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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东厂的一群杀手,一哄而上,乱刀乱剑一齐招呼杜鹃。
这样一来,交锋双方形势顿改,杜鹃为收魂星君缠着一时脱不了身,而婉儿在雌雄双魔联手的夹击下也险象环生。这时,小神女冉冉出现了。她的出现,仿佛是林中的仙子,身形若隐若现。她双袖拂出,一股强大的袖风威力,便将雌雄双魔双双逼退,解了婉儿之困,问婉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两个魔头实在不好打。”
小神女看了看那边杜鹃与收魂星君的交锋,知道杜鹃没有什么危险,又对婉儿说:“你站到一边歇歇,让我来打发他们。不过,你要留意四周的动静,提防他们突发暗器或施放暗箭。”
婉儿说:“我知道了。”
雌雄双魔见树林里冷不丁出现了这么一个神情凛然的人物,其挥出的袖力之强,当今武林少有,行动无声令人惊讶不已,问:“你是什么人?”
小神女毫无表情地说:“我是杜鹃!”
“什么!?你也是杜鹃?”
“我才是真正的杜鹃。”
“那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他们两个都是冒牌货,一个是我叫她冒的;另一个是他自己冒充的,我也在追踪着他的行踪。”
那些在旁包围的东厂爪牙听了,全都惊愕不已。怎么今夜先后出现了三个杜鹃?到底这世上有几个杜鹃?一个出现比一个强,谁才是真正的杜鹃了?
雌雄双魔说:“那你是真正的杜鹃了?”
“不错!你们也追随阴山三老,到阎王爷面前去会面吧?”
雌魔嘿嘿地问:“你一个人能敌得过我们两个?”
“不是敌不敌得过的事,而是要废掉你们夫妇二人的武功,免得你们助纣为虐,危害武林。”
雌魔大怒:“你简直是大言不惭!当今武林,恐怕没人是我们的对手!”
婉儿在旁边说话了:“你们不更是大言不惭吗?你们连我这个小杜鹃也胜不了,还敢说没人是你们的对手?真是自欺欺人。”
雌雄双魔不再答话了,双双向小神女击来。小神女一身深厚的佛门真气护体,又身怀多门绝技,随意挥洒,皆是上乘的招式,举手投足,尽是凌厉的杀招。何况她最近又练成太乙门的无形剑,这是太乙门中各种绝技中最为上乘的武功。小神女先是以分花拂柳的掌法去对付他们凌厉可怕的白爪功,令他们徒然消耗了不少的内力。
雌雄双魔初时以为小神女的出现,顶多比鬼脸杜鹃好,但也恐怕不是自己夫妇二人的对手。可是,他们一连急攻十多招后,感到小神女的身法变幻莫测,似乎是一个有形而无实的人,自己明明有几次抓到了,可是抓到的是一阵烟雾。他们惊疑小神女不是世间的人,而是山川灵气的化身,是虚无飘渺的一个幽灵,他们越战越惊了。而且小神女的掌法更是深奥奇变,双掌翻飞,有如轻歌曼舞,一时能化去自己的爪劲,一时又将自己挥出去的手震了回来,这简直不是什么武功,而是妖术。跟一个有形而无实的幽灵交锋,能胜得了吗?等于自己跟自己的影子交锋,那真是白费劲,空消耗内力。
雌雄双魔的内力的确是十分深厚,不是一时半刻能耗尽的,小神女一边与他们交锋,一边仍留心倾听四周一切的动静。她听到远处又有一大批官兵朝这里奔来,若不迅速放倒这雌雄双魔,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婉儿和杜鹃的剑下。若到了白天,更难冲出重重包围。小神女不想与雌雄双魔再纠缠下去了,以双魔敏捷的身形,凌厉的爪法,自己稍分心,也有可能被他们抓破了的衣服。于是小神女暗运一身佛门真气,将最近练成的无形剑抖了出来,食指与中指一合并,一股十分凌厉的真气,从两指间激射而出,形成一把有实而无形的利剑,“嗖”的一声,削去了雄魔的头冠,令他长发飘散。要不是他反应敏捷,听闻有异响,头略一低,小神女这一无形剑足可以掀开了他的天灵盖,马上叫他魂归西天。雄魔心中骇然,对手抖的是什么兵器?是刀?是剑?要不怎么能削飞了自己的头冠?可是自己怎么看不见的?难道他暗藏于衣袖中?出剑太快了,用完又收了回去。怪不得人称他为神秘的杜鹃了。他急叫雌魔小心,说对手有剑藏在衣袖之中,千万不可大意。他们怎么也不会知道,小神女抖出的是太乙门的无形剑,是体内一股浑厚的真气凝成,是一把真气之剑,看不见,一闪而逝,就像电光闪过之后,什么也没有。但是电光仍可以看见,它却看不见,这更是无形剑的可怕之处。
以往,黑豹聂十八,曾在大洪山中,抖出了无形剑,将天魔神剑杀得大败,令东厂一时英俊,全部命丧白龙池畔(详情请看拙作《黑豹传奇》一书的最后二回),致使东厂元气大伤,长时间都恢复不过来。那一战后,无形剑也不再在江湖上出现,因为它杀伤力太大了,聂十八不敢轻易抖出来。他也没有什么必要抖出来,聂十八用其他的武功,就完全可以将对手打发掉。现在,由小神女抖出来了,无形剑重现江湖,再显神威。
雄魔话音未落,又听到“嗖”的一声,雌魔大腿又为小神女的无形剑击中刺伤,人也站不稳,跪在地下,叫道:“汉子,我中了一剑!”
雄魔早已魂飞魄散,急忙背起了自己的妻子,闪身而去。他感到自己夫妻二人,不是小神女的对手,再不走,夫妻二人之命,就会丢在荒山野岭之中。
小神女不忍追杀,有意让他们逃走。他们的师父雪山双鹰,曾败在穆氏姐妹的剑下,现在他们也败在自己的手中。逃离之时,双魔想起了师父的叮咛,中原武林的武功,博大精深,处处都有奇人异士,千万别目空一切,在中原闯道。所以这一对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雌雄双魔,不敢再回京师,取路奔回西域了。
在另一边激烈的交锋中,杜鹃的一把剑,真是杀手中的杀手之剑,剑一挥出,起码就有人血溅倒地,非死即伤,一瞬间,他已放倒了不少东厂的鹰犬。只有收魂星君,仗着自己刀枪不入的金刚罩,发狂地举刀向杜鹃劈来。杜鹃已在他身上的要害处击中了三剑,还是伤不了他,而他反而发狂地举刀向杜鹃劈来,不知闪避。在魏忠贤手下的七大星君中,他的武功不算上乘,比不上混元和蓝魔星君,但却是最难杀掉的一个。杜鹃一时拿他没有办法,交锋中又无法找出他的罩门在什么地方。
凡是练金刚罩功夫的人,往往有一处不易为人知的罩门,他浑身上下不畏刀枪剑戟攻击。只有罩门,是他致命的要害处。现在他见雌雄双魔也负伤而逃了,再也不敢恋战下去,链子刀脱手向杜鹃飞击,在杜鹃闪避时,他早已收刀闪身向南边的山野中飞奔。那些东厂的鹰犬,见雌雄双魔和收魂星君先后逃走,更是一哄而散,夺路逃命。
杜鹃仍想追杀收魂星君。婉儿说:“你别追了!转眼就会有大队官兵赶来这里了。”
杜鹃说:“就这么让他逃走?”
小神女走近他说:“找不到他的罩门在什么地方,你能杀得了他吗?要是他逃到了大群的官兵之中,你不但杀不了他,自己更成为官兵的箭靶子。”
杜鹃说:“这——”
就在这一刹那,小神女早已不动声色地骤然出手,一连点了他身上的几处要穴。杜鹃大惊:“你,你想干什么?”
婉儿笑着说:“没有什么!我三姐姐怕你跑呀!今后我们又怎么找到你?”她又对小神女说,“三姐姐,让我先揭开他的三角大头巾,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杜鹃急了:“你们千万不能揭开。”
“哦!?为什么?”
“老夫的面目狰狞,可怕极了,会吓坏你们。”
“你是在吓唬我们吧?”
小神女说:“四妹,别闹了!将有人快赶到了。我们快带他离开这里。”
杜鹃说:“你们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跟你们走。”
小神女笑道:“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你们不相信?”
“相信你的人是傻的。”
小神女和婉儿,带着不能动、只会说话的杜鹃,闪进树林里,飞身掠上了山峰,直往西边山岭重叠的太行山而去,远远离开京师一地。在临天亮时,已到了山西省境内,距京城有千里之遥。令赶来成千上万的官兵,在大海坨山下的树林、深谷、山崖,搜索了三天三夜,范围涉及到四周百里之内的山寨、村庄、小镇,几乎是掘地三尺,结果是什么也没有搜查到。他们只发现了阴山三老和一些东厂鹰犬的尸体,三个形状各异的所谓杜鹃,连半点影子也找不着。
魏忠贤这一将计就计,可以说是倾尽了东厂之力,以皇帝名义,调动京师和万全都指挥使的二处兵马,无论如何都要除掉神秘的杜鹃。可是这一次他败得更惨。不但他用重金聘请来的六位一流上乘高手,死了五个,走了一个,连原有的雌雄双魔也踪影全无,不知是生是死。这是魏忠贤覆没的一个先兆。令他惊震的不是一个杜鹃,而是三个,同样是不知面目,不明身份,不晓去处,而且武功还一个比一个好。一个杜鹃已经弄得东厂的人焦头烂额,更何况有三个?魏忠贤也隐隐感到,天下人不可侮,武林中的仁人侠士,也不是能用权威、金钱所能征服得了的。眼下,魏忠贤只剩下收魂星君、快剑杀手等两三个可用的人了,其他皆是一些武功不高的武士和打手。对付百官还可以,对付武林高手就不行,更别说去对付杜鹃了。目前只能靠锦衣卫来支撑着自己的地位,用快剑杀手等人来做自己贴身护卫。
再说,小神女和婉儿带着杜鹃,出现在太行山上一处密林中。婉儿说:“三姐姐,现在我可以揭开他的三角头巾看看了吧?”
小神女笑道:“好呀!看看他的面目,是不是真的狰狞可怕,会不会吓坏了我们。”
“三姐姐,他不会是长得面目奇丑的人吧?要不,他老是蒙着脸吗?”
“丫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婉儿问杜鹃:“我揭下你的三角头巾你不会生气吧?”
小神女忍住笑问:“你要不要他张开嘴巴,让你数他的牙齿?”
“哎!三姐姐,我数他的牙齿干吗?”
“他不是说他老得没有了牙齿吗?”
婉儿咯咯地笑起来:“那是我在交锋中信口开河的,当不了真。三姐姐,他不会真的老得没有了牙齿吧?”
行踪神秘、出没无常、机警过人的杜鹃,现在落在小神女和婉儿的手上,弄得他啼笑皆非,恼怒皆不是。婉儿的天真,小神女的智慧,他想恼也恼不起来,何况她们对自己有过相助之情,救命之恩。要不是她们的赶来,自己真的对付不了雌雄双魔,甚至有性命的危险。他心中更明白,小神女追踪了自己三年,一旦落在他的手中,她怎能这么轻易让自己跑掉了?那她三年的工夫不白费?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要揭开就揭开吧。我不愿意也不行。”
婉儿问:“那你不生气了?”
“我生气有用吗?而且还气坏了身子。”
“哎!你这个还算想得开。那我揭啦!”
杜鹃不再出声,婉儿“嗖”的一声,将杜鹃蒙头蒙面的三角大帽揭了下来。
姐妹二人一看,一时间愕住了。这是一张常见的老人面孔,还有一小撮山羊般的胡须。婉儿有点失望地说:“你真的是一个老头子呀。”
杜鹃说:“老夫当然是一个老头子了,不过还不会老得没有牙齿。这下,你们看清老夫的面目了,可以解开老夫的穴位,让老夫走吧。”
婉儿说:“你干吗长得不像书呆子?”
杜鹃困惑地问:“什么书呆子?老夫就是老夫,为何要长得像书呆子一样?”
婉儿在失望之后,埋怨杜鹃了:“你干吗骗我们?”
杜鹃一怔:“老夫何曾骗你们了?”
“你说你长得面目狰狞可怕,这不但是骗我们,还吓唬我们哩。你这张面孔可怕吗?一点也不可怕。”
杜鹃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老夫只想你们别揭下我的头巾,才不得不这么说。现在,你们可以放老夫走了吧?”
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我们放不放他走?”
在婉儿失望、埋怨、责怪杜鹃的说话中,小神女一直上下打量着杜鹃,凝视杜鹃的眼神,令杜鹃不敢与小神女的目光接触。小神女含笑地问:“你干吗这么急着要走?”
“那你们留下老夫作甚?”
“你是不是急着赶回京师干掉收魂星君?”
“对对!老夫的确想早点干掉他。”
“我看你不是!”
杜鹃一怔:“不是!?那你以为老夫想干什么了?”
“去看棋儿?”
杜鹃一怔,很快镇定下来:“棋儿!?什么奇儿八怪的,老夫不明神女侠的意思。”
婉儿一时间也怔住了,望着小神女,“三姐姐,你说什么呀?”
“四妹,你注意他那道目光没有?”
“目光!?他目光怎么啦?”
“还有,他一双整齐洁