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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
狂野的两剑被纯纯冷静地封住了。
韦家的静剑,正是静中寓动,对方攻击愈猛烈,反击的威力亦随之增加。电芒一闪,纯纯立即乘势反击了。
抢攻的人剑如被封出偏门,必将暴露中宫予敌可乘之机,除非他能及时迅速移位变招自保。
剑无情在忿怒中出招,忿努便无法意志集中,力量也因而不能全部发挥,剑被封出,本能地左闪移位,却慢了一刹那。
电芒一闪,纯纯的剑一旋一拂,快途电光石火,速度快得无与伦比,不但脱出对方剑的纠缠,而且一击便中。”
剑无情飞返丈外,身形一幌。
旁观的九绝神君吃了一惊,讶然叫:“好神奥,快速的剑术!静剑名不虚传。”
剑无情的右胁,衣破肌伤,鲜心染红了上衣,被划了一道半尺长的斜缝,在腰带的上方三寸左右,这部位很不容易被击中,但竟然被纯纯击中了。
纯纯跟踪滑进,剑势已完全控制住对方,冷冷地说:“丢剑!下一剑你决难侥幸。”
剑无情心中一虚,强烈的恐惧爬上心头,一招受伤,他像是作了一场恶梦,强作镇静叫道:“余兄,这小女人厉害,联手!毙了她!
九绝神君冷笑一声,不悦地说:“什么?你居然要余某与你联手,对付一个十五六岁的后生晚辈小姑娘,你昏了头吗?”
“少抬出你那什么武林规矩来搪塞。”
剑无情一面退一面说,小心地设法摆脱纯纯剑势的控制:“投效鄢府的人,不许讲武林规矩,要上一起上,决不许可任何人袖手旁观,快上!”
“你这家伙……”
“我命令你上……”剑无情情急大叫。
第十四回 铁汉
九绝神君无名火起,积怨发如山洪,举步绕出,向江南妖姬说:“你是与庄怡平在一起的江南妖姬了,咱们来松松筋骨,让那个混帐的死鬼抓不住在下的把柄,姑娘意下如何?请啦!”
江南妖姬心中好笑,拔剑说:“好吧,咱们就比划比划吧!庄兄弟跟你进白鹤寺,你怎么独自留在后面?”
她不能运功以内力驭剑,只好提起怡平的事来分对方的神,虚应故事地一剑点出,立即半途撤招开始游走。
九绝神君一怔,心中一跳,以为她知道白鹤寺的事,显然是怡平授意她暗中跟来策应的,怡平可能就在附近,这可不是好玩的。再一看江南妖姬根本无意拼斗,更猜想怡平真的无意与他为难了。
他折扇一挥,也虚应故事游走,左一扇右一扇乱点鸳鸯,不着边际地胡乱出招,一面留意剑无情的动静,心中暗暗称快。
剑无情已到了山穷水尽境界,纯纯毫不客气展开凌厉的快攻,三两照面,便把剑无情逼入路右的树林死角。
那一带散布着六七株三人合抱大的古树,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中间的空隙有限得很,如果被逼进去,除了直退便没有闪避回旋的余地。
直退是很危险的,尤其是追袭的人比退的人快,危险倍增。
剑无情突然发觉自己被逼入死角,大吃一惊,以进为退全力攻出一剑,希望能把纯纯逼退一步,以便尽快地退出困境,能争取到这一步空间,退走该无困难。
岂知纯纯已看出自己的优势,一反常态向右闪,不接招走险从剑侧切入,近身了。
剑无情不愧称剑术名家,一剑刺空立即知道情势不利,百忙中扭身撇剑,希望能保住中宫,将纯纯的剑错在左外侧,纯纯便无法取得向中宫发招的机会。
这一来,退的行动便受到影响,慢了一刹那,顾此失彼,无法兼顾。
纯纯早已计算得十分精确,切入的距离恰好在对方推错的空间外,距对方的剑尖不及一寸。而她的剑已从空隙中巧妙地向上一挑,半分不差击中剑无情的右肘尖。
剑无情的肘尖座剑而碎,右小臂失去活动能力,剑失手抛落,身躯成了不设防的城,任令对方兵临城下。
他想退,已嫌晚了。
纯纯的剑乘势吐出,抵在对方的心房上,锋尖透衣压入胸骨缝,沉声说:“从实招来,饶你不死。”
剑无情痛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移动分毫,绝望地向不远处小径上的九绝神君看去,看得心中一凉,把九绝神君恨入骨髓,也后悔无及。
九绝神君神态悠闲地,在和江南妖姬你一剑我一扇,有一搭设一搭地“比划”你退我进,我退你进。中间的空间足有丈五六,即使两人的手完全伸出,剑和扇也碰不上头。
更可恼的是,九绝神君正向这一面瞧,脸上的笑意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九绝神君的用意,已经够明白了。
“你是不打算招供的了。”纯纯说,手上力道渐增。
剑无情完全绝望了,脸色变得苍白,右肘的鲜血一串串往下滴,失血的人脸色本来就应该苍白。
“你……你要我招……招什么?”他惊恐地问。
纯纯手上不再增加压力,再增加剑尖便会刺入骨缝了,一面保持警戒一面问:“周夫子躲在何处?”
“他……他用不着躲,城……城外是……是我们的天下。”他不愿思索地说。
“在何处?”
“在……在枫桥东……东面的里余,近……近大道的一座路旁农舍里,农舍主人是……是多臂熊杨兴的一门远方侄儿,叫杨盛。”
“你知道路?”
“在下本……本来就是要带九绝神君前往禀报的。”
“那毒僧百了,是不是在周夫子身边?”
纯纯追问,这才是她真正要知道的事。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你竟敢说不知道?”
“天地良心,在下的确不知道。”
剑无情急得冒冷汗,几乎要指天发誓赌咒啦:“三护法与四夫子面和心不和,极少走在一起。四夫子来了两个,三护法只来了毒僧一个人,其他皆在武昌随鄢大人行止,近期将舟入鄱阳,从江西转道浙江巡视两浙盐运司。
毒僧与八表潜龙交情不薄,只有八表潜龙知道他的住处,周夫子指挥不了他。我是摘星换斗所属的人,摘星换斗最听周夫子的话,你问我,不啻问道于盲。”
“你的意思是八表潜龙知道毒僧的住处,那么,八表潜龙在何处落脚?”
“昨晚上在南门外镇湖桥旁,今天就不知道了。”
剑无情有问必答,怕死之情溢于言表:“他与郑夫子在一起,可能在岳州耽不了多久,何时离开就不知道了。”
“依你的看法,毒僧与郑夫子可能迁往何处?”
九绝神君一闪即至,大笑着说:“哈哈哈!还有这样问口供的?奇闻。你爹南衡是个老江湖,英雄一世,却教出你这种天真无知的女儿,难怪你韦家要倒楣了。哈哈!你这样是问不出所以然来的;而且你也很不下心杀他。算了,让他走吧,再这样问下去,他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废话和假消息,保证你上当晕头转向。”
江南妖姬也轻拂着剑走近说:“小妹妹,交给我,我保证他连十八代祖宗的丑事,也会原原本本招出来。”
九绝神君伸扇一拦,摇摇头说:“没你的事,你最好走开些。这姓罗的这几年赚了五六万两不义之财,财多了固然措命,但并不表示他怕死,真要逼他他会死的,他一死,我九绝神君岂不是跳在洞庭湖里,也洗脱不了嫌疑?”
“他不死,你的处境更凶险。”江南妖姬闪在一旁:“你的表现已经够露骨了,你瞧,他那怨毒的眼神就说明白了一切啦。”
纯纯心中一阵迟疑,心一分反应便慢了。九绝神君左手一挥,拍中她的右肩,她应敌的经验差得太远了。
“哎呀!”她讶然叫,骤不及防之下,向左撞出。
剑无情可就惨了,剑尖本来就压入胸骨缝中,纯纯身形一动,锋尖斜滑,立即割破了肌肉。
“哎……”
剑无情痛楚地叫,向后退。
九绝神君一掠而过,一把挟起了剑无情,飞掠而走。
剑下的俘虏被人夺走,纯纯怎肯甘心?一声低叱,跟踪便追。
江南妖姬心中雪亮,九绝神君的真才实学,决不是纯纯这种毛丫头所能对付得了的?要是九绝神君含有敌意,纯纯刚才挨的那一掌不死也得成残,赶快追出急唤:“小妹妹,不可追赶,算了!”
“沙姐姐,我们还没问完口供呢?”纯纯止步说。
“你不知道危险吗?那老魔的武功,比剑无情强了两三倍,他的九绝溶金掌乃是武林一绝,玄门奇学纯阳真火比罡气更霸道,普通的刀剑已伤不了他。
“你的剑术虽然极为神奥,但在他面前并无多少作用,追上了又能怎样?除非你能在他毫无提防时,出其不意给他一剑。走吧,我们去另找线索。”
江南妖姬郑重地把厉害详加分析,明白地表示不可与九绝神君正面冲突。
“他……他真的有那么厉害?”纯纯颇表意外地问。
“真的,他是当今江湖道上高手中的高手。”
“那……沙姐姐,你却问是否对付得了他。”
“我已料定他不会出手。”江南妖姬深具信心地说。
“为何?”
“他走在剑无情的后面,表示他的身份低。据我所知,他是最近几天被迫加入做狗腿子的。像他这种目空一切的高手名宿,跟在比他差得远的人身后,心理状态是可以想见的,他不袖手看剑无情的笑话才是怪事。
再就是他与庄兄同至白鹤寺,他知道你我是与庄兄一起的人,对你我不无顾忌,不至与我们为难。事实证明我已完全料中了,剑无情的老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
“这种魔字号人物,心胸狭窄性情难测,即使没有我最后几句话的刺激,他也会要掉剑无情的命永除后患。走!我们到镇湖桥打听消息。”
怡平与神箫客离开了白鹤寺,等公孙云长与高嫣兰脱身之后,方抄小径南奔。
“小兄弟,你打算到何处碰运气?”走在前面的神箫客问。
“再找几个身份高的人问消息。”怡平信口答。
“往南不如往北。”
“听说五湖钓叟的村子里,住了一些首脑人物。”
“不可能的,距城太远了。老夫已打听出枫桥附近,有他们一处秘站,所以赶来追你,幸好你没上当到白鹤寺送死,寺里面并没有首脑人物。”
“近寺却不见有人,小可便知道我错地方了,所以急急撤走。”
怡平呼出一口长气:“九绝神君的话可信,周夫子可能真的希望与我们谈判。”
“你的意思……”
“我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探出毒僧的落脚处。”
“跟我到枫桥去吧。”
“分开找机会岂不增加一倍?”
“这……可是,你目下……”
“老前辈,小可会特别小心的。”
“好吧。”
神箫客抬头看看日色:“那我走了,两个时辰后,老地方见。必须争取时效了,你没有多少时辰啦。”
两人一南一北,分头各找线索。
怡平心里是焦急的,但他表面的神色却显得相当平静。看看日色,他知道自己与枉死城的距离,是愈来愈近了。
世间真正视死如归的人并不多,能活下去,毕竟是好事。
他不是一个无牵挂的人,未至绝望关头,当然不愿轻言牺牲,必须为自己的生命,作全力的奋斗。
小径开始上升,前面就是九龟山,山南便是湖滨。这一带林深草茂,小径在幽林中盘绕除了鸟声虫鸣,静得怕人。
小径一拆,前面出现一个翠绿色的婀娜身影,是个梳高髻,穿翠绿窄袖春衫八榴长裙的妇人,佩了剑,小蛮腰瘦不盈握,而臀围却丰满浑圆,因此走起路来,袅袅娜娜,不但夸张地款摆,而且有节拍地作圆形扭动,委实令异性心动神摇,这种臀波的确充满挑拨性的魅力,风骚极了!
他急于赶路,必须超越而走。
小径上积有不少枯枝败叶,行走时脚下难免发出声息,接近至二十步左右,女郎已发觉下面有人,扭头回望,恰好看清正抬头向上急走的怡平面貌。
“咦!”
绿衣女人轻声叫,止步转身相候。
怡平急步向上走,也看了看绿衣女郎的面庞。那是一张艳丽的面孔,令男人一看便心猿意马的娇娃,冶荡的眼神,丰满的胴体,又妖又艳,与高嫣兰或韦纯纯那种高贵灵秀的美完全不同,这是一种极富挑逗性;令异性会生出情欲念头的美。
他泰然往上走,脸上神色不变。
接近至十余步,醉人的幽香触鼻。
“我知道你是谁,你终于找来了。”
绿衣女郎戒备着说,一双动人心弦的水汪汪媚目,警觉地注视着他,白皙丰腴的右手,本能地搭上了剑靶,左手握住剑鞘压下了卡簧,完成了拔剑的准备。
“我也知道你是谁,绿魁蔡凤,黑道中最神秘的女魔星。”
他脚下未变,神色从容:“你暗藏在抽中的丈二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