭虫精。
王小丙一拍脑袋,想起来答应人家教人家怎么修练的。心说:我也就是说说客气话,还真来了。
这人啊,通常总喜欢说些客气话。这说客气话的呢,要是不说得很明显,让人以为是真的,那人家就不客气了。就算有时候客气话说得很明显了,遇上不想客气的人,人家还是可以假装没听明白那是客气话。而这听客气话的呢,要是分不清哪句话是客气话,哪句话是诚心的,通常就会成为不速之客,弄得主人家很是尴尬。所以,客气话不可以多说。同样,客气话听起来有时候很难办。
不过王小丙此时想起来:当时自己那句话听起来可真的是十足的诚心诚意啊!
做个顺水人情吧,怎么说也在人家脸上做那么大个记号。
想到此处,王小丙踹醒睡得正香的十三少,对臭虫精说道:“你小子今天运气好,买一送一,给你找个老妖怪一起讲讲经,论论道。”
十三少睡得正香,被弄醒了,那一刻就一个想法:捏死王小丙。
臭虫精也算是在人堆里长大的,看十三少那神情,心下十分的过意不去,左一声前辈,右一声前辈,将十三少弄得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大家闲话叙完,臭虫精毕恭毕敬的坐在两人对面,一副等着受训的样子。十三少看了有点受不了,说道:“不就是修练嘛,关键就是两点:一呢,不要让自己死了;二呢,不要让自己疯了。你之前的都不算修练,因为你之前是靠本能活着的,而修练是出于自我需要而进行的一种行为,但是并没有一定的模式,你挑个你喜欢的就好了。”
王小丙看看十三少,再看看臭虫精,说道:“他说的你懂了?”
臭虫精想了想,刚准备开口,十三少抢着说道:“不管你懂不懂,你都已经懂了,因为你已经知道想一下再说话。修练就是想,思考。当你学会了思考,开始主动‘想’的时候,你的修练就开始了奇Qīsūu。сom书。你想得什么东西并不重要,关键是‘想’的过程。等你有一天能感觉到一些‘想’的‘结果’的时候,那你便算有小成了。其实‘结果’是什么也不重要,可能是错的,也可能是对的,但一定要是确定的。”
王小丙接茬道:“其实他说的并不一定是正确的,但事实就是这样。过程,你需要这个过程,或许三天,或许三年,也可能三百年。所以,你需要保证你活着,然后是清醒。他说不明白,我也说不明白,因为我们都仍然在修练。修练最大的意义就是保证我们生存的理由,让我们不至于迷失了本性,而自取灭亡。”
十三少眼睛有两发亮,一会儿又暗了下去,说道:“其实我们不可能明白我们的本性,但是我们一定要生存下去,因为存在是一切的根本。或许很多狠多年之后,你会去质疑生存这个概念,但是我们一定要相信一些东西,否则,我们便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王小丙“嗯”了一声,又连续“嗯”了数下,才开口道:“我们说的这些看起来好像都是废话,我也觉得很像废话,但是我很明白,这些不是废话。在你接下来的修练中,你会逐渐的体会到这些话,或许是对的或许是错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有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所有我们说过的这些话题,那时候,你再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是跟你一起谈谈修练,而不是指点你修练。”
十三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先找个地方,想想怎么找个地方可以安静的活下来,然后再在那个地方我们上面说的话,然后你就会有自己想要修练的内容了,或许是一沱屎。如果有一天你认为一沱屎不值得修练,你该继续修练,直到你认为这个值得。如果你觉得值得了,你该继续修练,直到你认为不值得。再然后,就不需要我教了,你能到今天这个地步,肯定是有灵性的。”
王小丙突然问道:“你明白了?”
臭虫精唯唯诺诺道:“不明白。”
十三少接着问道:“你不明白?”
臭虫精起身,肃立,道:“明白了!在下告辞。多谢二位前辈指教。希望有缘能再得前辈指点。”言毕,起身告退。
等臭虫精走了。王小丙和十三少相互看看。
“你明白?”
“我不是很明白。你呢?”
“我也不全明白。”
第四回 古堡哗然 还刀不为毒难解
“啊——”
凄厉……
撕心裂肺……
子时。
四川。唐门。
这座在山林深处的古城堡处于迷阵结界之下,凡胎肉眼看过去只是一片郁郁葱葱。即使道法高深的修炼之人看破,也是一片平静而祥和。
城堡入口处两个古朴而收敛的隶书:唐门。
而此刻城堡内一片骚动:小少爷出事了。
毒!毒?毒……原来是毒啊。
哦,原来是毒啊。唐家上上下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一千多年以来,这个城堡里还没有人因为中毒而死。
“当然这次也不会有人死!”千里之外,十三少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对这王小丙保证,“但肯定有人受不了。”
唐大:用内力逼不出来。
唐二:这无处可下针啊。
唐三:辨不清毒性,无法对症下药。
唐四:怎么这毒拔不出来?再搞两下都快把这小崽子漂白了。
唐五:这小子现在是僵尸耶!
唐老太爷听到这帮儿子的结论,叹气道:“看来把你们关家里太久了。”
唐五比几个哥哥似乎知道得多一点,一点也不担心,说道:“这毒蹊跷,我没见过,也看不明白。不过,这小子这次死不了,我去睡觉了。”
床上躺着一个全身上下皮肤幽蓝幽蓝的小伙子,显然被折腾了一下晕过去了。
那年唐家五兄弟出去钻山洞,点儿背,山洞塌了,全闷死里面了。老太爷伤心过度,也去了。这事儿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老大这刚做爸爸,下面四个还没成亲,一下全没了。也算老天眷顾吧,总算唐大有个子嗣,不想十八岁那年学鸟飞,摔死了。唐老太太万念俱灰,跟儿媳妇儿一商量,这也没什么能折腾的了,遣散了家丁丫头,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了唐门,直到六百年后才有小唐门偶现江湖。
这小伙子就是唐家那个鸟人:唐狗剩儿。这名字是两岁那年奶奶给他换的,说这样好养活,到了外面混人家看他这名字也就不跟他较真了,低调低调。其实狗剩儿原来名字蛮拽的,非常拽:唐拽。这名字是唐老太爷起的:唐家长孙,拽是一种气度。
唐老太爷将食指轻轻点在唐拽印堂上,沉吟半晌。亮光在老太爷指尖闪起,一股灵力注入唐拽体内,唐拽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醒了。
一看这架势,唐拽又躺下了,开始耍赖:这顿教训是逃不过了,躺着慢慢享受吧。
老太爷佯咳两声:“一、将偷人家的宝贝拿出来;二、请家法。”
唐拽一听这话,不怕了:家法啊,这几百年都请了几千次了。
家法就是个垫子,用来跪的。说到这跪啊,其实一点儿也不难受,但也非常的难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