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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刃凉意彻骨,那升在空中的两人心中泛起一股寒意,似乎那种凉意已深入他们的骨髓,他们的灵魂。
也许,在那一瞬间,他们的心中已有了寒意,已有了悔意。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们只觉得胸口一凉,人便如断了线的风掌般飘落而下。
南宫或也随着他们飘落而下,他如一片枯叶般掠向身下那人。
“呛”的一声响,那人的剑已被绞得脱手而飞,太快了,南宫或的剑尖、剑身撩过之处,又带起一抹血线!
在那人将倒未倒之际,南宫或立即在他肩头一踏借着这一踏之力,向前飞掠而出。
此时,他已是脱笼之鸟了!
身后有破空之声,南宫或也不回头,身子突然横向飘出三尺,只听得“嗖”的一声,三支袖箭从他的一侧飞去,而南宫或却丝毫不停步,仍是向西侧的那棵大树直扑而去。
只有十几丈远了。(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南宫或身子如隼鸟一般凌空扑出,在离大树还有五六丈远时,他在一个水果摊的撑杆上一点足,便再次飞扑向大树那边。
众人看到他朴向大树下的那辆马车,不过因为他人在半空,所以是自上而下,掠过马车车背而过时,大树的叶子被他的剑带得纷纷扬扬飘落!
然后,便听得那马车前边的马一声惨叫,马车便如脱弦之箭般向前飞掠!
马长来见南宫或在如此重围之下,竟还是脱身而去,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一时,清啸声四起!显然,青城派的人在相互通络,誓要围住这个胆大妄为的年轻人
很快,便有人影从各个方向朝那辆马车围去!
而这边的三十余人,也在马长来的命今下,向那辆马车追去!
刚才还杀声动天的地方,转眼只剩下十几具尸体了。
但在此时,那棵大树的树枝突然一晃,一个人影如烟般飘然落下,一着地,立即悄无声息地向一个无人的小巷中飘闪而入!
此人竟是南宫或!
原来,他见大树树枝极为茂盛,已遮住了马车车盖,于是便在飞扑过来时,以极快的手法,在树上削出一小截锋利的小树枝,然后射向马背,那马吃痛之下,自然向前飞奔,而南宫或却己借机隐入树荫之中。
青城派的人见马车飞驶而走,以人的正常心理推断,自然而然地断定南宫或在马车上,所以便围追过去。
南宫或见计划得逞,心头窃喜,犹如一个小偷一般顺着墙角一溜烟地飞走。
他现在必须找一个藏身之处。但这并不好找,他只能找那种不是武林中人的家院。
但谁是不是武林中人又如何从表面看出来呢?
就在他要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突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南宫或吃了一惊,而那人竟也是一脸惊惶!
南宫或见那人不是青城人的打扮,这才放下心来,将手指竖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出声。
没想到那人同时也“嘘”了一声,好像也是叫南宫或别出声。
南宫或迷惑了,但现在又不容他多想,于是向那人一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就在两人相撞的那一瞬间,南宫或突然听到极轻微的一声响,有点像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南宫或脑中火光一闪,“后羿剑”已如灵蛇般划空而出,带出一片青幽幽的光芒!
天衣无缝!
寒芒闪烁之中,只听得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是那人袭击了他!
一招过后,两人齐齐一退!都不由在心中道了一声:“好剑法!”“好刀法!”
南宫或已看清那人使的是一把极为灵巧的弯刀,弯得便如一弯月牙!刀身的幽光闪动如秋水!
两人都已看出双方的武功不分伯仲,虽然南宫或恨他无缘无故袭击自己,但现在的情形,已不容他与别人缠斗,既然这人不是青城中人,那么更没有必要被他围住。
当下,他强压怒火,甚至还挤出一丝笑容,向那人一拱手,意思是我不计前嫌,你该可以让我走了吧?
那人似乎被南宫或的笑容吓了一跳,却也立即挤出一个笑容来,也拱了拱手,意思是既然你都不计较,那我更没话说了。
然后,两人又重新转身,满腹狐疑地分开走了。
南宫或心中暗暗喷咕:“看这人眉清目秀的,年纪一定很轻,没想到竟也有这么一身好武功,可惜心术不正,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偷袭我,好在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可看他的神色,似乎也是紧张得很,倒真奇怪了。”
青城对南宫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他专拣僻静的小巷走,一听到有什么呼喝之声,立即躲开。
他必须保存实力,用来对付墨山水,只要能杀了墨山水再死,那便没有什么遗憾了——当然,最好是不死。
东转西拐,他也不知转到什么地方,却还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踏踏实实,安安心心走进去的地方,似乎每一问屋子后面都有人向他虎视眈眈。
单打独斗,他当然不怕谁,但别人一轰而上,而且人数越杀越多,他如何敢和哪一个人缠上?
他不由有些着急,暗暗后悔那时为何要去买那件麻质长袍,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麻烦,现在那件长袍早已不知去向了,连他自己身上的这件衣衫也已破得不成模样,如数面破旗一般迎风飘扬。
就这模样,走到哪儿,谁都会提高警惕。
便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东边有呼喝之声,而且是向这边而来的。
同时,西边亦是如此,而且呼喝之声更甚。
大概此时青城派的人早已发现马车上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南宫或所在之处,只有三个方向可以逃遁,当下,他正要向北边而去,却已听得北边又是一阵暴喊声,似乎有人在大声地喝斤下边的人,然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南宫或不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
这么一转,他便惊喜地发现这儿有个庙,也不知庙里供的是什么神,反正大概是个不吃香的神,竟是无人来烧香!
南宫或大喜过望,心道:“我就藏于此处吧,菩萨总不会也硬着心肠把我往外赶吧?”
没想到庙却小得很,里边只供着一尊菩萨,那菩萨早已斑斑驳驳,不但全身的金漆全掉完了,而且连右耳也缺了一只,样子有点凄凉。
南宫或四下一瞄,发现唯有这菩萨身后可以藏人,当下,他心中念道:“阿弥陀佛,多有得罪了。”
双足一点,立即跃上菩萨泥像下边的莲台,然后赶紧向它身后走去。
这么一转,他几乎失声惊叫!
因为,方才遇到的那人竟也在这菩萨后面!而且是一脸惊惶地看着他。
那人一见南宫或,先是一惊,然后便扬起右手,又是挤眉又是瞪眼的。
那意思南宫或懂,他是叫南宫或赶快走开!
但南宫或又怎么能走开?可他也不敢出声,便指指自己,又指指地上,然后指指外面,最后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他的意思是:我不能出去,我也要在这个地方藏身。
那人大概已经明白了,因为他已是又急又怒,伸手将刀“呛”的一声,拔了出来!
南宫或立即也将剑拔了出来。
此时,外边的呼喝声大炽!似乎已将近这个小庙了。
那人神色一变,赶紧将对收起,向里边缩了缩。
南宫或也是大惊,剑一入鞘,也向菩萨像后面那堵墙之间的空隙挤了进来。
那人很不自然地将身子向后靠了靠。
南宫或怕这人突然向自己下手,所以选择了与他面对面相立的姿势。
其实,也就几乎等于面贴面,至少,他们的身子是紧紧相贴的,而脸与脸之间,相隔也不过二寸远而已。
因为这里只能允许他们二人如此站立,否则必有一人会被暴露在外面,但谁也不愿意暴露在外面。
庙外面人声开始有些嘈杂。
南宫或与那人紧紧挨着,南宫或己感受到了对方的热量,而且越来越热。
他感到很不自在,对方的气息呼到他脸上,又热又痒,他想别过脸去,却做不到,奇怪的是,那气息竟有一种荡人的幽香,那人的身上更是幽香扑鼻。
南宫或心神竟不由一荡,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暗暗自责,怎么这么龌龊,面对一个男人,也如此胡思乱想。
那人也极为忸怩不安,甚至连眼睛也不敢正视南宫或,睫毛低垂,脸上也升起了一团红晕。
南宫或不由暗叹:“此人怎么这么腼腆?”
门外人声越来越喧闹,看来各个方向的人都已汇于此处了,不知什么人在用嘶哑的声音叫嚷着。
情势一紧,两个人的心思被吸引了过去反倒自然了些。
大概青城派的人是采取合围之势,也许这一带便是合围的最终目的地,所以一时未见人影,也不肯散去。
忽听得有人喊道:“你们青风堂的人也是找那个狠小子吗?”
一个鸭公噪应道:“什么狠小子,我们倒未见他如此地狠,但他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贼小子!”
“莫非他除了会杀人外,过会偷不成?”
“杀人?那小子又杀了人?”
后来,声音便小下去了,然后又响起来,似乎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一个尖锐的声音道:“看来咱们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头。”
有人道:“不是说有一个是杀了‘痴颠四剑’的‘铜面人’吗?”
“原来是他!我说怎会这么猖狂,把进青城当作逛……”
下面的脏字眼被另外一个拦在嘴里了:“若让掌门人听到你这张臭嘴,一定不轻饶你!”
听到这儿,南宫或不由心中一喜,因为由此话可知墨山水还是在青城的。
又有一个人道:“说不定他们二人便藏在这个破庙里呢?”
一听此言,破庙中的两个人不由齐齐神色一变!
一阵脚步声响起,正是向这个庙里走来的!
南宫或不由捏了一把汗,这么小的一个庙,只要略略一查看,他们便立即暴露无遗了。
南宫或左手握着剑,于是,他将右手举起,想从自己与那人之间挤过,握住剑柄,以防不测。
岂知他的手刚举至胸前,还未穿过,便见那人神色大变,眼中闪过极度的不安。
第八章 含而不露
南宫或不由瞪大了眼,做了一个表示惊讶与疑问的表情。
那人赶紧摇了摇头,又努了努嘴,示意南宫或将手放下,他的眼中,已有哀求之色。
南宫或虽然很惊奇,但他还是把手放下了。
脚步声已在菩萨像之前了,南宫或不由将下唇紧紧抿起。
倏地,远处似乎有人在叫:“掌门人有今,速速撤回!”
庙中有人道:“指东划西的,也不知到底要如何折腾,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另一个声音道:“没见到更好,见着时,说不定你已是小命不保了,我见过那小子,年纪轻轻,却是心狠手辣,花非仪厉害吧?但那小子却比……”
下边的话越来越轻,显然庙中之人已经走出庙外了。
然后便听见庙外面吆吆喝喝的,渐渐地安静下来了。
良久,南宫或才敢悄悄探出头:没人!
没人也不走,南宫或已决定就呆在这儿,因为这个地方青城派的人已经来过,不会再来搜索了。
他不走,但另外那人却已一掠而出,闪身而出了。
南宫或便那么一人呆呆地坐在那塑像后面,挨到天黑下来时,他的肚子叫个不停,他把裤带紧了紧,更饿,赶紧又松开了。
南宫世家的少主,自然是极少会饿着的,所以这种饥饿感对他来说,更难以忍受,实在熬不过。他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地溜到街面上买了几个大肉包,扔下一锭银子,赶紧便走。
还好,没被人认出来,他一溜烟回到了庙中。
很快。有三个大包子下肚了,当他拿起第四个肉包时,庙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
南宫或忙停止咀嚼,屏住呼吸。
脚步竟径直向这边而来!
人影一闪,有一个人跃上莲台,转向菩萨后面,南宫或一看,又是那个神秘的年轻人。
那人一见南宫或,惊讶地道:“你怎么还在此地?”声音极为清脆。
南宫或不由笑道:“你为何又回来了?”
言罢,两人不由相视大笑,一笑立止,因为他们想到了他们的处境。
南宫或便与那人再次共处一起了,不过这一次却要较上一次融洽了些。
两人都是身穿深色衣服,所以在这越来越黑的夜色保护下,也未如何细心藏匿。
南宫或将剩下的两个包子递给那个年轻人,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
南宫或不由一喜,本来尚存于心的那点不满之意,因人家对他的信任感,使烟消云散了,那人接过肉包,吃了起来,看样子大概也是饿了。
南宫或一声不响地靠在那儿。
年轻人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大口肉包后,吁了一口气,道:“若是有杯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