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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几年来,武林中每每一有一派之掌门或是一门之主,还有那几大寨之寨主,(就连我们三****也都不例外,)要过寿辰时,那女魔头便寿辰当日持琴而来,将那人杀害,还把那人的头颅取走。那女魔头说是拿去给她当年天圣教惨死的教徒祭奠。”
“所以,现在整个江湖被这个女魔头害得是血雨腥风。一听到‘女魔头’或是‘天魔琴’三个字,每个人就如闻风丧胆。”
“去年寒冬,在你言伯伯正好要过五十大寿,言康世侄便是惨死在那女魔头之手的。”
李百变说到此时,李孝天很是愤怒地插了一句道:“义父,这女魔头到底是谁?心肠如此歹毒!”
忽见言立忠狠狠地说道:“她何止歹毒,简直是没有人性!”说着,他那原本慈祥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凶狠恐怖,好象要剥人作食一般。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情乃是恼怒之极。
李孝天看着从悲伤的眼神变成现在的恼怒之色,也都十分的同情。于是又开口问道:“言伯伯,那,那个女魔头长着什么模样?下次见了天儿一定会为武林同道诛之而后快,好为言康大哥报仇,也给言伯伯解除心中对她的仇恨。”
言立忠不再说话,眼神依然还是那样的凶恶犀利。
却见李百变说道:“这个,我们并未见过她的庐山真面,因为每次出现时她都是用一块白色布纱裹着脸。”
李孝天又问道:“义父,那言大哥是怎么死在那女魔头之手的?”
李百变接着道:“去年寒冬,那天你言伯伯正要过五十大寿。然而就在大寿那天,那女魔头又如期出现在寿宴之上。”
“她一出现,便直口手道:‘贤秀庄庄主快将自己头颅割下。若不然,本圣女就将你们庄七十三口人都葬于血海之中!”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那女魔头的话,全都为之毛骨悚然。只有我和你言伯伯、赵叔叔,还有言康世侄挺身在前面,毫不畏惧。”
“听了那女魔头的这句恶言,言康世侄当时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也可能他是年轻气盛,正所喂‘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人便在我和你言伯伯、赵叔叔之前,冲着那女魔头大喊道:‘今天是我爹的寿辰,你要割要杀,便找我言康,莫要找我爹。’”
“那女魔头听了言康世侄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笑道:‘好一个大孝子。只可惜你的这颗脑袋儿还嫩了一点,祭奠我的那些教徒不够资格。你还是好好留着,给贤秀庄做接班人吧!’”
“当时,你言伯伯生怕言康世侄做傻事,便急忙抢身到言康世侄前面去,对着那女魔头大叫道:‘你这女魔头,老夫在此。你要杀就杀,老夫随你便!’”
“那时,突见那女魔头冷笑一声,拿过她手中的天魔琴,冷笑道:‘那就好多了。此事速战速决,本圣姑也决不会占用你们多少时间。言庄主,你的提议,也正合我意!’”
“当时,只见她玉指轻弹手中的天魔琴,便从琴中飞出一道白色光芒向你言伯伯的喉颈中飞来,其速度快得相当奇异。可谁知正在这时——”
李百变刚说到这里,忽然那言立忠老泪纵横地哀求道:“百变弟,你就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这做爹的对不住儿子。”
李百变急忙劝道:“言大哥,莫要悲伤,身体要紧!”
赵云龙也安慰道:“是啊,言大哥,你再伤心也无用。只有等连天之后,咱们兄弟三人和诸多武林同道一同连手,定会把那女魔头诛之而后快,也好报我三个月前的失妻之痛。”
李孝天也极力安慰道:“是呀言伯伯,您也不要太悲伤。两天后,天儿一定会手刃那女魔头,给言大哥和赵大婶的大仇!”
言赵二人异口同声道:“但愿我天儿能天助神力,杀了那女魔头!”他两人一同道出这话,好象全都把报仇的希望都寄托于这个晚辈的身上了。
李孝天也坚决肯定地道:“好的,天儿一定不会负了言赵您两位叔伯的重望。”嘴巴虽是这么说着,但他此刻心里还是更为关注那个言康的命运。于是,又问道:“义父,请您继续说下去,天儿很知道言康大哥后来会怎么样?”
李百变见他再次恳求,但是又怕言立忠会伤心而失控情绪,还是先抬眼向言立忠看了一眼,得到他的首肯再说。
只见那言立忠含着眼泪向他轻轻的点着头,却并没有说话。
李百变会意,便接着道:“正在这时,言康世侄在众人没有注意的一瞬间,他又抢身挡在了你言伯伯的身前。当时,你言康大哥一声不吭,便已——便已人头落地。当时情景真是惨不忍睹啊。”
“在场的正道中人见后,都无不为之触目惊心,无不为之变色。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站在当地哑口无言。”
“接着,我和你言伯伯、赵叔叔看情形,便都扑上言康世侄那将要倒地的尸首上,痛苦流泪。”
“正当我们几人悲伤抽泣时,那女魔头又说话道:‘好,贤秀庄庄主,你养出了一个大孝子,可敬敬!正所谓:父债子尝。好好好,言庄主您与我天圣教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好了,各位打扰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她一说完,便也纵身跃起。那女魔头的轻功极高,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你言伯伯见那女魔头行凶得逞后逃去,便起身向那女魔头远去的方向大叫道:‘你这女魔头,还我康儿,还我康儿——’”
“你言伯伯由于悲伤过度,最后当场荤倒在言康世侄的尸首前。”
这时,李孝天看李百变终于把整件事的原委都道了出来,也都感动得泪流满面,长出一口气道:“怪不得,怪不得言伯伯您的头发会白得那么快,这全都是因为失子伤心过度而造成的。”
李百变此时也是老泪纵横地道:“只可惜,只可惜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顿时,诸人都沉浸在悲伤沉痛之中。
然而老天爷也听到了李百变诉说的这个故事而感动一般,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间,天色阴了下来,下起了毛毛细雨。
言立忠站起了身来,遥望那灰暗的苍穹,难道你也为我康儿的惨死也都愤愤不平吗?老天爷,难道您也会伤心吗?难道您也会流泪吗?
第八章 … 变脸
第八章
正在众人沉浸于伤心的气氛之中,忽然看见阿红打着一把白色油伞领着李云山和龙曦月主仆走进六角亭来,又把雨伞合起。看到诸人的神色,先是一愣,随即平复表情,向李百变恭恭敬敬道:“庄主,二公子和龙姑娘,还有小翠姑娘,阿红全都给您带来了。”
李百变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她了。
没有看见柳绣花母女,阿红暗暗觉得惊奇,但是一向不敢多事的她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很守规矩的站在当地。
李百变看出了阿红的心思,于是道:“哦,阿红啊,夫人和小姐都去叫厨房的厨子做午餐了,你有空也去帮帮忙吧!”
阿红低头应是,随即重新打起雨伞,往原路走回去了。
李云山一进六角亭,看到一股全是悲凉的气氛,便感觉诸人的神情有点不寻常。同时,又看到在李孝天身边还坐着两名老者。向来爱管闲事的他忍不住向李百变问道:“义父,好好的,您为何要哭啊?”又向李孝天问道:“师兄,你们究竟是为何事啊?还有,你旁边的前辈是何人啊?”
忽见李百变哈哈大笑,道:“山儿,来来来,义父给你引见两个很特别的人。”
李云山也喜道:“哦,好啊。”说着,便走了上去。
李百变站起身来,拉过李云山的手向言赵二人介绍道:“山儿,坐在你义兄左边穿黄衣大袍的就是你赵叔叔,在你义兄右边的就是你言伯伯了。山儿,还不快拜见他们两位老人家。”说时,都把言赵二人的身上特征都一一说给李云山听。
李云山一见,便急忙向他二半跪拱手道:“山儿拜见言伯伯、赵叔叔。”
言赵二人也都呵呵大笑起来,好象刚才的那种不快之事也都全都抛于后脑。
先是言立忠笑道:“好好好,山儿好。”
赵云龙也都笑道:“山儿请起,请起!”接着又对李百变笑道:“原来,百变二哥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山儿呀,真是恭喜贺喜啊!”
李百变也笑道:“赵贤弟,你又见笑了。”
众人又哄堂大笑。
此时,李云山展期身来,也把站在一边的龙曦月主仆领了过来,向他二老介绍道:“这位是龙曦月龙姑娘,还有这位小翠姑娘。”
龙曦月主仆一齐向言赵二老报了个万福,笑道:“小女子拜见言赵两位庄主。”
赵云龙却笑道:“好好好,你们以后也都跟山儿一样叫我赵叔叔就可以,那样比较亲切点。”
言立忠也笑道:“对对对。”
龙曦月听他二老的话后,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都红了起来,反而更显得秀美了。当下便也笑道:“小女子只是一个漂泊在江湖中的平凡女子,怎敢如此高攀庄主您们呢!”
李云山便在一旁劝说道:“哎,龙姑娘,这样都不给我和我师兄的面子吧!”
龙曦月偷偷的向李孝天瞄了一眼,正见李孝天此时也正望着她,还笑着的眨了眨眼。顿时心花怒放,便低下下头去和小翠齐声道:“言伯伯、赵叔叔!”
众人兴起,一谈便倒了午时。待得阿红跑来请回大厅进食,众人才悻悻的走回大厅。
此时,那毛毛的细雨早已停止,太阳涌出了云层,又继续照福天下的人们。
早上下了一场毛毛的细雨,把地上的泥土淋得很是潮湿,走路都有粘泥粘在鞋子上让人烦躁的很。可也把那原本干燥的空气,冲得一干二净,清新的空气闻进鼻
子了,也让人舒服多了。老天爷啊,想让你下雨,又不想让你下雨,但自古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得了老天爷想做的一切。
在进餐时,李云山和诸位叔伯都是众说风云、畅所欲言,并无所不谈,但最多的还是说他和李孝天在龙岩山上学艺的那段时间。尽管这些事情李孝天已经说过一遍,但是他那鬼马动作,还带一点诙谐的语音,不时把李喜月和在场的所有人都逗得开怀大笑,在个个都是开心至极。惟有李孝天一人只字不提,一提及他时,也只是恩唔作答,或是微笑点头。
就这样,从午时谈至天黑,又从天黑聊至深夜,好象这李云山嘴里的口水永远都是取之不尽,吐之不完,依然还是那样的谈吐自若。
夜慢慢的深了,龙曦月主仆先要起身回房休息,李云山这张乌鸦嘴方才停了下来。也因为自己所倾慕之人要离去,也是因为自己要出一分护花之心,便也起身和龙曦月主仆回房。
夜深眼困了,柳绣花也和李喜月回房去休息。
现在就只剩下李百变和言立忠、赵云龙,还有从吃午饭时就默默的坐在餐桌前的李孝天。
见只有他三老,李孝天终于鼓起了勇气,站起身来向他们说道:“义父、言伯伯、赵叔叔,现在只剩下你们三人了。在这三天以来,天儿心中有件事,时时刻刻不无不缠绕着自己,使之挥不去,终日不得安宁。但是,天儿不知该不该要询问您们?”
突然听李孝天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言赵李三人相对一眼,心中都均有十分奇怪与惊讶之感。
先是赵云龙哈哈笑道:“好天儿,你有话就直说嘛,何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呢?”
李孝天便收起了笑容,一脸的正经肃容,更令言赵李三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见李孝天郑重道:“那好,但是天儿在询问此话时,您三老一定要如实相告,不得有半点隐瞒天儿哦。”
言立忠笑道:“我的好侄儿,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吧!”
李百变也笑道:“天儿,到底是件什么事?竟然会这么重要!”
忽然,那李孝天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三人很是认真地道:“不知义父和言伯伯、赵叔叔您三老是否还记得当年,武林中人为了争夺一把天圣教遗失的天魔琴,你们八大派、六大门、五大寨、三****之人不惜血洗了河南洛阳马俯的惨案!”
见他说到这时又霍然转过身来,一双凌厉的目光逼视着他们三老道:“当晚,您三位老人家也都在场是吗?”
他说这些话时,每句每字就好象一根根锋利的利针,撒向言赵李三老。言赵李三老也都大感不对,相对一眼,全都站了起来。
李百变原本慈祥的目光这时也变得十分冷漠,眯了眯眼睛,然后,冷冷地道:“那——天儿你是——”
李孝天便道:“不错,我就是当年洛阳知县马正德之子——马少杰!”“马少杰”这三个字他故意一字一顿的说出,好让他们听得清楚一些。
言赵二老先是左右一分,摆出了架子,与其死拼一般。惟有站在中间的李百变还是屹立在他二人中间,丝毫不动。
赵云龙颤声道:“那——那你想怎么样?”
言立忠也道:“诛杀我们?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