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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被逼得无奈,只得依依不舍地道:“好!我这就去了,你自己要多多当心保重,千万别冒险了。”
正告辞欲行,忽见客栈掌柜捧着一封信走过来问道:“两位大人那一位是海公子?”
海云道:“在下姓海,有什么事吗?”
掌柜双手递过信,说道:“方才有个小哥送来这封信,请公一子亲自过目。”
小龙伸手接了过来,拆开封皮,裹面除了信纸,还有一个小纸包,连忙交给海云。
海云展开信纸一看,脸色忽变,急问道:“那送信的人呢?”
掌柜道:“他留下信就走了,小的不知道公子的姓氏,本不敢收,是他说:亲眼看见公子刚回店来的,小的才答应收下的海云没等他说完,便匆匆对小龙道:“快追出去看看,他一定还没有走远。”
小龙转身夺门而出,但奔了几步,又驻足问道:“掌柜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掌柜道:“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哥儿,身体壮壮的,穿一身蓝布短衫。”小龙疾步出店,如飞而去。
海云谢过掌柜,独自掩上房门,再展开那张信纸细看,越看越觉得困惑。原来信上只有几行潦草的字迹,写道:“奉上敷伤药粉一包,敬祈稍安勿躁。韩姑娘平安无恙,午后当有佳讯也。”
字体粗劣.墨迹犹新,显然是不久前匆匆写下的。
没多久,小龙快快而返,摇头道:“一直追到湖边.附近街巷也寻遍了.根本没有见到那样一个人。”
海云沉吟道:“这人可能就是在集贤庄暗中助我脱身的高人,但他既然知道我的姓氏,为什么却避不见面呢?”
小龙细读信函,也困惑地道:“他不仅认识你,也认识苹儿.这到奇怪得很。”
又拆开小纸包检视,接着道:“药粉也是极好的刀伤药,看来他没有恶意,咱们何不姑妄信之,耐心再等半日,便知道真相了?”
海云两道浓眉紧结在一起,默然不语,似乎正陷入苦思。
小龙轻叫道:“海大哥,我替你敷药好么?”
海云仍没有出声,只缓缓抬起了左臂。
小龙替他撕去破袖,用清水拭净血渍,不禁吃了一惊,道:“伤得不轻呢!都快看见骨头了。
于是,急急洗净污血,敷上药粉,又用干净布带,一层层包扎起来。
海云仿佛已经忘记左臂的伤势,只顾怔怔注视着那封简短潦草的信出神,一忽儿微微颔首,一忽儿又摇头哺哺道:“不对!不对!他既然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怎会有那么高的武功?”
小龙道:“或许客栈掌柜看错了;他其实不止十三四岁。”
海云道:“你是说不老公公?”
小龙道:“是啊,他天生一张娃娃脸,如果这去头上白发,看起来很像十三四岁。”
海云苦笑一声,摇头道:“这不可能,不老公公远在石楼山,而且,他也不认识苹儿。”
小龙想了想,又道:“那么,会不会是轩辕十二妖中的斑衣童子彭永龄呢?”
海云道:“更不像了,彭永龄没有那样高的武功,纵然有,也不会帮助咱们…”
突然心中一动,失声道:“啊!难道是他?”
小龙忙问:“谁?”
海云跳起来,一面匆匆更换血衣,一面说道:”一定是他了,咱们快去。”
小龙道:“去哪里?”
海云道:“不必多问,跟我走就是了。”
两人离开了小客栈,仰望大色,已是正午时分,海云洒开大步在前领路,不多一会,又回到“集贤庄”左边的窄巷口外。
小龙道:”好不容易才脱身.又来做什么?”
海云却兴奋的道:“这次不会再有凶险了,倘若我的猜测不错此进’集贤庄’和”醉仙楼’多半已经人去楼空,只不知道苹儿还在不在里面?”
小放道:“你凭什么敢这般确定?”
海云道:“如果不信、你且到前后门查看一遍,便知虚实了小龙答应厂一声,快步进入窄巷内,先查看“集贤庄客栈”大门然后统出前街,又查看了“醉仙楼酒店”,最后又回到巷口。
海云道:“如何?”
小龙点点头道:“两处店门都紧紧关闭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海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一招手,领着小龙越过墙翻进了集贤庄客栈后院。
触目所及,只见院中一棵梧桐树下,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席,菜肴犹自冒着热气,桌上共有十六副筷,仍然端端正正的,无人动用过——这真是一次奇特的宴会,佳肴满桌,美酒盈槽,但尚未开席,主客双方都已经离去了。
小龙望望那空荡荡的院子,轻声问道:“他们会不会是赶到大觉禅院去了?”
海云皱眉道:“这事有些踢跷,如果他们急着赶去,就不必再弄这些酒茶,既然预备酒菜,为什么又走得这般匆忙?莫非临时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小龙道:“咱们可要当心些,那些家伙狡猾得很,也许正躲在暗处。”
海云轻轻撤出双镐剑,道:“你守在这儿别动,待我搜查一遍。”
他剑藏肘后,闪身掩近东廊下第一间客房,侧耳听了听,房中毫无声息,轻轻推开房门,里面也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心里一阵纳闷,又走向第二间客房。
不料就在他刚要举手推门的时候,房门忽然“呀”的一声自一动启开了,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当头压盖了下来。
海云忙不迭挥剑格拒,谁知那东西竟软绵绵无处着力,一剑没有挡开,登时从头上卷落,连人带剑,全被裹住。
他心里一慌.急忙使了个”懒驴打滚”,倒地滚退,小龙远远望见,也慌忙飞步赶来抢救……
“哈哈!哈哈哈—一”
房里跳出一个人.拍手娇笑道:“好呀!这就是你新学来的绝世剑法吗?是不是叫”扫地斩灰剑法’?”
海云挣扎脱身.不禁怔住了.原来那人竟是苹儿.而裹在他身上的,则是他先前失落的那条厚毡。
他再也想不到苹儿会躲在房里,更想不到此时此地.她还有心清顽皮笑闹,吓了人一大跳。
不过,对这位表妹他可不能发脾气,于是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只有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么?那些黄衣剑手呢?”
苹儿笑道:“都走啦!我在这儿等你们,先前见你和那个姚统领较量剑法,好象很高明的,所以刚才故意试试你。”
海云诧异的道:“那些黄衣剑手怎么会突然离去?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再来?”
苹儿道:“他们自己闹内哄,差一点火拼起来,后来各自散了伙,分道扬镰,那姓颜的临去时告诉我,叫我在此略等片刻,你们就会来了。”
海云忙问:“那一个姓颜的?”
苹儿你忘记了?就是匕次到铁门庄去过的,自称‘天涯飘萍生’的那个穷书生。
海云击掌道:“果然是他,那去客栈送信的男孩一定是二虎子。”
接着又问:“他们怎样内哄的?你知不知道经过?”
苹儿道:“详细经过我也不太清楚,只知你走了没多久,姓颜的书生就来了。我听见他好象在劝阻姚统领,要他们不必再去大觉禅院,并且说你已经作好了布置准备,在船只内灌了桐油和硝矿……”
海云骇然道:“这是咱们约定的密计,他怎么也知道?”
苹儿继续说道:“他们本来打算一边吃酒一边商谈的,谁知其中有个姓包的副统领忽然翻了脸,不愿再受姚统领的指挥,带着一部分剑手要返回金蚯蚓宫,不乎跟另外的剑手打起来。结果,由姓颜的书生出面拦阻,那包副统领和秦掌柜夫妇领着三名剑手返回金蚯蚓宫;姚统领和另外九名剑手也跟着姓颜的书生走了。”
海云道:“姓颜的会将他们带去什么地方?”
苹儿道:“他们没说去什么地方,但不会再去大觉禅院是可以确定的。”
海云道:““你怎么知道?”
苹儿道:“那姓颜的书生亲口对我说:“请代我致意海家父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忍见黄衫茶毒江湖,也同样不忍坐视这些可怜的弟兄被屠杀,所谓‘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区区苦衷,我想海大侠会见谅的。”
海云听了,长叹一声道:“”真是一位好心的怪人,只不知他和金蚯蚓宫是什么关系……”
“不错.他和金蚯蚓宫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佛堂中环坐着七八个人,听完海云的叙述,都不期然生出同样的疑问。
阴司秀才冷朋和爱徒盛老生坐在上首座位.但他们第一次应邀到大觉禅院来,不便喧宾夺主.是以默默的没有开口。
常无惧和方骤更是天性不喜说话,一直很少表示意见。方骤盘膝而坐,脸上一片木然;常无惧则怔怔的注视那道通往楼后禅房的小竹门——因为禅房内正安置着龙元庆”
龙元庆也是不久前才移到大觉禅院来的,可怜他全身焦枯萎缩,坐卧皆不能够,整个人被泡在一只巨大的油缸中。一则借油质润滑以防皮肤溃烂,二则利用油液的浮力,减轻跌坐的痛苦,搬移起来,也比较方便——这还是海云挖空心思,才想出来的方法。
竹楼佛堂中速然增加了许多,却静悄悄听不到一点声音,大家内心虽然有不同的感受,对那位神秘的“天涯飘蒲生”与金蚯蚓宫的关系.都同样觉得困惑莫解。
大家只知道他武功别走路径,似乎更在“总护法”聂开泰之上,黄衣剑手们对他十分恭敬,身份地位必然不低。但金蚯蚓宫门下却称他“颜相公”,又好象仅是“客乡”地位,并没有“职务”,此中究竟,委实令人茫然。,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他必然在金蚯蚓宫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也和“祸水双侣”一样,是由宫中潜逃出来亡命汪湖的。而且,他还携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以致成为聂开泰奉命“缉追”的对象。
可是“祸水双侣”亡命天涯,三年来,始终无法逃过黄衣剑手的蹑踪追杀。这位“颜相公”却安安稳稳渡过数年,非仅未被聂开泰发现踪迹,他一露面,反将“追缉队”的统领和九名剑手招引而去。
以住,他藏身在什么地方?现在出面招引姚统领叛宫逃走,又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这样做,是否怀着其他目的呢?……这些,都是大家百思不解,而又急于想知道的。
冷朋见众人默默无语,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道:“依我说.咱们不必再耗费心思去猜测此人和金蚯蚓百的关系了。他既然预知咱们的密计,并未趁机利用,足见对咱们没有敌意.眼前倒是商议如何寻觅金蚯蚓宫要紧。”
方慧娘也点点头道:“冷老前辈的话很对,所谓‘擒贼擒王’.只要能寻到金蚯蚓宫,这些疑团也就不解自破了。
海一帆道:“困难就在金蚯蚓宫无从寻觅;况且‘追风快斩’剑法,无人能破,纵然找到了金蚯蚓宫,也没有制胜把握。”
冷朋侧目望望方驻,微笑道:“我想那‘追风快斩’也不过妙在一个‘快’字,未必就当真天下无敌吧?”
海云忙道:“老前辈切莫小视了‘追风快斩’,在石楼山金家酒店中,杜老前辈曾目睹他们出手,苦思了整整一夜,仍未想出破解的方法。”
冷朋道:“冷某人生平不好剑术,但我想到一个笨法子,不知可否试试?”
海云急问道:“什么笨办法?”
令朋道:“追风快斩出手凌厉,长在卜“攻’字,杜老儿苦思破解之法,困于一个‘守’子,自然低到艰难,如果咱们也练熟一套快速的剑法,‘以攻制攻,以快打快”
海云心中一动,脱口道:“这倒是个绝妙的主意,怕只怕世上再难有快过‘追风快斩’的剑法了。”
冷朋笑道:“若能别走路径,不循常规,以诡异招式抢先出手,纵然略慢半筹,又有何妨?”
海云循他的眼神望到方驻,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那柄“双镐怪剑”,顿时会意过来。
于是,连忙转向方管娘问道:“当年四叔创此双镐剑,不知有无剑谱心法留下来?”
方慧娘想了想,道:“留有几页图式,但那不能称为剑谱,只不过是说明双镐剑的使用方法而已。”
海云道:“能给小侄看看么?”
方管娘点点头道:“这些年我很少练剑,都由你驻叔收存着。”
旋即转面问方黎道:“五哥,那些图式放在何处?取出来给云侄瞧瞧。”
方驻道:“好!”一伸手.却把海云项问的双锡剑摘了下来。
海云刚一怔愣.只见方骤迅速的旋开剑靶和钢链衔接处,从里面抽出一团小纸卷,舒展开来,正是五页图式。
海一不禁暗叫“惭愧”,敢情人家在赠剑时·早已对图式一开赠送了.自己却毫不知情。
那五页薄纸上,每页有一个口中.绘着五种不同的握剑方法,旁边虽然也有文字说明,可惜并非利法招式、只是解释“双镐剑”两端锋锐,迥异一般剑刃。握剑、挥舞、出手和收剑.都须注意五指的部位,否则.稍有疏忽,便会反伤了自己。
换句话说,这只是五种练剑的基本剑法,并不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