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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到已不会争风吃酷了。
一个人如果拥有许多许多的漂亮女人,而这些女人之间又不会争风吃醋,那么你想不忘忧,也不可能了。
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是么?”
班仲没有回答,因为不用回答,伊忘忧也知道他会说“是”。
伊忘忧道:‘谁杀的?”
“不知!”
“死于什么兵器?”
“刀、剑、枪、鞭、拳脚,未中毒。”
伊忘忧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要让他皱眉头的事实在不多。
他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是许多人围攻他,那么他更不应该死!围攻别人的人,武功都是不入流的屑小,哪怕人数再多,也困不住莫入愁这样的人物的。何况,他并不是独自一人,他身边至少还有一个游冰。”
有莫入愁而没有游冰,便如有了人形而没有人影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游冰、十二星霜客、莫夫人,全死了。”
伊忘忧倒吸了一口冷气,牙疼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离洛阳太远,他真想亲自过去看一看,看看自己的老朋友是怎么死的。
“四情剑侠”平时极少来往,他们分居东南西北,相距上千里.但这并不等于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淡,恰恰相反,他们全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他们之间共处的时间并不多,其中段牧欢与秋梦怒两人还是在追杀“穷恶剑”刁贯天时,才第一次见面。
在此之前,他们便已被入并称“四情剑侠”了,从‘四情剑侠”这名号一叫响起,他们便已是朋友了,无论见未见过面。
这有些奇怪,却也并不是不符情理、在没有见面之前,他们早已彼此久仰了,所谓英雄惺惺相惜,便指的是他们这样的人物。
沉默了片刻,伊忘忧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查!”
七楼主班仲退了下去。
第三个过来禀报的是四楼主左佛。
此时,已是莫入愁被杀的第三天。
左佛的大脚板踏得地皮“咯咯”直响,他一进门,使粗声大气地道:“当家的,大事不好!”
伊忘忧瞪了他一眼,道:“轻声点,你没有看到小草在睡吗?”
左佛瞪了在一张卧榻上睡着的美人,将声音压了压,道:“十楼昨夜已被全灭了。”
伊忘忧一下子跳了起来:“放屁!”
左佛委屈地道:“没有,事实正是如此!十楼楼主景修及手下三百多弟兄一夜之间,竟被人连锅端了,无一幸免!”
伊忘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把指关节压得咔吧咔吧直响。
只要不是傻瓜,都能把莫入愁被杀与冷战十楼被端这两件挨得很近的事联系在一起.
是什么人,胆敢向他叫阵?
杭小草被这阵声音弄醒了,她睡眼朦胧地四下看了看,娇声道:“好不容易睡了,大哥你却……”
“住嘴!”伊忘忧大吼一声,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粗暴地对待过他的女人呢。
机小草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就下来了,一滴一滴的,没有个休止,可她却不闹,只死死地咬着下唇,身子哆嗦得如同秋天中的寒叶,让人心中不由会升起怜爱之情。
伊忘忧暗暗自责,自己怎么能把怒火往一个女人身上撒呢?
但当着下属的面,他是不会向她陪不是的,尤其是在左佛这样口没遮挡的人面前。
他沉声道:“事发时,其他分楼,特别是你们四分楼与他们挨得最近,有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他说得很委婉,其实便是在批评左佛,因为‘冷战十三楼’所分布的位置,本就互为犄角,一有意外,便可以相互支援。
而现在十楼被灭了,左佛的四楼竟到现在才来禀报,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左佛的大脸也红了,他不安地躲闪着伊忘忧的眼晴,低声道:‘他们没有发出警示之信号,我……我手下有一个兄弟在半夜时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箫声!因为是逆风,听不真切,当时也未在意,现在看来,那萧声正是在十楼方向,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箫声?”伊忘忧沉思着。
箫声能说明什么呢?
但无论如何,箫声这一点也是一个线索,这总比没有线索要强一些。
他背着手,踱了几步,方道:“去将端木先生叫来,要快!”
左佛一转身,便看到端木先生进来了。
端水先生怎么看怎么像农家墙上挂的吕洞宾,如果他手中再摇一把羽扇,肩上倒插一把剑,那他便是一个十足的活洞宾了。
当然他并不握羽扇,却握着一柄如意,那种用来挠痒用的“不求人”。
这么一来,这个“吕洞宾”便不伦不类了。
端木先生一脸惊惶之色!
能让端木先生如此惊惶的事,并不会太多的。
伊忘忧忙道:“我正要找你。”
端木先生急切地道:“出事了!”
伊忘忧道:“我已知道了,十楼昨夜被灭了,对不对?”
端木先生的嘴便张在那儿半天会不拢,良久方道:“十楼破灭了?”
伊忘忧也吃了一惊,道:“你要告诉我的,难道不是这件事吗?”
端木先生脸上的惊惶之色更甚了,他道:“不,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伊忘忧、左佛的心都不由一沉。
莫非除了十楼被灭之外,还有其他的不幸?他们有些紧张地望着端木先生。
端木先生轻轻地道:“是九分楼被灭了!”
伊忘忧愣住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杭小草也忘记了伤心,或许伤心已被这惊人的消息吓回去了。
“冷战十三楼”一夜之间被灭了两个分楼,这实在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更可怕的是两个分楼破灭时,其他分楼竟一无所知,只是到了天亮时,彼此之间进行惯例串巡时,才发现这一点。
左佛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便道:“我出去让各分楼加强戒备,如何?”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所以伊忘忧点了点头。
左佛赶紧出去,门外便响起了他粗声大气的叱喝声。
伊忘忧向端木先生道:“江湖中以箫为兵器的人有几个?”
端木先生道:“莫非此案与箫有关?”
伊忘优点了点头。
端木先生道:“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我们两个分楼的人,武功更是已登峰造极,所以一般的人物,根本就不应去计算,对不对?”
伊忘忧又点了点头。
端木先生又遭:“即使是那人武功再高,我们的人武功再低,但要想在夜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个分楼七百多号人全杀光,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所以,此人便不应是独来独往的人,而应是拥有一个帮派,对不对?”
端木先生又道:“此人杀我‘冷战十三楼’七百多人,自然应该与我们有刻骨之恨、当然,还有可能他本就是一个嗜杀如命的人,对不对?”
他分析得很对,伊忘忧当然还得点头。
“要想知道对方是谁,一定要符合上面三点,环顾整个武林……”
第四章九面暴魔
伊忘忧急切地道:“有几个人?”
端木先生望着他道:“没有。”
伊忘忧惊讶地叫道:“没有?”
端木先生肯定地点了点头、端木先生对江湖中事了如指掌,他说没有一定没错。
端水先生接着道:“能符合这一点的,如果把死了的人也考虑进去,最近的一个合适人选也已是二百年前的人了。”'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谁?”
“九面暴魔。”
“那个最终死于孔孟神刀刀下的九面暴魔?”
“不错!但他早已该是烂成灰了。”
是的,九面暴魔、孔孟神刀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已是传说中的人物了、如果一定要把传说中的人物扯到活生生的现实中来,那未免太滑稽了一点。
端木先生道:“也许,人们听到的萧声只是一种巧合而已。”
伊忘忧道:“我倒希望这不是巧合,因为如果连这一条线索也断了的话,那么我们对对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了。”
端木先生推开窗子,望着窗外,悠悠地道:“也许,我们现在所能做的惟一的一件事,便是等。残酷地一点说,便是等到我们的人死得足够多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对敌人有所了解。”
“以生命为代价?”伊忘忧痛苦地道。谁都知道伊忘忧对部下是极为爱惜的,爱惜到近乎吝啬,所以“冷战十三楼’从来没有发生过叛离事件,势力也滚雪球般壮大。
因为伊忘忧的部下不可能找到一个比伊忘忧更关心爱护他们的主人。
伊忘忧道:“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更早地了解得更多?”
端木先生道:“有,但不宜实行。”
伊忘忧急切地道:“不妨说说看。”
端木先生道:“请恕我无礼了.我想让主公诈死!”
言罢,他便看着伊忘忧。
伊忘忧并没有愤怒,他的脸上只有惊讶。他奇怪地道:“如果我采用了你的计划诈死,有什么作用?对手一定能看出其中的玄奥来,因为这个时间选得太敏感了,我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说死就死?”
端木先生心中暗道:“他果然是位磊落侠士,我出此计他没有想到吉不吉利之类的事,而是先想能否成功,而且是一脸坦然,倒真是难得了。”
当下,他便道:“不错,敌人一定会怀疑其中有诈。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加快行动步伐,不再一味停留在外围的攻击上,而是要直奔他们的目的地。”
顿了一顿,他看了伊忘忧一眼道:“无疑,他所要针对的一定是你!”
这一点,当然是毫无疑问的.
端木先生接着道:“于是,他便会直接来冷战十三楼的总楼。那时,你便可以一识庐山真面目了。”
伊忘忧道:“如此说来,我与他之间的决战便要提前进行?”
端木先生道:“这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目前他所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要一步一步地灭了十三分楼,使我们冷战总楼孤立无援,那时,他再出手,我们付出的代价便大得多了。”
伊忘忧道:“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端木先生道:“二成。”
此言一出。伊忘忧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了变。无论是谁,哪怕定力再好,听到别人说自己只有两成胜算时,都有点挂不住的。
端木先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继续道:“我们还应该将冷战十三楼的精英集中于总楼之中一一当然,这一切都应是在暗中进行。只要对为一踏入总楼,那么迎接他们的必将是我们的全力一击!”
在势力薄弱的时候,把所有的力量握成一个拳头,这样的胜算才能大一些。
而以前冷战十三楼分散开来,只不过是因为冷战楼的势力已大到别入不敢以卵击石的地步了,所以,网撒得越广,发展得才会越快。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唯有因时因事灵活变动,才不会陷于被动。
伊忘忧沉思了良久良久。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端木先生是一言不发,他用他的“不求人”一下一下地挠着自己的脖子。
伊忘忧打了一个捻子——这是他拍板时的习惯动作——大声地道:“好,一切由你去操办,至于我么……”说到这儿,他笑了笑道:“便负责死!”
端木先生便告退了。
散布伊忘忧的死讯这样的事对于庞大的冷战楼来说是太简单了。
死因便是暴病而亡。
这理由当然有点牵强,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伊忘忧本来就要留出一定的破绽出来,让世人去猜。
而他的敌人也一样会看出破绽的,看出了破绽,他就一定会想要去探求假后面的真来,那便正中伊忘忧下怀。
消息传播之快、之广,连伊忘忧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死了。
伊忘忧现在所坐的椅子很舒适。与他的身体恰恰吻合,但他仍是心情极为烦燥,因为他已经被端木先生“藏”起来了。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极为狭长的一个木屋,狭长到几乎可以被认为是一堵隔墙,而它内部的构造却是极其严密,甚至可以说是神奇I
伊忘忧可以很顺利地知道外面的情况,也可以自己从一个小孔中往外面看。
外面便是放置灵柩的灵堂。
当然,灵堂是为他所设的。看到灵堂中凄凄惨惨的气氛,伊忘忧不由有些好笑。
椅子可供他躺、坐,吃的喝的都有,但他仍难以忍受。
对于伊忘忧来说,让他一个人单独的呆着,那简直是一种酷刑,他的身边要么是女人,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属下,反正从来是不会空着的。
他喜欢对别人说话,也喜欢听别人对他说话,但现在他连自言自语的权利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消息传送这个小木屋:“来了。”
也就是说敌人来了。
伊忘忧听到的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而这两个字扩展开来,便一定是有一个惊心魂魄的场面。
“来了”所指的时间是傍晚时分,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若干个人——这若干个人的数目无法确定。
虽然在外界人的眼中,冷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