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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推测,看似有道理,其实却是无理之极。
柯冬青道:“申姑娘如此试探我,意欲何为?”
“帮你。”申田田道。
柯冬青以奇怪的表情看着她道:“为什么?”
申田田道:“帮别人非得有理由吗?也许,是我爷爷看中了你,要你做他的孙女婿呢!”
柯冬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胆大古怪的女子!
申田田“噗哧”一声笑了,道:“放心吧,吓唬你的,其实娶了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柯冬青张口结舌。
申田田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道:“有人来了。”
柯冬青一惊,凝神一听,什么也没有。他以为申田田又在开玩笑。
却见申田田神色凝重,皱着眉道:“好轻功!有三个!”
柯冬青吃惊地看着她,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便说明她的武功远在柯冬青之上!因为柯冬青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少顷,柯冬青的眉头一跳一一他也听到动静了。
很快,他也已可辨出来者共有三人,可这比申田田已迟了不少。
三个人影如幽灵般在庙门外闪现。
申田田笑道:“没想到这座破庙今天竟如此热闹,三位朋友也要在此歇一歇么?”
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响起:“我是来杀人的。”
申田田很平静地道:“杀人你也得进来吧?难道你站在外面也能杀人?”
“能!”
一字甫出,便有惊人的划空之声响起,十几缕寒芒如流星曳尾般直射而出,飞向柯冬青。
暗器手法极为刁钻古怪!所走的线路竟是如灵蛇般起伏蜿蜒。
“呛”地一声,柯冬青已拔剑出鞘。
他只能选择以兵器击飞暗器这种方法,因为他的伤口已制约了他的腾掠之速。
在他拔剑时,申田田便也把手伸进怀中。
在他还未出击时,申田田却已先出手了。
申田田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然后身形飘忽闪动,手中之物也疾然挥动。
十几枚要命的寒芒便消失了。
申田田身势一停,柯冬青这才看清她手中拿的是一片手绢!
申田田将手绢摊开,大叫道:“哇,好狠,竟在暗器上淬了毒!”
柯冬青像看长了两个鼻子的人那样,看看申田田。
申田田的身手太不可思议了,竟能用薄薄的手绢接下十几枚暗器。
申田田大声道:“三位想仗这么一点雕虫小技,便捞一把回去么?”
庙外一声冷哼,一条红色的绫带飞卷而出,卷向坐在地上的柯冬青。
柯冬青短剑立挥,飞速斩向红绫。
谁知这柔软的红绫意可随意自如地改变方向。
一缩一伸,红绫已改为卷向柯冬青的手腕.
柯冬青立即挫腕下削。
便在此时,又有一根红绫飞卷而至,卷向柯冬青的腰。
柯冬青回撤不及,竟被这神出鬼没的红绫一卷而中。
他的身躯便飞了起来,红绫卷裹他的腰,便压迫着腹部的伤口,这使得他一口真气无论如何也提运不起来。
情急之下,他的剑立即回撤,向这根红绫斩去!
便在此时,他的右手手腕已被卷住。
然后,便见一个瘦小身影如鬼魅般沿着其中一根红绫,从外面滑了进来。
身势极像一只滑翔的鸟。
“鸟”的手中有一把刀。挥将于他的身前,正向柯冬青挥斩而来。
柯冬青几乎没有动弹的余地了,他不知自己以什么方法可以闪过这把刀。
便在这时,申田田已如轻燕掠起,身形盘旋之时,向顺红绫而来的人踢出一脚!这一脚是隔着红缕,自下而上踢出的。
便见那人突然飞了起来。
身子尚未落下之时,申田田已疾然从他的身旁掠空而过。
甲田田的手上似乎有寒芒一闪而没。
便听得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然后如折了翅的鸟一般坠下了。
仍是直落向红绫。
一股热乎乎的鲜血抛洒而出。
于是红绫更红。
柯冬青的脸上也溅了一脸的热血,但他已顾不上擦,赶紧借这个机会剑交左手,一剑挥斩,红绫立断。
柯冬青方得自由之身!
申田田轻盈飘落,盈盈笑道:“你们的同伴已进来了,你们还客气干什么?何不一起过来陪陪他!”
没有人应答。
申田田的声音变冷了:“你们滚吧,在我没有决心杀你们之前!否则,你们便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又是一阵沉默寂静。
终于,庙外响起了脚步声。
他们竟真的离去了。
过了一阵子,申田田才吐了一口气。道:“好险!”
柯冬青不明白她如此举手投足之间便已退了劲敌,却为何还要说“好险”。
申田田似乎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又从怀中掏出那块手绢,扔给柯冬青道;“你看一看就明白了。”
柯冬青接过来一看,方恍然大悟.
原来这块手绢并非寻常的手绢,不知是由何物织成,闪着幽幽的暗光,显然不是凡物。
难怪申田田可以用它来接住疾射而来的暗器!
也正因为如此,另外那两个人才会知“难”而退。
柯冬青不由笑了。
申田田道:“你知道这三个人是谁吗?”
柯冬青摇了摇头。
申田田道:“是‘捕风’、‘捉影’两兄弟和他们的‘影子’!”
柯冬青耸然动容。
据说论轻功,武林中便数“捕风”‘捉影”两兄弟最高了。
他们甚至可以捉住从空中掠过的小鸟!
如果他们真的出手,如果申田田不在,那柯冬青大概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申田田道:“想不到你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人,也可以惊动这么多轻易不露面的高手!”
柯冬青苦笑了一下。
他只有苦笑,这么多人冲他而来,又不是什么好事,光一个小葛便已几乎要了他的命!
第二章危机四伏
申田田道:“据我所知,现在以你为目标的杀手至少还有三人。”
三个人,人数并不多。
所以柯冬青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申田田继续道:“这三个人分别是‘恶梦人’勾幽、刀五、‘欢乐死’柳小媚。”
柯冬青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没有想到申田田所说的三个人会是这三个可怕的人物。
“恶梦人”勾幽人如其名,只要被他缠上,你便得天天生活于恶梦之中了。
刀五的名字来历很简单,因为从他成为杀手之后,杀人从来没有需要超过五刀的。
真正最可怕的则是柳小媚。
这个名字很像女人的名字,可柳小媚偏偏是个男人,不过,有时候他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时,比女人还要像女人。
不知不觉中,你便在欢乐之中死去了——这便是“欢乐死”柳小媚的杀人特点。
一个人如果杀人已杀出特色来,那么他的武功一定已有点可怕了。
申田田道:“你自忖现在你能应付得了他们三位吗?”
柯冬青很坦诚地摇了摇头。
别说三个人,就算只有其中一个,以柯冬青目前的状况来看,大概也是应付不了的。
申田田道:“既然如此,你便与我一道走吧。”
柯冬青道:“到什么地方去?”
申田田道:“到一个没有人会认识你的地方去,”
柯冬青道:“去干什么?”
申田田忽然笑了,她轻轻地道:“去开染坊。”
开染坊?
柯冬青几乎也要笑出来了,他心想:“我已经开了一家瓷器坊了,你却还要我开染坊!”
可他已笑不出来了,他明白申田田的意思,申田田是要他像“欢乐小楼”的六百多人一样,凭空从这个世间消失一段时间。
无论如何,这种事情并不好玩,也不好笑。
柯冬青道:“我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你总不能让我开一辈子的染坊吧?”
申田田道:“当然不会,首先我爷爷就不会让你安安份份地开染坊。”
柯冬青本来想说:“你爷爷怎么管得这么宽?”但他没说。
申田田继续道:“我爷爷要让你成为另外一个人。当你学成了更高的武功之后,你再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
柯冬青惊讶地道:“在染房里学武功吗?”
“向谁学?”
“我爷爷!”
柯冬青笑了。他道:“既然如此,那你爷爷为何不来自出面,非得要拐个弯,教了我武功之后,然后由我出头?”
申田田道:“这其中自然有原因的,但现在不能说。”
不能说,柯冬青也不想问。
申田田道:“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让你走了。如果你不想为段大侠报仇的话,那便另当别论了。”
柯冬青跳了起来:“刁贯天不是死了吗?”
申田田冷冷地道:“可卓白衣没有死!而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卓白衣的对手!”
卓白衣的武功,真的那么可怕吗?
柯冬青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申田田也是一言不发,似乎只要柯冬青愿意,她可以奉陪他永远这么沉默下去。
柯冬青点了点头,他道:“好吧,我答应!”
申田田叹了一口气,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我在赶鸭子上架,别人想学我爷爷的武功,还学不到呢!”
柯冬青道:“如果我一心想学申前辈的武功,那他一定又不愿教我了。”
申田田惊讶地道:“没想到你居然这样了解我爷爷,看来你一定很合我爷爷的胃口。”
柯冬青苦笑了一下,心道:“我又不是一道菜。”
申田田忽然走到那尊斑驳不堪的山神后面,招手道:“我们走吧。”
走?山神后面就是墙,如何走得了?
但柯冬青还是过去了,在一个本来早已可以要了你的命,却又未要你的命人眼前,是没有必要对他(她)防备什么的。
然后他便看到山神神像后面有一个人形的洞,刚好可以容一个人进去。
从那个人形的洞进去之后,柯冬青便下了十几道台阶,然后是地道……
从地道出来时,便是一条很阴暗,却又很宽阔的横巷了。
横巷中停着一辆豪华马车,漆黑的车厢光可鉴人,拉车的马无疑也是久经训练的良驹。
柯冬青与申田田上了马车。
申田田与柯冬青坐在密封的车厢里,看不到马车驶向何处。
过了好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下了车,才知这已是一个荒僻的郊外,远处有几盏灯,隐隐约约如鬼火一般。
申田田忽然牵着柯冬胃的手道:“走吧。”
柯冬青很不自在,他的手还从来没有牵过女人的手。
他想把手抽回来,却又没有抽。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心开始冒汗了,湿漉漉的。
这已是深秋。
申田田似乎已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平静地道:“如果你不跟着我,就别想走近那几盏灯火。”
柯冬青暗暗吃惊——今天,让他吃惊的事实在太多了。
申田田道:“知不知道‘无中生有’鱼有水老前辈?”
当然知道。如果连“无中生有”都不知道,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白痴了。
申田田接着道:“现在,我们便是要去见鱼老前辈。”
柯冬青吃惊地道:“鱼……鱼老前辈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申田田遭:“这有什么奇怪的?他的名号本就是‘无中生有’,永远没有人能弄清鱼老前辈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除了我与我爷爷之外。”
无中生有,死了也可以生——谜一样的鱼有水。
有人说如果世上的手要分个贵贱的话,那一定是鱼有水的那双手卖价最高,因为似乎没有这双手做不到的事情。
申田田道:“在那几盏灯光四周,鱼前辈已布下了‘飞天玄阵’,贸然闯入者,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柯冬青相信她的话,鱼有水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
七弯八拐的,终于走近那几盏灯火了。
这儿有几间屋子,斜塌的屋背,暗灰的墙,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破烂。
但一走进,所看到的便完全变了。
屋子里干净、开阔、明亮,墙大概刚粉刷过,一片雪白,桌上也抹得极为干净,屋子里的摆设都井井有条。
柯冬青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些,他觉得这屋子很给他一种亲切感。
然后,柯冬青便看到了一个老人。
这实在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他脸上的每条皱纹,头上的每一根白发都透着一股亲切的感觉。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老人,柯冬青的鼻子竟不由自主地一酸,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这实在奇怪得很。
也许,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见到自己的亲人时,便会有这种感觉的。
柯冬青实在不算一个孩子了,而这个老人也不是他的亲人,但他却仍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老人一见到他们,便笑了,笑脸如秋菊。
他的口齿清晰得很:“你们回来了。”
似乎柯冬青与申田田是他的一对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孙儿、孙女。
申田田像一只乳燕般扑了过去,道:“鱼爷爷,现在就看你的了。”
这老人便是鱼有水了。
柯冬青看看这位传奇般的老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也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
鱼有水哈哈笑道:“爷爷答应了的事,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