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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面暴魔”所用的兵器正是一根具有魔力的箫,而且“九面暴魔”也能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容貌、形体!
莫非,刁贯天便是习成了“九面暴魔”那种惊世魔学?
但“九面暴魔”已死在“孔孟神刀”之下了。
现在,伊忘忧最想见的人便是端木先生了。
但端木先生已经重伤晕死过去了,方才以六弦琴与刁贯天的箫声相抗的就是端木先生。
端木先生明知内力不如刁贯天,但他仍是义无反顾地出手。因为在整个冷战十三楼中,他的内功与伊忘忧是最接近的。
所以,他要用六弦琴与箫声相抗衡,使刁贯天误以为弹琴之人便是诈死的伊忘忧,那样一来,刁贯天便会直接长驱而入,寻找伊忘忧。
如此一来,冷战十三楼的人便可以乘机进攻留在外面的敌人了。
事实上,这个计划极为成功,刁贯天已被吸引进来了,而冷战十三楼的三千多人,已将蓝房子外面的八九百人几乎绞杀殆尽。
刁贯天的下属,只剩百来号人了,而冷战十三楼还有近两千人马。
没有了箫声相助,刁贯天那诡异之“红云”便已是威力大减!哪里挡得住骁勇异常的三千冷战勇士的冲击?
但刁贯天对他手下的死,并无丝毫惋惜之情,在他的眼中,只有他的生命才是真正的生命,其他人全如草芥!死了一个属下,与死一个冷战楼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目标是伊忘忧,只要伊忘忧被他杀了,那他的部下即使被杀尽也无所谓。
重组一个邪恶之军,对他来说实在是易如反掌!
刁贯天对外面的杀声充耳不闻,她如疯了一般在灵堂中抢天呼地,那张美丽的脸已是扭作一团!
突然她的呼叫声止住了,冷冷地道:“今天就是你真的死了,我也要在你的尸体上添几个窟窿!以解我心头之恨!”
她缓缓地向前踏了几步,站在已暴露出来的“伊忘忧”的尸体旁边,长笑一声,手中的魔箫立即向“伊忘忧’的胸口插去!
只听得“蓬”的一声轻响,“伊忘忧”突然暴裂开来,一股黄色的烟雾立即将刁贯天包围,并且迅速弥漫开来!
此时,空气立刻响起无数寒刃破空之声!
数百枚暗器同时向刁贯天所立之处射来!
暗器太过密集,以至于从不同的方向射来的暗器竟不时撞在一起,发出“叮当”之声!
暗器一停,立刻有数十条入影从各个万向突然闪现,向中央突围而上!
这数十人,全是冷战楼的精英,平日的职责便是守卫蓝屋子。
刀、剑、枪、鞭、戈、戟、锏、根……
一时之间,整个灵堂已被这数十件兵器搅得天昏地暗!
所有的兵器全是朝向一个目标!
刁贵天应该无法幸免了,如此纵横加网的杀气,几乎是连风也无法从中穿出。
却听得一种极为诡异的声音在灵堂中回荡起来。
是箫声!是刁贯天的萧声。
“轰”的一声响,夹着无数金铁交击之声。
数十人竟同时向外飞出!
落下之时,已有十几个人当场毙命,十几个重伤倒地。
又闻箫声起!
只见那团黄色的烟雾突然翻滚旋动起来。
渐渐地,烟雾开始压缩,最后竟凝成一团斗大的物质,在魔箫上飞旋!
刁贯天竟把烟雾以内家无上真力全部吸附。
一声长笑,伊忘忧从一堵木墙内弹射而出。
习贯天霍然转身,先是一惊,接着便一喜。
这种“喜”,有点像一只觅食的猫看到老鼠时的心情。她狞笑道:“我以为你已吓得跑到地狱中去了!反正你总是得死的,何必拉这么多人来垫背?”
伊忘忧潇洒一笑——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伊忘忧能笑得如此潇洒了,他朗声道:“我还以为从什么地方跑来了一个老妖婆,原来竟是我的老朋友!什么时候一转眼老鸭变成老母鸡了?”
刁贯天冷冷地笑道:“你放心,我会让你看着我真面目而死!我要让你走到黄泉路上还为七年前的事后悔!”
伊忘忧淡淡地道:“不用到黄泉路上,就是现在,我就已后悔了。”
刁贯天得意地阴阴一笑:“你终于怕了!”
伊忘忧皱了皱鼻子,道:“怕?我后悔的是七年前为什么没有把你大卸八块,让你得以复生,再次为害武林!”
“你死在临头,竟还嘴硬!”暴喝声中,美艳少妇已成了一个削瘦阴毒的中年人。
这才是刁贯天的真面目。
伊忘忧有些惊讶地看着这种变化,虽然他在小屋子中时,已看了一次,但现在他仍是有些吃惊。
刁贯天阴阴地道:“现在,是我刁贯天向你们四人索命之时了!我要以你们的死向整个武林宣告,一个不可违抗的王者已经出现!任何反抗,都是可笑的,不自量力的,下场只能与你们一样!我‘无影无神’万绝将成为武林的主宰者!”
伊忘忧的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缓缓地道:“十年前,你不也发出过这样的壮丽之宣言吗?结果还不是被打下深崖?任何一个逆天而行的人,都将得天诛之!”
刁贯天的眼中闪过无限怨毒。
他冷冷地道:“你先莫为天下人忧,当务之急是要保住自己的脑袋!莫入愁已死,你也不会例外!”
伊忘忧傲然道:“你杀了莫入愁,即使不来冷战楼,我也会设法找到你!”
刁贯天缓缓地举起他手中的魔箫,喃喃地道:“七年之恨,一日方逞!伊——忘——忧,让你活了七年,你该知足了!”
话音未落,他的整个身躯便如一抹轻烟股射出!
魔箫遥指伊忘忧,劲风穿过魔箫,发出让人心神摇荡的尖啸之声!
一丈之外,魔箫波颤绵延,有如已附上了魔鬼的咒语一般,快捷如电,攻向伊忘忧!
“呛”的一声,“忘忧剑”划空而出!
剑剑相连,式式衔接,没有一丝空隙,没有一丁点回环的余地,有如雪纷浪翻,晶莹剔透,就那么迷迷芒芒地罩了上去!
匹练般的银带来回飞舞着,宛如一条天神手中的玉索,那么随心所欲地卷转缠绕,收发自如。
“忘忧剑”已化作千百柄了。
“铮”地一声脆响,刁贯天与伊忘忧身形倏合便分。
刁贯天飘退一大,便稳稳而立,而伊忘忧却已是踉跄翻飞出二丈之距,方勉强站稳身势!
一招之下,高下已分。
伊忘忧暗暗心惊!七年前他的武功虽然略略低于刁贯天,但至少可以与他拼杀数百招,没想到七年之后,武功竟已如此悬殊!
以刁贯天现在的武功,伊忘忧想不出来江湖中还有谁能胜得了他。哪怕他们“四情剑侠”再度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他抗衡!
但吃惊之情,并没有在他神色间表露出来,他暗暗将胸口中倒逆之气流压下,淡淡一笑,道:“七年不见,你的鬼花样又多了不少!”
刁贯天冷声道:“我便要你死在这鬼花样之下!”
他的脚步倏然斜出,又蓦然倒旋,整个身躯俯地猛然平射而出。然后凌空滚动,手中之魔箫不断地横封竖扫,手法变动之快,令人目眩神迷!
此箫在他如此动作之下,气流所穿过的箫孔不断地变化着,而他的手指也同时作了极巧妙诡异的配合!
于是,他未用口,竟也将箫挥舞成曲!
曲声中充满了一种诡秘而诱惑人心的韵律,它深深地渗入到人的灵魂中去,将每一个人心中的魔性激活!
伊忘忧突然觉得心绪不宁,一种莫名的烦躁开始汹涌地袭来!
心思如此错乱,这使得他的“忘忧剑”大打折扣!他竟在箫声中想起了一件又一件的伤心往事!
伊忘忧本是一个豁达开朗之人,从来未曾被不愉快的事所累,但今天却奇怪的很,许多尘封了很久的不愉快的往事,竟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涌现!
伊忘忧何等聪明,立即明白这是箫声的神奇魔力所致!
于是他抱元守一,使自己浑然忘我,甚至已将对手忽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将“忘忧剑”使出来!
如此一来,他的武功便少了许多玄奥灵动的变化了。他的武功本就比不上刁贯天,现在又受了萧声的牵制,更是大为逊色了!
很快,刁贵天的萧已将伊忘忧的腿部扎了一个大大的血洞!
伊忘忧不由一个踉跄!
而刁贯天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一招得手之后,魔箫立刻弹飞而起,挟着凌厉之声,向伊忘忧的胸口扎去!
便在此时,刁贯天突然觉得脚下猛地一紧,似乎一双脚已被人抓住!
那双手抓着他的脚后,立即用力倒掀!
饶是刁贯天艺高人胆大,但也被这意外的变故吓了一跳!
那双极为有力的手,加上刁贵天未曾防备到还有这么一手,一惊之下,身子倒向后仰!
同时,一条软绳以惊人之速度,从屋顶射下,准确地套中了刁贯天的右臂!
软绳乃以百年牛筋制成,有极大的弹性,别说是用力拉扯,即使以普通的刀剑砍它,一时也难以砍断!
软牛筋索一套而中之后,立即向一侧一拉!刁贯天的手便偏了,箫便从伊忘忧的右肋划过!
当刁贵天要回招时,他已被脚下之入掀翻得向后倒仰!
所以,他的回扫之箫,也落了个空!
“轰”地一声,从地下冲天飞起一人,团旋而上,一把弯得几乎成了一个圆圈的薄刀贴身而扫,向刁贯天的身子疾扑而上!
第七章春风细雨
刁贯天的右臂已被软索扣住,如果是铁索,他倒不怕,用力一扯,哪怕便是再粗一些的铁索,他也有扯断的把握。
就算扯不断,他也可以借力将暗算他的人拉得飞起。
但软索就不同,它的弹性使得刁贵天一用力它就变长,这就抵消了力的作用,而刁贵天却仍是不能摆脱绳索的困缚。
如此一来,他的右手便无法发挥作用。
暴怒之下,他的左手飘忽不定地连连拍出,每一掌都蕴含了极为深奥的变化,击向自地下袭来之敌的上中下三盘!
在关键时刻救了伊忘忧的,又是“春风细雨”,无处不在的“春风细雨!”
从下而上发动进攻的是细雨,而从屋顶以绳索袭敌的正是“春风”。
春风细雨,夺命细无声!
“春风”的软索给了“细雨”以很大的发挥空间。
江湖中武功胜过他们的人不少,但能脱过他们突然袭击的人就很少了。
他们二人,似乎便天生是为这种暗袭而生存的人。
危难之中,他们可以在瞬息中,想出千奇百怪的方法,而每一种方法都是那么的简单、有效、致命!
但这一次,他们收效并不很大!
细雨的刀法那么绵密如雨,孰料刁贯天的一只肉掌竟还可以从如此精密的对影中穿入!
好几次,他差点被刁贯天的肉掌所伤。
那只左掌,竟闪着幽淡的蓝光!如果被击中,不死也得半命!
伊忘忧在危急之中,留下一条命来,不由浑身渗出一身冷汗,凉嗖嗖的。
他见“春风细雨”战局极为吃紧,急忙长啸一声,暴射而进!
细雨立刻拧腰倒翻,将空档留给伊忘忧。
象所有干狙杀这一行的人一样,春风细雨的轻功高深莫测。
他们的身形也给了他们练轻功的天赋,身子极为纤细灵巧,而且骨骼很圆滑,这可以减少腾越时,空气造成的阻力。
细雨倒掠如一片枯叶,飘然贴地而飞。
刁贵天只觉脚下又是一紧,又差点倒翻。
原来,细雨双手抓着刁贯天的脚时,他已将另一根绳索缚于刁贯天的脚上。
动作难度当然很大,单单是那一份“快”,便不容易做到!
但细雨做到了,否则他便不是细雨了。
在他身子贴地而飞时,他便牵动了缚于刁贵天脚上的那根牛筋索。
如此一来,刁贯天已有一手、一脚受了束缚了。
伊忘忧虽然觉得以如此方法与人对阵,有失风范,但他并非迂腐之人,知道现在不是讲什么“风范”的时候,当下,便不顾一切地狂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伊忘忧很明白这个道理。
“忘忧剑”连连翻飞,快如急雨。
剑刃抖出千条光、万点星,伸缩吞吐如虹,冷电如风如雨如幕,挟起“咝咝”的破空之声,弥空成形,招招击向刁贯天的要害。
数招之后,伊忘忧竟仍是一无所获。
他不由暗暗心寒。
他不知道刁贯天在一脚一手被约束了之后,是如何躲过他的厉剑的。
他只觉得对方几乎已幻作一个有形无实的影子了,在他的剑光中飘荡、穿掠。
每一次,刁贯天都是在不可能做到的角度中闪身而出,甚至于他还能以他的左臂右腿作出攻击!
右手、左腿自是大大地不自由了。它们能动,但一动,春风细雨便把它们往相反的方向用力拉祉,使其力度减少,速度减慢,招式便无法顺利攻出了。
刁贯天低吼一声,右手一抖,魔箫便已到了左手!
“细雨”不由暗暗后悔没有牵制好他的右手,他知道魔箫一在手,刁贯天的功力必将大增!
果然,那种摄人魂魄的声音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