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老汉用的竟是“大擒拿手”,而且招式极为老到狠辣!
几乎不分先后,那个名为“小雀”的姑娘的那只勺子突然弹跳而起,如闪电般点射南宫或的“不容”穴!
同时,她的右手翻挥,猛插南宫或的右肋——她的右手在极短的距离闪划过一道弧光,原来,她的右手食指,中指上竟已套着两枚蓝光幽闪的三角形钢锥!从那扑鼻之腥味可以知道,这三角形钢锥上显然还淬了奇毒。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而且攻击的距离又如此的接近,方式如此刁钻,其形势之险恶,已不言而喻。
供给南宫或思考的时间,几乎是没有的,在惊愕的一刹那间,他的反应似乎全来自直觉了——这种直觉是来自保命的本能,来自经验的积累!
老汉与小姑娘的攻击都是简单、狠辣的。
南宫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这一切,甚至,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来得及考虑!
他的身子已如突然扳了一般,反向后边倒去,这样一下,便卸去了老汉向后绞拉他的双臂所带给他的无限之痛!同时,那碗热腾腾的豆浆便已越过他的头顶,向后泼去,同时,还有那只碗。
热气腾腾的豆浆便一古脑泼在了南宫或身后的老汉身上,老汉一声怪叫,吃疼不过,双手立即松开南宫或的手,一把捧住了自己的脸。
而南宫或反身倒折下之后,他的双脚已腾空而起,在小姑娘的淬毒钢锥将要及身之前。“啪”地一声夹住了对方的手腕。
然后,南宫或的身子便开始全力搓扭!
那小姑娘尖叫一声,颤抖的尾韵渗杂在骨骼碎裂的刺耳音响之中!
她的右手,已被南宫或的双足生生绞断!
南宫或仍不闲着,他的双脚疾然向后一挨一提,老汉的身子便飞了起来,未及落地,南宫或又是一脚飞出将他踢得凌空兜转!
一声闷哼,老汉摔出老远!
南宫或这才安然着地,他的一张脸己是冷然如冰!
路两边的人全都被这意外的变故吓了一跳!
歪歪斜斜地拿稳了身形,老汉的脸色已是苍白!他那本是极为和善、忠厚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了,便如同戏剧中的变脸角色一般,在这样的短暂时间,他已彻头彻尾换成另一个模样!
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一个人,在这样的须臾之间,便产生了这般极端相反的变化,该是多么的可怕,又多么可惊!
那颗心中所蕴藏的内蕴,竟是那般的左右羞人形象,善与恶的形象!
南宫或心中升起一种失落感,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那老汉怪笑着,脸有一些扭曲,他喘着气道:“好小子……算你命大。”
南宫或冷冷地道:“这一点,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了,所以你这样的牛神鬼蛇对我来说,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老汉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你莫得意忘形,你的死,只是一时半刻而已!”
南宫或沉声道:“为什么这么对我感兴趣?”
老汉道:“你又何必装蒜?”
南宫或听老汉如此一说,倒真有些奇怪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除了墨山水之外,还有什么仇人。
于是,他道:“也许是你们认错了人,我可以原谅你们一次,你们走吧!”
“走?除非我们双方有一方倒下,否则我是不可能走的!”
南宫或的瞳孔收缩了,闪出一种如刀刃般的光:“这么说,我必须踩着你的尸体,才能走过这条路了?”
“不错!”话音未落,老汉的身子已暴飞,猛然袭向南宫或的胸口!
飞掠至半途,他的身子突然半旋,半旋之中,他的右手寒光一闪,赫然有一柄钢钩在手!
钢钩挟着凌厉之风,又快又重地扣向南宫或的颈下之“琵琶骨!”
南宫或没有犹豫,他身影猝挫,寒芒自他腰中上扬,“当”的一声,钢钩已荡得老高,同时,上扬之剑尚在空中未退,“后羿剑”又已如一缕冷电,平平直出!
鲜血,红得触目惊心,如泉水般涌自老汉的前胸!
老汉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未能说出来,他的双目瞪得大大的,像鱼的眼睛,重重地仰跌于地!
显然,老汉死得极快,几乎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南宫或的手法极为准确,丝毫不拖泥带水!
两侧摆着小摊子的人见出了人命,胆小的便如鸟兽般四散了,而胆大些的则仍好奇地观望。
南宫或慢慢地走近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之色。
南宫或沉声道:“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小姑娘摇了摇头,向后退了退,她的右手伤已使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甚至连身子也止不住地轻颤了。
也不知她的摇头,是在表示不知道,还是表示不愿意说。
南宫或冷声道:“今天你可以选择生,也可以选择死。欲生,便将杀我之由说出来,否则你便是选择死!”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要逼死这个小姑娘的意思,他只不过想知道内幕而已,如果小姑娘坚持不说,他也会作罢的,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也叫“小雀!”
他不可能会去杀一个名叫“小雀”的姑娘!
小雀像一只受掠的羊羔一般向后退去,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像一对会说话的鸽子,只是,这对鸽子现在已被风雨淋得惊慌失措了。
南宫或的眉头皱了起来:“真的不说?”
如果小姑娘去观言察色的话,她应该能看得出南宫或的语气神色都大为和缓了,无论她说或不说,他都会放过她的。
但此时却有一件意外之事发生了!
小雀的眼中突然闪过一种绝望,那种绝望显然是刻骨铭心的,似乎她是心灰如死,所以她的表情有一种茫然。
然后,她的脸上突然呈现一种极为奇怪的颜色——淡绿色!她的口角流出了一缕鲜血,她的身体便在此时向后倒去,僵直于地!
南宫或一下子傻了!
她死了?
她死了!
显然,她是自杀的,在她的口中,一定有巨毒之物,只要一嚼碎咽下,便可致命!
“可是,她为什么要自杀?”南宫或惊讶地想:“我本已打算放过她的!”
这个与皇甫小雀有着一样名字的小姑娘,便这么躺在冰凉的地上,魂归西天了。
第四章 途中受困
南宫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掏出两锭银子来。向四周的人喊道:“哪位愿将这两具尸体埋了?”
众人都知是老汉与小雀先向他袭击,如果他武功稍不济些,早已死于他们之手了,而他现在却要埋葬他们二人的尸体,这让众人都很是意外。
有三个人站了出来。
南宫或看了看,挑了其中看去最老实的那个人,将两绽银子交给他,然后道:“几天之后回来,我若见他们暴尸荒野,小心我一怒之下,将你暴打一顿!”
那人的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
虽然对这莫名的狙杀有些奇怪,但此地显然不是久留之所,南宫或又匆匆上路了。
经过那个大镇子时,他又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马。
这是一匹老马,老得走路都有些打晃了,但南宫或现在的钱只够买这样一匹老马了。
骑着这样的一匹老马,南宫或一路向东。
现在,“灭绝剑谱”第八、第六部分已被毁,而其他六部分,除了第五部分可能还流落在外面之外,其他五部分应该是集中于同一个人手中。
因为仇九天、郁道僧、疯尉迟、全风云、皇甫皇五人全都已死,而他们又都是“无面人”杀的,“无面人”杀他们的目的,无疑是为了那本“灭绝剑谱”。
“无面人”之后,有“铜面人”,“铜面人”之后,又有“银面人”——即“残红裴莺”,而裴莺已说过她是被一个人控制利用着,现在,那几部分“灭绝剑谱”,定已集中于控制裴莺的人手中。
南宫或本来一直怀疑这个隐在后面的人是柳如风,但柳如风竟然死了,而且是死于“银面人”,即裴莺手中!
控制了裴莺的人,不是柳如风,那么又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可能唯有裴莺一个人能解答了。
想到裴莺,他的心中一动,细细一算,从离开那废弃的庄园之后到今天,已过去了十一天,而裴莺说她在那日之后十五天后,定会离开人世。
也就是说,加上今天,裴莺存于世上的时间已不过是五天而已!
五天之后,裴莺一死,那么她所拥有的秘密,也许便永远地与她一道在这世间消失了。
何况,自南宫或看了裴莺所留下的信笺之后,他对裴莺已产生了一种异于对常人的感惰。
当然,这不是爱,他根本不了解裴莺,他所爱的,永远是皇甫小雀。
准确地说,这是一种为了负责而萌生的感情,他觉得他必须为他做下的事负责,哪怕他是在根本不会思索没有神智的情况下做的一切!
至于如何做,才算是对裴莺的负责,他不知道,无论如何,他已对她有一种牵挂,他不希望裴莺死,而是希望她好好地活下去。
也许,该去找一找她?
尽管,能在五天之内找到她,希望是极小极小的,但他仍要试一试。
找到她,便可以找到皇甫小雀,也可以了解一些情况。
而要去找她,惟一的线索——也许根本就不算什么线索——就是那个庄园,那个废弃了的庄园。
裴莺是从青城救下皇甫小雀的,而当时她救出皇甫小雀的目的是为了让南宫或能为她效力,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因素,她不可能将皇甫小雀从那么远的青城带到那座业已废弃的庄园中。
如此一想,他便决定回那座庄园看看,碰一碰运气,希望能发现一点什么。
想到只剩五天的时间,他不由有些心急,五天内找不到裴莺,那么以后找皇甫小雀也很难了。
而皇甫小雀那副模样,如果没有人照应着,又如何生存?
他心急如焚,可恨的是那匹老马无论他如何地催,都只能那么快。
此去有数百里,他总不能一路都以提纵之术而去吧?
行了两日,才走出四川盆地。
出了川境,路便好走得多了。
行至一大片荒原时,他看到在荒原中横着一条干涸的河床,宽约二丈。
在这河床上,竟也横着一座木桥!
南宫或行至桥前时,他看到了河床底下是厚厚的一层泥沙与碎石,灰灰黄黄的,在河床两侧,却是杂草丛生。
南宫或看了看那座木桥,木桥的桥面不是用方木,而是圆木排成,显然马也可以从这桥上走过。
南宫或一抖缰绳,将马头一提,向这座木桥上走去。
马蹄踩在木桥上,发出了空荡荡的回声。
突然,南宫或觉得“后羿剑”似乎在剑鞘中轻轻地跳了一下。
南宫或吃了一惊,举起剑来,却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又放下了。
走出几步,他的“后羿剑”竟在剑鞘中发出了轻鸣之声,像是用两块玉相交之后的声音。
这一次,南宫或是听得真真切切。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南宫或不由为这奇异的现象弄得怔住了!
便在此时,他突然觉得全身一倾,似是这匹老马一脚踏空了。
这样的木桥,年久失修,桥身极为可能有许多己腐烂之处的,所以马的重量加上一个人的重量,将木桥踏断一块,还是极为正常的。
但,不正常的事已经发生了。
南宫或的身子因为马身的一侧面向一边一侧之际。他已听到了有一种剑矢破空之尖啸声!
箭是从被马蹄踩下去的那段空缺处射上来的,不是一根,而是十二根,来势快如惊电!
南宫或的脚还蹬在马鞍下面的蹬子当中,一时根本不可能及时抽出时间再掠身而起!
寒光一闪,南宫或的“后羿剑”已出手!
他的剑并没有挡向飞来的十二支箭,而是将身子突然往马的一边疾侧,人便矮了下去,同时“后羿剑”疾然挥向老马这一侧的马腿!
马腿应刃而断,血光飞起!
庞大的马身向一边倒去!
这么一倒,十二支利箭便从南宫或的头上飞过!
这匹老马带着南宫或一道向干涸的河床直摔下去,看样子,如果南宫或不能及时地从马蹬子中抽出身来,他便要被这匹马压在底下了。
马身与南宫或一道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接近,看样子,南宫或大概要被这匹马压得骨骼尽碎。
一抹耀眼的光刃闪起!
便见南宫或突然凭空飞起,而他的脚上,则还挂着一个笨重的马鞍!
显然,他终还是没能及时把脚从马蹬中抽出来,但他以别的途径脱身了。
他在空中接连变换了好几种姿势,才摆脱了那个可恶的马鞍!
此时,那匹老马已落在地上了。
但奇怪的是,马身落地时,并没有发出南宫或想象中的轰然巨响!
老马的身体与地面接触之后,地面竟突然裂开了陷了下去,马身便摔进了一个深深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