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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此时对其余五人道:“头回来了!”
说着,他拉开里面的小横闩,开了门!
门户微启之后,一人闪身而进,竟是那杏衫少年!
他随手将门闩闭,问大汉道:“有人来过?”
大汉摇头道:“没有!”
杏衫少年道:“工作如何?”
大汉道:“半更前,已开到堡内西门大街的街心了!”
杏衫少年颔首一笑,道:“距堡西门多远?”
大汉道:“约隔五丈!”
杏衫少年道:“很好,其余支道呢?”
大汉道:“我们这一队,该做的都做到了,比小爷所限的时辰,早了半天,并且已经和二,三、五、七各队联络成功!”
杏衫少年道:“好,唤他们都上来!”
大汉一愣,道:“天就亮了,您……”
杏衫少年双眉一挑,道:“莫非你另有主意?”
大汉道:“不是,我只觉得趁此时机……”
杏衫少年沉声道:“废话少说,照我的吩咐办!”
大汉无奈,步向床前,将床拉开,吓然露出了一个开深坑,这是在凿地道,不问可知,含着恶毒的目的!
第四十六章 地道之谜
深坑旁,有条特制的彩绳,大汉扯动彩绳,立刻传来非常细微的铃声,不用说,这是上下互遗消息的号铃!
果然,紧随着这一阵铃声,鱼贯由那深坑之中,上来了一队人,并且是一队装束奇特的人!
一共有二十二名,个个身强体壮,赤膊短裤!
每人手中,都拿着挖掘洞穴专用的工具,和一盏带有水晶罩子的小灯,灯虽小,光亮却大!
这二十二名大汉,肮脏不堪,头、脸上全是土和汗水,遮掩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令人难分那是那个!
不过这二十二个大汉,却都认得杏衫少年,所以当看到杏衫少年后,个个把身子一躬,叫声“头儿”!
杏衫少年点点头,道:“你们辛苦了!”
这队掘土的壮汉,也有个“头儿”,闻言道:“这算不了什么。”
杏衫少年对这人道:“黄阿七,日子可快到了!”
黄阿七露出了黄板牙,道:“放心吧‘头儿’,九条地道,以我们这一队掘的最好也最快,保证咱们不会落后丢人!”
杏衫少年道:“对这玩意儿我可是外行,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却动了疑心,你怎么知道其余八队不如咱们呢?”
黄阿七一笑,道:“说出来‘头儿’您就知道很简单了咱们已经掘到九道地道约定会合的地方了,其余的八队却还没有消息!”
杏衫少年闻言一愣,道:“真的?”
黄阿七道:“这假不了,‘头儿’您可以下去看看!”
杏衫少年双目一皱,道:“这不会呀?!”
话锋一顿,接着似有所悟般又道:“是不是另外那几条地道,还没动手掘?”
黄阿七摇头道:“都掘好了!”
杏衫少年道:“你是说,非但会合的大地道掘好了,那几条通向属于咱们这部份的小地道,也全都掘好了?”
黄阿七道:“大地道还差最后一点,那要等待‘小爷’租‘头儿’的命令挖通,小地道只剩一尺土,到时候……”
杏衫少年道:“不会误事?”
黄阿七道:“我阿七敢拿这颗‘八斤半’来打赌!”
(八斤半是北方人对“头”的戏称。)
“八斤半”三个字,说笑了杏衫少年,他耸耸肩道:“你那颗脑袋,就不会是七斤半?”
黄阿七一拍头顶,尴尬的一笑,道:“这………这个可也说不定!”
阿七的举动和答话,惹笑了大家,一时声传甚远!
杏衫少年突然双眉一挑,挥手道:“噤声!”
众人倏地止住了笑声,目注着杏衫少年!
杏衫少年侧目静心聆听久久,方始说道:“今后不许这般大意,别忘记,我们隔邻那座棚里,都是‘武当’一派的高手们,要多小心才是!”
众人颔首而应,杏衫少年接着又道:“趁天色未亮,我去各队转转,你们多加注意!”
众人再次点点头,杏衫少年开启门户,一闪而去!
天快亮了,因之杏衫少年步履加快,飞向右方疾纵而行。
正走间,面前人影一晃,多了个人!
这人阻住了他的进路,嘿嘿冷笑!
杏衫少年业已看清这人是谁,冷哼一声,道:“你想干什么?”
阻住去路的这人,低声的说道:“那老子人称‘人魔’,向来受人的尊重惯了,你小子乳臭未干,竟敢辱我,你当事就算了?!”
杏衫少年嗤笑一声,道:“不算你又能如何?”
那五岳道:“很简单,那老子料你小子是住在这些棚屋里,已经找你半夜了,没别的话说,咱们找个地方滚滚!”
杏衫少年冷冷地一笑,道:“要小爷教训教训你这老儿,自然可以,不过要小爷和你没有事‘滚’着玩,小爷没那多工夫!”
那五岳并没生气,道:“所谓‘滚滚’,就是说那老子要宰了你吃!”
杏衫少年耸肩一笑道:“这可难说,咱们不定谁宰了谁!”
那五岳道:“小子,有胆就跟我走吧!”
杏衫少年道:“去哪里?”
那五岳一指身后,道:“没看见吗,那边不是有两棵大树,咱们就在树底下干个痛快,那老子今夜要挤出你的‘黄’来!”
杏衫少年看了看那两棵树,时已接近天亮,极远处,已现曙光,是故杏衫少年看的非常清楚!
那是两棵半秃的古树,若非是古树的话,乡民村牧也早就把它连根掘出来了,至少它占了不少可供农耕的地!
杏衫少年在一眼看清之后,认定别无埋伏,不由暗中冷冷地一笑,立刻阴阴地对那五岳道:“你到很会选择坟地,那儿埋你是再合适没有了!”
以那五岳的脾气来说,他岂肯吃这口头上的亏,奇怪他竟然没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道:“你敢去?”
杏衫少年道:“带路吧,那两株秃木要是有知,现在必然已经招手欢迎了,你和它们作伴,是再配也没有了!”
那五岳不再答话,一转身,首先走下!
杏衫少年相随其后,状至悠然!
箭远之地,刹那已到,杏衫少年伫步开口道:“到了你约的地方啦,摘下人头来吧!”
那五岳那颗手提着的人头,是晃子,也算得是兵刃,是故杏衫少年一语双关,暗讽不已!
那五岳一笑,道:“不慌,你既然来了,咱们大可先谈一谈!”
杏衫少年道:“没工夫相陪,姓那的,动手吧!”
那五岳嘿嘿一笑,道:“这可由不得我,有人非要和你谈淡不可!”
杏衫少年闻言一惊,左顾右盼了刹那,道:“谁?是谁要和我谈谈!”
那五岳道:“那专门耍‘长虫’的朋友!”
杏衫少年似是已知是谁,退后一步,道:“蛇魔在哪里?”
那五岳道:“不远的地方!”
杏衫少年怎肯再次上当,冷笑一声,道:“抱歉,小爷不想再多走一步路了!”
那五岳嘿嘿一笑,道:“耍长虫的是真有两套,他早已料到你不能再走路了!”
杏衫少年听出话中似乎有话,双眉一皱,道:“小爷是自己懒得动!”
那五岳正色道:“当然,你在三五丈内活动,没人管你!”
杏衫少年双眉皱成了一字,道:“小爷偏要多走几丈!”
话声中,杏衫少年才待挪步,那五岳突然沉声道:“小子,我话可说在前面,你若不信我的警告,走出五丈以外,要是突然莫名其妙而死的话,那是你自找!”
杏衫少年变了脸色,怒声道:“老狗,你捣的什么鬼?”
那五岳道:“我一点鬼都没捣!”
杏衫少年道:“那你刚才的话,是放屁?”
那五岳道:“你何不试上一试?”
杏衫少年沉思有顷,双眉渐渐展开,道:“小爷不惧你的任何埋伏………”
话未说完,那五岳已接口道:“我说过,我没埋伏什么,也没有捣什么鬼!”
杏衫少年冷哼一声,道:“现在小爷已经不关心这个了,你约小爷前来,小爷没有那多工夫陪你闲话,姓那的,拿命来吧!”
他话声中,伸手处已将背后剑取出,就待攻上!
那五岳挥手道:“没有用,你必须先和耍长虫的谈妥了才能动手!”
杏衫少年道:“我就不信!”
那五岳很快的接话,道:“我再说一句话,耍长虫的已经等急了………”
话未完,杏衫少年宝剑一震,道:“看剑!”剑尚不能随声吐出,杏衫少年只觉背后有物轻扫肩头一下,神色立变,慌不迭地收剑旋身而视!
怪也!
背后空无人影,心凛之下,急又转回!
怪也!
对面那被称为“人魔”的那五岳,就在他一旋身躯的当空,失了影,不!是变了另外一个人!
那五岳变成了“蛇魔”王小五,王小五正嘻嘻的笑着,双目闪射出轻蔑的光芒,看着他!
杏衫少年猛一闭眼重又睁开,没有错,面前这人是王小五,绝对不是那粗暴提着人头的那五岳!
他坚决相信,约自己前来的的那五岳,绝非是王小五化装而为,这两个人,不论身躯面目,完全不同!
于是他开口道:“那五岳呢?”
王小五嘻嘻一笑,道:“他没走,你也用不着疑神疑鬼,刚才是他,丝毫没错,现在换上了我,也是如假保换!”
杏衫少年左顾右盼久久,道:“这不可能!”
王小五道:“指着什么说的?”
杏衫少年道:“你们断难有这样迅捷的身法!”
王小五道:“你是说,刚才我巧饰那五岳?”
杏衫少年心中是认定事非如此,但却颔首道:“不会假的!”
王小五一笑,道:“请问那颗人头呢?换下来的衣服呢?”
杏衫少年语塞,刹那后,他沉声说道:“小爷管你是谁,反正乃敌而非友!”
王小五笑嘻嘻地说道:“这可不一定唷!”
杏衫少年眼珠一转,道:“当然,若是你们没有敌意,就能交成朋友!”
王小五又笑嘻嘻地说道:“这也不一定唷!”
杏衫少年火了,怒声道:“莫非你们三老魔,就会这种本事!?”
王小五道:“实话告诉你,我们三个人过的桥,都比你小子走的路多,宰你这个样子的笨娃儿,连手都不用动……”
话未说完,杏衫少年已怒声接口道:“空口说些大话何用,敢动手试一试不?”
王小五道:“古人有一句话,是‘孺子不堪教也!’,好像是说你这小子一样,早知你小子是个笨瓜……”
杏衫少年沉声道:“王小五,你认为我不能立刻动手……”
王小五接口道:“你不能,的确不能,你不敢动一动,你心里在怕,那五岳警告过你,所以你不敢走出五丈的范围!”
杏衫少年脸色一变,王小五接着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五岳,那五岳也不是我王小五,可是你因为想不通,我们怎会互换的这样快,就不如故作已知!
我警告过你,要杀你的话,连手都不用动,你却咬着发抖的牙,压着胆颤的怕,想和我动手!我说你不堪教也,是实话,那兄已经警告过你好多次,提醒你,说我是个‘耍长虫’的,而你却像块木头似的不知厉害!
小子,要不是我们‘一号’朋友,一再请我们留你这条小狗命,想你问几句话,你早就去见阎老五了!如今你给我乖乖地站那儿,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的不许撒谎,不知道的不许胡说!能这个样儿,话问完了之后,你小子滚你小子的,今夜事,你小子不说,老子保证没人知道!当然,你可以不服气,不听话,只是在不服不听之前,你必须能有不怕死的勇气,否则别丢人现眼!
现在老子的警告说完了,就要开始发问,你要是心有不甘,早点提出意见,好,轮到你开口了!”
半天教训,像老子之对儿子,使杏衫少年气为之结!
王小五说完之后,目射寒光,盯在杏衫少年身上,一动不动,静待杏衫少年开口接话!
杏衫少年压下闷气、怒火,扬声道:“放你的狗臭屁……”,话没说完,王小五倏忽伸出右手食指,对着杏衫少年道:“住口!你敢滿口乱喷脏东西,我要先责罚你!”
话声微顿,又道:“姑念无知初犯,仅鞭背三下以戒未来!”
说着,只见王小五食指一屈一伸连着三次,杏衫少年突觉背如遭鞭打般,一连三下,奇痛无比!
坏了!杏衫少年被吓坏了!
那本来焦黄的一张脸,如今变成了死灰颜色!
当然,在挨第一鞭的时候,他就迅捷旋身搜索,岂料背后没见敌人的影子,可是另外两下鞭击,却照挨不误,避之不能!他年纪虽轻,功了却已达到一等之属,背遭鞭击,旋身难见人影,这人的功力,自然高过他太多!
再说,假如这是王小五所为,他更害怕了,因为这样功力,他听人说过,是以意制敌的上乘绝顶神技!
所以他听得变了脸色,也乖得不再挪动或开口!
但是他却不死心,脑海中沉思着个中道理焉在!
王小五却适时嘻嘻一笑,道:“我要问了,愿你记住我曾警告过的话,别施弄狡狯,有什么说什么,莫拿你的性命开这玩笑!”
杏衫少年是恨,怨、怒、气到了家,少年人多盛气,心有所怨,则不免就现诸于形色。
王小五冷哼一声,接着又道:“你不服气是吧?”
杏衫少年道:“我不信你有如此高深玄奥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