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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战大叔,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说话那么冷淡。”云初君皱了小脸,好像快要哭了。
唔?似乎奏效了,继续努力,一定要冷酷到底:“我真的没有生气。”
邪战信誓旦旦地等着云初君梨花带雨的时候,云初君却忽然生气了。她皱眉,抿嘴,义愤填膺地指责他:“大叔,你都几岁的人了,和我这个小女娃计较什么?你不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大叔你已经三十岁了!”
熬唔,嫌弃他老?!
唰唰唰几把飞刀戳中他心脏,血溅七尺!
邪战万分心痛地看着眼前的女娃扒拉扒拉指责他的不是,好像他是个心智不成熟的糟老头子。这个时候,他越发痛恨起比他年轻的那些个男人。
可恶!
“邪战大叔?”似乎看出了他眼中受伤的神色,云初君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大叔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年纪,“邪战大叔,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我只是怕你不高兴,刚才在相公馆,我只是言语调戏了下莲莲,哦不,是莲清公子。大叔,这个毛病我一定会改!”
邪战却忽然问:“君儿,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果然是戳到他的痛处了。云初君有些懊恼,连忙摇头:“没有!男人三十胜比菊花——”
“菊花?!”他的心越发痛了,简直快浆糊了。不是应该牡丹么?
云初君眼睛闪闪发亮:“在我眼里菊花最漂亮,什么牡丹啊,那些个花俗气。邪战大叔在我眼里好比月光下的菊花,出淤泥而不染,怎能用那些俗气的花作比。”
邪战终于眉开眼笑了,笑得十分受用,抬手抚摩她的头发,目光爱怜。
“君儿,一起回客栈吧。”
云初君也眉眼弯弯地笑,“不,大叔,我现在要回剑人山庄,一个人质该有人质的自觉嘛。”
邪战一开始不答应,但忽然想到他要做小君君喜欢的强扭瓜,勉为其难之下,只好装作冷淡地答应了。
看着云初君慢慢飞离的影子在黑夜里越来越小,一直站在暗处的雨来小声:“出淤泥而不染的,不是莲花吗?”
亦生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尊主很犯贱。”
风去嘿嘿一笑:“这个我知道,莲子肉可以熬汤吃。”
靳曜总结了一句:“尊主笑起来比较像菊花。”
其余几人领悟地纷纷点头。
“唉,觉不觉得尊主刚才很别扭很奇怪?怎么会放小姐去剑人山庄?”
“所以说,尊主年纪大了,很犯蠢啊!”
“又提年纪,你想找死啊!”
……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灰蒙蒙一片,邪战就把他的四大首席弟子从被窝里挖起来,直奔洛阳最大的青楼,红湘楼。
四名弟子一路迷迷糊糊,惺忪着睡眼,跟着邪战来到了红湘楼的大门外。他们瞄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于是很快地悟了。
雨来第一个清醒了脑袋,低声提醒:“尊主,天还没亮,一般青楼的姑娘不会那么早接客的。尊主,您……您再忍忍吧。”
邪战恍然:“本尊主以为青楼都是通宵的。”接着,他脸色有些不自在,“这个……也没事,本尊主只是来学习的。”
学习?!
身后四人面面相觑,实在有些同情起他们的尊主,活了三十年,居然纯情到要来窑子学习房中术!难怪昨晚在小姐面前既犯蠢又犯贱,竟是不会……
雨来第一个自告奋勇:“尊主,学习那个不一定要来这种地方,请教属下也可以啊!在相思门里,属下我可是不折不扣的情圣。”
邪战微笑:“那你追到小绿了?”
雨来茫然,似乎早已忘记了关于情书一事,摇摇头,看到尊主冷飕飕的笑容在他全身上下左右扫了一遍,他冷不丁有些哆嗦。
于是,他们五个人在红湘楼的大门外整整站了一个时辰,才等到红湘楼的大门打开。
红湘楼的老板开门的瞬间,乍一眼见到头顶发梢沾满雨露的五人,大吃一惊。但看为首的一人器宇不凡,飘逸俊俏,才露出习惯性的职业微笑:“哎呦,几位大爷,怎么尽站在门口呢?来来来!快进来!”
邪战揽衣进门,身后四人跟上。
靳曜用手捂着脸,嘀咕:好丢脸。
雨来朝他走近几步,窃窃低声:“你也觉得很丢脸,是不是?刚才我们几个跟着尊主站在红湘楼的大门口,大街上的人个个都看我们。我们几个长得那么扎眼,我那时真觉得很不好意思。”
亦生忽然撞撞他的肩:“切,经常逛窑子的人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雨来愤愤不平:“可是刚才我们站在门口等窑子开门,会让人觉得我们很没品!”
走在最后的风去忽然飘来幽幽一眼:“都还没吃早饭,你们还有力气干架,不饿吗?”
前面三人鄙夷地回头剜了他一眼,跟着邪战来到了一间厢房,却被邪战阻在门口,自己跟着红湘楼的老板进去了。
除了风去,其他三人各自互看一眼,狐疑。虽然红湘楼的老板娘风韵犹存,可是她的年纪都可以当尊主的老娘了!
“真没想到尊主对老女人也有兴趣。”
“可能年纪大的老男人品味都很独特。”
·
房中,红湘楼的老板娘也存了那份心思。
一张涂满厚厚白粉的折子脸笑得像一朵枯萎的菊花:“公子,这个……老娘我已经很久不接客了……”
邪战挑挑眉,从怀中掏出三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放在桌上,微笑:“坐。”
老板娘眼中顿时冒花了,一屁股坐下,死盯着桌上的金元宝,咧着血红大嘴:“公子你真阔气,想不到老娘到了这种年纪,居然还能值这个价钱。”尤其是眼前这位公子肌肤白皙如华,明目朗星,俊美风流。不是她老牛想吃嫩草,委实是这位公子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呐!
“嬷嬷,你误会了。今日我是来请教您一个问题的。”谦和有礼的话,瞬间打碎了老板娘蠢蠢欲动的芳心,“嬷嬷在风尘多年打滚,经验丰富,在这方面应该相当了如指掌。咳咳,恩啊,在下想问,是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喜欢强扭的瓜?”
老板娘傻了,她在风尘打滚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就是还没见过像这位公子这么的……好吧,看在这位公子长得漂亮的份上,她勉强认为他很纯情。
她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笑道:“公子,也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喜欢。其实不管男人女人大多都喜欢强扭的瓜,越是难以掌控的东西越有吸引力,越得不到的东西越好,你会觉得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安全感,但却觉得是最好的。”
邪战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是。对于小君君,他虽然抚养她长大成人,但无论身还是心,他都没有得到过,可是,他却觉得自己陷入泥沼无法自拔。
“那嬷嬷觉得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老板娘看他看得忽然顿住了,接着忽然大声道:“对!就是这样!公子笑,就要笑得让人有距离感,由内而发,疏而不远,近中有疏。这样,姑娘就会对你有兴趣!”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淡漠疏离之中,一定要欲擒故纵!姑娘大多喜欢这种调调。欲擒故纵之中还要带点霸气!对,霸气!姑娘们的心灵都是娇弱的,所以男人们的霸气温柔很容易让她们怦然心动!”
邪战弯着眼睛柔和地笑着,“嬷嬷可不可以列成清单,在下回去好研究研究。”
老板娘愕然,很无语地盯了他许久,看来这位公子确实很纯情,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傻男人。于是,她拿出笔墨,边说边写。其间,邪战十分虚心请教了几个关于强扭瓜的问题。
……
房外,四名弟子已经等了许久。
亦生蹙起了眉毛:“做那种事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么?”
雨来沉思:“如果尊主够强悍的话,也许吧。”
靳曜担忧,终于发话:“我觉得应该去赶紧通知小姐,毕竟两人是夫妻。”
“你的意思是,让小姐来捉奸!”
“出卖尊主这种下作事,我不做!你去!”
“当然是你去!”
“为什么要我去!”
三个人推来推去,推到后来,忽然噤声,全都看向早已饿得发昏,一个劲在挠墙的风去。
雨来对他嘿嘿一笑:“风去,你赶紧去剑人山庄带小姐过来,告诉小姐尊主在逛窑子。”
风去猛然惊醒,慌忙摇头。亦生诱惑道:“你不是没吃早饭很饿吗?小姐这个时候肯定有大鱼大肉伺候着,去吧。”
风去眼睛一亮:“真的?”
两人同时点头,眼前嗖一下,没影了。
“这不大好吧?尊主知道了,会拆了他的骨头。”
“反正他的骨头比较轻贱。”就知道吃的蠢货。
耍无赖,字无耻
“什么!”
剑人山庄,某一处房间里,睡眼朦胧的云初君睁大眼。
她正睡得熟,甚至还在做着和某个男人玩亲亲的绮梦,可惜还没亲到对方的脸颊,她就听到一个冒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来的是风去,他告诉她,邪战大叔大清早在逛窑子。
云初君很吃惊,邪战大叔在正派人眼里可能是个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强抢良女的大魔头,但她很清楚,大叔活了三十年,从不碰女人。一碰女人就起疹子,除了她。
她觉得邪战大叔前辈子一定是个叛国贼,老天要这样惩罚他,还不如让他剃光了头发做和尚。
“大叔没起疹子?”她问。
风去摇摇头:“我来的时候,尊主还没出来,好像有很长时间了。”
云初君略显吃惊:“难道这个毛病好了?”
风去依旧摇头,望了望房门外面,问她:“小姐,你什么时候吃早饭?”肚子咕噜噜一响,他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我肚子好饿。”
云初君没理他,坐在床边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
云初君忽然有些烦躁,快速晃晃脑袋,然后抿起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风去,风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战战赫赫地说:“小……小姐,你别生气。尊主也是男人,有男人的需要,尊主现在饥不择食到连老女人都要碰,那老女人都可以当尊主的娘了。不过,小姐也不是经常调戏男人么?尊主这样做,也没什么,小姐也要替尊主想想……”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不敢看她。云初君眼睛却一亮,想了想,才道:“你说,我要不要去捉奸?”
风去还是摇头,他现在肚子很饿,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
再想了一会儿,“算了,明天就是论武大会,在这个非常时机,我还是给大叔留点面子吧。”云初君懒懒地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风去顿时委屈,心中很受伤。从红湘楼到剑人山庄有一小段距离,他运轻功浪费了不少力气,本来肚子就很饿,现在他饿得已经两腿发软,脑袋发昏。可是看到云初君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他一下子说不出口了,不得不捂着肚子,愁眉苦脸地离开了。
风去走后,云初君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愣。
她一想到那个对她温柔得像水、包容得如海的大叔,抱着一个可以当他娘的老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情形……云初君忽然一阵恶寒。
虽然她和大叔夫妻十八年,但大叔也只是她名义上的相公,两人也没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小时候的她常往邪战怀里扑,和他玩亲亲的游戏,可是自从她长大懂事之后,她就收敛了许多。只有在理亏的时候,她才会扑进他怀里,但绝不会玩亲亲。
尤其在明白相公这个词的意义以后,她就开始谨慎起来。她可以调戏任何男人,但是绝对不会调戏邪战,毕竟邪战把她抚养长大,在她的意识里,除了相公的角色,邪战更是一个令人尊敬和仰望的慈父。
她可以和邪战以父女的关系过一辈子,但是以夫妻的名义老死,她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乍听到邪战大叔逛窑子,她也接受不了,那种心态就好像一只原本属于自己的小狗狗忽然被人抢走了。
哎,她的人生充满了悲剧,更充满了矛盾呐!
云初君轻轻叹气,下了床,听到房间外有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敲了两下,动作稍嫌粗鲁。
她走过去打开门。
连无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迸射出烧灼如焰的光芒,慑人地盯着她。
云初君心中一个咯噔,只听他凉冰冰地问了一句:“云姑娘昨晚似乎睡得很好?”
她弯着眉眼,笑了:“嗯,还不错。”说着,才发现连无赫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疲容尽现,“盟主……没睡好?”
连无赫冷冷盯着她不说话,许久才道:“拿来。”
什么?云初君一瞬的茫然之后,才明白他说的是手镯,她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邪恶。
“好啊,手镯就在我身上,盟主要不要自己亲自搜?”
连无赫忍了忍,依旧冷着性子慢吞吞只说两个字:“拿来。”
“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可以自己搜啊!”
“拿来。”
“自己搜。”
“拿来。”
云初君看着他,彻底无语了。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在这几天里,她对连无赫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