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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双剑遥指,逐步迫进。老道冷哼一声,不再多说,抽出的剑身隐发龙吟,显然并未小觑这位貌不惊人的小花子。
双方逐步接近,终于接近至丈内了,两人脸上的神色皆冷肃庄严,杀机怒源。四周寂静,紧张的气氛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另一名小花子脚下已经恢复原状,在一分紧张地注视双方的变化。
宏光老道也全神在旁注视,胜现得色。
嘉地,叱声如沉雷,三绝剑先发制人,突起发难,在沉叱声中,挺剑疾进,“奔雷掣电”绝招出手,以雷霆万均的声势,走中宫凶猛地进击,风雷乍起,剑气飞腾,一出手便是杀着,剑影像一座剑山,向小花子压去。
小花子不首示弱,也一声低叱,以攻还攻,剑幻起重重剑幕,迎向攻来的如山剑影,剑芒如虹八方飞射,快速移动的人影令人望之目眩,双剑相触的铿锵鸣声令人闻之动魄心惊。
人剑凶猛纠缠不休,盘旋进退换了多次方位,不知交手了多少狠招,终于,最后的一声剑鸣余音未尽,人影乍分。
旁观的另一名小花子吁出一口长气,紧张的神色并未消退。
三绝剑保持着出剑的姿势,举剑的手稍现颤动,三绝短须无风自摇,一双鹰目杀机怒涌,阴森森地说:“能接下贫道第一轮狂攻,你已经可以名列江湖一流高手之林而无愧色。但绝逃不过贫道剑下,小心了。”
小花子鬓角见汗,举剑的手已显得乏力,左衣袂下破棉祆出现一条裂缝,棉絮绽出缝口三寸,说明了他侥幸地从死神的指缝中逃出生命,危险极了。他尽量调和呼吸,尽量稳住发软的双脚,戒备地说:“你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在下还能接得下你的三绝剑术。”
“准备接招,小辈。”三绝剑冷叱,逐步欺进。
小花子不愿再硬拼,向左徐移争取空门。
十余丈外,无情剑迫得赤手空拳的艾文慈八方游走,好在那儿有一块略为平坦的山坡,足以施展游斗术。无情剑有剑在手,出招势如狂风暴雨,但劳而无功,在艾文慈奇奥无比的身法闪避下,连对方的衣快也没有沾上,只气得暴跳如雷,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有点不顾一切乱砍了,但仍然可以发挥剑上的威力。
艾文慈以真安僧所授的奇妙身法步法应敌,先前显得有点手忙脚乱,后来终于悟出其中奥秘,逐渐可以应付裕余,最后他要找机会近身用空手入白刃妙术反击了。
老道艺业不见,而且情绪激愤,不易摸清招路,想近身委实风险太大。再纠缠片刻,他放弃赤手近身夺剑的念头,心念一转,悄然探手怀中,取出包裹中的两技宝石风锐藏在掌心,连换三处方位,突然大喝道:“接暗器!打!”他右手一扬,老道本能地扭身挥剑想打击暗器,但他并未将凤钗打出,乘老道剑势刚止的刹那间,第一枝凤钗出手,光华一闪,金芒乍起。
老道一惊,扭身振剑探击来袭的暗器。
第二技凤钗衔尾而至,神奇地超越了第一枝凤钗,而且下沉尺余,来势如电。
老道不该逞能,妄图以剑击落暗器,不作躲闪的打算,这一来,想闪避已力不从心,也无法同时击落上下齐到的凤钗,看到钗影,已来不及了。
“哎……”老道惊叫,挺剑前栽,“铮”一声击飞了第一枝凤钗,第二技后发先至的凤钗已经贯入右大腿侧,直抵腿骨方行止住。
艾文慈抓住机会疾冲而上,飞起一脚,踢中老道的右小臂,长剑应脚脱手而飞。他擦身欺近,在老道仆倒的前一刹那,铁拳左右齐飞,“噗噗”两声暴响,正中老道的双颊,再飞左脚,把老道踢翻。
“哎……啊……”老道狂乱地叫,倒摔出丈外,晕头转向,满目是血,爬不起来了。
他抬起老道的长剑,奔向激斗中的斗场。
右须有胎记的小花子,正与三绝剑展开了第二次凶险无比的恶斗,小花子不敢再硬攻硬接,但形势依然险恶。
三绝刻的剑招宛如长江大河溶液而来,把小花子完全笼罩在剑影中,控制了全局,剑芒只在小花子身前要害吞吐闪烁,险象横生,封不住避不脱,生死关头已到,胜负即将分晓。
艾文慈到得正是时候,他可不管什么武林规矩,必须介入解围,他不是个袖手旁观的人,明知老道厉害,他也毫无所惧地要助小花子一臂之力。
他的脚步声惊醒了旁观的宏光老道,扭头一看,他已到了丈内了。
宏光一怔,还未看到远处倒在地上喘息的无情剑,但已知大事不好,匆忙中伸手拔剑,一面大叫:“小辈慢来……”
他不失时机将剑脱手飞掷,阻止宏光拔剑。
但老道相当了得,剑平一刹那出鞘。本能地急拍飞射而至的长剑。
“铮”一声响,将飞来的剑拍飞丈外去了。
可是艾文慈也在双剑相接的瞬间一闪即至,抢入宏光的身前,人从左切入,左手架住宏光的右小臂,制止宏光收剑反击,左拳突进,“砰”
一声捣在宏光的小腹上,力道千均。
“呢……”宏光闷声叫,浑身全软了,吸腹收腰痛得上身前俯。
“滚!”艾文慈沉喝,一手夺过宏光的长剑,一脚踢在宏光的左膝内侧,把宏光踢得横跌出两文外,砰然倒地。出奇凶猛快捷的奇袭,把艺业稍差的宏光一下子放倒。快得令人目眩神移。
他踢倒宏光,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啸,将金珠包裹解开,挺剑冲向迫得小花子发发可危的三绝剑,怒吼道:“金珠给你们,不可欺人大甚。”吼声中,将金珠向三绝剑掷去,人亦飞朴而上。
三绝剑吃了一惊,扭身大叫一声,剑出“云封雾锁”,无数剑花连续吐出,封住了全身。
“叮叮叮叮……”射来的数十件首饰全被击碎,向八方激射。
“铮铮!”艾文慈次来的两剑,也被老道架开,封出偏门。
艾文慈身形下沉,第三剑抢攻三绝剑的下盘,一面向浑身大汗的小花子叫:“还不快走?我阻住他,快!”小花子心中有数,不能再逞强了,猛地内侧跃退。
三绝剑沉划接招,“铮”一声架住了艾文慈攻下的一剑,同时左手一扬,打出了一颗飞蝗石,同时怪叫道:“谁也别想走,躺!”小花子身形尚未落实,而且真力已竭,反应迟钝,逃不过一石之厄,“噗”一声正中左胁。老道志在必得,用了全力,这一石劲道奇重,胁下是要害,挨上了怎吃得消”小花子像中箭的雁掉落在丈外砰然大震,跌昏了。
左颊有疤的小花子大惊失色,跃上急叫:“你……你怎样了?”
“快将人带走。”艾文慈大叫,全力挥剑狂攻三绝剑,奋勇进击,以阻止老道再发暗器袭击小花子。
左颊有疤的小花子抱起同伴,向北如飞而遁。
三绝剑狂怒,长剑上下翻飞,凶猛地向艾文慈攻去,一面怒吼:“狗东西,你该死。”
艾文慈沉着应战,八方游走,一面冷笑道:“贼老道,你无奈我何,你的剑术不登大雅之堂,凶狠有余灵巧不足,在下和你游斗,三天三夜你休想伤在下一毫一发。你的两个同伴伤势不轻,咱们拖上三天三夜,拖不死你的同伴才有鬼。告诉你,金珠可值黄金近千两左有,在下送给你们,条件是不许管在下的事。老道,在下走了,后会有期,不可追来。”
声落,他一跃两文,轻易地脱出对方的剑网,毫不费劲。
三绝剑不肯放手,大吼一声,飞扑而上。
他一声长笑,向侧一跃笑道:“可惜在下没有工夫陪你玩,少陪。”
说完,转身飞跃而去,三两起落便远出七八丈外,奇快绝伦。
远出十丈外,他止步回转身朗声叫道:“记住在下所提的条件,不然,这些金珠必须还我。”
“下次相逢,贫道活剥了你。”三绝剑扬剑切齿怒叫。
“省些劲吧,你狠,但腿不快,你追不上在下的。下次见面,在剑术上也许同样占不了便宜。在下年轻力壮,你老了,老道。”
声落,他长笑着飞步追赶小花子去了,把老道气得直挫钢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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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天涯得助
三绝剑空有一身惊世艺业,但艾文慈不与他接斗,仗奇奥的身法闪避游走,令他英雄无用武之地,被冷嘲热讽得几乎气炸了肺。他想追,但看了艾文慈的去势,便知追亦枉然,只好放弃追赶的念头,回头照顾两名同伴。
宏光老道受伤并不重,挣扎着到了洒散在地的金珠前,贪婪地将金珠一把把往怀中塞。
“咦!这是俞施主所有的祖母绿宝石耳坠,乃是他去年十月间从杭州货郎处得来的。”
三绝剑搀扶着无情剑向此地走来,说:“定是那两个小花子在府城做的好事,贵观的金银显然也是他们做的手脚了。道友先前遇上的那帮人是俞五的手下吗?看来,其中定有蹊跷。”
“果然可疑,很可能俞施主是追贼来的。”宏光点头说。
“咱们尚未追上俞五,他带了不少高手,或可相助咱们一臂之万,留下那三个小辈出口恶气吧。”
宏先将耳坠往怀中一塞,冷笑道:“道兄,得放手时且放手,咱们不再追究三个小辈………”
“哼!你这家伙真没出息,大概是见财心喜,忘了刚才所受之辱了。
好吧,你与敝师兄随后来,我先走一步,或许可以追上三个小辈,很可能那个小辈志在追踪俞五,贫道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三绝剑冷冷地说完。
放下无情剑径自走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他忍不住这口恶气,必欲擒获艾文慈而后甘心。
右颊有胎记的小花子受伤不轻,左肩肿起,肋骨几被打断。左颊有疤的小花子抱着同伴撒腿狂奔,远走三两里,右颊有胎记的小花子悠悠醒来,忍痛问:“贼老道呢?他们……”
“郎中正在阻住他们,料亦无妨。”
“小秋,他………他挡得住?”
“小姐请放心,他的身法神奥无比,三绝剑无奈他何。三老道有两个已被他击倒,三绝剑再高明,亦不足为害,小姐伤势怎样了?”
右颊有胎记的小姐嘘出一口气,苦笑道:“想不到宏光贼道居然神通广大,请来了宇内双仙相助,我们得赶快改装易容,贼老道确是厉害,避之为上。我的伤不要紧,贼老道这一石力道委实惊人。放我下来。”
右面是河,左面是起伏的山岭,附近凋林密布,枯草丛生,大道迤逦北行,道上渺无人烟,最近的村落还在三里外,龟峰在望。村落北面五六里,是汉口巅谷村。谷村是府城与龙泉分道处,没有官渡,要到府城需要乘渡船渡河。
两人并肩而行,小秋搀扶着小姐,向前面的村落急走,不时报头回望,看艾文慈是否已经跟来。远远地,便看到村口站着四名青衣村夫。
小秋说:“我们到村中等侯,顺便问问俞五那群恶贼的行踪,小姐也可歇息,待小婢替小姐推拿活血。”
将近村口,四名村夫之一突然惊煌地叫:“小花子追来了,快禀报五爷。”
四个人仓惶奔入材中,走在最后的人顺手将栅门扣上,急急通走。
“好哇,俞胖猪在此地,休走!”小秋喜悦地叫,扶着小姐急追,弄开了栅门,一涌而人,村中立即鸡飞狗走,家家闭户。
追出村北,前面半里地人影奔窜,大道穿过一座松林。俞五的爪牙们正狼豕突,窜入松林逃命。
正追间,路两旁的沟中突然射出七八枚暗器,两面攒射,向两人集中急袭。接着虎吼震耳,六名青衣打手跑出潜藏的深沟,刀剑耀目,将两人围住了。小秋十分机警,而且早怀戒心,暗器射来,她已先一刹那将小姐带倒,向下一伏,暗器险之又险地飞掠头顶而过,呼啸着落向远处的草丛。她拔剑跳起,怪笑道:“阻路的,留下命来。”
小姐虽肩胁受伤,但仍可动手,只不过施展不开而已,两枝剑一合,立即与六名打手缠上了。
六名打手居然艺来不见,形成剑中藏刀阵,采用游斗术此进彼退,相互策应甚有章法。加以小姐毕竟欠灵活,不能用真力相搏,小秋必须负责保护小姐的安全,也就不敢大意,有点难以兼顾伤了。
逃走了的人已经消失在松林深处,失去了踪迹。
六名打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显地表示志在迟滞追兵,死缠不放,避实击虚前后呼应,不时抽冷子用暗器袭击,令人防不胜防,甚为有效,两个小花子不但冲不破他们的包围,而且不能不接斗,想脱身追赶俞五势难如愿。
如果小姐不负伤,六名打手决难支持片刻。假使仅小秋一个人,六打手也休想缠得住她,小秋已看出形势不利,向小姐低叫:“先突围,再收拾他们。”
她想将小姐先送至安全处,再独自对付六打手。可是,六打手已看出机微,怎肯让她如意?同声怪叫,阵势一紧。
许久许久,小秋渐感真力损耗甚巨。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小姐得躺下啦!正焦灼不安,远处人影来势如电射星飞,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