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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糟糕啊,”红袖黛眉微颦,叹道:“难道我真的疯了吗?可是疯子做事没有逻辑可言,万一伤到依依小姐,那还得了?”
柳依依怒目圆瞪,眼看要出手,红袖也手抚金钏,蕴势待发,三儿看傻了眼,不知该偏向哪边,梵摇头叹气,还在翻着黄历。
忽然之间,风声急敛,形势顿改,柳依依与红袖双剑如龙翔凤鸣,矫然不群,同时破空划出,划出美丽而眩目的弧度,在狭窄的空间中,分外的耀眼。
剑光虽美,目的却不是对方。
错闪而过的剑双双刺向了趴在一旁翻黄历的梵。
梵眼不离书,却似早已料到了般,不躲也不闪,手不知在柜台中扳动了什么,地板顿时翻了起来,天花板上也落下了数道钢条,与地上伸起的锁链缠在一起,墙后也飞出两道铁链来,箍紧了两人。
长剑坠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原来柳小姐也参与了此事,那在下倒是方便多了。感谢两位送上门来,在下受宠若惊,担当不起。招待不周,恕罪恕罪。”说是如此说着,但梵那笑咪咪的样子,却没有半点要求恕罪的样子,右手一弹,弹在正要发出尖叫的三儿耳侧,脆弱的神经经不起强力,三儿眼一翻,咚地一声倒地。
孤摇摇头,“原来你不睡就是搞这种玩意,你懂得还真不少。”
红袖瞪着梵,瞪得死死的。柳依依却是双眸紧闭,不敢看着梵。
“别这么瞪我,我会很担心你喜欢上我的。”梵还是笑咪咪地说着,打量着两人。由于室内光线太过阴暗,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柳大小姐竟会是七色中天碧罗衣拂地垂的天碧,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这三分天下之势,不久之后就会打破了。”
红袖脸一沉。“你到底知道多少?”
“没多少,没多少。”梵还是笑着,却有些苦恼。“……孤,我想,还是你来帮她们脱衣服吧。”
“你,原来你也是急色鬼啊~~~”红袖神色微变,继而笑得甜蜜蜜的,一副任君品尝的妩媚神色。“想要就说呗,何必用这种手段,弄得人家好难过。当然,如果你喜欢这种方法,人家也是会陪你的~~~~~~~~”
“梵~~~~”孤也是一脸惊讶至极的神色。
“看我干嘛!”梵不悦地瞪回孤。“除了易容成她们两个,你以为有什么办法能逃得出这秀碧坊。从十天前我们周围日日夜夜都有武圣庄三十六铁卫及神仙府五十护卫看守着,只要有个妄动,就别想逃开他们的追捕。所以我才装机关,以求不惊动人啊。红袖会上门是在意料中,柳依依上门却是在意料之外。不过正好两人一人一个,分配解决了。”
“这样啊……”孤微微一笑。“要在这里换?!”
梵跳出柜台,一手一个,干净利落地点了两人的昏穴,歪头看着孤。
孤苦笑。“知道了,我抬到楼上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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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一身红衣,两位绝色佳人的出现,再次惹得上街上老少注目,行人回首。
到达郊外无人烟处,一黑一灰两道人影同时出现,恭身而立。“铁卫九十八号,护卫三十五号,恭候令主谕令。”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笑容中有着几分倨傲。“目前轮班形势如何?”
“是,铁卫十七至五十三号守于秀碧坊南北二侧,护卫五十七号至一0七号守于东西二侧,铁卫六队半个时辰换一哨点,护卫十班一刻钟换一哨点。”
“好,保持下去。本座有事要先回府,找辆马车来。”白衣女子姬气指使。
“是,副使。”二人恭身道:“请令主与副使稍候片刻,属下这就去办。”
当然,当他们再回来之后,是见不到令主与副使的,至于后来在小店阁楼上打到衣衫不整的两人时,两方人马都被操练得死去活来,弥补认不出真假之差的罪过之事,那是题外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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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开店呢?”换回一身杏袍,恢复了原本面目的孤没目标地跟着梵走,无聊地问着。
“我开店之初,从武林贩子那里打听消息,可能是鸽子泄了密吧。红袖可是很媚的,武林贩子虽以守口如瓶自傲,也挡她不住。”梵还是保持着易容,毕竟他就算紫眸幻成黑色,那容貌也是太出众了,想要避开追踪,还是小心的好。“不过他们也只能知道我在这秀碧坊,但在哪一处他们却不知道的。所以武圣庄与神仙府同时要争着秀碧坊。”
“那日打斗时我们就在他们旁边,他们那时认出我们了吗?”
“我想应该没有,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会去开店,虽然调查过我们,但金陵中像我们这样无根浮萍的人很不少,所以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那日没有引出我们,后来他们和解之后,就重兵守着,一家一家地找。这种时候,就是我们瞒不过的时候了。
不过,对于这一点,我倒放心,因为神仙府的是红袖,红袖太自傲,又曾受挫于我,她发现我的行踪之后,大有可能独自行动,先找我复仇。她自持实力雄厚,便算制不住我,援兵一来,我也是没法逃的——她被执着之心所困,感性压过了理性,正是我可利用之处。”
“你就这么确定?”
“并不,但我针对对方首领的性子,想了好几种方法,这只是其中一种。此计不成,还有别的。最糟的不外乎打起来,所以我上个月就开始研究怎么做烟雾弹。”
孤摇了摇头。“还说大隐隐于市,结果倒是越弄越热闹了。”
“我也很无奈啊。本来我的计划是好好的,可是变数却在我计划之外。”梵不爽地踏着步。“我一看到武林贩子的消息就知道不好了。虽与惊鸿照影两人本意无关,但一人代表无名教,一人代表神仙府,都是关系重大之人。寒死了之后,云又失踪。我是救了寒的人,他们都认为我可能知道云的下落或是寒的尸体,各有各的原因,势在必得,全都找上来了。而武圣庄与另两派鼎立,也是不好相与。柳依依第一次出现时,我就清楚我的行踪被出卖了——除非有我的形踪,一般她是不会出现在武圣庄之外的。”
“你还挺沉得住气嘛。”孤笑着,赞了他一句,“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干苦工。”梵有问必答,干脆利落地说着。“回绝谷去盖房子去吧。”
“啊?!”孤脚一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这种天寒地冻,鸟兽绝踪的季节去盖房子?!天啊,饶了他吧~~~~~~~~~~
第三回 幽哉悠哉
“盖房子盖房子,为什么变成由我们来盖房子呢?”哭哭啼啼的少女抚了把泪,红眸一片婆娑。“我们可是神耶,只要动念之间,万层宫殿都可平地而起,现在干嘛得用双手来砍这个比石头还硬的树呢?”
听着她抱怨的双胞弟弟无奈地叹着气,挥动着手中晶莹透明的长剑,“忍忍吧,如果你在这里用法术,那我们真的只有五雷轰顶了。反正屋子盖好,我们也有个遮挡之处……”
“可是这种天界的宝物,万界中最珍贵的金属——重华,令众生望之丧胆,曾饮过无数敌首鲜血的名刃,却被拿来当砍柴的工具?!叫我如何舍得呢?”少女还在抹眼泪,心疼地抚着自己手中的宝剑。
“不然你用手劈地动?”少年看了她手上红红的痕迹,重重吐出口气。“别再抱怨了,快来帮我吧,我们总要比孤运气好,他不但得劈开树木,还得做些桌子椅子什么的。”
“可是可是……”少女还是不甘地吸吸鼻子,看着在不远处摆弄着那些切成方正木条的孤,大叫道:“孤你这笨蛋,干嘛不用法术呢?”
“嘎?”孤站起身,看了过来。“又怎么了?”
“孤,我问你!”少女携着长剑,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你跟我们不同,可以在人间界使用法术的,你干嘛不用,要让大家一起干苦工?”
“可是梵不喜欢啊。”孤笑咪咪地说着,拍了拍脏污的双手。
“现在夜梵殿下又不在,你用一下方便大家好不好?”少女软语央求着。“不然要弄好这些,都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
“好可怜。”孤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顺便将木屑土灰之类的擦在她肩上,“好好加油吧。”
“孤!”少女的牙齿都在打战了,惊天动地地怒吼在她喉间打了好几个转,却因有所顾忌而不得不强咽下去,哽得快翻白眼了。“拜托你好不好?”
“嗯,好啊。”孤温柔地回道着。“有什么事要拜托我呢?”
少女脸色发青地微笑着,手指抽搐得有如中风一般,“请你用法术帮我们砍一下树木啊。”
“可是梵不喜欢啊。”话题又绕回了老路。
“好了好了。”少年终于赶在姐姐理智完全失控前拉回她,“孤说的也没错。我们要在这里等怜夕殿下,最好还是莫要惹夜梵殿下生气的好。日,你就坐在一旁好了,接下来的事我来干吧。”
“这怎么行,你是我弟弟啊。”日童嗔怪地看着他,新雪般的脸上,有着宠爱的神色。“算了,用重华就用重华吧。对不起了,月。”
孤耸耸肩,又去摆弄他那一大堆搞不清长短粗细的木条,深刻研究着,这个坐上去会不会摔了?
“对了,夜梵殿下去哪里了?”
“梵啊,他出谷去了。”孤将两根木条比划了比划,叹了口气,再换一根。“他去找藤条来绑房子,顺便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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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孤与梵一同回到绝谷之后,发现已有人先在了,虚惊一场之后,才发现是双绝童。他们做为怜夕的贴身侍卫,上一次让怜夕私自溜入人间让他们在始天吃了很多苦头,因此这次发现怜夕又跑到人间来,就跟了下来,不敢在留在始天了。
双绝童跟踪怜夕留下的灵力,自始天坠下之后便来到这绝谷,其后又因绝谷地势古怪,四壁陡峭,不使用的灵力的话,他们便出不去了,可是他们又未得到帝准,是私入人间的,这一使用灵力,后果免谈。因此两人商议一番,决定留在这绝谷中等怜夕回来。
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来得当真是巧,正好主帐仆偿,虽然他们不知道怜夕在这个破坏中是不是真的有起来作用,但基于怜夕累累前科,早已是人神共愤,因此他们也无法理直气壮地为主人辩驳,只有任劳任怨地任梵操使了,也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傍晚,忽然风雪大作,飘银坠粉,大团大团的雪花回旋着自天而降,尤如上天派下的使者,洒满苍穹。满谷的雪色压着青松,冰棱凝霜,霜花莹洁,天地一片清朗空旷的白,虽是虚假的纯洁,却也让人不由虚假地愉快起来了。
正如美景永远是美丽的,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相同。当他们坐在室内时,他们可能有闲情煮酒,烹茶,下棋,又或是对这美丽的景色大加赏叹一番,希望能下久一点,让他们灵感更多一点。但是当他们是在平地旷野之上,一连打着哆嗦,一边用冻到发紫的双手砍着被天气冰得更硬的木头时,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来杯温酒,来个暖炉,来个屋顶,来个被窝……来个平日里根本看不上眼的,却是最重要的平凡之物!
日童一边呵手,一边跳脚,他们自始天而来,衣着单薄,更加无法忍受这种寒冷的天气,而且天色越暗,空气便越是冰冷,森森的寒气让人快要觉得晚上是不是会冻死在这绝谷中了。一想到这,日童又要开始泪眼汪汪了。
不过教训是惨痛的。当第一滴泪水凝结在脸颊上,冻成冰石之后,日童就再也不敢轻易流下半滴泪水了,只能哽咽地抽噎着。
“我讨厌这种鬼地方,我讨厌这种废人一样的想法,我好想回到始天,我好想让这场风雪移开,我好想把这里变成春天,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能做到的人却只会笑得像白痴,都不管我们会不会冻死……”
“雪太大了,不能在空地上升火的,日你就忍耐忍耐吧。”月童一边安慰着姐姐,一边开始在木头上钻孔。“我们到那树上去躲躲吧,把这些砍好的木头连在一起,或者可以挡挡风……孤,你要不要来帮忙一下?”
孤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独自立在湖边,任雪花坠满了肩头,一动也不动,似与山林同化。好半晌才回过头来。
“挡风……好啊,我也来帮忙吧。”
日童不住抽噎着,百般不情愿地,最后还是弯下腰来,用冰冰硬硬的手,拿着冰冰硬硬的石头将椹子敲下去。她一边敲着,一边想着孤刚才轻声在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挺有趣的……”
什么挺有趣的,干苦工挺有趣的,这个孤莫不成是疯了?!又或是有被虐狂?!专门自找苦吃?!难怪怎么说都说不动他用法术帮忙,根本就是找错了人!!!
“你们在干什么?”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