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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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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穴道被制,直挺挺躺在地上,满口血污,手腕创口也在不停的抽缩颤抖,他虽然暂时失去了知觉,但肉体本能的反应仍然存在,只是无法用声音或语言表达出来而已。

海云直等那女的哭声稍敛,才叹息一声,轻轻说道:“秦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那女子逐然抬起头来,惊诧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秦?”

海云道:“在下虽与姑娘素不相识,却久闻二位之名,而且曾先后两次与二位不期而遇。”

那女子道:“凡是认识咱们姊弟的入,全都遭了横祸,你难道不害怕么?”

海云微笑道:“福祸唯人自招,在下自问不图财富,不贪宝藏。祸起无由,有什么可害怕的?”

那女子紧接道:“但若人家不问是否贪图宝藏和财富,只为你结识过咱们姊弟,就要杀你,难道你也不害怕?”

海云排了挑剑眉,道:“果真如此,那也无可奈何,因为在下现在已经认识姑娘了。”

那女子满脸愁容中突然闪过一抹欣喜之色,膝行两步,向海云深深拜下。

海云侧身道:“秦姑娘,这是为什么?”

那女子含泪叩头道:“公子器宇出众,不类凡俗,请受苦命女子三拜,从此,秦家的一线香火,就付托给公子了。”

海云忙道:“这却不敢当,姑娘有话请起来详细商谈。”

那女子叹声道:“时间迫促,追骑将至,苦命女子虽有满腹辛酸,已经来不及向公子倾吐了,只求公子可怜我这个残废的兄弟。仗义维护,替秦家留下一线血脉。”说完,连连叩头不止。

海云肃容道:“姑娘的意思,是要在下带地逃命?”

那女子道:“苦命人和分子萍水相逢,本来不该冒昧相求,无奈情势已十分危急。公子若不肯俯允,咱们姊弟就只有并骨于此了。”



第二十二章 轩辕群丑

海云道:“既如此,姑娘为何不跟咱们一起走?在下兄妹纵然不济,也可与姑娘并肩联手,共御强敌。”

那女子摇摇头道:“我并非不愿走,而是不能走,我若留下来,公子三人还有脱险的希望.若是一同逃走,不出半个时辰,必然会被追上,那时四个人便都非死不可了,公子是聪明人,此中取舍抉择,想必无须细说。”

海云也知道黄衣人的剑法玄妙不是易与,但却昂然不惧道:“咱们不是贪生畏死之人,既然交了朋友,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姑娘何必多说,走吧!”

他扣回缅刀,上前背起了残废男子,同时招呼苹儿去挽扶那女子一齐动身,因为他已经望见山下旷野中,出现了大批黄色人影。

那一族族醒目的黄色人影,恰如掠过荒野的大群蝗虫,正向小山这边迅速移动着。

苹儿瞧得脸上变了颜色,低声催促道:“快些走吧,他们已经连来了。”

她伸手想去挽扶,不料那女子突然拾起断创,一翻手,将剑锋横搁在自己颈项上,沉声道:“二位是我秦家的再世恩人,恩人的吩咐,我不敢不遵,但如果二位定要逼我同走,我只有横剑自刎,以示决心了”

海云道:“秦姑娘,好死不如歹活。现在还未到非此不可的境地,你为什么……”

那女子叹胄道:“我若能走,就不必亲手将自己嫡亲弟弟断手割舌了。公子、姑娘,二位的盛情,我永生永世也不会忘记,但求你们不要逼我。”

海云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咱门就依你们主意,先将令弟带走,但愿你能平安脱险,脱险后,可去玉泉山铁门庄相会,我姓海,名叫海云,这位是我表妹韩苹儿。”

那女子一面颔首,一面垂泪,硬咽道:“海公子和韩姑娘的大恩,今生苦不能图报,来世变犬变马,也当……”

海云道:“姑娘何必存这种世俗之见。我等在玉泉引颈相候,就此暂别。”

说完,转身欲行。

那女子忽然轻呼道:“请留步!”

海云驻足回顾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那女子泪眼朦胧,怔怔凝注着海云背上那残废男子,嘴唇不停的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海云轻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放心,咱们兄妹能够活着离开,令弟就能够平安脱身。”

那女子缓缓点了点头,嘎声道:“如果真能平安脱险,务必请替我告诉他……并非做姊姊的心狠,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

海云想说什么,喉咙里就像塞着一块冰冷的石头,话未出口,泪水却夺眶而出。

那女子又硬咽着道:“我还忘了告诉二位,他叫秦珂,咱们祖籍是南阳府瓦店子……”

苹儿突然惊叫道:“表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海云一回头,果见那些黄衣人已经抵达小山脚下,急忙提一口真气,飞身而起。

他们刚由西边掠下小山,二十余名黄衣大汉已从东边登上山顶。

那女子霍地转身,倒提着半截断剑,挡住西边树下那条唯一的山径。

黄衣人纷纷敛势停步,“铿锵”连声,剑芒闪现,二十多柄长剑一齐出鞘。

为首那姓姚的统领目光像钢针般的瞪现在女子脸上,直瞧了杆烟之外.才“嘿”地一产冷哼.缓缓说道:“秦琳,为什么不逃了?”

秦琳木然道:“并非不想逃,而是无处可逃了。”

“哼!”姚统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你能逃亡三年.到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不嫌太迟了么?”

秦琳淡淡一笑道:“是的,逃亡了整整三年零四个月,到今天我才知道竟是白白吃了三年苦。”

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自然,娓娓而言.倒像这三年艰苦的逃亡,只是一场可笑的游戏。

姚统领目光流转,喝道:“秦珂呢?”

秦琳道:“他走了!”

“走了?”姚统领迅速向芜野望了一眼,挥手道:“前阵的弟兄追下去,连那两个小辈一齐截回来。”

约有五六名大汉同声应诺,拔步便追。

“站住!”

那秦琳突然后退一步,平伸双手拦住了通路,两道隐含杀意的眸子,飞快在黄衣大汉们脸上扫了一匝,沉声道:“各位兄弟不用追赶了,他虽然走了,却留下三件最重要的东西,诸位请看。”

断剑一挑,掀开树下布巾,地上赫然排列着两只血淋淋的断手和一条舌头。

黄衣大汉们全吃了一惊,姚统领也不禁面色微变,冷声道:“这算什么意思?”

秦琳道:“咱们姐弟仅是两名三代弟子,在宫中位卑职低.微不足道。但是,三年来,宫主为了要追捕咱们姊弟两人,竟连续派出近百名高手,穷搜天下,不惜杀戮无辜,定要除去咱们姊弟才甘心,其原因,想必是不愿咱们泄漏了宫中的秘密。”

姚统领哼道:“你明白就好。”

秦琳道:“果真如此,各位就大可放心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咱们姊弟俩还没有将宫中秘密泄露出去,从今以后,也决不可能再泄漏任何秘密,这两只手和一条舌头,就是最可靠的保证。”

她微微一顿,又接着说:“咱们姊弟叛宫出走,按律当死,如今途穷被擒,更没有打算再活下去。可是,咱们秦家数代单传,只有秦珂这一线血脉,如果杀了他,秦氏香火从此断绝,我这做姊姊的如何对得起秦家列祖列宗?但假如好好地让他逃走了,宫主必然不甘罢手,各位也无以对聂护法交待,我苦思再三,只有亲自砍断他一双手,割下他的舌头。”

黄衣大汉们听到这里,都不期面面相觑,流露出惊愕困惑之色秦琳突又大声道:“他双手俱断,无法写字,舌头被割,不能言语,从此只是个又哑又残的废人,自然不会再将官中秘密泄露给外人了。”

一个人如想将内心的秘密告诉另一个人,除了语言,只有文字,倘若日不能言,手不能写,事实上已经失去表达的能力,那秘密当然决不可能被泄漏了——只是,这“断手割舌”的方法,未免太残酷了些。

何况她和秦珂还是嫡亲同姊弟,三年逃亡,相依为命,若非迫于无奈,又怎能下得了这种毒手。

那些黄衣大汉都不知不觉生出同情之感,有的垂下了头,有的更不禁叹息出声。

但大家也深知宫规严峻,是以谁也不敢多口,山顶上突然沉寂秦琳忽又屈膝跪地,含泪道:“各位弟兄,咱们姊弟虽然触犯宫规,却与各位曾有同门之义。事到如今.我不敢奢求各位循私纵放,只求念在往日旧谊,请各位高抬贵手,绕过秦珂一条残命.为秦家保全一线血脉,对宫中无损,对秦家却恩比天高。各位也有兄弟姊妹,家里也有父母亲人。今生不修修来世,各位……”

其中一名黄衣大汉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道:“姚统领.此事瞒上不瞒下,何不……”

姚统领冷叱道:“你若还不想死,最好闭上鸟嘴。”

长剑一挥,厉声道:“先把她擒下,左队继续追捕秦珂.不得耽误!”

那秦琳勃然变色,从地上一跃而起,咬牙切齿道:“姓姚的,我姊弟跟你无怨无仇,如此向你苦苦哀求.你竟然毫无怜悯之意,非要赶尽杀绝才肯罢手?”

姚统领道:“上命差造,难由自主.你有话可以去求聂护法.不干姚某人的事。”

回头喝道:“来呀!擒下了。”

两名黄衣大汉应声而动,双剑齐出,向秦琳扑去。

秦琳怒目中几乎喷出火来,一声大喝,断剑挽起一朵剑花.整个人就扑向姚统领。

两名大汉不敢硬攫其锋,左右一分,双剑下沉,飞快斩向她的踝。

姚统领并不闪避,冷笑道:“你在找死!”

寒光一闪,长剑已迎面飞刺出手。

他身为“统领”,武功自然要高出一筹,那柄剑后发却先至,直透入秦琳剑花之内。

只听一声闷哼,秦琳左肩中了一封.她前冲之势稍滞,右腿上忽然一阵凉,又被另一名黄衣大汉砍中,顿时站立不稳,扑跪了下但她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二处剑伤那会放在心上,趁扑倒的刹那,竟一把抱住姚统领的左脚,在腿肚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姚统领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咬人,痛得“唉哟”叫了起来,长剑急举,便待劈下。

忽听一声低喝道:“姚统领,要留活口。”

不知什么时候.聂老头已到了小山顶上。

姚统领只得硬生生刹住剑势,飞起一脚.将“叮”在腿上的秦琳踢了三四个劲斗。

这一脚力量不轻,秦琳身子倒滚出去.“蓬”然撞在大树干上.背脊当时便撞断了,但她口里仍咬着一块血淋淋的腿肉和一大片破袜子。

姓聂的老头皱皱眉,缓步走到树下,沉声道:“秦琳,抬起头来。”

秦琳慢慢仰起头,一松口,吐出了肉块碎市,颈项一软,头又歪了下去。

姓聂老头左臂微举,竟用“隔空摄物”手法,及时扶住她的头喝问道:“那份图在什么地方?”

秦琳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嘴角披了被,似笑非笑,似语无语,终于又闭上了眼皮。

在她肚子上,插着半柄断剑。

聂老头站在三尺外,他的手臂虚举着,秦琳的头还很端正,此时他轻轻垂下了左臂,秦琳的身体就像骤然失去了依靠,“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尸体倾倒,断剑也被震动了,鲜血才开始沿着剑柄旧旧流了出聂老头目光过处.忽然发现尸体下露出一角豹皮。

他举手一招,一只豹皮革囊已到掌中,扯开囊口一摸,里面除了许多珍珠宝石之外,还有一张薄羊皮。

聂老头迅速展开羊皮看了一眼,立刻又塞回革囊内,自顾点了点头,喃喃道:“倒也难为她了。”

接着,便将那只豹皮革囊仔细的系在自己腰间,长长吐了一口气,问道:“秦珂呢?”

姚统领躬身答道:“适才追捕危急的时候,秦琳竟将他的双手和舌头割下,哀求属下勿再追杀秦珂。属下碍于总座令渝,未敢允许,如今秦珂已由两名年轻人携同逃走,请示总座是否还要继续追缉?”

聂老头两眼怔怔地望着地上的断手和残舌,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双断手和这条舌头真是秦珂身上割下来的?”

姚统领尚未回答,那曾替秦琳说情的黄衣大汉已应声说:”奏总护法的话,属下认得这双断手,的确是秦珂的。”

聂老头霍地转过身来,厉声道:“你怎会认识?”

那黄衣大汉战兢地道:“属下曾和秦河同时值过勤,知道他右手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在有一块红色胎记。”

聂老头道:“好!取过来!”

那黄衣大汉忙上前捡起两只断手,恭恭敬敬递给姚统领,再由姚统领捧到聂老头面前。

聂老头看了看,微微颔首道:“不错,是有一块胎记。但这只能证明手是他的,却不能证明舌头也是他的。”

黄衣大汉愕然道:“这——”

聂老头沉下脸来,冷声道:“本宫对叛离逃亡之徒决不轻饶,除非他的头也割下来,否则追缉永远不会停止。”

目光炯炯没落向姚统领身上,又接道:“这件事给你去办,对付一个残废人,不必再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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