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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戈之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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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我又不能出手,如何护得住飞鹰城?”

红石飞快接口:“今日迂难营所用驭马之术,想是百二十年前,仙宗太一之战所创吧。幽门千年积累,总有奇门秘术吧!”

秦伯眼中一亮:“如此倒有一个法子了。”

伍汉掀帘而入,躬身禀道:“蓬莱山通过监天镜,已知今日战况,骁天骑跨过东海,驻扎在清蒙南方。宗主更亲自颁发圣战令,中原各国无论大小分歧,一律战争动员,清蒙更增加二十万步骑,压在西北边境,随时准备进入草原。”子苏原本疲倦坐倒,闻言霍然站起:“这么快?”

伍汉笑道:“仙使大人不希望快些么?幽门圣骧卫也下了昆仑,草原各族、南疆黎人都有异动,上古大战即将重演,这方大地上又将燃起熊熊烽火。”子苏神情怪异,叹道:“你好像很期盼?”伍汉肃然道:“卑下一身驯兽术,原是为战火而学。”他惭然一笑,“先师传授秘技时,屡屡训诲于我,大丈夫生不为五鼎食,死当为五鼎烹,卑下不敢一日或忘。”

“生不为五鼎食,死当为五鼎烹。”子苏喃喃重复,忽而笑道,“不只是你,许多人都这么想。这天下也沉寂太久了,英雄豪杰都不甘寂寞呀。”伍汉眼中闪过热切:“这仗能打起来么?”

子苏淡然道:“我会全力阻止它!”

伍汉一愣,呆呆道:“为什么?难道仙使大人不希望打败幽门,捍卫蓬莱山的荣耀么?”子苏避重就轻:“天下大势非一言两语能述清。我身为仙使,有一丝希望能赢太一之战,就决不会放弃。”

伍汉讶道:“那秦伯已经出手,我们再去攻城,不是自寻死路么?”

“秦伯不会再出手了。圣女现在我营中,他岂敢出手?”子苏嫣然一笑,有了几分女儿家媚态。伍汉不敢正视:“仙使是要全力攻城么?可是……”子苏体察入微:“有什么难处么?”

伍汉答道:“卑下路过中军帐时,见迂难营几个头领正聚在外面,似与都统大人发生纠纷。眼下将士不一,只怕攻不了城。”

“哦?”子苏方才在盘算形势,没留意营中动静,“随我去看看!”

子苏来到中军帐时,双方已面红耳赤。以袁远为首,迂难营几大头领环成一圈,还有军中威望素著的长者,郑青、邓麻子赫然在列。而帐帘之前,重伤的少年支撑身躯,张开健壮的双臂,牢牢挡住众人去路,似要尽生命所有,来翼护帐内之人。只听袁远怒喝道:“你父亲死在幽门手里,营长也死在幽门手里,更别提迂难营几千袍泽的血仇,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那小魔女交出来,血债血偿!”

叶浩涨红了脸,病体更显羸弱:“今天如果没有她,我们全要完蛋!还狗屁迂难营,狗屁清蒙帝国!”强撑回营后,思小姐立告晕厥,他也好不到哪去,正要运功疗伤,孰料这帮王八蛋又来逼营。

郑青神色严肃:“小浩,老叶死的时候,你发誓要报仇,现在这娘们儿小施恩惠,你就什么都忘了么?”叶浩冷笑:“小施恩惠?迂难营包括你都是她救的!”扫视周围,目光落定在邓麻子身上,“邓叔,你也要来逼我么?”邓麻子只觉少年目光如刀,低头避开:“全营兄弟都知道那小娘们儿窝在你营里,不杀她如何对大伙儿交代?”

袁远大声道:“今天大家伙都是一条心!要说这小娘们儿救我,那都是你惹的祸。若你不出手,那老家伙也寻不到由头。”这太一之战虽秘而不宣,但迂难营人个个精明,结合前后,也猜出了八九分。

叶浩气恼之极:“那还不是救老黄!若非他,老子要出手么?”

袁远嘿嘿笑道:“着呀!那早间是谁非要置营长于死地而后快呢?”

叶浩沉默了,忽然明白,思小姐不过是个由头,这群人真正的意图,是要清算老黄的死。包括邓麻子、郑青,迂难营人对老黄始终存有敬意。而自己早间做得太过,若老黄不死也还罢了,现在已犯了众怒。

袁远上前一步:“没话说了吧!快些将那小魔女交出来。”言罢撸起袖子,就要往里闯。群情汹涌,大有要将小魔女零削碎剐的势头。

“谁敢!”叶浩蓦地一声暴喝,如惊蛰春雷般,震得众人头晕目眩。却见他掣出神弓,渊渟岳峙,气势咄咄,虽是重伤之身,也大有不怒而威之态。众人脚步一滞,少年日间神魔般一击,简直不可一世,原以为他重伤,才敢如此逼迫,孰料他竟能拉弓。那黑黢黢的弓胎毫不打眼,但一箭却足令他们化为飞灰。神弓拉至一半,叶浩蓦然一声闷哼,肺腑痛如刀割,砰的一声,弦松了回去,他捂住胸口,几乎跌倒在地。

“原来是庄稼把式!”袁远冷笑一声,从旁边掠过,竟往帐里冲去。

叶浩急怒攻心,帐中睡着自己的女人,她为了救自己,不惜背叛宗门,不惜身受重伤,而现在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仇家进去杀她,又是无力,又是不甘,更多却是愤懑。他怒目圆睁,以弓拄地,站直身躯。神弓似也感受到主人的愤怒,一时光华大放,嗡嗡嘶鸣。叶浩不知从哪来的气力,仰天长啸一声,拉弓直至满月,也不用箭矢,一把松弦放去。

万千光芒凝聚成箭,如烈日般耀眼,直飞向营寨之外。眨眼之间,巨响轰鸣,辕门外的空地上,现出径长五丈的深坑,尘土飞扬,硝烟冲天,直如末世景象。袁远回头望去,冷汗泠泠而下,再不敢妄动一步。早前大战秦伯时,叶浩身体无恙,全力一击也远不如此!难道他没负伤?还是突然吃了仙丹?众人滞在当地,呆若木鸡,一时愣愣望着少年。

叶浩一箭射出,陡觉体内异样,眉心处星辰力汩汩下流,汇至胸前膻中穴,不用冥思,竟开启内视之法,头一次他看清膻中穴异象:一轮烈日横亘在胸,光芒万丈,星辰力环绕四周,并行不悖,受其滋润,片刻壮大数倍。烈日又分出一道光柱,与星辰力螺旋缠绕,不分彼此,贯至丹田穴中,而后循周天运转路线,温润四肢百骸。倏忽之间,他陷入玄玄杳渺之境,再睁开眼时,重伤已不翼而飞,功力大有突破。

他未及细想,扫视眼前众人:“你们如此逼迫,无非是要我对老黄之死有个交代。现在,我就让你们满意。这迂难营都统,老子不干了,你们要另选他人,还是维持旧制,统统与我无关。”

一顿之后,他语气森然:“但有一条,帐内之人你们别想碰个指头,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众人只觉他目光如电,不能直视。袁远也挺光棍,知是以卵击石,遂一声不发,转头就走。其余众人唇齿嗫嗫,终没说话,就此散去。子苏看完这一幕后,正想悄然退去,突听叶浩喝问道:“羽妍到底是什么人?”子苏身子一僵,慢慢转身:“你知道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休想瞒我。”这两句互相矛盾,但叶浩神色森然,自有威势。子苏神情怪异,叹道:“她是上一任仙使,后来叛出蓬莱山。她的名字在仙宗乃至天下,都是一个忌讳。”

叶浩静等她下文,沉默得可怕,似乎随时可能爆发。

子苏面露沉湎,缓缓道:“十六年前,我才不过几岁,只知道有一位师叔天资横绝,二十岁前就到炼神境界,且随时可能突破返虚,成为绝代守护,为千古以来第一人也。她自然被选为仙使,但此届太一之战是比拼机关消息之术,她来到稷下辟雍,找到当时最杰出的匠师……”

叶浩屏气凝息,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子苏叹息道:“那匠师也是天才横溢,被誉为云兴初之后最杰出的机关大师,两个不同领域的人杰,一旦相遇,不可避免要陷入情劫。此时,又发生一件大事,影响了这位师叔一生。原来她竟通晓星辰力,为暗星之脉,星宿海将其幼时送到蓬莱山,要偷师仙宗不传之秘。

“这两件事先后揭露,举世震惊,令仙宗声誉跌到低谷。蓬莱山迫不得已,直接向幽门认输,并派出精锐骁天骑,满世界追杀两人。但这位师叔已臻炼神顶峰之境,加上匠师机关消息之术,一次次击退强敌。也许是机缘巧合,抑或星宿海有意安排,后裔神弓也落入其手,这下更如虎添翼,宗门追兵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迫不得已,宗主亲率长老会渡海东来。这时,师叔已怀胎八月,接近临盆,匠师虽觅得隐秘之地,更布置重重机关,也不能却敌门外。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发生。但令人震惊的是,师叔以后羿神弓,竟创出一门结合太初、星辰两大奇功的秘术,七大长老一一刹羽。更与返虚境界的宗主战成平手。

“就在这时,连番恶战惊动胎气,师叔败下阵来。护子心切的她,以自爆真融相挟,终迫得宗主罢手,条件是产子之后,她要自杀谢罪。蓬莱山一言九鼎,那孩子诞下之后,匠师便携其远遁,从此音讯全无。”

子苏说完之后,长舒口气,眼含深意道:“只是宗主和长老会都没想到,那孩子竟同是暗星之脉,母亲也能忍受非人痛苦,使用传承秘术,将一身真融封印在孩子体内。”

叶浩双眼猩红,哑着嗓子问:“非人痛苦?是什么苦痛?”

子苏仰首望天:“世间极刑无过于凌迟,而传承之术更要痛苦百倍,更何况师叔是在生产之中。作为一个母亲,这是最伟大的壮举,遑论其他。”叶浩怒吼一声:“秦老贼说得没错,我母亲果然是被你们害死的。”

子苏沉静地道:“天下间事本就分不清是非对错。仔细算起来,是师叔先负了仙宗。若无你父亲和暗星之事,师叔原可成为千古一人。只能说,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叶浩一脸森然:“狗屁时来运去,我只知道娘亲死在你们手里!”抱弓在怀,拉至满月,气机将子苏锁定。他乍然听到母亲消息,脑中一片空白,想着娘亲用传承之术的痛苦,恨不得杀尽所有仙宗人,手指捏得苍白,微微发抖。子苏却毫不在意,留下浅浅一笑,转身自顾行去。“没有我,太一之战必败,迂难营全要砍头。”她洒然说道。

叶浩看着她远去,扣弦双指将松未松,迟疑不决。子苏算是把他看透了,迂难营就等于他的家,再有恶言相讦,也终归是归属寄托。他不可能无视。早间忍不住救老黄,也是这种心态。

子苏身影没入营帐后,叶浩无力松手,弓身垂了下来。

雪姨不知何时到他身后,爱怜地望着他。这孩子不过十六岁,却承受了如此种种。袍泽逼迫、母亲身世、父亲血仇,如今更加上感情的重荷,他那稚嫩的肩膀,不知能否承受得住。不由伸出手去,爱怜地抚他脑袋。叶浩像火山爆发一般,痛哭出来,扑倒在她温和慈祥的怀中。

雪姨摸着他头,疼惜地道:“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不论如何,雪姨始终支持你,我回头去找袁远算账。”自家的孩子被欺负了,作为家长的,怜惜之余,不由把怒火发在肇事者头上。叶浩平复情绪:“这个都统做与不做,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方才子苏说的,你都听到了么?”

雪姨颔首道:“无怪你爹在世时一直说,羽妍确实是个奇女子,我远不如她。为了丈夫和孩子,能忍受这般非人痛苦,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足以叫天下女人汗颜。”叶浩道:“你对老爹和我都很好,未必比我娘亲差。”雪姨解颐一笑:“你这小家伙就嘴巴甜,也不枉雪姨宠你一场。你爹临终前给我一个锦囊,说关系你身世之秘,要到炼神境界才交给你。现在阴差阳错,你提前知道了,我就先交给你。”

叶浩着急道:“什么锦囊?”雪姨从袖中取出锦囊,布料陈旧,虽有金丝描绘,也泛出岁月洗砺的黄晕。叶浩颤抖着手接过,拆开一看,别无他物,只是一方普通玉佩。反复检视,都毫无奇特之处。

他看了雪姨一眼,也是惑然不解,遂高举在手,对着日光细看。“咦,竟然有字!”他惊呼出声。那字镂在玉内,表面平整光华,只有光线差异,才能辨别出来。雪姨眯眼道:“玉质易碎,要透到里层刻字,这份功力委实惊世骇俗。除了绝世守护,也只有千古奇才的羽妍能办到。”

叶浩已看清玉内字迹,低声念道:“星辰为阴,太初为阳,阴阳既济,神弓逞威。”只有寥寥十六字,娟秀清晰,透过缕缕阳光,显得晶莹剔透。“这是什么意思?”叶浩大惑不解。与自己身世有关?这显然搭不上边,倒更像一层神秘功法。

雪姨心念一动:“太初,星辰?莫不是与你修的两大奇功有关?”

叶浩皱眉苦思,像隐隐抓住什么,仔细去想又毫无头绪。不觉踱起步子,抓耳扰腮。雪姨笑道:“想不明白就别想。那女孩儿现在怎样了?”

叶浩更是愁容不展:“早间苏醒过一次,服了幽门的疗伤圣药,又昏昏睡去。”雪姨掀帘入内,见思小姐覆着被子,脸色苍白,像只泼野的小猫,突然收起爪子,分外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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