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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袋叫化一瞪眼说:“什么!?你们要去土地庙玩?土地庙是你们玩的地方么?”
“土地庙不能玩吗?”
另一个叫化好心地说:“小兄弟,现在土地庙有事,你们去别处玩吧!”
小怪物又说:“我们喜欢去土地庙玩呀!”
婉儿在旁说:“哥!你正经点好不好?”她又对众叫化说,“我们不是玩,是有事想找你们的堂主狮子侠丐老前辈。”
“什么!?你们要找我们的堂主?”
“是呀!”
“你们是什么人?谁打发你们来?”
小怪物又不正经了:“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打发我们前来呀!说要非见到你们的堂主不可!”
“有什么证物?”
“见你们的堂主也要证物么?”
“没证物,我们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婉儿说:“我们有呀!”
“那快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婉儿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刻得十分精巧的竹牌来,这是丐帮中的信符,是丐帮金帮主亲手交给小神女的。小神女将这块竹牌交给婉儿时说:“你看到了丐帮中任何一个人,只要将竹牌亮出来,他们就会听从你一切的吩咐和调动了!小心,你千万别弄丢了。不然,给人拾了去,就会害了整个丐帮。”“三姐姐,我知道啦!上次我们在衡山上,要不是这块竹牌,我们就会和千里追音侠丐交锋了!”“你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也不要亮出来。”
现在,婉儿见情况紧张,便将这面竹牌亮出来,以免多生事端。这样一面正副帮主特有的信符,丐帮的人哪有不知道的?见信符如见帮主一样,众叫化一见竹牌,一时愕然,也肃然起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对未成年的小兄妹,竟然有帮主的信符,怪不得他们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打发他们前来了!但是那位二袋弟子在惊愕中却生疑起来,问:“这面竹牌,你们从何得来?”
小怪物说:“你不会怀疑我们是偷来的吧?”
“很难说,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不小心。说!你们从何得来?”
婉儿说:“当然是你们的金帮主给我们的呀!”
“你们见到我们的金帮主了?他老人家现在哪里?”
“他现在哪里,我们怎么知道?”
“你们在什么地方见到我们的帮主了?”
小怪物不高兴了:“什么?你不相信这块竹牌是你们帮主给我们的?”
“是不大相信!”
“什么!?你不相信?好,你不相信算了。妹妹,我们走!以后金帮主追问起来,就莫怪我们了!误了大事,也与我们无关。”
二袋弟子喝着:“你们不能走!”
小怪物问:“你想怎样?要抓我们?”
“对不起,请跟我们走一趟!”
“跟你走一趟?去哪里?”
“你们不是要去土地庙吗?自然是去土地庙了!”
“现在我不想去了!除非是你们的堂主亲自来请,那还看我高不高兴去。”
“哼!现在由不得你们去不去!”
“你们想要动手?”
“你们要是不听从,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时,一条人影凌空而至,厉声喝问:“又发生了什么事?”
二袋弟子一见,立刻恭敬地说:“司徒长老,你来得太好了,他们两个……”
来人正是总堂的护法长老司徒空,武林中人称的千里追音侠丐,他一见小怪物和婉儿,不由一怔:“咦!?是你们?”
小怪物说:“是呀!是我们呀!可是你的这位二袋弟子,要动手抓我们哩!”
司徒空说:“这简直是胡闹!太不像话了!”他转问那个二袋弟子,“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二袋弟子愕然:“他们是——”
“枉你在江湖上混了多年!”司徒空指着小怪物说,“他是点苍派少掌门万里飘少侠,你们没听说过?”
这一下,不但二袋弟子惊愕,其他的叫化也一起傻了眼:“点苍派少掌门!?”
司徒空又指着婉儿说:“这位小女侠,说出她的名号来,更会吓了你们一大跳!她就是慕容家的四小姐慕容婉儿,江湖上人称的现代小魔女!”
二袋弟子更是睁大了眼:“她就是击败峨嵋派四川一剑上元道长和剑痴的慕容四小姐?”
“不是她又是谁了?你们想和他们动手,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还不给我上前请罪?”
二袋弟子和六个叫化一起丢下了手中的打狗棍。齐向小怪物和婉儿叩拜说:“在下等人有眼无珠,请少掌门和四女侠宽恕。”
小怪物连忙说:“行了!行了!大家都是误会,我们也有不是之处,也请你们宽恕。”
二袋弟子说:“少掌门,要是你早说出来,就没有这一场误会发生。”
“不错!不错!”小怪物嘴是这样说,但心里却暗说,我们早说出了身份,你们就会相信了吗?你连自己帮主的信符也信不过,还能相信我这张嘴巴?但他没有说出来,担心这个二袋弟子受到司徒长老的责备和惩罚,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只好用“不错!不错”这一句话敷衍过去。
千里追音侠丐在旁抱歉地说:“少掌门,慕容四小姐,真对不起,昨夜我们遭遇了巨大的不幸,弟兄们一个个悲愤在心,是在下特别叮嘱他们在四周戒严,注意一些不明来历的人物出现,有不是之处,请多多见谅。”
婉儿问:“司徒长老,昨夜贵帮遭遇了什么不幸的惨祸了?”
司徒长老有些愕然:“二位不是为风闻这事而赶来的么?”
“司徒长老,我们是有事前来贵帮堂口拜访的,昨夜的事,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呀!”
小怪物说:“司徒长老,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不幸的事了?怪不得今天一早,在成都城内,没看见贵帮的任何一个人。”
二袋弟子咬牙切齿地说:“少掌门!四小姐,昨夜深夜里,我们的副堂主,两位护法长老和四位弟兄,全遭人杀害了!现在尸体全停放在大堂上。”
小怪物一听傻了眼:“真的?”
婉儿急问:“是谁杀害了他们?”
“是杜鹃!”
小怪物一怔:“什么!?是杜鹃?你们看清楚是杜鹃了?”
二袋弟子悲忿地说:“我们要是看清楚他的面目就好了!我们只听得几声惨叫,赶到后院一看,副堂主他们全倒在血泊中,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接着是司徒长老冲进来,吩咐我们两句,便去追赶那条黑影了。”
婉儿又急问:“司徒长老,你追上那条黑影没有?”
司徒长老摇摇头叹气地说:“此人的轻功太好了!不论我怎么追也追不上。我在月夜下望见他的身影像流星般的往南沿府河而去,我几乎追到了彭山,便失去其踪影,再也找不到了。不得已才转了回来。”
“这条黑影是杜鹃?”
“我初时不知道,回来后才知道是杜鹃所为。这个杜鹃,是我们丐帮不共戴天的仇人,两起血案,八条人命,这两笔血债,我们怎么也要讨回来。”
“你们怎么知道是杜鹃所为了?”
“不是杜鹃,谁又杀得了我们成都堂副堂主和六位高手了?”
另一位丐帮弟子悲痛地说:“他在现场留下了一束杜鹃花,副堂主等人,全是一剑致命的剑伤,不是杜鹃又是谁了?”
小怪物说:“你们快带我到现场看看,说不定他在现场还留下什么痕迹来,我有办法可以找到这个杀人凶手杜鹃。”
婉儿也说:“你们快带我们去看呀!”
司徒空说:“二位请!”
小怪物和婉儿随司徒空来到土地庙,大堂上果然摆放着七具尸体,土地庙所有的叫化,一个个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悲痛、愤恨之色,这时要是杜鹃出现,他们就会不顾生死,一哄而上与杜鹃拼了!大有宁为玉碎而不为瓦全,杜鹃不死誓不休。
小怪物和婉儿都感到,土地庙中弥漫了仇恨,感到杜鹃这一行动,不啻在江湖上播下了仇恨。这种仇恨之火一旦蔓延开来,就会发生漫天的烽火与血腥,不知又有多少人惨死在刀剑之下。丐帮虽然是名门正派,侠义道上的人物,帮中各种高手极多,而且更遍布天下,但人员复杂,三流九教的人都有,且品性行为各异,他们一旦起来复仇,会十分的偏激,伤及无辜。有的人还会不择手段。杜鹃制造出这一桩血案,必然会引起武林大乱和一连串的仇恨,只要有人说某某门派、某个帮会窝藏了杜鹃或与杜鹃有来往,就会有灭门的大祸,等到事件弄清楚了,却已有不少人长眠于地下。除了留下仇恨的种子外,什么也没有留下。今后会在江湖上延绵了无穷的恩怨仇杀,恐怕谁也制止不了!
小怪物细心观察了七位死者身上的剑伤,又四周观察,暗暗用鼻嗅闻,后来他和婉儿又去了后院血案的现场,像一只猎犬般展开搜索,目光闪现一种惊讶愕异之色。婉儿在旁问:“怎样?你找出杀人凶手是谁了?”
小怪物因为司徒空、成都堂一位五袋叫化和两三个丐帮弟子在旁,不敢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只说了一句:“我现在还找不出来!”
婉儿说:“那你——”
小怪物暗暗捏了一下婉儿的手,示意她千万别将自己的鼻子说出来。他便转问司徒空:“司徒长老,你在追踪那个黑影时,有没有看出他是男是女?”
司徒空一时愕然:“难道这杜鹃是一位女子?”
“不!我只是问问。”
“他是男是女,我看不出来,但他身手快极了,行动敏捷、灵活,不像是一个女子。”
“那杀人凶手是一个男的了?”
“少掌门,我也不敢肯定,但我敢肯定,他的轻功、不下于少掌门!一个女子,有这般矫健、敏捷的身手么?”
那位五袋弟子恨恨地说:“不管杜鹃是男是女,只要找到了他,我们成都堂的弟兄们拼尽全力也要杀了他解恨!”
小怪物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现在连杜鹃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都不知道,怎么找?怎么拼杀他了?
这位五袋弟子,是丐帮成都堂的一位高手之一,江湖上人称铁拳叫化,一拳击出,可碎巨石,他是成都堂镇守前院的一个头目,在四川一带,颇有名气。昨夜,他在前院,才没有死在所谓杜鹃的剑下。后来铁拳丐又恨恨说了一句:“我们副帮主生前还为杜鹃说了一些好话,想不到他却偏偏死在杜鹃的剑下了!这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婉儿“哦”了一声问:“副堂主生前为杜鹃说了什么好话了?”
铁拳丐忿忿地说:“别说了!说起来我恨不得一拳将杜鹃击成肉酱!”
小怪物问:“铁前辈,副堂主到底为杜鹃说了一些什么好话?说不定他这些话,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铁拳丐一时愕然:“副堂主这些话怎会招来杀身之祸了?而刺杀他的人,又不是别人,却是杜鹃。”
婉儿说:“你说来听听吧!”
“副堂主前夜从绵阳视察了血案现场回来时说,看来杜鹃是一条汉子,他在剑州杀了剑州虎,又在绵阳杀了蜀山鹰这一伙鹰犬,的确为剑州一地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当时有人不满地问,副堂主,那杜鹃在重庆杀了白龙会的两门堂主,又在龙泉山洗劫白龙镖局的镖车又是怎么一回事?副堂主说,现在江湖上不是传说不是杜鹃所为么?不但是江湖中人说,就是连白龙会的人,也对这两件事起了疑心,所以我们最好冷静观察一下,千万别上了一些别有用心人的当。何况杜鹃与东厂的人势成水火,让他们鬼打鬼去,我们也不必去赶这一趟浑水。又有人问,副堂主,那杜鹃杀了我们总堂的廖长老,我们能不闻不问?副堂主说,问是要问,但我们千万别与官府的鹰犬们混在一起,更不能与他们合力追踪杜鹃。”
铁拳丐说到这里,又忿忿地说:“想不到我们的副堂主却偏偏为杜鹃刺杀,枉副堂主为他说了些好话。”
小怪物问:“铁前辈,副堂主说这些话时,当时有什么人在场听到了?”
“我们堂的兄弟,除了在外和值班守夜的人外,所有人都听到了!少掌门,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是在想,要是副堂主这些话给杜鹃听到了,或者有人传给他知道了,他会不会来刺副堂主?”
铁拳丐怔了怔:“似乎不可能,可是杜鹃会听到这些话吗?”
小怪物又问:“要是有人与杜鹃势不两立,非要杀掉杜鹃不可,他听到了副堂主这些话会怎样?他会高兴吗?”
“当然不高兴了!但也没有什么必要来刺杀副堂主吧?”
“铁前辈!这就很难说了!”
“少掌门,你的意思,刺杀副堂主的凶手不是杜鹃?”
“哎!我没有这样说,或者是杜鹃,或者不是杜鹃。因为我看了七位不幸遇难人身上的剑伤,起了疑心。”
司徒空一怔:“少掌门起了什么疑心了?”
“司徒长老,你是我们的前辈,一定通晓武林中各门各派的剑法。我在绵阳看过了蜀山鹰等人身上的剑伤,那的确是江湖上早已失传的千幻剑法的招式,一剑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