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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宫主默然不语,坐在椅上。
桑子弼嘿嘿笑了两声,道:“司马总管,咱们走吧。”
他领着司马温大步行出厅口,一纵身,两条人影,破空而起,眨眼消失于暗影中。
谢清文忍不住问道:“此人与宫主所谈是何事情?”
燕山宫主道:“他自以为无所不知。欲助本宫主取出先王的藏宝。”
谢清文道:“那么他是知道藏宝所藏的地方了?”
燕山宫主道:“这个本宫主并不大知晓,他是否知晓藏宝的所在地。”
谢清文道:“不知此人,有何用心?”
燕山宫主道:“此人隐迹深山之内,自然是怀有目的。”
谢清文道:“他如知晓藏宝之地,为何不敢取出据为已有?”
燕山宫主道:“他有这个力量吗?那何必等到现在呢?”
谢一飞道:“宫主言之有理。”
谢清文又问道:“宫主亦知占陵之中另有其人吗?”
燕山宫主点了点头,道:“此是在意料之中。”
谢清文道:“既如此咱们进攻古陵之事又当如何呢?”
燕山宫主笑了笑,严肃地道:“势在必行,迟则不及。”
谢清文沉忖有顷道:“如若进攻,势将与五毒帮碰个正着,那不是太不合算了。”
燕山宫主若无其事道:“由秘道进入,他们不会觉察的。”
谢清文又道:“万一他们发觉了,可怎么办?”
燕山宫主道:“若他们阻拦,黑龙帮可挡避秦庄,五毒帮可请贵门与张门对付,本宫与陆文飞及四婢对付古凌之人。”
陆文飞闻言怔了半晌,摇头道:“请恕在下不能同去。”
燕山宫主奇道:“为什么?”
陆文飞道:“为害的只是五套帮,并不是古陵人啊。”
燕山宫主道:“他们全然与咱们作对,咱们当然要给他们一点厉害着看。”
陆文飞道:“宫主,千万不可有如此的行为。”
燕山宫主道:“为何不可?”
陆文飞道:“古陵中人并未出面,今突对其进攻,不是种下了仇恨吗?在下不能从命。”
燕山宫主道:“倘若先王藏宝就藏在古陵之内,你去是不去?”
此言大大出乎陆文飞的意料,呆了呆,摇头道:“别说并无其实,就算有,在下亦不能去了。”
燕山宫主笑了笑,道:“本宫不勉强你,我若得了藏宝绝少不了你一份。”
陆文飞霍地立起身来,道:“我不要。”顿了一顿又道:“在下事先声明,这事我还得查一查,若你并非晋王之后,我不会让你得宝后轻易地离开太行。”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道:“难得你有此忠心,你尽管查吧。”
陆文飞不再言语,大步行出殿去。
燕山宫主叹道:“此人倒是一位血性汉子,可惜太不识时务了。”
谢清文道:“管他呢,反正一个后生晚辈,就是他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燕山宫主道:“不可有如此的说法,他有一个良好的背景。剑祖乃是他师父,搞不好,他师父下山了,对咱们是有所不利的。”
谢—飞道:“宫主说的是啊,反正他参与不参与是他个人的事,我们不管那么多。”
燕山宫主又道:“刚才本宫吩咐之事,诸位可同意吗?”
谢清文点头道:“我等均唯宫主的马首是瞻,请宫主放心。”
燕山宫主转头对黑龙翔问道:“黑龙帮有何问题没有?”
黑龙翔笑道:“宫主是主盟之人,如此分配再恰当没有了。”
燕山宫主转过脸来对张二嫂道:“张门有何问题吗?”
张二嫂摇头道:“宫主的安排,我等均赞成无异议。”
燕山宫主道:“如此一言为定。”看了看窗外又道:“夜已深了,各位可歌息去了,今晚二更会齐动手。”
群雄但都应声答应,无人提出异议,四下纷纷离去。
且说陆文飞行出大殿后,心中暗忖:可惜金牌已失,不然得好好判别一番。
思忖了一会,突然省悟道:“不对,这事必有蹊跷,晋王不可能付托给一个大流之辈,想必是冒名前来盗取。”
忽听一个嗓音道:“陆文飞,你真的要弃我而去?”
陆文飞回头一着,竟是燕山宫主,随道:“士各有志,凡事不可勉强。”
燕山宫主道:“我一直没把你当外人,你为什么总不信任我?”
陆文飞道:“宫主确没把在下当外人,可是我不能以私废公。”
燕山宫主笑道:“我明白了,你大概怀疑我井非真的宫主?”
陆文飞快人快语。毫不隐瞒道:“不错。正是如此。”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道:“难道你一点都不信任于我吗?”
陆文飞道:“在下未得确实证明之时,我不能够信任于谁。”
燕山宫主诧异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为会尊报仇叩”
陆文飞道:“正是为了这事,我不滥信于任何人。”
燕山宫主道:“在太行山里你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陆文飞道:“没有。”
燕山宫主道:“没有?那你如何寻找真正杀父的凶手呢?”
陆文飞道:“这……这个……不劳宫主费神,我自有办法。”
燕山宫主追问道:“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寻找真凶?”
陆文飞道:“宫主,这份心意,在下心领了,不劳费神。”
燕山宫主看了看他一眼道:“当真不要我帮忙吗?”
陆文飞道:“谢谢,宫主追到此有何吩咐?”
燕山宫主道:“为何你不愿与本宫一起采取对古陵的行动。”
陆文飞道:“在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何还要逼问?”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道:“本宫不妨对你明说,古陵的那些人?你可知是什么人?”
陆文飞道:“在下不知古陵之人是些什么人物。”
燕山宫主道:“那些人乃是先王派遣看守宝物之人。”
陆文飞道:“古陵之人,会是晋王派遣的人,我看不可能吧。”
燕山宫主笑笑说道:“只要本宫拿出信物,便可毫无拦阻的进入宝库了。”
陆文飞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简便,那秘图有何用呢?”
燕山宫主道:“秘图乃是指引进入古陵之用,不然如何通过古陵重重机关?”
陆文飞道:“真的吗?”
燕山宫主道:“确实的。”
陆文飞原想将自己所怀秘图讲出,话到舌边又吞了下去,终觉不妥。
燕山宫主见他不言语,道:“你一定在怀疑本宫秘图是从何来是不是?陆文飞信口答道:“是的。”
燕山宫主道:“我不妨实说,我既是先王之后。岂能没有秘图?”
陆文飞点点头,表示她的说法是对的,但是陆文飞细加琢磨,便不难看出破绽,因为晋王既把秘图托付陆子俊,绝不会毫无原因。
燕山宫主见他已然相信,又道:“近日太行风云紧急,各路豪侠云集,目的俱在藏宝。那古陵的五毒帮与避秦庄二派之人便难应付。故而本宫才用了一着驱虎吞狼之计,让他们先火拼一场。”
陆文飞这时才知她的用意,不觉暗暗摇头。
燕山宫主唉叹道:“我也知道这等做法有损人道,但除此之外却又想不出较好的办法。”
陆文飞点头道:“但愿宫主顺利取出藏宝,在下也可以少去一件心事。”
燕山宫主接道:“你根基甚好,确是练武奇才,咱们得着那本秘笈,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好好练上十年八年,然后再出江湖,便不作第二人想了。”
陆文飞心里一懔急道:“在下可没有那福份,此生苦得报雪父仇,于愿已足,我可无在江湖称霸之心。”
燕山宫主冷笑道:“天生你以有用之材,岂可自甘暴弃?你是枉为男子汉了。”
陆文飞朗声笑道:“古今往来,多少英雄豪杰,陆某但知他们是有片悲天悯人之心,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不曾听说他们有争霸武林之心。”
燕山宫主幽然若失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是认错人了。”
陆文飞冷冷道:“也许是的。”
燕山宫主脸上一片冷峻之色,道:“你去吧,好好地想一想,近日省悟还来得及。”
陆文飞笑一笑道:“我看是不用省悟了。”
燕山宫主道:“为什么不用省悟,你真不愿与我同行一道吗?”
陆文飞道:“在下已立定决心,也只好辜负宫主的一片心意了。”
言毕,他一提衣衫,如箭似地破空而去。
此时天色已然微亮,晨光熹微之中。金黄色的阳光,直透树梢,一层薄雾,笼罩着大地,如天堂般的神秘。
陆文飞毫无目的奔了一会,突然慢步行了下来,忽有一位老者迎面行来,道:“何事如此地匆促?”
陆文飞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道:“前辈怎的还没回帮?”
原来陆文飞眼前所站之人,竟是黑龙帮主黑龙翔。
黑龙翔摇摇头道:“事情十分要紧,老朽不得不稍作安排。”
陆文飞道:“前辈是否决定了跟燕山宫主进古陵去呢?”
黑龙翔反问道:“怎么,陆兄是否觉察此举不妥?”
陆文飞道:“在下乃是帮外之人,岂能参与贵语之事。”
黑龙翔四下望了一望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随我来。”
二人奔了一会来到了一处空阔土丘之上。
黑龙翔方才开言道:“此处视界广阔,不虞有人窃听,老朽要问你几句话。”
陆文飞道:“前辈有问话要问,尽我所知,实实奉告。”
黑龙翔道:“你与燕山宫主较为亲近,可曾觉着她有些什么可疑?”
陆文飞想了一想道:“前辈所指的可是她的身份来历?”
黑龙翔思了一会,道:“若她是当年晋王的后人,少说也有几个奇能的异士,犯不上借用他人之力。”
陆文飞点头道:“是啊!难道她假冒晋王后人不成。”
黑龙翔也点了点头道:“陆兄!言之有理,咱们倒得提防一二。”
陆文飞笑道:“帮主难道不会领悟那驱虎吞狼之计?”
黑龙翔道:“陆兄既已领悟此言,老朽也就不隐瞒了,依老朽看来,她的身份是假的。”
陆文飞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故作不解道:“前辈怎知她的身份是假的呢?”
黑龙翔道:“此女子必是经一位别具用心之人,将她培养出来。因见太行群雄并立,风紧雨急,设法让大伙儿先行火拼一场,她乃可坐收渔利。”
陆文飞又道:“难道群雄惧是无头脑之人,岂会上她的圈套?”
黑龙翔叹了一口气道:“重利当前,谁会料到这些,而且有的暗中还持着如意算盘。”陆文飞道:“这些人真是糊涂虫,到了紧要关头,还想什么财宝,连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全还是个问题。”
黑龙翔道:“大家表面上俱遵照她的做法,其实各有各的打算。”
陆文飞又道:“前辈相信古陵与避秦庄果是两股势力?”
黑龙翔沉忖有顷道:“此事或许不假,不过有件事老朽至今尚未查明。”
陆文飞答道:“前辈所说的是指传出五毒令的那件事?”
黑龙翔点头道:“不错,老朽怀疑这些事俱是燕山宫主所为。”
陆文飞道:“她如此的做法,不知是为了什么目的。”
黑龙翔道:“当然是为了使群雄互相引起疑忌仇视。”
陆文飞道:“依在下瞧来事情不至于如此的简单。”
黑龙翔道:“那当然,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从侧面观察出来的一点端倪而已,不知究竟如何?”
陆文飞道:“此等未曾目击之事,在下还不敢深信,说不定暗中另有潜伏的厉害人物。”只见黑龙翔看着自己点了点头,又道:“雪山盲叟盲叟被人一举击毙,便是个证明。”
黑龙翔道:“那可不一定是那厉害人物干的,雪山盲叟盲叟乃有名的老狐狸,说不定还是他的一招金蝉脱壳之计。”
陆文飞想起金牌被夺,心中顿有所悟,冲口道:“如此说来雪山盲叟盲叟也是燕山宫主的一党之人了?”
黑龙翔沉忖有顷,点了点头道:“这也大有可能。”
陆文飞又道:“有一件事在下委实不解,请帮主指点迷津。”
黑龙翔道:“陆兄,但问不妨,只要我知,全实奉告。”
陆文飞点头道:“避秦庄主与五毒帮之人,他们既知藏宝就在古陵深处,为何不劫取?”
黑龙翔笑了笑道:“想是他们力量不够,再不就是古陵的机关重重,他们无法进入。”陆文飞仍不满意道:“既是古陵机关厉害,尽可让来山之人前去送死,为何还要想尽办法来拦阻入古陵的人。”
黑龙翔道:“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这种种事件,或许都是燕山宫主所为的。”
陆文飞深吁了一口气道:“承蒙赐教,在下受益良多。”笑了笑又道:“在下不敢再耽搁前辈的时间了,就此告辞。”
黑龙翔急道:“老朽决定欲先燕山宫主一步进入古陵,陆兄可有兴致?”
陆文飞怔了一下,精神大震道:“帮主打算何时进入?”
黑龙翔起身道:“就是此刻。”
陆文飞怔了一下,道:“现在就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