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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奇闻言,却是不予理会,一挥手中青铜棒,冷冷喝道:“老弟不必自谦,骆某今天一定要领教一番!”话音顿了一顿,接道:“老弟赶快撤剑,骆某可要动手!”铜棒一扬,当胸点了过来。
方雪宜心中暗道:“他如此相逼于我,说不得只好让他们见只见识了!”心念一定,闪身让过骆奇的攻势,右手一按剑柄,呛啷一声,长剑已然出鞘。一剑在手,方雪宜的气势大不相同!
只见他凝神一志,目光注视着骆奇,微微一笑,道:“骆长老,请恕晚辈放肆了!”
长剑一举,晶光突现,平直直向骆奇刺去。
骆奇攻出一棒之后,并未再进,他抢先动手的用心,只不过要逼得方雪宜拔剑,对方既已亮剑,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便再抢占先机了。
容得方雪宜挺剑刺来,骆奇不禁暗暗失笑忖道:“这般稀松平常的剑招,也能伤得了魔刀田远?显然那宋孚是在胡说八道了!”
转念之间,随手一振铜棒,向方雪宜剑身撞去。
他一念轻敌,终于招来莫大的羞辱。
方雪宜这一招剑法看来十分平淡无奇,但包含的变化之多,决非骆奇所能想象,眼见铜棒即将击中剑身的刹那,方雪宜陡然剑势一沉,极其轻灵地一转,剑尖已然指向骆奇胸前华盖穴部位。
骆奇心中一震,急急的一吸气,倒退一步。但见眼前品光暴长,漫天剑影,刹那间宛如一面巨网,将自己身躯,团团罩住。
那骆奇在丐邦之中,身为长老,武功本是不凡,他如是在动手之际,不存轻敌之心,一开始便能全力应战,方雪宜纵然高明,也难以一招就可将他击败。
但他却是心生轻敌之意,小看了方雪宜的绝世剑法,只道像那般稀松平常的剑招,只要自己铜棒一举,就可将对方长剑震得脱手而去。怎料他铜棒刚刚扫出,方雪宜剑势已变,剑棒一错而过,再想抢制先机,也已完全无望了。
只觉左胸膈骨一凉,觉得在方雪宜那重重剑影之中,不辨虚实的挨了一剑。这一剑刺得虽然不深,但已衣裂皮绽,鲜血溢出。
丐帮的几位长老,在骆奇叫战之时,包括帮主霍鸣风在内均未出声阻止,他们的用心,也就是想瞧瞧那方雪宜究竟有多少能耐。
当方雪宜出剑攻击的刹那,他们心中,也有着骆奇一般的想法,认为方雪宜这一招剑法,太过平常,宋孚之言,浮夸不实。
只不过瞬眼之间,四人却又同时八目狂睁,齐齐为之一呆。
方雪宜稀松的剑法,忽而绵绵洒出,连念头都未来得及转,骆奇已然衣衫破裂,鲜血染胸。
这一剑,只使得骆奇狼狈不堪,丐帮帮主心生骇然。
崔大公失声大叫道:“好剑法!”
方雪宜一剑得手,并未再进,抱剑当胸,淡淡一笑,向骆奇拱手道:“在下一时失手,请恕罪!”
骆奇闭目不语,任由胸前热血顺长衫滴落地上,双手一松,铜棒当的一声,跌落青石地面之上。
霍鸣风此时如同在大梦之中惊醒,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剑神传人,果然不同凡响,霍某今日方知,陈大侠一生令誉,决非幸致……”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方老弟承继衣钵,不负令师声威,眼见武林之中,又出少年奇士,老朽忧世之心,也要稍安了!”
一片诚意,使人感动。
方雪宜闻言连忙笑道:“帮主过奖,区区心中惭愧得很!”
吉威两眼之中,泛现着逼人的光彩,忽然仰天大笑道:“宋兄,你说得不错,那柳媚娘能够全身而退,那只是方老弟不曾起下杀她之心,否则,只怕十招不出,魔女定将授首。”
打从现身起,吉威就很少有过笑容,这时忽而大笑,那等衷心快慰之情,越发叫人看来舒畅。
宋孚点头道:“不错,方老弟如果存下诛杀之心,那柳媚娘自然是走不脱的了,不过……”他长叹了一声,接道:“天魔女较之柳媚娘,那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吉威闻言,笑容忽敛,沉声道:“宋兄,兄弟不信天魔女能比柳媚娘强出多少!”
宋孚道:“这个,兄弟也只是听人传言,天魔女在五魔之中最为难斗,至于是否真个要比柳媚娘高明多少,兄弟也不敢断言!只是……”
吉威道:“只是怎样?”
宋孚道:“只是那天魔女既然享名如此之盛,想必定有那过人之处!”吉威兀自对于宋孚之言,有些不满,冷笑道:“宋兄,你似乎被天魔女吓破了胆了!”
宋孚忽地脸上微露尴尬之色,苦笑道:“吉兄,你没有跟她碰过面吧?”
吉威冷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没有的了!不然,这世间之上,有了兄弟,就没有了天魔女了!”他重新恢复了那冰冷的神情,语言沉厉,使人听来,仿佛有些不寒面而栗。
宋孚眉头一皱,道:“吉兄很豪气啊!”
吉威陡然脸色大变,怒道:“宋兄莫非不情兄弟有那等决定?”
宋孚忽而大笑道:“不敢,兄弟算是信得过……”
显然,他言犹未尽,言下依然充满了不信之意。
吉威听得心中大不好受,正待发作,霍鸣风也已瞧出吉威的窘迫之情,他不想再生枝节,当下呵呵一笑道:“宋兄,你们似是用不着在此斗口,咱们还有很多重要事体,亟待商量呢!”
语音微微一顿,又向吉威笑道:“吉师弟,有一件事,愚兄要借重师弟的智……”
吉威听得帮主有事借重,连忙肃容道:“帮主有何差遣,小弟敬候教谕!”
霍鸣风笑道:“眼前局势,有了方老弟这等高手,咱们去那少林之日,郑大侠的传言,似乎不用考虑的了!”
吉威听得皱眉道:“这个……”
他这般沉吟,显然依旧有些不同意。
这时,那帮着骆奇裹伤上药的翁昆仑陡地掉头来,向吉威笑道:“吉师弟,小兄有一句话,不知说将出来,师弟愿不愿听?”
吉威道:“师兄有话,不妨见示!”
翁昆仑道:“师弟何不问问方兄弟和郑大侠的关系呢?”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吉威,方雪宜既是为了郑大刚被骆师兄言词所辱,方始挺身而来,只怕他与郑大刚之间,必然有着极其深厚的关系,是以,翁昆仑话音一落,他立即点头道:“师兄说的是,小弟果然忽略了……”
忽然向方雪宜抱拳道:“方兄弟……”
方雪宜见他神色之间,一片诚谨,连忙抱拳还礼,笑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吉威道:“想那中州三侠,乃侠义之士,方兄弟为了郑大刚之事,不惜现身搦战,想必方兄弟与那郑大侠之间,必然有着极为深远的渊源了?”
方雪宜肃容接道:“他乃是区区的大伯父!”
这时,霍鸣风忽然大声道:“郑大刚是你老弟的大伯父吗?”
方雪宜:“不错!”
霍鸣风怔得一怔,道:“这么说,你与方二侠方天成是一家了!”
方雪宜迟疑了一下,道:“不错!”
他一旦听到方天成之名,脑际就出现在那嘉定城外,自己险些丧命的景象,是以,他犹豫了一阵,方始回答霍鸣风所问。
吉威目睹这等景,心中不由得一动,脱口道:“方兄弟,那二侠是你什么人?”
方雪宜心中十分不愿地接道:“大伯!”
吉威见他说话之时,神情上比他叫出郑大刚是他大伯父之时,有着极大的不同,心中更是疑虑大起,有心问个明白,却又觉着不便启齿,只因为这事实是越出一般伦理常情,一言不慎,就许招来无谓的麻烦;何况,方雪宜既能为郑大刚辱而挺身,自然不是一个乖悻伦常的不肖之徒,他对方天成表示冷漠,只怕另有道理……
思念之间,耳中忽然听得霍鸣风大笑道:“方兄弟你是方天成的侄于?”
方雪宜皱眉道:“不错!”
显然,他对于方天成三字,有着无比的反感,故而对答之间,不肯多说一言半语。
如此冷淡的表情,使得霍帮主为之一呆。
但他也未便询问,心中暗道:“这孩子怎么了?怎地对自己大伯,反不如一位异姓的伯父来得亲切啊!”
吉威已然在心中有了打算,他知道关于方天成为何被这位侄儿所冷淡,必有很大的来历,急切之间,想要查问明白,那一定是很难的了!像这等叔侄间的恩怨,方雪宜八成也不会对外人言明,一旦问得太急,十之八九,便要多事了!
当下微微一笑,接道:“方兄弟,那郑大侠既是你的大怕父,对他的为人,方兄弟自是十分明白的了!”
方雪宜道:“区区与大伯父相聚之时,虽然年幼,但大伯父古道热肠,忠义凛烈之气,区区万分敬仰!”
吉威笑道:“这么说,方兄弟很同意吉某对郑大侠的看法了!”
方雪宜点头道:“老前辈所见,果是不差!想我那郑伯父的为人,纵然刀斧加身,也不会丧名求生的!”
吉威大感高兴,向霍鸣风抱拳道:“帮主,方兄弟所说,应可证明那郑大侠不会徒出空言,尚望帮主来日至少林,莫要逞那一时之仇忿……”他身为属下,言词之间,只可说到这等地步了。
霍鸣风浓眉耸动,大声笑道:“吉师弟,你这番好心,愚兄敬领了……”语音一顿,忽而长长一叹道:“丐帮之中,从无危难退缩之人,但三位兄弟如此相劝,我又怎能不听?这等事实在叫人为难得很啊!”
翁昆仑忽然呵呵大笑道:“帮主,小弟有一句话,只怕说将出来,帮主见怪!”
霍鸣风道:“有话直讲元妨,愚兄怎会见怪呢?”
翁昆仑道:“少林之事,帮主应该见机而为才是,师兄乃是一帮之主,自是不可陡逞匹夫之勇啊!”
霍鸣风沉了一阵,接道:“看来愚兄纵然不应允,那也是行不通的!”
崔大公这时忽然抱拳向霍鸣风一揖,道:“帮主有此明见,实是本帮之福……”
霍鸣风神情甚是激动,目光在几人身上一转,长长地吁了一口大气,道:“小弟蒙大师兄这般爱护,真正叫人感激无已,如是我再不知自重,那岂非是太不通理了吗!”
崔大公目光在宋孚和方雪宜身上一转,沉声道:“帮主有没有指示?”
他这般语气,只听得霍鸣风一怔,道:“师兄有什么话要讲吗?”
崔大公道:“不错!”
忽然指着宋孚和方雪宜道:“他们两位犯了本帮大忌,偷窥本帮长老聚会,按律应该惩治,不知帮主可有什么打算?”
他竟然提出这等难题,不禁弄得霍鸣风愣在当地,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崔大公说的不错,宋孚和方雪宜果然是触犯了丐帮大忌,依照帮中规律,至少应亲自到丐帮总坛向祖师爷主谢罪。
但霍鸣风在知晓了方雪宜乃是剑神陈希正的传人以后,这等话又怎能说出口来?是以,刹那之间他倒想不出一个两全之策。
宋孚在听到崔大公所言,只不过淡淡地笑了一笑,方雪宜就有些不然,他呆了一呆,忖道:“这老花子怎会忽然间想起这事来了?莫非他们想藉口联手对付于我?……”
敢情,方雪宜误会崔大公乃是想袒护骆奇,并且为了挽回丐帮声誉,才提出此言。
思念之间,耳中忽然听得吉威冷冷说道:“帮主,此规乃是历代祖师手订,咱们可不能违背啊!”显然,他是火上加油了。
霍鸣风眉头连皱,苦笑道:“大师兄和吉师弟说的都不错,只是……”
站在远处的骆奇突然笑道:“帮主,这等规矩不会从你而断吧?”
方雪宜因是不知触犯了此等规戒,要受到何等惩罚,是以心中有些不快,闻言大声道:“霍帮主,这位骆大侠说的不错,你不可断送了丐帮的历代声望,方某冒犯之罪,也不想推卸,只消帮主说将出来,容方某思量思量如何?”
霍鸣风干咳了一声,道:“方老弟,此事叫霍某越发为难了!想那陈大侠仍是本帮的大恩人,对你老弟,霍某怎好提惩罚二字。”
方雪宜闻言冷笑道:“帮主盛情,区区心领了!如若为了在下,乱了贵帮家法,岂不是使得帮主成了叛帮的罪人了吗?何况,这几位长老就不会放过帮主呢?”
方雪宜已然动怒,霍鸣风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但事在两难,一时之间,叫他大有无从抉择之苦。
这时,宋孚在旁到是显得轻松地一笑道:“方老弟,你这般自找罪受,老朽可不大愿意呢!”
方雪宜淡淡一笑道:“宋老,咱们犯了人家帮规,如果不愿受罚,不知是否有别的办法可想?”
宋孚大笑道:“当然有!”
方雪宜道:“你老说出来听听看!”
宋孚笑道:“老弟,老朽说出来,只怕你也不愿意做啊!”
方雪宜道:“晚辈行不行得,你老朽是不用言之过早,或许晚辈愿意一试那也说不定呢!”
宋孚目光在霍鸣风身上一溜而过,接道:“其实,只要你老弟武功足以击败他们帮中长老以上的人物,这等惩罚之事,应是可以免去的了!老弟,只看你肯不肯跟他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