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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狂生果然名不虚传,手中剑从容挥洒,如同银蛇旋舞,未退分毫而且欺进三尺,将攻来的五剑悉数化解。
“你也接我五招!”四海狂生豪笑着叫,剑势骤变,不再对架而是反击回敬,剑影要害。
大管家骇然封招,“铮”一声危极险极地将攻来的剑影震偏,但却被震得脚下虚浮,侧退两步,“第二招!”四海狂生冷叱,如影附形跟进,剑发“流星赶月”,趁胜追击。
这一招攻势极为凌厉?锐不可当,以雷霆万钧之威紧迫追击,一剑连一剑疾逾狂风暴雨,封架极为困难。已经被震得马步虚浮的大管家,怎能接得下这一招?即使是白昼间,也难躲过这一招凶猛的追袭。
张五身侧的一名瘦小青衣人看出危机,及时掠到从右侧切入,手中的霸王鞭猛扫四海狂生的下盘,攻其所必救。四海狂生如果执意将大管家伤在剑下,也必须赔上自己的老命。
“呸!”四海旺生暴叱,收招自救,斜移马步让过一鞭,同时攻击瘦小青衣人的脑袋,变招之快,骇人听闻。
“挣”一声暴响。瘦小青衣人的反应也出奇地迅疾,招出“虎拒柴门”,架住并端起攻上盘的长剑,但已是险象横生,生死间不容发。
这一来,立即引起了混战。伏魔一剑玄清首先发难,一声狂笑,刻发隐龙吟,猛扑前面的张五爷。
拐仙冯智从上面凌空飞降,长笑道:“哈哈哈!今晚杀他个落花流水,杀啊!”
四海狂生有八个人,张五这一面只有七名,人数虽仅差一人,但双方的造话艺业便相差太远了,不但四海狂生剑术通宝,其他七位同伴也都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占了压倒性的优势。
可是,双方刚分别找到对手,西面十余文外突然火把恢明,火焰摇摇,人影如期,三十余名打手纷纷点燃了火把,拥着六名凶神恶煞似的人急奔而至。六人中,飞天夜叉的剑冷电四射,毒龙柳絮的判官笔闪闪生光。
两个凶枭领先奔到,发出了乍雷似的沉喝:“张五爷,留几个给我们。”
四海狂生八个人立即身陷重围,他一剑迫退了使霸王鞭的人,一声长啸,飞迎狂冲而至的毒龙柳絮,一剑一笔接上了,各展所学,展开了空前凶险的恶斗,三丈内无人敢近,舍生忘死互相抢攻。
李玉进退两难,心中暗暗叫苦,混战的圈子愈扩愈大,不久便会有人接近他的潜伏处了。火光大明,可能无法遁形了!右面三丈左右藏身长春花下的四个人,似乎毫无动静。
片刻,在叱喝声和金铁交鸣暴响中,他听到花丛中有人说话了。
一个操着纯正京师口音的人说:“大哥,怪事,咱们与柴兄计算好的,我们封死密室后路之后,到此地会合,乘云骑尉那群官府中人抄查七真观密室的机会,到五刑室释放囚犯,怎么这时还不见柴兄前来呢?
四海狂生这几位白道高手,又怎么在此地埋伏,反客为主诱张五前来决战?柴兄恐怕不会来了,咱们走吗?”
“说好了不见不散,怎么能走?再等一等看。”大哥沉静地说。
李玉心中一定,心说:“原来是老前辈的同伴,退路未绝,我该走了。”
正想动身,突听一声惊叫,一个人影倒退丈余,双脚落地再疾退五六步,距他藏身的地方已在文五六左右,再往后退,便退到他由前啦!
火把飞舞,烈焰闪耀,打手们一手用火把做兵刃,另一手挥刀剑出招,附近纤毫俱现,看得十分真切。
退来的人是四海狂生,被四名使火把的打手和毒龙迫攻,左上臂受了伤,血染臂衣。毒龙怒啸着飞扑而上,四名打手也一拥而上。
四海狂生钢牙一咬,不等身形稳定,赶忙封招自救,“挣”一声拂剑硬接,将判官笔封出偏门,但已无力还击,脚下虚浮,连退三步。显然,即使一对一,四海狂生也不是毒龙柳絮的敌手,以一比五稳落下风。
毒龙身形一顿,四打手立即涌上,四支火把先行探出,烈焰和滚热的油层像暴雨般,罩向四海狂生。
四海狂生的退势未止,油星洒到,怎躲得开?急忙向后挫身急退,腰以下立时溅了不少油星,外衣像是着了火。
毒龙一闪即至,一笔点到。
四海狂生不敢不接,不然势必洞穿,大喝一声,推剑硬架。
“锌!”一声剑架住了,凶猛的震劲从封上传到,震得他虎口欲裂,脚下一虚,仰面便倒。
四打手伸火把跟上递招,毒龙却扑上叫:“让我收拾他!”
声出笔递到,点向四海狂生的腹部。
四海狂生已无法闪避,眼睁睁等死。
一旁伏着的李玉,伸手可及。李玉对四海狂生深怀戒心,这家伙如果死了,他便可减少一重威胁,岂不妙哉?可是,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至少在这两个人中,该死的应是毒龙而不是四海狂生。
他不假思索地暴起,大喝一声,右手挥出。火光下,他的右手前端,一线晶虹长仅数寸,若隐若现,薄而细不易看清是啥玩意。他的手一伸,便到了毒龙的左胁下。
毒龙淬受袭击,大吃一惊,本能地停下置四海狂生于死地的招势,信手挥笔急架李玉的手。拂向腕臂要害。
李玉的手突然疾落,“喳”一声轻响,精钢打磨粉如鸭卵的判官笔前段,无缘无故飞走了。
快,快迂电光石火,李玉的手再伸,晶芒没入毒龙的胸胁之间。
毒龙也快,右脚飞扫自救。“噗”一声扫中李玉的右腿外侧,李玉身躯侧扭,掼倒在地。
一名打手吃了一惊,一怔之下,手上一慢,等发觉毒龙已将李玉踢倒,方恍然地将火把向李玉点去。
李玉挨了一脚,幸而并未受到严重的创伤,猛地转了半匝,抓了一把草向打手掷去,草根有泥沙,一掷之下,泥沙进入了打手的双目。
打手一声惊叫,狼狈地掩目后退。
李玉一跃而起,闪电似的欺上,一把夺过打手的单刀,右手的品芒刺入打手的小腹,顺手一扳。
“啊……”有手狂叫,一蹦而起,然后“砰”一声摔倒在地。
同一瞬间,四海狂生滚出丈外,一跃而起。
毒龙挺笔前冲,突然身形一顿,“嗯”一声轻叫,如中电项,丢掉断了的笔杆,扭曲着,旋转着,“砰”一声跌倒在草丛中含糊地叫:“谁……谁杀……杀我?”
四海狂生尚未迎上,呆住了。片刻,火光一闪,两名打手的火把伸到。他向身侧攻向另一名打手的李玉瞥了一眼,一声怒啸,挥剑迎台两名接近的打手,长剑招出“分波逐浪”,荡开两支火把,但见人影乍闪,从两打手的手中间冲过,冲近李玉叫:“谢谢你,朋友,贵姓?”
两名打手狂叫着仆倒,在草丛中挣命。
李玉一刀将最后一名打手的有臂砍断,退走向四海狂生叫:“贼势过强,不可枉送性命。”
他奔近长专花下潜伏的五个黑影旁,低叫道:“七真观有强敌,云骑尉恐怕完了。柴老前辈五男女幸得脱身,无法再来会合,还不快走作什?等会儿便来不及了。”说完,扭头便走。
五黑影大惊,纷纷急退,领先的人,是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人,左须有一道刀疤,跟上低叫道:“在下凌屑鹤霍佐周。老弟贵姓?怎认识柴兄?”
“在下与柴老前辈同住在悦来客栈,因此有一面之缘。”他避重就轻地答。
“老弟刚才的话……”
“在下是最后退出七真观的人。”
“柴兄他……”
“他先一步退走,是被迫走的。今晚成功无望,有飞天夜叉和毒龙在,还有一个妖道李自然妖法可怕,再不走便将断送在此。咱们各走各路,后会有期。”李玉匆匆说完,窜入一丛矮桃林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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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困境中的野战
他不愿和这些人走在一道,人多反而不易脱身。他没想到今晚无意中杀了毒龙,不但惊破了飞天夜叉的胆,也吓坏了张五,更无意中等于是断了宁王的一条得力臂膀。
飞豹死了。李天师被打昏,整整病倒半年。卢中宫屁滚尿流地逃回京师,从此不敢出京城半步。飞天夜叉回到南晶,去找鄱阳水匪首领鄱阳较杨子乔,共同投奔宁王效力,召集江汉巨贼李甫、王儒等百余名歹徒,替宁王四出抢劫,他们的身份是“王府把势”,把势也就是所谓的,教师爷。但这些人的武艺,比毒龙差得太远。所以李玉这次无意中刺杀了毒龙,等于是断了宁王一条臂膀。
李玉一走,飞天夜叉独力难克。四海狂生也听从李玉的劝告,发讯号撤退。
飞天夜叉和张五带人狂追四海狂生八个人,逐渐去远。
李玉打错了算盘,独自一人退走,反而无法脱身。他有他的困难,道不同不相为谋,既摸不清柴老前辈的身份底细,又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云骑尉岳琳的党羽。而四海狂生又是专抓逃犯的人,更不宜同路,因此他必须独自脱身,不敢和这些人结伴而行。
入侵的人退走了,张府的人仍在各处穷搜。
他避过了不少搜索的人,鬼使神差地接近了五刑室。
五刑空是一排土石室,外围建了围墙,只有一座铁栅门。围墙高有两丈二尺,派有不少打手看守。
他为了避躲一群追搜的人,不辩东西南北躲躲藏藏,接近了刑室东面的围墙下,后面追的人也快到了。
看到了围墙,他心中暗叫一声糟,无路可走啦!但他心中明白,后面搜来的人,并未发现他的行踪,把心一横,不走了。
墙头隐约可看到一个人影往复走动,不能越墙脱身从墙根向左右走,必然会被墙头的人发现。退回,岂不等于送死?
他一咬牙,火速拔了一些乱草插在身上和头部,往及膝杂草中一蹲,静候变化。
天宁黑沉沉,云层渐厚,星光已隐,看天色,已是四更正末之间了。
刚将身侧杂草理顺,脚步声已近。
“喳!喳!喳……”杂乱的踏草声渐来渐近,他的心也随着脚步声而跳动加剧。
“不必往前走了。”有人在三四丈外叫。
但脚步声并未立即静止,仍有人向前移动。三名打手直迫近至丈余外方行止步。如果再往前走,中间那人可能要踏中他的身躯了。
“什么人?”五六丈外墙头上的警哨大声问。
中间那位打手叫了一声“东”。又道:〃二管家带咱们在这附近搜查,是李兄么?”
“哦!是王二哥。二管家呢?”警哨问。
“在后面,这一带有动静么?”
“没有,刑室的人,都押到西苑胜光堂囚禁,那儿不惹人注意。”
W侵的人逃走f不少,说不定他们以为被权的人关在刑室,会来相救哩!你们要小心了。”
“呵呵!他们来好了,管叫他们来得去不得〃李玉出了一身冷汗,直待追搜的人去远,方透过一口气,心中略宽。
张府确是够气派,亭台楼阁处处,花园广大,身入其中不辨方向。
暗桩或警哨发现,必须避开可所在,左绕右绕又迷失了方向。
不久,到了一座小阁旁,突见园前的树影下踱出一个黑影,走向阶下摸出一个酒葫芦,喝了两口重新回到树下藏身。
“我何不捉一个人来问路?”他想。
他像一头猎豹,伏地蛇行,一寸寸接近了树下。附近草丛散乱,尚可隐身,他小心翼翼地接近,树下的黑影听不到任何声息,wrshǚ。сōm不知死神已到。
接近至黑影身后丈余,他已仔细察看过附近确实没有旁人,五六丈外的屋角可能潜伏着其他的警哨,只消不发出声响,是不会惊动其他警哨的。
夜间担任警哨,最忌走动,走动会被人发现。这位警卫站在树下,依然不在乎地绕树徐徐移动。
李玉耐心等候,终于等到最佳的时机,一跃而上,无声无息宛如鬼魅幻形,一手勒住警哨的咽喉向下压拖,膝盖顶住对方的腰臀防备反击。拖后数步掩身树后,附耳低叱道:“要死要活随便你选。”
他略松勒住脖子的手,低问:“这是什么地方?距凤来阁有多远?”
“这……这儿是……是西苑。凤……凤来阁在……在东……东北角,……有一里左右。”警哨用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答。
他心中一动,西苑,不就是五刑室的人所说,暂时囚禁囚犯的地方么?
他自己仍在困中,已无暇兼顾别人的死活了,接着道:“你这儿的警哨共有多少人?”
“西苑只是放置粮秣的仓房,根本没有小偷会来偷这些不值钱的麦子,因此警哨不多,只有十二个人,晚间放哨两人为一组。”警哨坦白招供,已可缓过气来了,说话不再结结巴巴。
“仓房就是前面这些房舍么?”
“是的,共有十二仓。”
“胜光堂在何处?”
“第七栋,就叫胜光堂。”
“哦!原来是以月将神名订仓名。第一栋是不是叫神后堂?”
“是的。第二座叫大吉堂,第三座叫功曹堂,第四座叫大冲堂,第五“第五叫天罡,六称太乙……’他接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