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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那个尖锐的声音又起:
“妈的,你真没有用,见不得大场面,各位师叔去痛宰大雷教那些狗养的,咱们乐的轻松,难得一天当大爷,你就疑神疑鬼的。”
叫张老三的不服气的道:
“老子宁愿到虎脑背去,在这里面缩头缩尾的,地牢里又关着两个人犯,心里真不好受。”
又有一个沙哑的大汉,开口道:
“老大,上头为什么不把那两个家伙砍了不是省事?留着总是祸根啊!”
张老三老气横秋的道:
“你懂什么?上头是想让那个季老头重整铁虎帮,归属咱们梅林门,老头骨头硬得很,就是不答应,如果要早些答应,铁虎帮也不会垮……”
“不知好歹……”
“沿海五省,什么人敢惹咱们梅林门,那他们自找苦吃……”
那一边——
进到里面,才发现整栋大厦是四合院的建筑,中间的一大片庭院,有树林、有假山、流水,还有一条白石小道笔直通往一排高大的龙柏之前,而这条碎石道的尽头,有一幢大厦,有十数人在看守,看来是四合院内戒备最森严的地方。
四周依旧是无声无息,巡逻之人穿梭来往,俱皆不发出一点声响,时间仿佛停顿了一下,敖子青伺机而动,不敢大意。
他来到了一间寝居前,里面没有人在,有名大汉走了过来,他退入房内,那名大汉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竟在里头翻箱倒柜。
敖子青藏在衣柜后,一切情形都尽入眼底,他抿唇冷笑:
“好大的胆子!”
这名大汉如雷硕般了一怔,面孔五官扭曲着,心胆俱裂的道:
“你……你是谁?”
敖子青慢慢走了出来,平静的道:
“在下正想问你,你是谁,进来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这名大汉猛一哆嗦,窒息的道:
“你……你是细作……”
敖子青轻视的道:
“那你呢?在下大约跟你差不多,想做一件不让别人知道的事……”
那名大汉嘴角抽搐了一下,全身抖得站不住身,急促的道:
“你是什么人,你别说我来过这里,我就放你走,不叫其他的师兄弟,好不好?”
敖子青哧哧的笑道:
“原来你这个贼在跟我谈条件,你至少得告诉在下,你到这里的目的,否则在下一嚷嚷,只怕你会吃不完兜着走。”
这名大汉看清了敖子青,他黝黑的面孔起了一阵痉孪,颤声道:
“你再不走,我……我就叫……”
敖子青面色一沉,森寒的道:
“有胆你就试试,在下如果不能在你开口出声之前撂倒你,敖子青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大汉“扑通道”跪了下来,不断磕头求饶:
“爷,你饶了小的命,小的给你磕头,小的……只是想趁师叔不在时,拿点盘缠,小的想离开这里,小的没有什么大过,爷你同情小的,家有老母,小的不能为梅林门卖命……”
敖子青挺立不动,冷森的道:
“你说,铁虎帮季帮主父子关在什么地方,你最好说实话。”
大汉全身抖索,恐惧得很,声音都变了调,结巴的道:
“在曲桥……的下面有个地牢,不过……看守的人很多……而且你也不容易进去……爷你……你还是回去的好……”
敖子青冷酷的道:
“少废话,你只要告诉我,地牢怎么走,曲桥下面有没有暗桩,多少人在把守,有没有机关,快说,你只要有一个字虚假,在下立刻叫你毙命!”
大汉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道:
“在假山内……有一块石椅……将石椅前转四后转三……有一条通道下去……就可以到了……不不过……下面的弟兄……都有两下子的……”
敖子青抿着嘴唇冷酷的浮起微笑,沉声道:
“咱们互相合作,你既然坦白的告诉我,我当然没有为难你的必要……”
他话未完,那名大汉突然冲上前来,叫道:
“我杀了你这奸细……”
敖子青的身躯,巧妙极的让开了这名大汉的攻击,单掌一出,“咋”的一声,这名大的脑袋被打的稀烂!
他冷眼一瞥,叹息道:
“太不聪明了……”
敖子青不想与梅林门的弟子动手,好戏在后头呢!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曲桥前的假山,里面一声音蓦然响了起来……”
妈的,根本没什么事,要咱们哥儿守在这昏天暗地里……”
“是啊!今天早上我还跟马头目商量过,换两个人来,他妈的,这个老家伙狐假虎威,还数落了我一顿,王八羔子……”
“你想,咱们梅林门成立了几十年,还敢来动咱们一根汗毛!偏偏大雷教的不知死活,竟然下战书向咱们挑战,活的不耐烦……”
“说真的,老子还真想去看看热闹,看那些被宰的家伙跪地求饶的样子……”
“可不是吗……”
当他们发现敖子青站在自己面前,一时愣住了,怎么这人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名生有蒜头鼻子的大汉,那双眼睛射出的光芒,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又是疑问,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子,正从他的额上滴落。
敖子青冷酷的一笑,没有一点人味的道:
“朋友,有请了,昏天暗地的日子不好过吧!”
假山内的光线非常黯淡,映着的两名大汉,脸色近为惨淡。
另一名留着山羊胡子大汉,嘴里喃喃的着:
“你是人,还是鬼……”
敖子青如一尊黑色的魔像般挺立洞内,他没有表情的看着两名大汉,平静的道:
“你们想不想出来透透气?”
那个生有颗蒜头鼻子的大汉痉挛了一下,低弱的道:
“你……你是什么人?”
敖子青冷冷一笑,道:
“铁虎帮季帮主父子在地牢里吗?”
留着山羊胡子的大汉,艰涩的吞了一口唾沫,讷讷的道:
“你……你怎么知道?不……不,他们不在这里……你……”
敖子青狂笑一声,肃煞的道:
“你们很合作,不打自招,好!在下喜欢你们这种人,你们的命在下可以不要。”
大蒜鼻子的大汉激灵灵的一颤,沉重的道:
“你是什么人?你敢来梅林门救人?你不要命了……”
敖子青哼了一声,道:
“你再噜嗦,不要命的,只怕是你们!”
留着山羊胡子大汉口水上咽,逞强的道:
“你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不成,你最好快走,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敖子青进了一步,声音冷得可以凝冻人们的血,冷吟的道:
“在下只要一动,你们两条小命就没有了,你们信不信?”
两人握紧了手中的缅刀,山羊胡的大汉怒道:
“你放屁!”
当大汉嘴里个“屁”字才出口,一个身形已暴闪而到,两人本来双目凝注,手中缅刀半举,全身肌肉都紧崩了起来,当他们的视线甫始发觉,甚至连如何躲让的意念尚未及兴起,两人同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双双躺了下来,连最后一声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敖子青毫不犹豫,找到石椅,照那人所讲的,前四后三,果然石椅慢慢移动,漏出一个大洞,敖子青滑了下去,一条狭窄的甬道,两盏灯光黯淡,有一股地下特有的潮湿味道。
“什么人?”
一名大汉偏着头,鼻孔大大的张着,狂冲上来,口里叫道:
“不要命了!敢闯禁地……”
敖子青不吭声,猝然长身,断刃的光芒暴闪,“呱”的一声,这名大汉的脑袋已被削去一半!
就在断刃闪过,血溅闪飞的时候,四名大汉又冲了上来,敖子青的双脚如电掣般伸缩,四人仿佛被强力弹起的圆球一样,滴溜溜滚摔而出!
仅存的一名仅子,恐惧得连手中朴刀也握不住了,他想冲出去,可是雨道太窄,敖子青又抢在前头,他大叫一声,像喝多了酒的醉汉,踉跄不稳的往甬道尽头奔去。
敖子青猝然起身,在空中一个起落,很快的追上那名魂颤魄散的大汉,敖子青冷冷的道:
“你怎么好苟且偷生?”
那名大汉一张脸孔,简直已被惊惧充塞得变了形,面色惨白如纸,全身抖索得使他的扑刀“呛啷”一声落在地下。敖子青冷笑一声,断刃“霍”然掠起一片银流,暴施掠起一片银流,暴施之下,那名大汉被拦腰断成两截!
这时——
从哺道的尽头又奔来了七八名大汉来,个个脸色青白,惊惧不已,前面五人手中大砍刀“嗡”“嗡”的一阵响,他们齐齐的向敖子青的面前砍来——
敖子青叫大一声,鬼箫猝飞,断刃倒掠,左翻右斜,前后施展,血肉纷飞里惨号不息,五名梅林门弟子恐惧地堆成一片,五具尸体,血肉蓬洒,连肚带肠的被绞得块块片片,似无数魔爪活生生扯裂,又活生生的用力投掷在石壁之上,再摔下来。
仅存的三名梅林门看守天牢的弟子,望着血泊中的兄弟蓦然嘶哑着大叫:
“快向吴师叔禀告……有奸细……”敖子青残酷的在嘴然勾起一抹微笑,他生硬的道:
“朋友,你既然喜欢跟你的同伴一起上路,在下只好成本了”
敖子青抖手一摔,鬼箫呼噜噜的纵横翻飞,“噗”“噗”两声,那两名兄弟立即血溅命丧,身上的白梅花被鲜血染得赤红!
敖子青收回兵刃,迅速奔至天牢前,原来天牢里关着不仅季家父子两人,一大间牢房里挤了满满的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
敖子青抓紧大牢的铁锁,用力一震,“嘣”一声闷响,锁已被震开了。他急速的道:
“季帮主,季兄弟你们在这里吗?”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哪一位朋友,老夫季全创,小儿季海奇,你是……”
敖子青低低的道:
“在下敖子青来救你们出去,季姑娘正等着两位出去,快出来。”
季全创披着散发,满脸皱纹,才几个月不见,好像苍老了不少,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与季海奇相互扶持从人群里缓缓走了出来。
敖子青见两人行动慢,道:
“你们受刑了?”
季全创吸了口气,沉重得像脑袋有千万斤一样点了点头。
季海奇脸上神色透出无比的苦涩,道:
“敖子青,你为什么要来求救我们?”
敖子青淡淡一笑,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快走!”
他转身对牢内其他的人,再道:
“各位朋友,在下只有一人,无法救出各位,但是现在你们可以自行离开,呆会儿这里可能有一场大火,现在大家快走!”
牢内的人,并不仓惶失措,听了敖子青的话之后,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出来,敖子青目光一瞥,怵目惊心,暗忖道:
“这些人年纪都不小,看来也都身负武功,为什么被囚禁在此?而且他们都像都受了酷刑,这是什么原因?他们好像也不急于逃命,对生命竟然如此漠视,是看透了生死关,还是根本对人生绝望?……”
敖子青不敢再多想,道:
“各位都还能走吗?季帮主你呢?”
大家朝他点点头,没有人开口答话,敖子青轻轻的再道:
“好!你们跟着在下出去,尽可能不要跟在下同路,因为在下很可能成了众人矢之的,现在梅林门内虚空,重兵外出,各位只要稍微留意,逃出去应该没有问题,在下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说完话,敖子青左右挟着季全创及季海奇走在前头,又从原路走了出来,一出南路,即到了假山内的石椅旁,敖子青将他们一个个接出,然后再把石椅合上,地上两具尸体仍静静的躺着。
敖子青缓缓的道:
“各位,各自保重了,季帮主咱们走!”
敖子青领着季家父子,沿着进来的路走,一路上虽有巡逻,不过大都只是虚应故事,敖子青等三人稍一回避,很容易就过关了。
突然一阵人影嘈杂,敖子青拉着两人,藏在一个暗处,他心里明白,梅林门的人可能已经发现了异样,他得尽快离开。
一个声音蓦地自不远处响了起来,恐怖的叫道:
“出事了,我们有三个弟兄被宰了……”
接着引起一片骚动,梅林门弟子在迅速搜寻追查,语声嘈杂传到敖子青耳里:
“遭了,全部的人犯被救走了,快……快找吴师叔,不得了——”
“情形不妙,到处都有弟兄被砍,怎么办……”
“啊!这里又躺了五个,吴师叔呢?”
“他到地牢里去了……”
敖子青轻轻闭闭眼睛,忖道:
“刚才我并没有动手杀那么多人,为什么梅林门弟子会损伤那么多?莫非是牢里那些囚犯?……”
不知为什么,敖子青直觉得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他总觉得事情有些溪跷,决不单纯,可是其中的道理他又想不透。
人潮汹涌,大约所有留在梅林门的人全部都出来了,几个大汉带着人左奔有跑,一面大声吼叫,一面指挥手下的人搜寻。
一个冷厉的声音寒酷的扬起:
“他娘的,你们叫什么!你们这些死人,奸细来了都不知道,你们吃不吃饭,给我搜!如果不把奸细给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