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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
他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侧了身打算离开。谁知,他左一步她就左挡一步,他右一步她右挡一步,他后退她前进。
到了最后,他满脸涨红,索性不动了。
云初君挥挥手:“好啦好啦,逗你玩的。今天那么多人,就暂且放你一马。”她低低一笑,“下次就没那么容易放你走了。”
红着脸颊,莲清迅速逃离。
云初君看着他,一个人在凉亭猖狂无比地大笑,惹来了许多人的注目。她立刻停止笑意,一转脸,对上了邪战的眼睛。
方才的郁闷扫光,这会儿她赌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坐上了栏杆。
这次轮到邪战不爽了,心里很闷,很闷,尤其在看到她脚踝上的手镯,心情越发气闷不爽了。
望了她一会儿,他欲起身,但想到强扭瓜战略,最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回过头,继续装瞎。
身后四颗头颅互相对看一眼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尊主怎么了?不是最爱小姐么?”
“夫妻偶尔闹点别扭很正常,大家也别太放心上了。”
“我看着不像啊,从尊主从红湘楼出来就成这样了,难不成真被那个老骚包给迷住了?”
“或许吧,抓住男人的心,一定要在床上取悦他。那老板娘那么风骚,就算年纪大了点,但床上功夫一定了得。纯情如尊主,第一次尝那滋味,这会儿估计回味无穷,失心了吧。”
“尊主会不会休了小姐,娶了那个老板娘?”
雨来惊恐了:“不会吧,那桔子皮脸老太婆都可以当我奶奶了!”
前头忽然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统统给本尊主绕会场滚去跑步!”
论武会,对决赛
下午未时三刻,刀法比试第六轮开始。
雨来挨着靳曜,和其余两人绕着会场跑步,轻声安慰:“那个……靳曜师兄,其实尊主这样惩罚我们也没多丢脸,看,眉青派所有的姑娘都在看我们呢……嘿,呵。”
这话不管用,靳曜猛然转脸,阴沉沉地瞪了他一眼。
风去跑到两人身边,耷拉着脸,也觉得很没劲很丢脸:“也不知道尊主最近吃错了什么药,喜怒无常,老拿我们开刀。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肚子又饿了……”
雨来阴测测从牙缝里道:“吃晚饭的时候。”
风去终于有了精神,“嗖”的一下,一阵尘土滚起,跑得比谁都快。
相思门最近几年一直威赫得十分嚣张,一直观战的几个门派弟子都在暗中打量这四人。靳曜雨来亦生风去是相思门四大首席弟子,在江湖中也颇出名,只要提到相思门,他们第一个想到邪战这个大魔头,继而想到这四个人。相思门的四大首席弟子很傻帽地绕会场跑步,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眉青派所有姑娘都忍不住朝这四人偷看,雨来很不要脸地向她们抛了个媚眼,惹得姑娘都红了脸。这时,剑人山庄的某个手下嗤笑了:“哈,邪教居然还有这么蠢的弟子,有什么样的弟子就有什么样的主人,难怪你家小姐抱我家盟主的大腿!”
连无赫身边的其他三个手下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周围几个门派的弟子也笑了起来。四人同时停下,雨来立刻按住腰间的剑柄,准备干架讨口气,亦生拦住他,“论武大会结束之前不要节外生枝,不要给尊主添麻烦。反正结束之后,这里的人都想把我们大卸八块,那个时候再把他们打成烂柿子,打得他们屁股开花叫爹娘不就行了?”
雨来气鼓鼓地瞪了他们一眼,只好作罢。可是对方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手下一甲提高嗓音:“哦呵呵~~~怕了?也是,邪教就是邪教,专做偷鸡摸狗的事,你家小姐偷了沉璧居然妄想当盟主夫人,看看你家小姐就知道你们尊主是多么卑鄙无耻的人。哦呵呵呵~~~”
雨来很恼火:“笑得跟个娘们似地,难怪长得这么丑。尊主无人能比,我们家小姐对连无赫只是一时玩玩罢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家小姐一向都是这样,她和尊主闹脾气,最喜欢的还是我们家尊主。哼!”
亦生慢悠悠道:“也是也是,小姐眼光一向独特。贱人山庄的四大贱人?久仰久仰。你们家盟主作为贱人山庄的庄主,武林盟的盟主,自然是天下第一贱,一向喜欢贱人的小姐,会对你们家盟主感兴趣也很正常。”
剑人山庄的手下一乙跳起脚来:“你!你才贱人!”
雨来道:“贱人住贱人山庄,呵呵,我们与你们差远了。”
手下一丙愤怒滔天:“我们去抽签,记住这四个人的贱脸!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叫娘,我们的名字跟他们姓!”
风去瞪眼出神地看着,这场口水战从一开始就是人身攻击。好厉害!
一旁观战的靳曜忍不住挖了挖耳朵,然后捂住脸,真觉得现在比他们绕会场跑步还要丢脸。
却在此时,擂台上两个大汉抡着鼓槌,击鼓三声:“第六轮,剑人山庄对相思门!”
台下有不少女人的尖叫声,多半是喜欢邪战和连无赫的女人,其中眉青派的女人叫得大声。
四大弟子面面相觑,茫然了。相思门就来了尊主和他们四个人,但是他们并没有抽签……
茫然之时,有一个少年从人群里飞掠,执扇落到擂台上,轻摇扇子笑看台下众人。他抱拳微笑:“在下是剑人山庄最小的弟子,想会会相思门护法,风去。”
手下一甲道:“最小的弟子?我怎么没见过?”
手下一乙:“我也没见过,可能是刚入门不久。”
一丙大笑:“哈哈哈!不管是最小的还是最大的,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师弟!加油!打倒相思门!”
风去一脸雾水地望着其余三人,摇头表示他并没有抽签。四人下意识望望尊主,只见他们的尊主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那表情很愕然。
“相思门风去!”评判员已在大声喊人。
风去无奈,只好跳上擂台,在少年面前落下之后,瞬间目瞪口呆。
云初君缓缓摇着扇子,笑眯眯道:“风去大护法,久仰久仰,动手吧。”
风去站着不动,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声音说:“小姐,你只会轻功不会武功,尊主会灭了我的。”
云初君却惊叫一声:“什么!混账!谁说剑人山庄的人只会轻功不会武功的!不要以为你们相思门个个长得比剑人山庄人模人样,本少侠就饶了你们!”
台下一阵抽气声,手下一甲大声喝彩:“师弟!好样的!我们挺你!打倒相思门!”
风去很挣扎,低声:“我不想和你动手。”
“那就算你输,算相思门输!”
风去进退两难,转脸望望邪战,邪战脸上却笑开了花。他看不明白尊主的笑,是生气还是高兴。
台下的雨来瞪着云初君女扮男装的背影,高声大喊:“风去你在做什么!赶紧扁他!扁他!”
风去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云初君笑道:“这场是刀法比试,你我都无刀,所以在下想和风去大护法比试心刀。”
心刀?风去茫然了,这是什么武功?
与此同时,围观的各派掌门和各派弟子都忽然敛气凝神,望着台上的两人。原本他们预设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他们打算在论武会之后再群起讨伐,给相思门一个重创。剑人山庄的底细,他们多少了解了那么一点,此时擂台上这个美貌的少年他们从未见过。
心刀……有这样的武功?如此淡定从容,难道不是一个普通人?
论武场外鸦雀无声,心中甚为振奋,都把这个少年当成了一个深藏不漏的高人。终于可以很泄愤地踩扁相思门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砰的一声坠落在地,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很多人全都转过头去看,一个人从窟窿里吃力地爬出,顺带拖出了一把西瓜一样大的铁锤。一看,居然是非满楼的老板。
“啊,重死了!”他高举铁锤,狠狠砸下两个坑,忽然大声高喊,“剑人山庄对相思门,到底会是谁赢呢!大家要押注吗!左边的坑是相思门,右边的坑是剑人山庄!押注!”
没有人过去押注,都很惊恐地看着他,气氛相当冷场,非满楼老板只好道:“还是我来告诉你们结果吧!最后赢的一定是相思门!!”
所有人怒目圆瞪,眼神狠狠杀过去。非满楼老板无所畏惧:“为什么会是相思门赢呢?为什么!因为——”他抬起铁锤,指向台上的少年,“因为她是,她是——秘密!!”
无聊!所有人不再看他,将视线投转到擂台上。
两人在台上开始沉默地对峙。
风去皱皱眉:小姐,你别为难我。
云初君弯弯唇角:没啊,你没看见邪战大叔笑得很开心么?
风去苦脸了: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光明派弟子迷茫地看着两人:“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秦山派弟子装模作样道:“不是说了在比心刀么?有一种武功就是这样,两人心斗厮杀,这是武功的最高境界,你小子不懂了吧!”
光明派弟子装深沉:“谁说我们不懂的!哼!不就心刀么!”
子虚派弟子羡慕地一叹:“好厉害的功夫!”
“愚蠢!!”那名发出赞叹的弟子旁边忽然出现了一颗人头,非满楼老板给他一记后脑勺,人咻地一下飞出,落到了擂台上,提高音量,“什么是心刀?心刀又是什么东西!我敢说在场各位一定没有听过心刀这种武功吧!哦哈哈哈!我来告诉你们吧!心刀就是——保密!押注之后我才告诉你们答案!”
还是没有人去押注,当他不存在。
“不想知道心刀是什么东西吗!既然不想知道,那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想什么吗!”非满楼老板挥舞着西瓜大的铁锤,在云初君和风去两人周围跳来跳去,“哈哈哈哈!他们在想什么呢?是在想今晚吃什么?还是在想今晚和谁玩亲亲?在场各位想知道的,赶紧去那边的坑押注!!”
依然没人理他,当他空气。
“既然大家不想押注,那么接下来,我不做分析了!!”老板咻的一声,飞出擂台外面,铁锤似乎很重,飞到半空中,整个人被铁锤扯下来,直接坠落地面又砸出了一个洞。他从坑里爬出,吐出一口泥土,然后运气丹田,飞出了会场,浑厚的声音还在天空绕着,“哈哈哈!我统统不告诉!不告诉你们答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
风去看着云初君:小姐,心刀是什么东西?
云初君眨眨眼:我瞎编的。
风去翻白眼:那个老板有毛病吗?
云初君依然眨眼:应该是,反正是来坑银子的。
风去:我们还要站多久?
云初君:由我说了算。
风去来了精神:小姐,我明白了!事后有吃的奖励吗?跑了那么长时间,我很饿。
云初君抽抽嘴:你的体重超标了。
风去:吃完之后,我会努力减肥!
云初君:……
台下有人道:“怎么那么久还没分出胜负?”
“嘘!这是高人的战争……”
却在这个时候,云初君忽然恭恭敬敬地躬身:“唉,这位大侠,你实在太厉害了。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这一局,我败了。”
在场所有人都大惊。
剑人山庄的手下一甲结结巴巴道:“这……这个小师弟有毛病吗?”
雨来得意洋洋:“刚才有人说要跟我们姓,哈哈,贱人山庄的人果然贱!”
“你!你们!”
“想怎样!我们还不稀罕贱人跟我们姓呢!”
“卑鄙!”
“贱人住贱人山庄!”
“无耻!”
“贱人山庄住着四大贱人!”
……
于是,又是一轮人身攻击的口水战。一直冷眼旁观的靳曜偷偷地走到角落里,全当做没听见。有人回过头来观望,他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台上,云初君摇着扇子,简直自愧不如地说:“想不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位兄台方才已经给足在下的面子,下场后,在下希望能得到这位兄台的指点。”
风去站在台上,厚颜无耻地笑道:“好说好说。”
几声锣鼓锵锵中,评判员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相思门胜。
半路折回的非满楼老板藏身在一棵大树上:“正派中人实在太浅薄了……”
“咔嚓”一声,细长的树枝支撑不住铁锤的重量,断了,人影迅速坠地,砰一声,地上又砸出了一个窟窿。
所有人回过头去,看着那个窟窿。
“已经第四个洞了。”
“真是个扫把星!”
“他是来砸场子的?”
一颗头颅从窟窿里钻出:“天哪,你们好天真……”
“揍他!”周围一群人立刻围过去,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打。
那厢台上,云初君和风去又互相客气一番后,在众人不满和恼恨的目光中准备下台,有人忽然大声道:“且慢!”
云初君诧异,风去一看到来人,立刻跳下擂台闪人。
连无赫落到擂台上,看着云初君,眼底凝聚了可怕惊人的风暴。
论武会,深情戏
所有人都静了。
连无赫跳上擂台之后就一直以一种“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