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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邪战笑得都眯起了那一双含媚的眼,好,很好!
弟子雨来侧过脑袋,在风去的耳边低声:“你觉不觉得初君小姐笑起来的时候和尊主特别像?好像想杀人。”
弟子风去点头:“……我也觉得很像。”
弟子亦生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这叫夫妻相。”
弟子雨来摇头:“我觉得应该是父女相。”
其余弟子统统颔首点头,霎时感到尊主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凌厉地扫过来,殿中一阵死寂,全都瑟缩了脖子低头。
好可怕……
弟子靳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仿佛已经超脱升仙。
“尊主!尊主!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
一名弟子慌慌张张从殿外奔进来,扑倒在邪战的裤脚下,递上一封信,泪流:“尊主……初君小姐出事了!”
弟子们面面相觑:初君小姐又要将谁霸王了?
邪战一把扯过信,展开,眼睛一扫……
片刻后,春风笑容溢满相思门——
“连无赫,你找死!”
·
与此同时,剑人山庄。
“什么?你们抓了谁?!云初君?!”
坐在议事厅上座的连无赫霍然起身,扭了眉毛:“你们真是找死!”
手下一甲得意地笑:“盟主,这叫一劳永逸。”
手下一乙连忙附和:“对对对,武林大会将至,盟主不是想在武林大会那日讨伐邪教相思门吗?抓了邪战大魔头的女儿当人质,不怕他打开杀戒。有一句话说得好,嗯……这叫什么来着?”
手下一丙文绉绉地答:“挟女儿以令爱父。”
手下一丁:“云初君好像不是邪战大魔头的女儿吧,应该是侄女吧?”
手下一乙:“据八卦消息,听说好像大概是他的小妻子。”
手下一甲:“管她是女儿还是侄女妻子什么的,只要是邪战大魔头的人都好。”
手下一乙:“话说回来,邪战大魔头的女儿兼妻子真是漂亮呐!把她绑回来的时候,看得我心都酥了。”
手下一丙不屑:“红颜祸水!”
……
一群人自顾自讨论,犹自沾沾自喜。连无赫听得眉毛都扭曲了,听说邪战把这个“小女儿”当成宝贝,宝贝得不得了,这会儿邪战估计是磨着刀子准备杀过来了。
他沉吟了片刻,平静下来,淡道:“人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议事厅顿时一片寂静,全都闭了嘴。
“人呢?怎么都不说话?”连无赫神情不耐。
手下一甲在一片寂静中幽幽道:“盟……盟主,人……人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人不见了!”
努力控制翻涌的怒气,连无赫真想一掌拍碎椅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群饭桶!
手下一乙、一丙、一丁,一致手指向手下一甲:“盟主,都是他的错,与我们无关。我们手头各自有事情忙,我们让他好好看着云初君的。”
“你们!”手下一甲咬牙,却觉得十分心虚,苦脸说:“确实是我的错,可是,我只是转了个身,真的真的,盟主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转了个身,她就嗖一下不见了!”
其余手下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异口同声:“是你太蠢了。”
手下一甲很无辜很委屈:“是她太狡猾了!”
连无赫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都是蠢蛋!赶紧给我去找人!”
一声令下,议事厅里的人片刻间一散而光。
·
天光明媚,水一样的日光流淌在剑人山庄某处院子的树上,穿过树缝,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斑点。一阵风拂过,斑点摇晃,树叶飒飒作响,扬起了露在一根树枝下的一角裙摆,以及一头乌黑的云发。
树枝上的人翘着二郎腿,双臂枕着头,懒懒地躺着,正眯眼酣睡着。
“美人……别跑,我想死你了……”娇唇微弯,树枝上的人睡中带笑,笑中猥琐。
风吹来,裙摆轻轻飘摆,云发丝丝扬起,远远抓住了刚进院子之人的目光。连无赫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女人的裙子?
屏息慢慢走到树下,连无赫仰脸,就见一个女人躺在树枝上睡着,露着两截粉嫩雪白的藕臂。口中似乎还在梦呓:“小美人……就亲一下……”
连无赫蹙紧了眉,庄里的丫鬟个个行止端庄,这放浪的野丫头从哪里来的,吴总管的老眼越来越昏花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扯了扯落下来的群摆,树枝上的人腾手在空中气恼地挥了挥:“大叔,你好吵……”
大叔?!忍!
连无赫面无表情,又扯了扯。
“大叔,你好烦……”树枝上的人手懒懒地又挥了一下。
连无赫怔怔地看着皓白纤细的手臂,真是不知羞耻!
他冷冷地仰脸望着,弹指一手,一颗石子射向了她的腿,痛得树上的人哇哇直叫。
“哇!大叔,好痛!”
她痛得惊醒了,一个不留神,身子直直摔落,朝连无赫的正上方笔直掉下,柔软的身躯狠狠压在了他的身上。
“好痛!”
“起来。”隐忍着怒气,连无赫不带一丝表情,冷看着压在他身上呲牙裂嘴叫痛的女人,“给我起来。”
嗯?男人的声音?好有磁性!
云初君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一张漂亮的脸蛋,寒眸冷面,是个年轻男子,很冰冷。云初君眼中的波光反射性地闪了一闪。
美……美人!大美人!大美人哉!
此时,院子里忽然来了一大群人,正是寻她寻得天翻地覆,只差没把山庄刨地而起的一群手下,有人唤道:“盟主!小魔头跑了!”
“啊!盟主!你们?!”有人恍然大悟,他们好像撞坏了盟主的好事。
院子中,树荫下,一男一女,两具身体女上男下地交叠着,男的正是他们口中威风凛凛的盟主,女的……
“云初君!”
“小魔头!”
“统统给我闭嘴!”连无赫神情不善,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
手下一甲神色担忧:“盟主似乎恼羞成怒了。不大妙啊……”
手下一乙点点头:“从没见过盟主那么生气过。”
手下一丙沉思:“盟主一向洁身自好,被小魔头轻薄了,当然羞愤了。”
“闭嘴。”连无赫郁郁不堪,所有人登时噤声不语。他冷眼扫向云初君,她正眉眼弯弯地望着自己,眸中光芒四射,有些妩媚,有些放肆,仿佛他是一头垂死挣扎的绵羊。
他讨厌这个女人看他的眼光。
果然是大魔头养大的女儿,一个德行!
讨厌归讨厌,但为顾全局面,连无赫平息难堪的愤怒,含着冷静的语气淡淡道:“让云姑娘惊慌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既然姑娘来了剑人山庄,来者是客,姑娘就住上一段时日。连某立刻派人通知相思门的尊主。”
云初君从腰间摸出折扇。一身罗裙,一把折扇,不伦不类地缓缓摇了起来,笑眯眯地道:“原来是武林盟的盟主,幸会幸会。此事不急,待我在这里玩上几日,再通知他也无碍。”
连无赫道:“不可,此事关系到中原武林和西域的交好,连某会告知尊主姑娘在这里已无大碍。”
云初君哼了一声:“虚伪。”
连无赫挑眉:“你说什么?”
云初君连忙微笑,眼睛弯成下弦月,放肆大胆的目光寸一甲不留在他身上抚摸一阵,笑道:“哦,没说什么。今日一见盟主,果然是美貌非凡的窈窕君子。”
喝!
在场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果然是邪魔,好大的雄心豹子胆,居然在青天白日之下调戏他们的盟主!
倒贴他们盟主的女人很多,可是调戏他们盟主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且,盟主最讨厌别人对他的容貌多加指点。
瞧瞧!一群人不约而同望去,他们的盟主……面部肌肉好可怕……
却听他们的盟主语气依旧平板如常,只道:“云姑娘,不管如何,是我们多有得罪,连某会立刻派人捎信。”
手下一甲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盟主,可是我已经让人给相思门捎去挑战信了。”
“你说什么?”连无赫冷着乌压压一张脸,“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手下一甲瑟瑟一抖,吞了一口唾沫,一时噤声,不敢喘半口小气儿。
连无赫来回扫了一圈,迅速平整了面部肌肉:“算了,既然这样,那就要委屈云姑娘了。”
云初君洒脱地笑笑:“好啊。”和邪战那大叔美人各有千秋,果然是大美人啊……美人相伴何来委屈。
眼神朝他似勾非勾,眼角眉梢都噙了满满的笑容。
身后的一群人低声窃窃一笑,感觉到盟主身上忽起的寒意,顿时噤若寒蝉。
连无赫心中十分恼,邪教就是邪教,一个姑娘家全身上下满身邪气,不知收敛,不知羞耻。
和邪战大魔头往死里像的一个坏胚子!
保持一脸的肌肉僵硬,平板冷酷,连无赫拂袖转身而走,身后战战赫赫跟了一大群人。
云初君独留树下,两眼一咪咪。
风姿绰约、体态均匀、冷酷俊俏……好一个连美人!
风流债,童男身
蠢蛋手下抓了邪战的宝贝“女儿”,连无赫立刻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各大门派,赶在论武大会召开之前协商此事。
第五日一大早。
秦山派、光明派、子虚派、少林寺、眉青派五大门派各以掌门为首,聚集在剑人山庄议事正殿,风尘仆仆。其余弟子全部守在正殿外面。
光明派掌门杨风乾率先发表意见,一骨碌坐起来,抖擞了精神:“盟主,以一个小女娃来威胁邪战大魔头,不是我们正派人士的君子之为,我们应该在论武大会那日,堂堂正正大败相思门!”
秦山派掌门秦寿立刻接话:“我呸!什么小女娃,大魔头的女儿就是小魔头,对于一切邪教组织的人,我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这次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云初君,把邪战大魔头狠狠踩在脚底下!”
“阿弥陀佛。”少林寺空明方丈缓缓起身,双手合十,肃然缓声道,“一切事端皆有因果,因果轮回必遭报应。相思门为邪教十恶不赦,他们的行为自有上天定论,至于云初君,尚自年幼无知,尚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们应以善心善行教导,日后必能成为正道中人。”
眉青派掌门眉子青站了起来,道:“我觉得空明方丈说得不错,听闻邪战大魔头的女儿,云初君年芳十八,自幼在相思门长大,邪战对她极为疼爱和宠溺。倘若杀了云初君以儆效尤挑衅相思门,定会激怒邪战。”
子虚派掌门清山保持沉默,他站了起来,对连无赫作揖,只问:“盟主,相思门如今可有可疑的行动?”
许久不出声的连无赫摇头:“尚未。”
接着,议事殿里几位掌门继续各抒己见,滔滔不绝,依旧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各大掌门包括连无赫不约而同往外望去,只见除了少林寺,其余门派的年轻弟子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全都往前呼啸奔过去,扬起的尘土涌进议事大殿,落了他们一头一脸。
秦山派掌门秦寿啐啐嘴里的砂土,咳了几声,十分不悦:“天杀的!他们在做什么!”
连无赫皱皱眉,起身,大步走到殿外,朝那些弟子们奔涌的方向走去,一探究竟。
走到各门派弟子的身后,连无赫顺着他们的方向,仰起脖子看,有一白影御剑从他们头顶飞过,然后停在剑人山庄最高的楼阁上,沿屋脊倏地顺着滑下来,依稀伴随着少女清脆的笑声。
衣带飘飞,云发猎扬,身姿曼妙轻盈……远远瞧着有些熟悉。
所有弟子睁大了眼眸,直汪汪地观望着。有一名子虚派弟子往上指了指:“……天、天外飞仙!”
秦山派弟子出神喃喃:“……好像是个姑娘。”
光明派弟子忘情地迷醉:“真漂亮啊……”
眉青派所有的女弟子捧颊,露出崇拜的神光:“……居然会御剑之术,好帅啊!”
前来凑热闹的各门派掌门挤在他们身后,被挤得左摇右晃,差点摔倒被踩成肉饼。
连无赫绷着脸皮,终于看清楚了那道在空中飞来飞去的身影,运气脚尖一点,踩着济济的人头飞掠过去,一把扯落正在御剑的人,连人带剑扯到地上。
近距离看清“飞仙”的庐山真面目,所有人直直的目光兴奋得发亮。
连无赫警告地瞄了瞄云初君:“大庭广众,女儿家就该有一个女儿家的仪态,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
听语气……这是?
各门派弟子停止了骚动,狐疑的视线来回朝两人扫,各怀鬼胎地揣测两人的关系。
各门派的掌门人终于从人群中挤出来,衣冠不整,整齐的头发都成了鸟窝,脸上左右上下不等地印着几个脚印。他们气急败坏地朝各自的弟子狠狠瞪了一圈,僧衣乱挂的空明方丈是被人群中的一只脚给踹出来的,他惆怅地叹了一声:“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秦山派掌门秦寿看看连无赫手中紧捏着的妙龄少女,少女双目犹似清水,顾盼之间流露出兔子一样委屈汪汪的水光。一向粗枝大叶脾气暴躁的秦寿很不忍,犹豫着问:“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